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奇怪的骨被張懸之阻止逃逸之後,竟然又打了個轉回到了鶴的身邊,繞着鶴在旋轉,這時候鶴艱難的伸出手,想要去抓那個骨。小說
可是張懸之卻冷笑了一聲,手輕輕一指,也不知道張懸之催動了什麼,鶴伸出去的手竟然出了喀嚓一聲脆響,整個手臂忽然血肉模糊起來。
接着鶴仿佛受到了什麼不可承受的壓力一般,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見到張懸之的舉動,那個老和尚目光平靜的看了張懸之一眼,而後說道:「張施主又是何苦由來,它不屬於你,強求又有何用,它還是不屬於你。哪怕你把我們這些人都殺了,它也不會跟你走。」
張懸之依舊半仰着頭看着遠方的天空,老和尚的話說完之後,他輕輕一笑,而後輕蔑的說道:「誰說我強求了,這東西我沒有放在眼裏,在我看來,它一文不值。」
聽到張懸之這麼說,一個和尚忍不住呵斥道:「那你來這裏做什麼?就是為了搗亂嗎?」
此時張懸之仿佛沒有聽到那和尚的質問,他不再看被罩起來的幾個和尚以及鶴,他這時候稍稍低下頭,單手撫摸着手中的小獸,輕輕的念道:「小靈兒,不要睡了,快快醒來吧,美味就在眼前……」
張懸之只是不斷的輕輕撫摸他手中的小獸,看上去他很想讓這小獸醒來,可是他卻沒有用太過激烈的方式,只是不斷的輕撫小獸潔白的皮毛,如呵護嬰兒一樣,仿佛怕大一點的動作會驚擾到這個小精靈的睡眠。
而那個一直很平靜的老和尚這時候則看向了張懸之手中的小獸,此時他突然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瞪大眼,而後忽然驚駭的問道:「你……它怎麼會在你的身邊?」
張懸之沒有回答老和尚的問題,他的嘴角依舊掛着微笑,仿佛很有耐心的樣子,就那麼不斷的梳理小獸的皮毛,雲淡風輕,可是老和尚眼中的平靜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此時,那老和尚終於忍不住,大喊了一聲:「麒麟,救他!」
忽然傳來的聲音讓趴在地上平緩呼吸的展步嚇了一跳,他剛剛感受到張懸之氣息的時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裝死!
感受到張懸之氣息的時候,展步的心裏半點其他想法都沒有,我滴個乖乖,剛剛還羨慕鶴可以順風順水的得造化呢,誰承想直接引來了這麼大一個災禍,果然天地造化都不是那麼輕易獲取的,越是看上去順利,隱藏的危機可能就越大。
雖然鶴是星君命格,可是那也只是一種命格而已,他變不成神仙,所以展步不認為鶴會有什麼奇蹟。
展步這時候只想悄悄的趴在地上,做個安安靜靜的鴕鳥好了,什麼貴人,什麼適逢其會,哪裏有自己的命來得重要?在展步看來,面對那個空前強大的氣息,自己的力量和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嬰兒沒有太大的區別,除了裝死,沒有任何選擇。
可是尼瑪啊,這老和尚竟然喊自己,這不是把自己架到火上烤麼,如果那老和尚在展步面前的話,展步肯定罵他一聲老禿驢,這尼瑪的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貧道,臨死還要拉自己墊背,這尼瑪的是信佛的嗎?怎麼感覺和自己的師傅一個德性。
好吧,展步雖然腹誹,可是老和尚已經喊了,自己能有什麼辦法?還救別人,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救毛線!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啊?展步於是把頭一低,假裝聽不見,老子就是一個鴕鳥,你能拿我怎麼滴。
張懸之自然也聽到了老和尚的話,這時候他不由頗感興趣的說道:「麒麟?呵呵,難道你們還有什麼後手嗎?」
一邊說着,張懸之一邊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接着強大的觸覺如海怪的觸手一樣,向着四面八方蔓延探查……
展步因為麒麟天書被封印,所以本身的氣場並不特殊,在張懸之的感觸中,雖然他察覺到了展步和兩個女孩子,不過他覺得三個人都只是普通人而已,所以那種特殊的觸覺自動略過了展步。
展步自然也感覺到了張懸之對自己的探查,感覺到張懸之的觸覺並沒有在自己的身上多做停留,展步稍稍鬆了一口氣,此時展步心裏暗暗高興,許多時候,弱也是福,像現在,人家就把自己當個小雜魚給放過去了。
可是展步沒等開心過來呢,此時方晴就趴在地上對展步說道:「老和尚說,你不是鶴生命中的貴人嗎,那你救救他啊。」
方晴現在並不知道生了什麼,因為她和蕭楚楚差不多,都是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死死的壓在了地上,無法動彈,不過她也能猜得出,一定是鶴有危險。
展步聽到這句話頓時忍不住想罵娘,自己今天是不是犯女人劫啊,怎麼老是女人惹事?先是蕭楚楚閒着沒事惹鶴,現在又是鶴的女人胡亂說話,要知道在那張懸之的感觸範圍之內,任何一點風水草動都瞞不過張懸之的耳朵。
果然,就在方晴的聲音落下之後,展步很明顯的感覺到一種特殊的氣息掃過了他的身體。
這時候展步可不能再當鴕鳥了,他只能一下子跳了起來,目光定定的看着高空之上的那幾個藍色符籙。
展步明白,想憑藉武力戰勝對手純屬痴人說夢,現在只能趁張懸之還顧不到自己的時間想辦法,逃生或者擊敗他。
展步的腦子在飛的旋轉,為什麼老和尚讓自己在這裏等着?為什麼不讓自己去近前觀看?既然老和尚算準了自己會來到這裏,又選擇今天這個時機來做這件事,那麼事情必然會有轉機。
想到這裏,展步忽然心中一動,難道,此地另有玄機?展步第一個想到就是在桃樹寨的時候用過的地源大陣,要對付那個未知的強敵,恐怕也只有依託大地的力量才能奏效。而一般的陣法,恐怕對張懸之力有未逮,因為很明顯,張懸之佈置在虛空中的符籙就是一個了不得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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