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人,此獠最善妖言惑眾,三位大人千萬不要讓此獠誆了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明二德看出來許易在向三人傳音了,心中急得不行,他太清楚許易的蠱惑能力了。
「閉了!」
尹濤怒喝一聲,宛若晴空起了霹靂,明二德再是不甘也只有閉嘴。
「光憑一句話,說明不了什麼,大人可有憑證?」
尹濤沖許易伸出手來。
緊接着,一個玉盒出現在尹濤手中,尹濤小心打開,便見內中躺着一枚非金非玉的璽印,璽印上澆築着一個圖騰的形象,人身獸首,渾身赤裸,正是一枚祖妖印信,而印信四面,皆鐫刻着「祖紀不絕,廟承天地」八字,這分明是祖廟廟師才有的印信啊。
天下神廟極多,能稱祖廟的只有一座,寄存着祖妖的遺蛻,乃是祖廷的信仰所在。
內中的廟師,便可被視作信仰官,又稱神官。
神廟體系和祖廷的官僚體系,是兩個獨立又交叉的體系,但往往前者地位遠遠高於後者。
「見過神官大人。」
尹濤三人齊齊沖許易抱拳行禮,傳音道。
這個動作落在明二德眼中,簡直是在顛覆他的世界觀。
他顧不得驚嘆許易信口雌黃的本事,脫口疾呼,「三位大人,切不可被此獠矇騙,他慣會障眼……」
話音未落,尹濤身邊的高額青年如鬼魅般飄忽而去,又飄忽而回,再立定時,明二德已經躺在許易腳下,大口嘔血了。
「區區賤人,也敢跟神官大人大呼小叫,當真該死。」
高額青年怒聲斥罷,又沖尹濤抱拳地道,「尹濤兄,你就是對這些賤人太客氣了,才會使這些賤人蹬鼻子上臉,若再給這些賤人幾分笑臉,遲早會創下禍事。」
說着,又憤怒起腳,將明二德踢飛出去。
說到底,在祖廷的世界,是妖族佔據了統治地位,這一點,在底層人族修士,其實沒多少感觸,只因他們能接觸的層級極為有限。
在高額青年眼中,對明二德這等人奸本就沒什麼好感,不過是條有用的狗。
現在好了,這條狗發了瘋,竟敢撕咬尊貴的神官大人。
他此番出手,絕非是為拍許易這位「神官」大人的馬屁,而是純粹出於義憤。
他決不能容忍卑賤的人族,去冒犯尊貴的神官大人。
尹濤瞥了眼明二德,掃見明二德的眼中充滿了悲憤,念頭一動,沖許易拱手抱拳,傳音道,「還請大人點亮這枚妖祖印。」
高額青年和他旁邊的彪悍青年皆忍不住抽動了下嘴角,高額青年甚至忍不住向彪悍青年傳音道,「尹濤兄太冒犯了,堂堂祖廟的廟師,一旦惹怒了,後果非你所能承擔,弄不好我們也得跟着倒霉。」
斗篷中的許易沒有發聲,輕輕掃出一道氣息,妖祖印瑩瑩放光。
尹濤額頭見汗,關閉了玉盒,雙手託了朝許易遞來,許易一揮手,玉盒落入他掌中,隨即被攝入星空戒。
許易一言不發,便要邁步離開,明二德徹底慌了,顧不得惹怒尹濤,高聲喊道,「三位大人,我敢拿身家性命擔保,此人就是許易,不信,你們看搜羅盤,只要此人離開,保管搜羅盤再不會點亮。」
尹濤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事關重大,依舊取出搜羅玉盤,卻見內中的星點早已消失。
就在這時,商鋪內傳來一聲巨爆,大隊煉屍瘋狂沖入,隨後衝出,傳來消息,內中已空無一人。
「不可能,如此緊密圍捕,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尹濤心念狂閃,目光忍不住再度投向許易,「大人,請等一等。」
「夠了!」
高額青年忍不住喊出聲來,「尹濤兄,不可造次。」
「我敢拿腦袋擔保,他就是許易,我和交過手,實在再熟悉不過,也見過他這件斗篷,只要將他的斗篷扯開,一切都明了了,這件斗篷能遮蔽人的氣血,所以才會讓搜羅盤上沒有消息,不然,搜羅玉盤上怎麼會失去目標,如此嚴密的圍堵,是不可能叫人走脫的。」
關鍵時刻,明二德爆發出了卓絕的智慧,厲聲吼道。
沒辦法,他已經摻和進來了,如果讓許易走掉,以許易的手段,能不能弄翻孟凡,他不知道,但弄翻他明家,是一定的。
他決不能讓許易就此走了。
而他此番話,七分真三分假,卻是嚴絲合縫,將很多不能解答的疑惑,都推到了那件斗篷上了。
「神官大人,事態緊急,廷尉府為此特意下了通緝令,職責所系,在下不得不……」
尹濤單膝跪倒在地,極為誠懇地說道。
他也知道這個要求極為過分,祖廟的廟師向來都是神神秘秘的,邪門癖好極多,罩一件斗篷,根本算不得什麼。
最重要的一點,他親眼見到妖祖印被點亮,眼前這人廟師的身份,九成九是真的。
但他還是出言相阻了,他憑的就是那一分的職業敏感。
眼前的事實在太蹊蹺了,目標在眼皮子底下消失,還有,明二德不要命的舉證。
他想試一下,哪怕代價巨大。
「大膽!」
斗篷人沙啞的聲音有些發飄。
「職責所系,還請大人千萬見諒。」
這回表態的是高額青年。
隨即,彪悍青年也跟着表態。
他們三人興師動眾來此,此事必定要有個結果,事情到了這一步,所有的謎團都指向了身披斗篷的許易。
謎團必須得到戳破。
「好,好,廷尉這些年還真養出些硬骨頭,我記下了,跟我來吧。」
許易闊步朝不遠處的一間耳房行去。
尹濤三人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大人當心!」
明二德喊了一句,忽的,念頭一動,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他知道許易一旦存了魚死網破的心思,暴起發難,他若進屋,十有八九要橫死當場。
但許易蠱惑人的本事,他已經親眼所見,不知用了什麼障眼法,竟讓三位廷尉府的大人物將他作了更大的人物。
他必須要在場,好有機會戳破許易的把戲。
因為一旦讓許易走脫,完蛋的就不止是他,還有整個明家。
這筆賬,他算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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