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端正文開始-->謝梵音回到別鶴居已是深夜,仰面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看起來疲憊至極。[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蘇大娘端來水盆毛巾喚她洗漱了再睡,她也毫無回應。
那個名叫劉星漣的年輕人是與謝梵音一起去西陵茶社的,卻沒有同她一起回來,蘇大娘不用親眼目睹也能猜到,他定是落在了宗主手裏。
宗主的冷酷和殘暴是旁人想像不到的,似乎只有如此,才能維持他那高高在上的威嚴。
可是蘇大娘也知道,她一直像親生女兒看待的梵音姑娘已對那年輕人動了心,身體裏正在發生着令人害怕的變化。
女人一旦陷入愛情,常常會做出自己都無法想像的瘋狂舉動,蘇大娘是過來人,自然明白謝梵音的心情,只能無聲地嘆一口氣,離開了房間。
此時秦若玉悄然出現在角落裏,她早就在此等候多時了。
「謝姑娘,他去了哪裏?」秦若玉走到榻前,注視着謝梵音冷靜問道。
劉皓南與謝梵音坐上馬車離開別鶴居以後,秦若玉並沒有返回商驛,而是一路暗中跟隨他們到了西陵茶社,直等到夜深人寂,也沒見到劉皓南與金子凌的身影。
她的心越來越沉,意識到二人定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冒然闖入西陵茶社找人,當然不是智者之舉,除此之外唯一可以追溯的線索便是這個梵音居士了,所以她暗中潛入別鶴居,等謝梵音回來。
謝梵音極其敏感,立刻聽出了秦若玉的聲音,從榻上坐了起來,問道:「你是與劉公子一同來的那位姑娘?」
秦若玉沒有回答,只問:「他到底去了哪裏?」
「你是他什麼人?」謝梵音望着秦若玉所在的方向反問道,她能感覺到秦若玉也很關心她的「劉公子」,這就是女人最敏銳的直覺。
「這不關你的事,回答我的問題!」秦若玉有些按捺不住,向前逼近一步,手裏扣緊了一把銀針,那是她救人的工具,也是殺人的武器。
謝梵音輕聲一嘆,道:「我確實知道他在哪裏,但是你一個人救不了他,此事須得從長計議……相信我,我也在想辦法!」
秦若玉思索良久,還是選擇了相信謝梵音的話,這同樣是出於女人最敏銳的直覺。
她的神色緩和了下來,繼續問道:「他還在西陵茶社,是不是?」
「不錯。但這是天子腳下,西陵茶社又有官府的後台,不是想進便能進的。我會儘快想辦法找到他的具體所在,你快去搬救兵來,否則僅憑你我二人,根本對付不了邙山宗的高手。」
「好,待我集齊人手,會再來找你的!」
秦若玉心事重重地回到商驛,暗自思忖:金子凌與劉皓南雙雙失蹤,還能向誰搬救兵?也許……只有他可以幫自己了……
她想到了一個人,雖然她很不願意再見到他,但當此危急時刻,實在顧不了那麼多了!
