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無禁忌 第61章 2.絲襪窒息

    雨夜，一位衣着樸素的中年男子孤身一人，站在公用電話亭前，雨水已然打濕了中年男子的肩膀，但他卻渾身不覺。

    中年男子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電話機上。

    「鈴—鈴—鈴」

    公用電話毫無徵兆地突然響起，雖一直在等這個電話，但中年男子還是被嚇的一激靈。

    「餵？」

    「刺青。」

    中年男子聽到話筒里的「刺青」兩個字，竟愣了下，緊接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哦！哦！我按你們的要求弄了，紋了這個字母！」

    中年男子說罷，趕緊將左手舉起，手背向外，在空中連晃了好幾個圈，好像在給夜色中的某處展示着什麼。

    只見中年男子的手背上赫然紋着一個黑色的字母「a」，手背上的皮膚還有些紅腫，不難看出，他的這個紋身應該是剛弄的，尚未完全恢復。

    「殘還是死？」話筒里傳出的話言簡意賅。

    「死！我要他死，越慘越好！他就是個畜生！」

    中年男子突然激動起來，幾乎咆哮般的說道。

    「嘟—嘟—嘟」

    中年男子這邊話音才落，電話那邊幾乎同時掛斷了電話。

    ……

    銀行內

    一個戴着眼鏡衣着邋裏邋遢的青年男子，嘴裏叼着一隻煙走進了服務大廳。

    「先生，大廳內禁止吸煙。」

    銀行保安勸阻道。

    「我抽煙是為了讓國家有煙草稅收，香煙稅是貨幣回籠的重要手段，你懂不懂啊？」

    「先生，請您滅了煙再進來。」銀行保安根本沒有理會「眼鏡男」的財稅知識科普，直接作出關門送客的手勢。

    「ok，我也是文化人，不會那麼不講理的。」

    「眼鏡男」說罷，從口中拿下香煙，直接用手掐滅，而後將剩下的半隻香煙又小心翼翼地揣進了口袋內。

    「混子、窮酸……」

    見到「眼鏡男」的舉動，銀行里的其他人小聲嘀咕道。

    「眼鏡男」聽見有人議論自己，並沒有生氣，而是報以輕蔑地一笑，仿佛已經習慣了這一切，而後直接步向一台自動取款機。

    「眼鏡男」將一張髒兮兮的銀行卡塞進機器，快速地在機器上按了幾下，接下來屏幕上顯示：

    「個人賬戶餘額300元；低保賬戶統一轉入。」

    按下取款按鈕，「眼鏡男」將本月的300元低保金全部取出，而後下意識地環視了下四周，見沒人再注意自己後，把錢揣在兜里快步離開，不知是不是怕人知道他作為「低保戶」的身份。

    走出銀行後，「眼鏡男」春光滿面，嘴裏還吹起了口哨，畢竟是剛剛領了「工資」，看來十分愉悅。

    兩小時後

    「眼鏡男」從空蕩蕩的公交車走出來，周圍一片荒涼，泥濘、崎嶇不平的土路，隨處可見的垃圾堆、動物糞便，放眼可及處，只能看見幾處低矮的平房，看起來「眼鏡男」下車的地方應該是一個類似於城鄉結合部的偏僻地方。

    下車後的「眼鏡男」先是走進了一家小賣部，而後拎了兩瓶啤酒，一袋榨菜走了出來。

    走出小賣部的「眼鏡男」想起了在銀行抽剩的那半顆煙，接着翻了出來，正準備點燃時，一個背着書包的小女孩恰好從他面前走過。

    「眼鏡男」見狀竟扔掉了一直十分珍惜的半隻香煙，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小女孩。

    「小妹妹，剛放學啊？」

    小女孩頭上戴着一個小黃帽，看起來年級不過八、九歲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小學生。小女孩人雖小，警惕性卻很高，沒有理「眼鏡男」的搭茬，走的速度更快了。

    「爸爸媽媽怎麼沒來接你啊？哥哥送你回家吧！」

    「眼鏡男」不依不饒，三步並作兩步跟上小女孩，一把拉住小女孩的手。

    「放手！人家不認識你！」

    「哥哥不是壞人，哥哥請你喝飲料！」

    「眼鏡男」說罷晃了晃手中的啤酒，一臉奸笑。

    眼見周圍沒人，「眼鏡男」越來越放肆，竟不顧小女孩的哭鬧，一把將其抱住，上下其手。

    「住手！」

    一聲暴喝在「眼鏡男」身後突然傳出，嚇的「眼鏡男」立時停止了動作。

    「老師！」

    小女孩見到後面來的人，喊了一聲趕緊跑到對方的身邊，眼中噙滿淚水。

    「你個變態、社會渣滓！又想禍害孩子嗎！你就不怕報應嗎！」

    「美女！啊，不是，應該叫老師！您真是冤枉我了啊，我是看這個孩子一個人走在路上，擔心她遇到壞人，才要送她回家的。」

    聽了「眼鏡男」厚顏無恥的狡辯，女老師頓時被氣的滿臉通紅。

    「誰是壞人你心裏明白，上次你因為什麼進的公安局你忘了嗎！」

    「對啊，我是進了公安局，然後呢？說我猥褻兒童，證據呢？孩子的家長最後還不是撤訴了，那孩子也沒指認出我啊，你身為一名人民教師，再這麼信口雌黃，小心我告你誹謗喲！」

    「眼鏡男」一臉得意，倒打一耙。

    「家長不想把事情搞大是因為顧忌孩子以後的名譽，孩子不指認你，那是因為她太小了被嚇壞了！」

    「說這些沒有用，咱都是文化人，得聽法律的，公安局把我放了就是說明我是清白的。」

    「眼鏡男」不知是自知理虧，還是知道不能得手，說完拎着啤酒絕塵而去，留下女老師在那裏被氣得渾身直抖。

    ……

    「眼鏡男」取過光碟店老闆的找零，連同光碟一起揣進兜內。

    未進家門，「眼鏡男」的目光先被門口電線杆子上貼的東西所吸引，「眼鏡男」摸了摸兜里剩下不多的「工資」，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撕下了電線杆子上貼的「找美女」小廣告。

