雲瑤將葉綰帶到了一處臨水的水榭處。匾額上寫着「知雅」二字。字體是飄逸隨性的草書。
&霜姐姐,雲央姐姐。」雲瑤朝着亭子裏的兩道倩影招手喊道。
四人挨個坐下後,雲瑤介紹道:「這位是聶林霜。宰相的孫女。這位是聶雲央,也是宰相的孫女。」
又指着葉綰說道:「這位是葉府的四小姐。」
三人默契的點了點頭。又相互的打量起來。
聶林霜,濃眉大眼。眉眼間透着一股英氣。笑起來也很真誠,不似一般女子的笑不露齒。
聶雲央,眉眼精緻,待人接物得體大方。只是行事間有着咄咄逼人的氣勢與傲氣。讓人不敢親近。
聶雲央也打量着葉綰,眼前的女子梳着簡單的髮髻,卻難掩芳華。難免升起了爭鬥之心,笑着說道:「葉姑娘,真是蕙質蘭心,氣質出眾啊。」
葉綰也笑着回道:「不敢當聶姑娘如此謬讚。聶姑娘才是女中翹楚。」
聶林霜的聲音相比較其他女子來說要稍微粗些,說道:「葉姑娘不必謙虛,我聽公主說令兄大婚之日,葉姑娘露了一手,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林霜佩服。」說完豪氣的朝着葉綰抱拳行禮。
葉綰回道:「林霜姑娘謬讚,雲瑤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嗎?誇大其詞罷了。」
&有?綰姐姐的字寫的可好了。」雲瑤搖着頭肯定的說道。
聶雲央笑着回道:「葉姑娘不必過謙,依着雲瑤的眼光,她說好自然是極好的。」
&有機會,一定要見識見識。」聶林霜有些期待的說着。
&日不如撞日吧,葉姑娘就在這表演一下,如何?」聶雲央說的傲氣,語氣里充斥不可拒絕的意思。像是在酒樓里欣賞舞姬的歌舞似的。
福安氣不過,冷冷的哼了一聲。
葉綰卻毫不在意的回道:「真是不巧,妹妹前幾日傷着手腕了,只怕今日是表演不了了,下次吧。」
葉綰說得不卑不亢,落在聶雲央的眼裏那就是不敬,只用着審視的眼光掃了下葉綰的手腕處,回道:「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吧。」說完就推脫去賞花,自顧走了。
雲瑤拉着葉綰的手臂查看了下,滿是關切之色的問道:「姐姐,哪裏受傷了?」
葉綰與聶林霜相視一笑,聶林霜打趣道:「公主真是關心則亂,居然聽不出葉姑娘的是推托之詞罷了。」
雲瑤佯裝生氣,將葉綰的手甩開,喃喃道:「綰姐姐,你這是欺騙我純真的感情。」
&姐姐向來就是這咄咄逼人的性子。還望葉姑娘莫怪。」聶林霜道着歉。
&不投機半句多罷了。談不上怪不怪的。」葉綰無所謂的回道。言語中多了一份隨性與大度。
&妹妹這個朋友林霜交了。」聶林霜豪氣的說道。
葉綰也輕笑回道:「有姐姐這樣的朋友,綰兒求之不得呢。」說完就以茶代酒向着聶林霜舉了杯子。
聶林霜見葉綰絲毫不矯揉造作,更是喜歡,也舉杯示意。
雲瑤看着二人惺惺相惜的模樣,又些吃味的說道:「你們二人倒好,將我這個「媒人」給忘了嗎?」
葉綰笑着看向了雲瑤,示意雲瑤舉杯,三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也預示着三人間的閨閣友誼自此開始。
雲瑤是個活潑的性子,坐不了一會就拉着聶林霜去看眾人的戰果去了。
&姐,你怎麼不跟着去啊。也好跟公主鞏固下情感啊。」福安不解的問着。
葉綰回道:「世間的情感親疏,不以一方的刻意求全才得長久的。」
臭味相投一詞,葉綰覺着此刻用着就甚好。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親密程度,不在於一方的有意維護。
道家有云:無為有處有還無。
又有志同道合一詞。說的就是真正的朋友是有着相同的性子,這樣的朋友才能長長久久。不然費盡心機都乃鏡花水月一場罷了。
更何況刻意討好得來的情誼,猶如沙堆上的城堡,一碰就碎。有與無又有何區別呢?
&姐說的是,免得旁人嚼舌根說咱們巴結着公主呢?」福安點了點頭按着自己的思維方式回道。
葉綰搖了搖頭,真是雞同鴨講。不過福安說的也是實在話。
&誰在哪裏?」一個醉酒微醺的聲音的傳了進來。
葉綰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微胖,滿身錦衣的男子,一步一晃的走了進來。葉綰心思轉圜間,既能入得公主府的怕不是一般的貴公子吧?
司馬傑在前廳被七皇子司馬炎嗆了幾句,心情頗為不快。只拿了酒壺想在後花園裏散散心,不覺間竟有了醉意。
掀開飄飛着的細紗帷幔,入眼是一個瘦削高挑的女子,眉如遠黛,氣質清遠的女子。一身素色的衣衫襯的膚白如雪,黑髮如瀑。當真是雲中仙子一般。
司馬傑看着有些着迷,嘴裏念叨着胡亂之語:「仙子,仙子……」
說着就晃悠着伸手要來抓葉綰的芊芊玉手。
葉綰瞧得來人雖已醉酒,但是可以看出有股子皇家之氣,又見其腰間墜着的玉佩乃是皇子專用。
隱逸警惕的做出防禦的姿態。葉綰輕聲道:「一會無論他做什麼,切勿輕舉妄動。」
&女葉綰給殿下請安。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葉綰側身躲開司馬傑的一抓。又不知道眼前這位到底是哪位皇子,只稱了殿下。
司馬傑見一抓落空,有些不悅的大喝道:「本太子想要的女人,還從未失手過。」說完就雙手一環,向着葉綰抱了過來。
葉綰大驚,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就是當今太子?果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司馬烈跟着這個太子比起來,當真是英明勇武,舉世無雙了。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一比較,不由對着司馬烈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些。雖然司馬烈冷酷了些,但到底還是個正人君子。不似眼前這個孟浪之人。
&日小女子有幸遇見太子殿下,真是三生有幸。」葉綰躬身行禮,又示意隱逸扶着司馬傑入座。
司馬傑見美人溫言話語,不覺心情好了些。只是人將將坐下,只覺後勁一痛,眼前一黑,趴在了石桌上。
葉綰看着隱逸說道:「咱們走吧。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公主走後咱們也走了,襲擊太子的事咱們可擔當不起。」
隱逸朝着司馬傑的方向呸了一口,她生平最討厭這樣輕薄的男子。更何況這個人長得是肥頭大耳,有礙觀瞻的。看了都讓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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