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散落着一個個空瓶子,車隊的護衛醉倒了一片,勉強清醒的互相攙扶着往卡車走去,有的直接就躺在了桌子底下,任誰也叫不起來了,場地里一片狼藉。
突然失去了安逸環境的現代人類,末世以來的艱難求生,一醉解千愁,酒精成了最好的麻醉品。如果不是胡伯後來進來強令終止,這場酒局或許還沒有結束呢。
遲華一把橫抱起已經醉得趴在桌子上人事不醒的安安,直接往車裏走去。
將安安放在墊子上,替女孩蓋好被子,遲華靜靜的注視女孩佈滿紅暈的俏臉、秀氣的鼻子、紅潤的嘴唇,酒意一下衝進了腦子,忍不住低下了頭,在女孩的唇上偷偷親了一下。
安安突然一翻身一把摟住了遲華的胳膊,嚇得遲華忙抬起頭來,安安閉着眼睛小聲囈語着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還好安安沒醒,遲華單手摸着自己的心臟,就像做了虧心事的壞小子一般,遲華的心臟快速的砰砰跳着。
怎麼能偷吻人家女孩子?遲華懊惱的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擰了一下,讓自己清醒一些。
聽着車廂外面完全靜了下來,又等了一會,安安已經完全睡熟了,遲華輕輕的抽出了被安安摟着的胳膊,推開車廂的門輕輕走了下去。
遲華沒有看到的是,睡着了的安安微微翹起的嘴角,露出的會心的笑容。
來到車下的遲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輕輕的晃了晃頭,祛除一些身上的酒勁,然後一伏身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徹底融入到了夜色中。
遲華雙手雙腳四肢着地就如同一隻大蜥蜴,貼着建築物的牆根快速移動,身子完全隱藏在黑暗中。雖然是爬行但速度比正常人奔跑還要快,輕輕的往前一躍就是五六米,發出的聲音比一隻貓還要輕。
遲華就着樣悄無聲息的靠近了亮着燈光的大樓,一圈金屬柵欄圍牆將政府辦公大樓圍了起來,柵欄內不時的有一隊隊的巡邏士兵走過,大樓和圍牆的大門處各站着四名站崗的衛兵。
遲華沿着圍牆外圍向大樓的後方轉去,算準兩隊巡邏士兵之間的間隔,遲華雙手往前一伸,金屬柵欄上就化開了一個大洞。遲華一探身鑽進圍牆內,往前幾次快速的跳躍就來到了大樓的牆腳下,身子緊貼着大樓的牆壁移動了十幾米,遲華就摸到了一根從樓頂順下來的排水管。
等着下一隊巡邏士兵走過,遲華雙手雙腳快速交叉上升順着排水管哧溜哧溜幾下就爬到了樓頂,「要是曉飛在就容易多了」爬的過程中遲華還想着。
在空曠的樓頂上,遲華先是活動了活動長時間爬行的腰,「看來我真不適合干潛入暗殺的活」遲華一邊無聲的嘟囔着一邊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大樓朝向正面的一側。
樓頂到頂層的窗戶之間還隔着六七十厘米的樓檐,遲華單手單腳勾住探出來的樓檐上,將整個身子整個橫着貼在樓檐上緩慢的挪動。這可是個高難度的技術活,既要確保不能失手掉下去,還不能身子探得過低在窗戶上露出影子來。
遲華突然間不動了,他聽到了自己身下的窗戶里隱隱的有聲音傳出,但卻聽不清說得是什麼。
遲華忽然靈機一動,騰出來一隻手掌緊貼着樓檐,漸漸的一根根鋼筋從水泥里鑽了出來。
「啪嗒。」鋼筋從水泥中鑽出時頂出的水泥碎塊掉在了地上。
「不好。」遲華一個翻身重新躍回了樓頂。
大樓門前站崗的士兵聽到動靜看了看突然掉在地上小水泥碎塊,又抬頭看了看樓頂,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士兵又站了回去。
遲華再次扒住樓檐,這回從樓板里探出的鋼筋形成了一個支撐,遲華直接趴了上去,離遠了看就好像凌空浮在空中一般。遲華的一隻手掌再次緊貼樓檐,這一次不是鋼筋再次探出,而是正對着這間辦公室上方樓板中的鋼筋都消失了,水泥樓板里留下一個個互相聯通的孔道直通樓檐,聲音便從孔道內清晰的傳了出來。
首先傳入耳中的是一個清脆的女人的聲音,「田主席,希望你明白我們天堂之門是不會捲入你們世俗之間的爭鬥的,我們只是希望可以在海西不受限制的發展信徒。」
遲華不由得一愣,心中暗道:「這些神棍怎麼會在海西,難道和田子明結盟了?」
緊接着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沒問題,信仰是人們的自由,海西特別自治政府尊重任何一個人的信仰,連我也想成為天堂之門的信徒。」
「鬼話!」在外面的遲華心裏暗罵。
