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旭的聲音,陳叔已經向身後看去,此時不禁陳叔向身後看,周圍幾個拾荒的都望向身後。
身後十幾個人此時已經圍了過來,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站在那裏像是一頭黑熊的黑臉男子赤着上身,從他的肩頭到腰身盤着一條張牙舞爪的怒虎。
那男子就是陳旭說的黑頭,來這片垃圾場時間不長,卻已經在這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怕了。
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到了這片垃圾場也毫不例外。
這片垃圾場要傾倒來自東城區的大部分垃圾,平時在這裏拾荒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寧海當地人由於富裕,都不會做這事。來自天南海北的人在這裏拾荒,自然也組成了好多大大小小的團體。這些團體一般以區域劃分,彼此可不怎麼和睦。
黑頭沒來時,這裏最大的一伙人是來自南河省的,自然也霸佔着垃圾場最好的一片地,那裏有東城區幾個工廠的工業垃圾。
黑頭一來,就糾集了貴省十幾個人,來的第二天就和南河省的那幫人幹了一架。
這片垃圾場拾荒的永遠不會忘記,當時僅僅十幾個人的貴省拾荒者,硬是在黑頭的帶領下將四十多南河省的拾荒者打的頭破血流,滾出了這片垃圾場。其中光是黑頭一人就打倒了十幾個南河省的拾荒者。自然那片最好的地被貴省的人霸佔了。
黑頭不僅帶人霸佔了南河省的地,還先後和川省和雲省的人打了幾架,從他們手中奪走了幾塊賺錢的垃圾傾倒地。
可以說黑頭此時就是這片垃圾場的一霸,他的手下此時也不僅僅是貴省那批人,還先後從別的省的拾荒者裏面收了一些身體強壯的小弟。此時黑頭光是小弟就有四五十號人,他平時也根本不撿拾垃圾,自然有小弟的孝敬。
此時陳旭也不知道黑頭為何帶人找到他們這裏,這裏的垃圾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到黑頭,幾個陝省的都已經停止撿拾垃圾,有些擔心害怕的望着身後十幾個明顯更年輕強壯的人。也不知道今天黑頭為何帶人來這裏。看樣子可絕不是好事。
「黑哥!抽煙!」
陳叔在陝省這幾個人裏面最大,也最照顧大家,此時用手在身上摸了一下,拿出他右邊口袋裏一包雲煙,陳旭可是知道,那煙陳叔可是不抽的,平時就裝右邊口袋,散給這片垃圾場幾個管事的抽。
「誰他瑪抽你的煙!」
黑頭一把將陳叔遞煙的手打開,然後望着面前幾個拾荒者。
「今天這地兒黑哥佔了,把撿的東西留下,你們就可以滾了!」
「黑哥,兄弟們都是在這混口飯吃,黑哥就放兄弟們一馬吧!再說這地黑哥也看不上啊!這些破破爛爛賣不了幾個錢。」
聽到黑頭要佔這片地,在場幾個陝省的人心裏都咯噔一下,他們可就靠在這裏拾荒掙幾個錢,能來這裏的,都是沒多少活路的人,此時黑頭要佔這裏,不是就砸了他們飯碗。
真要離開這地,他們要想再找地拾荒可就難了。這年頭,只要稍微好點的地方都有人佔着,你去占人家的地,人家不和你拼命才怪。
「你黑哥還就看上這裏了,我數到三,還不滾的就別怪黑哥手黑了。」
「黑哥!就給我們幾個一條活路吧!」
陳叔此時央求着,這片地要是被佔了,垃圾場這裏他們幾個可就沒地方撿垃圾了。
這片垃圾場雖大,可是也都被來自天南海北的拾荒者瓜分了,他們陝省這邊人本來就少,能占這片地,也是陳叔平時和垃圾場那幾個管事的處的好,平時的好煙好酒沒少孝敬他們。要不然,這裏哪裏有他們容身的地方。
「瑪的,你們幾個死活管我啥事!」
黑頭說着,一腳就將陳叔踹出老遠。
「幾天沒活動筋骨了,有人都敢將我的話不當話了,給我打!」
黑頭說着,擰了幾個脖子,脖子發出恐怖的骨骼摩擦聲,那隻怒虎隨着黑頭活動筋骨,更顯得猙獰無比。
隨着黑頭一聲令下,身後十幾個小弟已經衝上前,將陝省幾個拾荒者圍在中間,拳腳/相/加,很快就有兩個陝省的被踹倒在地。
「瑪的,和他們拼了!」
「對,拼了,不讓老子活,老子也豁出去了!」
幾個陝省的此時也不能當慫蛋龜兒子。和黑頭手下的人已經幹了起來,不過他們人本來就少,而且身體也不如黑頭這幫手下,包括陳旭,幾個人不出一會就全被打翻在地,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腳,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疼的。
「黑哥!放過我們幾個吧!給兄弟幾個一條活路。」
此時陳叔從地上爬了起來,抱着黑頭,已經跪在地上央求了。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真被生活逼的,又哪裏有什麼黃金和尊嚴。
「老不死的,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你黑哥厲害!」
黑頭一腳將陳叔踹翻,拳腳照着陳叔身上就招呼過去,輕晰的骨骼斷裂聲此時都傳了出來。
「陳叔!」
此時倒在地上的陳旭正好看到黑頭打陳叔,每一拳每一腳打在陳叔身上,比打在他身上還難受。
陳旭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有力氣站了起來,要向着陳叔所在的地方衝去。就在他站起來的時候,迎面一個瘦高青年一板磚拍在陳旭額頭上,頓時鮮血從陳旭額頭流了下來。
陳旭只感覺頭腦嗡的響了一下,溫熱的血沿着傷口流淌在臉上,身上。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向地上。
陳旭的血此時糊了一臉,幾滴血珠掉落進殘破的口袋,落在他開始撿到的那個金色圓盤之上。
那幾滴血珠落在金色圓盤之上以後,詭異的融入金色圓盤之中,頃刻間,金色圓盤上所有的花紋都發出一道道隱晦微弱的光芒,隨之,原本有小半手掌大,一指厚的金色圓盤竟然憑空在陳旭口袋消失,再無蹤影。
就在金色圓盤消失的瞬間,陳旭的頭腦中忽然多出很多東西,陳旭隱約聽到一陣仿佛飛機起飛轟鳴的聲音,接着,身體像是被無數細小的電流流過,一陣陣的酸麻感覺取代了之前的疼痛。
若是有人注意此時的陳旭,會發現他額頭流血的傷口已經瞬間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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