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你不喜歡嗎?」小琛問敏感的感覺到繆馨情緒不對。
「不會,你喜歡就好。」繆馨不想掃兒子的興,只好說道。
「嗯,我好喜歡。」小琛認真的點頭。
晚上吃飯,小琛吃了一碗半,吃完還拉着明懿跟他一起玩拼圖,繆馨也沒趕他。
後來小琛玩着玩着累了,繆馨抱着兒子放到他的小床上,照顧他睡好。
而明懿就在旁邊看着,若有所覺。
從小琛房間出來之後,明懿說:「繆馨,你把小琛照顧的很好,你是個合格的媽媽。」
繆馨只是笑笑:「明少,要不要喝東西?」
明懿以為她肯定要趕自己了,之前幾次他上她家,每次他腳都沒站熱她就會趕他走,今天居然還要給自己倒茶,顯然有話跟自己說。
「不用了。」明懿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你有話跟我說?」
「對。」繆馨和他面對面的坐着,凝視着明懿的臉,突然又笑了。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明懿摸摸自己的臉。
「沒有,只是想起一些事情。」繆馨說。
「跟我有關?」明懿問。
「對,我想起在明家的一些時光,最開始我最怕的是你,總覺得你這個人很冷很酷,一定是個非常難相處的人,最後發現其實不然。你還記得在我十六歲那年,我跟一夏打架那次嗎?」
「記得,一夏跟你打架,結果自己的頭砸到桌上破了個洞,進了醫院還留了疤,到現在提到那件事,她還恨的牙痒痒的。」
「是,我還因為那件事被你媽媽關進了閣樓的黑屋。」說到家裏,有些記憶便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閣樓黑屋在明家水檀宮三樓,裏面堆放着的全是一群雜物,黑屋是真的黑,幾乎不通風只有頂部有一個小小的天窗。繆馨每次跟明一夏打架吵架就會被關到這裏來,這次她害明一夏摔破了頭,宋漫雲不讓她吃飯不要緊,還讓她一夜都得在黑屋裏過。
不過她已經在這裏面呆過無數次,到是習以為常。
閣樓黑屋有盞小壁燈,繆馨可以在燈下百~萬\小!說。當時對她而言,所遭遇和承受的都不算什麼,她寄人籬下,受人欺辱她也無話可說,只能忍受。
只是那時是春天,春天的濱市雨水多,變幻無常。到了傍晚,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再後來,雨水伴隨着打雷。
一打雷,繆馨總是害怕,她永遠記得自己跟母親到明家時也是這麼一個晚上,風雨交加,母親跪在明文軒和宋曼雲夫婦面前,求他們收留。那一夜的雨聲雷聲還有母親的哀求哭泣聲幾乎是繆馨的噩夢。
每到颳風下雨,她都會害怕,而此時儲物室的燈還壞了,四周黑漆漆的,當閃電劈達來,房間突然亮一下,一閃一閃的,繆馨的魂都要嚇出來。
她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突然聽到門口嗒的一聲,她立即尖叫一聲。她一轉頭,看到門邊多了一條縫,繆馨毫不猶豫的跑過去,拉開了門。
有人幫她開了門,是誰?
其實繆馨一直都知道,在明家有人恨她,有人覬覦她,也有人暗中幫她。
她從閣樓黑屋裏小跑出來,這一晚興許是明一夏因為額頭受傷進了醫院,幾乎沒有人發現她。外面依然雷聲大作,她一步步的下樓,到了二樓卻聽到明一夏的聲音。
「我會不會毀容啊?」明一夏哭泣着說。
「醫生不是說了嗎?傷口縫好了,會留一點輕微的疤痕,但你有留海擋一下自然就什麼都看不到了。」明一祈說。
「都怪繆馨,要不是她我也不會毀容,媽我不想看到繆馨了!」明一夏哭着說道。
「繆馨是你的姐姐,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她。」明文軒說。
「爸,你就知道幫她,也不知道誰才是你的親生女兒。」明熠夏最恨的就是每次她和繆馨吵架,二哥和父親都站在繆馨那一邊。
繆馨心跳如雷,她的房間就在明一夏房間旁邊,如果現在回去一定會被發現。
「這樣吧,明天讓她睡樓下去。」宋曼雲說道。
「樓下是傭人房。」明文軒不贊同。
「是啊,媽,這外面的人都知道,咱們家收養的繆馨,是白家的外孫,咱們跟白家又交情那麼深。要是讓她住傭人房,要是傳出去也不好。」明一祈說道。
「總之我不想看到她,我們都不說,誰會知道。繆馨在外面就是個悶葫蘆,她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們就趕她走……」
在明熠夏歇斯底里的聲音里,繆馨進了明大少明懿的房間。
想到這裏,繆馨忍不住回憶,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明家受了欺負無處可以時,就習慣躲到明懿的房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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