剛走上商驛二樓,秦若玉便聽到有個女子的聲音在大喊大叫:「豈有此理!我們找的就是黃金塢的掌柜金子凌,他既然住在這間房,為何不讓我們進去?」
旁邊的店小二賠笑說道:「姑娘恕罪,金掌柜已有幾日沒回來了,沒有他的允許,小的可不能讓人隨意進入他的房間!」
秦若玉聽到那吵鬧聲雙目一亮,快步奔了過去,只見金子凌的房間外立着兩女一男,正是渡天寨的嫦兒、石鍾玉和歐陽劍。那大吵大鬧之人自然是脾氣暴躁、點火就着的石鍾玉了。
原來一個月前,劉皓南跟着金子凌匆忙趕來汴京,並未告訴忙於處理族內事務的嫦兒,嫦兒得知這個消息已是十日之後了。
嫦兒怕劉皓南和韓城二人在汴京的生活多有不便,迅速處理完手頭的事後,便快馬加鞭趕往汴京。
石鍾玉和歐陽劍也一同跟來,美其名曰路上照應嫦兒,其實只是因為兩人在渡天寨呆得悶了,想要溜出來透透氣而已。
不過父親石逸一直臥病在床,石鍾玉不敢離家太久,臨走前答應母親一月內必回,故而這一路走得急急忙忙,唯恐路上耽誤時辰,縮短了二人在汴京城遊玩的時間。
雖然突然冒出來的這三個人不怎麼靠譜,總是聊勝於無,秦若玉稍覺心安,當下將三人請進自己的房間,將近日發生的事情逐一說明。
三人才知劉皓南與金子凌遇險,都是大驚,焦急擔憂之餘更覺滿頭霧水,無從下手。
「秦神醫,如你所言,咱們要救大哥與金掌柜,還需從西陵茶社入手!」嫦兒在三人之中最為沉穩細心,強自壓下心中擔憂,思索片刻後說道。
秦若玉點頭道:「聽那位梵音居士話中之意,西陵茶社應該就是邙山宗總舵所在,想要混進去救人可不容易。」她靈機一動,看着三人道,「我倒有個主意,你們三個都是新來的生面孔,正好可以喬裝改扮混入茶社,也許能查到一些線索……」
話分兩頭,被困在邙山宗總舵的劉皓南昏睡了幾個時辰後,終於清醒過來,可是面對易三江關於玉佩的追問,他始終一言不發。
易三江知道劉皓南性子剛烈無比,越是逼迫他去做什麼事,便越難達到目的。可是宗主只給了自己一天的時間,若是再問不出結果,真不知道宗主會用什麼辦法對付他?
情急之下,易三江只得屏退左右,湊到劉皓南耳邊低聲道:「劉少俠,易某敬佩你的為人,這才好言相勸,盼你三思!我知道你素懷大志,若是在這裏輕易斷送了性命,豈不是太不值得?」
劉皓南聞言只有冷笑,所謂的胸懷大志,不過就是一場光復北漢的清夢而已。既然剛愎自負的祖父並不需要自己相助,繼續留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以往的日子裏,不論經歷過多少艱難困苦、坎坷折磨,劉皓南從未心灰意冷,他所背負的仇恨和責任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一路催逼他與天地鬥勝,與命運爭鋒。
雖然步步荊棘,遍身浴血,他從未低頭。可是今日,他竟萌生死志,只想一死了之。
劉皓南甚至希望看到,當自己的頭顱擺在祖父面前,祖父得知真相後追悔莫及失態嚎哭的情景。
為了權力與威嚴,劉繼元殘害了自己的同胞兄長,驅逐了血脈相連的族人,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和臣民,如今他又將親手殺死自己唯一的嫡孫!
這才是對他荒淫暴戾的一生最殘酷的懲罰!
想到此處,劉皓南既感快意,又覺無比悽苦,胸腔里一片冰冷,再度嘶聲大笑起來。
「去告訴你家宗主,要麼誠心認錯,要麼殺了我。其他的事,我一個字也不會說。」劉皓南冷冷地丟下這麼一句話,轉過臉去不再看他。
易三江聞言愕然:「你要宗主認什麼錯?」他實在看不透面前這個奇怪的少年,有時他沉穩老成、謀略深遠,連自己這個老江湖都自嘆不如,有時又倔強任性地像個與人賭氣的孩子。他太了解宗主的脾氣了,要宗主向這個黃口小兒誠心認錯,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通敵賣國,是為不忠,弒兄篡位,是為不孝,殘殺孺弱,是為不仁,驅逐族人,是為不義。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難道沒錯?」劉皓南揚眉大聲說道。他早就對祖父的所作所為不滿,再加上自己的親眼見證,更讓他看清了祖父的真面目,這些話真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劉少俠噤聲!」易三江忙掩住了劉皓南的嘴唇,肅然道,「無論你是從何處知道這些事,今後決不能在宗主面前提起半個字!」
「哈哈,敢做卻不敢認麼?」劉皓南更覺激憤,怒視着易三江道,「易寨主,你也算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為何甘心受這卑鄙小人驅使、助紂為虐?」<--客戶端正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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