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巧啊?本公子剛好定了個雅間,而且位置極佳。想來觀賞起龍舟賽來那叫一個清晰啊。」顧雲凡撩了下額前的劉海,笑着對着福安道。
葉綰掙扎着從顧雲凡的魔爪中逃脫,拱手回道:「我想起來了,家裏還有些事沒有處理。我先回去了。告辭。」
葉綰轉身才走了幾步,就被顧雲凡長臂一伸勾住了後脖領子給拉了回去。
顧雲凡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喜歡逗弄眼前這個容易害羞的莫問兄弟。
「相請不如偶遇。再者了,你若是回了葉府,就不怕……」顧雲凡朝着葉綰挑着眉毛。似是好心的提醒。
只是在葉綰看來,那就是裸的威脅。若是顧雲凡真的無聊到去告狀,自己豈不是露餡了?
福安在一旁正天人交戰着的想着,雖然這顧公子為人有些問題,但是不影響去看龍舟賽啊。大不了以後再遠離些就好了。
福安眨巴着眼睛一臉期待的看着葉綰。另一邊顧雲凡也滿眼笑意的盯着葉綰。
葉綰最後只得無奈的了頭道:「多謝,顧公子盛情相邀。」
顧雲凡大手一揮,搭着葉綰的肩膀,笑着往樓上走去,「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氣。」
二見顧公子來了,連忙在前面帶路。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福安更是瞧不上眼的低聲嘟囔着「狗眼看人低」。
顧雲凡果然沒有謊,雅間雖然面積不大,但是臨河的一面將窗戶打開,湖面的景色盡收眼底。
極目望去,碧波千里,百舸爭流。遠處稀稀疏疏的停了約莫二三十條龍舟,
「哇……」福安第一次享受到這樣的待遇,趴在窗口揮手大叫着。從前因為看龍舟賽的人太多,官府都會派重兵維持秩序。
那時候一般人鮮少能到近前觀賞龍舟賽。只得遠遠的湊着熱鬧,聽着歡呼罷了。
「怎麼樣?本公子挑選的位置還不錯吧。」顧雲凡撩了下衣角,坐在了桌邊看着葉綰笑着問道。
葉綰環顧下雅間的擺設,牆壁上掛着字畫,以及山水圖案的屏風。雖佈置的全無半分奢華,卻處處透露着田園的愜意。可見這間客棧的老闆是個不俗之人。
葉綰了頭,回道:「顧公子果然眼光獨到,雖然這雅間算不得最好的,但是就位置而言,卻是無可挑剔。想來也是顧公子能力範圍內能選到的最好的了吧。」
葉綰俏皮的朝着顧雲凡眨了眨眼。顧雲凡見老底被揭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回道:「莫問兄弟真是聰敏過人,為兄佩服。」
其實也算不得什麼新聞。雲鶴樓位置好的雅間基本都落在當朝權貴的手裏,依着顧老將軍的昔日的權威,能得到這樣的雅間已是極限。
「……公子,快來看,龍舟賽馬上要開始了。」福安意識到口誤連忙掩嘴改口喊道。
葉綰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顧雲凡先請,來者是客。總不能喧賓奪主吧。
顧雲凡也不推辭,起身走到窗前。只是餘光掃到隱逸時,稍稍作了停留。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子不簡單,單從她的站姿可以看出此女絕非常人。
她的右腳微微朝前,身子朝着門或窗的位置傾斜,這是標準的應對緊急情況的最佳姿勢。另外顧雲凡察覺到此女的眼神冷靜而不帶情感。想來死在她手下的人不再少數。
隱逸也察覺到顧雲凡探究的目光,只往葉綰身邊挪了挪。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就是保護好要保護的人最重要。
雖然她恨葉綰將少主的目光奪了過去。但是每每想到少主那日夜裏所的話「護着她就是護着我」。
所以即使恨,她也會拼了命的保護好葉綰。不為其他,只為少主囑咐時那鄭重的眼光。
顧雲凡感受到隱逸的警覺,笑着將目光轉到河面上。隨着一聲震天的鑼聲響起。高高昂起的龍形船頭箭一樣的劃開水面,向前飛馳而去。
周遭都是人們的歡呼聲,吶喊聲,助威聲。
剛開始,所有龍舟幾乎都挨在一起,看不出真切來。也分不清哪個龍舟屬於哪個勢力。
慢慢的就分成了三個梯隊。最前面的有約莫有八艘,中間的最多約莫十來艘,最後面的已然落後了不少,雖然岸上不時傳出唏噓聲,但是還堅持着往終划去。這樣的船隊屬於重在參與型,來湊個熱鬧罷了。
每條龍舟都配有一個鼓手,一個舵手,二十位劃手。
司馬烈精心挑選了手下二十名士兵作為劃手,自己也親自上陣做舵手。因着是長期在一起訓練,默契豈是常人能比。
司馬烈作為舵手,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既不讓自己的龍舟落後太多,亦不會將自己放在最前頭。
司馬烈觀察到,太子殿下與七皇子殿下的船隊應該各有二個,相互的膠着在了一起。一艘盯着一艘,等龍舟稍靠近些,竟有用船槳做武器,相互攻擊的。不時便有人負傷。
整個航程過半,第一梯隊還剩下五艘龍舟。而太子與七皇子的船隊各折損一隻。
太子見情勢不利,拍案而起喝問道:「這就是你的萬無一失?」
司馬睿心的回道:「是弟弟無能。還望皇兄莫怪。弟弟是低估了七皇子那邊的能力這才導致了……」
「行了,你不必解釋了。好在林先生的後招已埋下,我倒要看看老七這回還怎麼贏本太子!」太子哈哈的大笑起來,並未為眼前的失利太過煩心。
司馬睿疑惑的看了看林絕,到底是什麼樣的法子能讓太子如此的確信勝利已然在握呢?
另一邊七皇子司馬炎倒是悠然自得的品着茶,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殿下難道就不着急嗎?」立在一旁的貼身太監海公公問道。海公公長得頗為年輕俊俏,若不是豎起的蘭花指,只怕也是個尋常的富貴公子哥。打就伺候在七皇子身邊。頗得七皇子的信任。
依偎在七皇子懷裏的女子嬌笑道:「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這樣的俗語,公公難道沒聽過嗎?」
眉眼間竟是千般風情流轉,紅唇嬌艷欲滴,如瀑的黑髮散落在七皇子的懷裏。
「還是清瑤最懂本宮的心。」七皇子大喜,摘了個果子辦含在嘴裏,又餵到懷中女子的嘴裏。
清瑤伸出丁香舌將果子含到嘴後,又在七皇子的嘴邊流連許久,直到感覺身體微軟,才不捨得離開七皇子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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