裏面的女人看來也同樣不信,「田主席說笑了,您要是加入天堂之門的話,我們的主教也只能讓賢了。」
「鍾離祭司,那真是太遺憾了,看來我是有心拜佛佛卻與我無緣呀,不會是嫌棄我業障太重吧?」
「神愛世人,主是不會拋棄他任何一個信徒的,只要他真心的奉獻!」
「我願意奉獻此次收穫的一半,只是不知道主能不能實現我的願望。」
「貪婪是原罪,不要對主祈求的太多,但要相信主是無所不能的!」
「兩個神棍、偽君子!明明是在談利益分配,卻借着宗教的名義說得這麼高尚!」遲華這次算是真正長見識了。
只聽男人繼續說道:「鍾離祭司,那我們就說定了,我就靜待主的福音了。」
「在主正式降下福音前,可以免費幫您先解決些小麻煩,比如懲罰一下窗外偷聽的小老鼠。」
「啊!」女人的話音一落遲華就是一聲驚呼,身子往上一起就翻回了樓頂,同時左手往臉上一抹就覆蓋了一張半面的金屬面具。
玻璃的破碎聲同時響起,一身白袍的女人直接撞碎頂層的玻璃跳了出來,女人身子到了空中剛往下一墜一揚手就甩出一根金色的鞭子來,鞭子往樓檐上一搭,女人一借力身子就躍上了樓頂。
遲華根本不和女人接觸,在女人躍上樓頂的同時遲華已經從另一端跳了下去,中途腳尖在大樓的外牆上點了幾下,減緩身體下落的速度,快到地面的時候手中的大刀用力的插進了樓房的外牆,在大刀和水泥刺耳的摩擦聲中順利的跳到了地上。
「小老鼠,看你往哪裏逃?」白袍女人也緊跟着跳了下來,女人每往下降落一段距離就用鞭子抽打樓房的外牆一下,女人的鞭子好像有磁力一般,每和牆體接觸一次下落的速度就慢了一分,在啪啪的鞭打聲中,女人也跳到了地面上。
此時的政府大院已經亂成了一團,有人往跑樓上跑要保護主席的安全,也有進化者從樓內衝出來要捉拿刺客,雙方迎頭撞在了一起。
此時的遲華再也顧不得隱藏行跡,在巡邏的士兵沒來得及上前阻截前幾個縱躍就從政府院內跳了出去,遲華不敢回旅館,憑着記憶一直向南跑了下去。
遲華身後從政府院中衝出的進化者、士兵在後面緊追不捨,士兵邊跑邊向前開槍。
遲華腳下加快,跑着跑着突然跳起直接躍上了旁邊的二層小樓,幾個蹦躍就翻過樓房跳到了另一條街上,一下就甩掉了大部分的追擊者。
「小老鼠,就這點本事你可逃不掉,乖乖的讓姐姐掀開你的面具,看看你到底是誰?」一個清脆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遲華一回頭,後面追擊的人只剩下那個白袍女人了,女人雪白色的袍子在黑暗中是如此的顯眼,袍子的兩側是高高的開衩,隨着女人的快速的跑動兩條大白腿在袍子開口處若隱若現。
「真是陰魂不散!」遲華身子往下一伏再次腳下加緊,體內異能進化之後遲華現在的速度比時速三百公里的賽車還快,跑動起來就是一道黑色的影子,普通人視覺捕捉都困難更別說追得上。
遲華眨眼間就穿過兩條街道,猛的一回頭發現其他追擊的進化者早就不見了蹤影,唯獨白袍女人竟然還跟在後面。遲華索性不跑了,轉過身來在原地等着白袍女人。
女人幾個縱躍就到了遲華身前,「你怎麼不跑了?」女人一隻手叉着腰一直手提着一根金色的鞭子,雖然極力掩飾,但聲音中仍帶着急促的嬌喘,看來女人之前能一直跟得上遲華的速度也十分費力。
遲華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女人高鼻樑、丹鳳眼,一身素色的白袍也掩飾不住女人高挑豐腴的身材,一頭黑色的長髮披散着,腰上一根金色的絲帶顯示着她在天堂之門教中的地位。
「看來你不僅是只老鼠,還是條色狼。」見遲華肆無忌憚的打量自己的身材,女人柳眉一立啪的一下將手中的鞭子抖開了。
遲華也不說話身子突然動了,搶先向女人出手,手中的大刀迎風就長,「刷、刷、刷」照着女人的面門當頭就是三刀。
「你卑鄙!」白袍女人沒料到遲華會突然出手,倉促間身子急忙後退,同時將手中的鞭杆兒迎向遲華的刀鋒,「當、當、當」刀與鞭杆兒連撞了三次發出清脆的響聲。女人卻感覺鞭子上傳來的力量軟綿綿的,不會是銀樣蠟槍頭吧?
遲華突然一收刀,盯着女人的胸前道:「不錯,很有料!」
女人忽然覺得胸前一涼,一低頭發現自己白色的袍子中間被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自己胸前豐腴、高聳的兩團從開口處露了出來。
「啊!」女人尖叫着伸手去掩胸前的春光,「你流氓、無恥......」
「哈哈......原來你們袍子裏是不穿內衣的!」遲華大笑着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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