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內,司馬炎一臉陰鬱的看着底下跪着的眾人。
原本以為按照工部侍郎這齣苦情戲碼,可以有所斬獲。
沒成想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一群蠢貨…」司馬炎罵了一聲。
底下眾人噤若寒蟬,不敢言語。末了,清瑤柔聲勸撫道:「殿下,這局咱們未必是輸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盯住眼前的空缺,這可是塊大肥肉。若是能安插咱們的人進去,那麼這局咱們就贏的漂亮了。」
司馬炎的臉色頓時樂開了花,捏着清瑤精緻的下巴道:「還是美人最能為本王解憂啊。」
「你們也聽到了,回去挑幾個可靠的人才,咱們爭取把這兩個空缺給握在自己手裏。」司馬炎吩咐道,言語裏有着不容拒絕的霸道。
「是……」眾人鬆了口氣,好歹殿下的怒氣是消下去了。
「好了,無事便散了吧。記住下面的事情不容有失,否則……」司馬炎威脅道。
眾人逃也似的離開了。
「美人,你說本王該如何犒勞你啊?」司馬炎雙手不老實的在清瑤的身上上下遊走。
清瑤雙眼迷濛,嬌唇鮮艷欲滴似是待人品嘗的櫻桃般。
司馬炎呼吸漸漸重了起來,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幾分。
清瑤的嘴中發出不知是吃痛的叫聲還是舒服的叫聲。
聲音極盡魅惑。
司馬炎一個翻身將清瑤壓在身下,喘着粗氣道:「清瑤,你怎麼就那麼迷人呢?」
清瑤嚶嚀一聲,一雙玉腿勾住了司馬炎的腰,將二人緊密的貼在了一起。
司馬炎的吻來的密且急,落在清瑤的脖子,耳垂。
清瑤只覺渾身的力氣似是被抽乾了一般,任由司馬炎予取予求着。
司馬炎只覺下身處傳來陣陣的火熱,急不可耐的脫了衣服,又將清瑤的衣服一件一件給褪去。
滿室春色無邊,春光旖旎。
一陣重重的劇烈的撞擊後,司馬炎悶哼了一聲,喘着氣翻身平躺在床側。
清瑤額前的發被汗水打濕後熨帖在額前,清瑤偏頭靠在司馬炎的胸前。右手在司馬炎健碩的胸膛畫着圈。
清瑤很是享受這樣的感覺,也只有在此時她才覺着她是司馬炎的女人。
他是屬於她的。
司馬炎抓起清瑤的柔荑,放在嘴邊親了親。
「清瑤,你將來就是本王的皇后。」司馬炎許諾着。
清瑤滿足的笑道:「只要能陪伴在殿下身邊,清瑤不在乎名分的。」
聰明如她,豈會不知但凡皇后必定出身名門,有足夠勢力的母家。反觀她呢?一無所有,一介紅塵女子。
可是身為女子,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只要他對她有情即可。她可以不在乎名分,不在乎一切。只要分一點點在乎,一點點情分即可。
獨自莫憑欄,司馬烈手裏拎着個酒壺,不時往嘴裏送一口。烈酒如火燒般入喉,能短暫讓他的心好受些。
他沒想到自己的二本奏章,即是秦家與葛家的催命符咒。
間接來說,他就是劊子手,禍害數百條人的劊子手。
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較真,若不是自己固執的按照自己天真的想法來行事。若是自己沒有遞奏章給父皇,是不是結局會不一樣呢?
身後有清緩的腳步聲傳來,司馬烈沒有回頭語氣有些沖,道:「不是吩咐過,不要來打擾本王嗎?」
葉綰往前走的步子,輕聲道:「如此那我走了。」
司馬烈猛然回頭,看見葉綰正巧笑盼兮的立在暗影里。
衣炔翻飛,青絲飛舞,有飄飄飛升而去的輕盈之感。
司馬烈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將葉綰抱在懷裏。
他從未如此進的接觸過她,柔軟,瘦削的觸感。以及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似是安撫他的良藥。
「謝謝你,綰兒。」司馬烈說的輕柔,且正式。
葉綰從未見過這樣的司馬烈,從前的他孤傲,冷血,後來慢慢接觸後知道他只是不太會與人打交道罷了。他只是外冷內熱罷了。
司馬衍滿臉焦急的去找葉綰求救時。葉綰還不相信,她以為他無堅不摧,他無所不能的。
只是如今親眼見到有些脆弱的他,有些孤單的他。莫名心裏就軟了一塊。
任由他將自己抱在懷裏。即使他的擁抱如此熱烈,熱烈到讓她幾乎喘不過起來。
葉綰依稀有記起那一夜,他踹開門時的怒吼聲,以及將自己小心翼翼抱在懷裏,輕聲說,綰兒別怕,我帶你回家。
葉綰反手摟住司馬烈的腰,柔聲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出事那次嗎?福安總以為是她拉着我出去,所以我才遭了毒手。為此她內疚的幾乎要殺死自己。」
「綰兒,你想說什麼?」司馬烈聲音有些干。
「很多事情有前因才有後果,葛家與秦家的事,你只是個導火索罷了。即使沒有你,也會有旁人。你可明白?你的出現,只是加速了他們的滅亡而已。」葉綰柔聲道,輕撫着司馬烈的背。
司馬烈點頭道:「我知道,可是看着秦家與葛家被流放的婦孺孩童,總是心有不忍。」
葉綰心想,這還是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司馬烈嗎?竟如此的心軟…
「戰場上,你也如此優柔寡斷嗎?」葉綰反問道。
司馬烈回道:「當然不是,戰場上那是敵人。可是……」
葉綰看着司馬烈的眸子道:「這裏也是戰場,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司馬烈愣在原地,看着燈光下的葉綰,心裏不由的暖了起來。
原來被人安慰是件如此美好的事情。
「更深露重,殿下要我陪你在這裏挨凍嗎?」葉綰歪着頭笑道。
司馬烈這才恍然大悟,看着葉綰有些凍紫的臉色,連忙心疼的解下自己的披風給葉綰批上。
司馬烈從未有如此的渴望時間暫停在這一刻。
她與葉綰燈下談心的這一刻。
此刻,他與她的心無比的靠近着。從未有過的近。
司馬烈後來審視了自己,覺着自己怎麼就能那麼矯情呢?還沒綰兒一個女子看的通透。
何必拿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呢?
無論是葛府還是秦府,所犯的罪樁樁件件沒有一件是誣陷他們的。
葉綰也有些恍惚,她忽然就有些分不清,對司馬烈的情感是感恩呢?還是其他?
如果說感恩為何與師傅給她的感覺不一樣呢?
在師傅面前,她無比的安心。
在他面前,她偶爾會緊張,會心跳加速,會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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