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找你說話了?」明磊落問。
悅悅點頭:「他說親密的事情,只能情侶和夫妻做,兄妹不可以。磊磊,為什麼大家都這麼說,為什麼?」
明磊落看着妹妹,他心裏很明白,悅悅雖然不懂,但是她朦朧間是有意識的。她也會害怕,也會有壓力,也會不知所措。
而他真的可以坦然嗎?他一樣承受很大的壓力。可是他回不了頭,他很清楚這世再也不會有人自己愛悅悅,再了不可能有人像他一樣去愛護悅悅,守護悅悅。
悅悅的一生,註定要由他來守護,他不可能把她交給任何一個人。
他撫她的臉,深吸一口氣說:「譚昊說的對,大部分的人都認為,兄妹之間不可以做親熱的事情,只有夫妻和情侶可以做。」
悅悅臉色泛白,她緊緊抓關磊磊的衣服。
「但是那是大部分人,不包括你和我。」明磊落又說。
「爸爸媽媽也是這麼認為嗎?」悅悅問。
「嗯。」明磊落點頭。
「哥哥呢?」
「大概也是這麼認為。」明磊落說。
悅悅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卻仍緊緊抓着他。
「以後還會有人這樣跟你說,你不能跟我在一起,我們做的很多事可能是錯的,是不對的。如果真的那樣的事情發生了,你還要跟我一起嗎?」明磊落知道自己問她這樣的話很殘忍,悅悅未必能懂,但是悅悅以後勢必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阻止一切聲音到她的耳里。
與其如此,他還不如讓她面對。
「為什麼是錯的呢?」悅悅很傷心,她只想跟磊磊在一起,怎麼會是錯的。
「是呀,為什麼是錯的?我也不知道。」明磊落也問過,為什麼他愛的會是自己的妹妹,為什麼老天爺一切安排的這麼可笑。
但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他只能往前走。而且,他必須帶着悅悅往前走。
「磊磊……」悅悅抓着他肩的衣服,很委屈的說,「可是我不能離開磊磊的,永遠永遠都不離開,要一直在一起的。」
明磊落心頭泛暖,他在做人倫最不恥的事情,每每他很痛苦的時候,悅悅都用各種方式告訴他,他並不孤單,她和他一路同行。
「我也是。」他低聲說,「我也是寶貝兒,我不能離開你。」
悅悅摟緊他,臉埋在他頸窩裏:「只想跟磊磊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明磊落道。
悅悅立即點頭。
「以後不管別人跟你說什麼,做什麼,我們都要在一起。關自己的耳朵,不管別人說什麼,只要我們在一起好。」明磊落說。
悅悅一點猶豫都沒有:「只要磊磊在一起,是亂lun也在一起。」
明磊落真沒想到會從悅悅嘴裏聽到亂lun兩個字,其實她未必知道是什麼意思,只知道那是不好的詞。
第一次聽這個詞,她嚇成了那樣。現在她卻用力的說這個詞,告訴他她只要跟他在一起。
這是他的悅悅,足以讓他義無反顧。
「那我們說好了,你不要哭了。」明磊落抹去她的眼淚。
悅悅不哭了,還露出一抹笑容。
此時柳瀟他們回來了,看到明怡悅坐在明磊落的床也不覺得意外。
明磊落看看大家一眼,那眼神自然在警告他們,不能亂脫衣服。
「好了,我送你回宿舍,一會兒我叫你一起吃晚飯。」明磊落說。
悅悅點頭,很有禮貌的跟大家說再見。
柳瀟這些人看到明磊落牽着悅悅的手出宿舍,消失在門口後他不由說:「明神跟他妹妹,感覺他像是在像帶女兒一樣。」
「明神太有耐心了。」張榮也忍不住說,如果自己有一個這樣的妹妹,他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傍晚明磊落送明怡悅回教室自習時,譚昊看到了。他們兄妹的感情似乎一點沒有受到影響,感情依然很好。
譚昊看着這對兄妹,明磊落陪妹妹好一會兒才離開。
明磊落這個人很厲害,不知他又怎麼哄明怡悅的,把明怡悅哄的這麼乖乖聽話。
他一直觀察明怡悅,她很認真的百~萬\小!說,絲毫不見慌亂的樣子。所以他那麼跟明怡悅解釋,她不能理解是嗎?
整個晚自習,譚昊的心不在焉,晚自習結束明磊落又來了,他在教室門口等妹妹,然後兄妹倆牽着手離開。
他看了眼顧以睛,顧以睛眼眸里浮現一絲嘲諷,冷哼一聲。
明磊落不把顧以睛放在眼裏,牽着妹妹走。
送她回宿舍時,悅悅特別依賴他,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怎麼了?」明磊落看她微妙的表情,有點彆扭,有點糾結,他一讓她進去她便不肯撒手。
悅悅是不說話,抓着他的手不放。
「現在你要回宿舍睡覺。」明磊落低聲哄着她。
悅悅當然知道,可是不說話,仍然不肯動。
「悅悅……」明磊落拿她辦法,這會兒她肯定不會回宿舍,他拉她到旁邊的去,不讓其他都盯着他們看。
兄妹到宿舍樓旁邊的一條小道,他握着她的雙肩:「為什麼不肯回宿舍?」
「我不要。」悅悅搖頭,「我想跟你在一起。」
「……」明磊落有點頭痛,如果在家裏她要跟他睡當然可以,但這是在學校呀!他得讓悅悅回宿舍睡覺,但是她現在這個樣子,只怕晚也睡不好。
悅悅摟住他的腰,臉埋到他的胸口,用力吸了一下他的氣息。
「悅悅……」明磊落無奈的嘆息一聲,輕撫他的頭。
「我並不是不聽話。」悅悅在他的肩窩裏說。
明磊落親了一下她的臉側:「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乖。」
「嗯,我很乖。」悅悅雖然這麼說,還是緊緊的抓着她腰側的衣服,「可是,我想跟你睡。」
每次悅悅有心事的時候,都會想跟他睡。
「今天晚你先回宿舍睡,明天咱們回家睡,好不好?」明磊落輕哄着。
悅悅一聽眼前一亮:「好。」
明磊落無奈的嘆息:「那我送你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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