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女子,必然不會是偷盜財物的,那財物,想必定是那失蹤的男子所為,她只不過是受了牽累,如今那人顧自跑了,留下扣兒一人在此受苦,真是不幸的女子。
想到這一層,白衣弟子心中對扣兒的好感便轉化為憐惜,他見扣兒還未用飯,便自告奮勇要帶她去吃飯。
扣兒見那白衣弟子突然轉了心思,也不知他心中所想,此刻肚中正有些飢餓之感,便也不推卻,欣欣然跟隨而去。
用過了午餐,扣兒舊事重提,希望那個白衣弟子為她尋些事務,白衣弟子忙擺手,示意扣兒不必再做活。
「如你所,我總不能在此白吃了你們的飯,況且,我原先在醉夢樓之時,做慣了這些,你不必過於介懷。」扣兒有些執意道。
見扣兒一直堅持,白衣弟子不由感慨,分舵中的雜役丫鬟數十人,人人都生怕吃了虧,恨不得將自己手中的活計都推出去讓別人做了為好,只有面前的這個女子,不但不推,更主動要求做活。
愣愣地看着面前容貌姣好的扣兒,白衣弟子的心中,突然湧現了一絲絲異樣的情感。
白衣弟子名叫桑野,在這個分舵已經有五年了,在分舵的門人之中,也算一個老人了,不但處事幹練,人緣也不錯,是下一任總管的不二人選,因此孤鴉才會將看顧扣兒與孤逸的事情交託給他。
桑野年方三十,終身大事至今尚未着落,只因他從是個孤兒,沒有父母為他牽扯紅線,無甚機會結識良家女子,而分舵里的一些丫鬟們,桑野又看不上眼,是以才拖到此時。如今,許久沒有動過心的桑野,對面前的扣兒突然有了一絲心動。
念頭一動,桑野話的口氣便也變了,神情也不似先前的磊落,「你,叫扣兒吧,我叫桑野,」
扣兒見面前的男子突然間扭捏起來,更自報了家門,不由有些奇怪,等到他看到桑野的臉上隱隱的羞意還有目光中那突然閃現的情意,心下頓時明了。
這算哪門子事,瞧他一副我喜歡你的神情,我們只不過認識半天,他就這樣一見鍾情了?
扣兒心中嘟囔一下,看着桑野一副要走上來與自己更近距離交流的架勢,立馬騰騰後退幾步,「如若無事,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扣兒轉過身轉眼消失在自己眼前,桑野的心,重重落了一下。
不過很快,桑野的臉上,重新浮起了笑容,是啊,自己太過魯莽了,扣兒必然是被自己嚇着了,沒有關係,慢慢來
扣兒心急火燎回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重重扔到了床上。
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扣兒慢慢安靜下來,桑野的身影早就淡去,腦海中,便也重新被孤逸的身影充斥。
你,離開國都了嗎?以你的腳力,十天應該就到雪山了吧。如果你真的找到了那些人的。
後來的場景,扣兒不敢想像,她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構思那些讓人無法自持的畫面
心還在揪着揪着地疼,疲憊之意卻難以阻擋的席捲而來,朦朧中,扣兒閉了雙眼,沉沉睡去。
這一睡,扣兒便睡了許久,等到再次睜眼之時,外面已經黑了天。
從床上起的身來,扣兒感覺飢腸轆轆,此時外頭天色已暗,扣兒也不知道是否還有晚飯可用,抱着試試的心理,便蹣跚着從裏屋走出去。
剛打開門,扣兒便覺有陣陣食物的香氣不可阻擋地往自己的鼻尖處鑽,尋着那香氣而去,扣兒突見廳中正有一人坐在黑暗中。
下意識想呼喊,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扣兒,是我。」
那個聲音,扣兒認識,是桑野。
「你在此作什麼。」扣兒一邊起燈,一邊詢問桑野。
桑野將放在桌上的盒子拎到扣兒面前,「你晚飯未吃,我特意幫你送了來。」
確實是餓了,扣兒打開食盒,將食物的香氣往自己的鼻子裏送。
桑野將食盒裏的食物一一都放到了桌上,一菜一葷一湯,還有一碗晶瑩的米飯。
扣兒食指大動,也不再什麼,直接坐到桌邊享用起來。
扣兒用食的時候,桑野就坐在一邊,靜靜地看着她,滿眼的寵愛。
這種眼神,讓扣兒有些不自在,只得加快了速度,儘快將食物卷進了自己的肚中。
風捲殘雲般,扣兒很快便解決了自己的晚飯,只是桑野依舊坐在那裏,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扣兒輕輕咳嗽一聲,眉間閃過一絲尷尬,見桑野依舊無動於衷,只得站起身,有意無意望向窗外。「外面,怎這麼快便黑天了?」
桑野的目光跟隨着扣兒,聽她感慨,也不話,依舊靜靜地望着她。
扣兒回首而望,見桑野對自己的言外之意絲毫沒有反應,只好再次咳嗽一聲,「今夜的飯菜很不錯,我看來是吃的過多了,如今越發感覺困頓了。」
微微眯了雙眼,扣兒乾脆重新坐回到桌子邊,單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靠在了桌子上。
桑野的目光,一直跟隨着扣兒,見到扣兒如今一副慵懶的神情,才後知後覺站起了身,「你困了?那早些休息吧,明早如果還是覺着累,便不必去洗衣了,早飯我也會幫你送過來,不必勞煩你自己去。」完,桑野手腳麻利將桌上的殘羹悉數放進了食盒中,端起來便要走。
「桑野」
桑野要推門而去的時候,扣兒猶豫再三,終是叫住了他。
聽到扣兒主動喚自己,桑野心中一動,迫不及待轉過身去,希冀的眼神巴巴望向扣兒。
扣兒動了動唇,有些為難,但是終究還是開了口。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知道,就是那個跟你一起來的,他如此無情無義,拋棄你一個人離開了,你為何還要惦記着他。」桑野未料扣兒叫住自己是為了要拒絕自己,心中一急,聲音也不由高了起來。
「我了,他有事走了,不是拋棄我。」扣兒見桑野如此詆毀孤逸,心中不快。
「我是一個男人,我比你更了解男人的心思。」桑野間扣兒對孤逸似乎還有幻想,狠狠道。
「不管你怎麼,他不會離開我的,他會回來的。」
「既然你如此堅決,那我們打一個賭如何?」
「打賭?什麼賭?」
「一月為期,如果一個月內,你的那個他沒有回來,你再重新考慮一下我,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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