    空蕩蕩的房間裏髒亂不堪，喝光的酒瓶子堆的到處都是，屋內除了一張床，一台破電視、一台dvd以外，基本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喂，照片上的人是你本人嗎？多少錢一次？」

    「眼鏡男」掏出舊的漆都快掉光了的手機，按着小廣告上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你讓一步，我也讓一步，都是體面人，六十塊干不干！服務好的話大不了我以後多叫幾次。」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美女上門服務」的價格最終被定在六十五塊錢。

    等待美女來的過程中，「眼鏡男」掏出租的光碟，塞進房間內僅有的家用電器dvd內，隨着播放鍵的按下，少兒不宜的影像開始在電視屏幕上放出。

    「咣—咣」

    一陣敲門聲傳來。

    「這麼快，服務不錯啊！」

    「眼鏡男」興奮地自言自語道。

    打開門，看見來者後，「眼鏡男」頓時感覺自己這六十五塊錢花的太值了。

    「美女，啊，不！應該叫仙女！」

    看見眼前的女人，「眼鏡男」幾乎有些語無倫次，本以為幾十塊的貨色肯定是些半老徐娘，可眼前的女人，明顯跟「眼鏡男」心裏設想的判若雲泥，好比本以為來的人是蔡明，結果來了高圓圓。

    「怎麼玩？」女人問道。

    「聽你的，都聽美女你的！」

    「眼鏡男」仍被美色迷得雲裏霧裏，一副悉聽遵命的架勢。

    「好，那就先預熱下。」

    女人說罷輕輕脫下「眼鏡男」的褲子。

    「啊！好爽！用你的絲襪弄我！」

    「眼鏡男」被女人撩撥的漸入佳境，不禁提出了自己的特殊「嗜好」。

    「美女你太壞了，我還沒動真格的呢，你先把我的械繳了，不過沒關係，歇幾分鐘，我雄風再起！」

    「眼鏡男」話音未落，女人竟已閃至他的背後，並將手中的絲襪迅速纏在「眼鏡男」的脖子上，女人隨之背對「眼鏡男」，雙手用力繃緊絲襪，已背負姿態猛勒「眼鏡男」！

    「啊！松……」

    鬆手的「手」字未及喊出，「眼鏡男」的氣管已經被絲襪徹底勒癟，空氣無法流通，「眼鏡男」的嘴裏只能發出「嗚嗚」聲。

    雖然「眼鏡男」雙手用力掙扎亂舞，但女人力氣貌似極大，幾乎將「眼鏡男」整個人背了起來，「眼鏡男」雙腳懸空，根本無處發力，幾分鐘後，「眼鏡男」的雙手頹然落下，舌頭吐出嘴巴，臉色紫青，再沒有任何動靜……

    女人勒死「眼鏡男」後，冷靜地將纏在「眼鏡男」脖子上的絲襪系在床頭，而後戴上手套，拾起電視遙控器塞到「眼鏡男」的手中，按下暫停鍵，電視中齷齪不堪的畫面隨之被定格。

    拭去屋內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跡後，女人推門離去。

    ……

    「我噻！現在這人都咋了！這麼會玩，竟然能把自己玩死！」

    王辰說罷，將手機遞到高陽面前。

    高陽接過手機，一條新聞映入眼帘。

    「警鐘長鳴！無業青年x某沉迷**視頻，性窒息自縊殞命。」

    「我說你一天天的能不能陽光點，怎麼總看這種新聞呢。」

    高陽揶揄王辰道。

    「陽哥，不是我心理陰暗，是我很好奇，你說咱也是那個年齡過來的，那個年齡段確實有些精蟲上腦，整天只想一些亂碼七糟的，可咱也沒有實踐呢，玩這種自虐遊戲，命都玩沒了。」

    「咳咳，我沒玩我知道，至於你，我就不敢保證了，上大學那段，反正每次見你都是小臉煞白，被單洗的賊勤，估計飛機沒少打，哈哈哈哈！」

    高陽添油加醋地又埋汰了王辰。

    ……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小學操場上的鞭炮聲響個不停，一大群學生家長面帶喜色。

    屋內，一對夫妻相擁而泣。

    「您還哭什麼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個畜生自取滅亡，自己弄死了自己，我們應該高興才是啊！」

    救下小女孩的女老師安慰道。

    「嗯，老師您說的對，法律治不了他，但老天有眼，讓這個無賴自己下地獄了，以後我們這些家長都心安了，也算是對那些被他禍害的孩子有個交待，我倆這是高興的。」

    男人說罷，伸手輕輕拭去妻子臉上的眼淚。

    只見男人的手背上赫然紋着一個字母「a」的黑色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