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擎天這些紈絝被派出所抓了起來,好在並沒有受什麼罪,是被關押了一天一夜,晚上沒睡好,派出所提供的飯菜比街上賣的盒飯還差一點,這些紈絝根本看不上眼,一個個都沒有吃,所以又餓了兩頓。上……
朱母性子原本潑辣,依仗着朱海明這個公公的身份,在大院裏沒少佔人便宜,其他貴婦是懶得和她計較,一點蠅頭小利,和朱母上綱上線的太掉價。
偏偏朱母卻以為別人都怕了她,於是更加驕傲,哼,大院裏住的這些人,誰的身份能有朱海明這個省的一把手高,所以朱母更是變本加厲了,這一次她的寶貝兒子竟然被抓起來了,而且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朱母一下子炸了,直接沖了上去,對着張哥是兩個大耳瓜子,把張哥直接給打蒙圈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竟然敢打我兒子,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要你們全家抵命!」朱母惡狠狠的開口,打完罵完之後還不解氣,兩手又向着張哥的臉抓了過去。
其他來接人的幾個貴婦也心疼自家的兒子,畢竟這一天一夜都遭罪了,關鍵是他們臉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要不是太熟悉自家兒子,估計都認不出這豬頭臉的人是他們家的寶貝兒。
這會看到朱母撒潑打人,十多個貴婦心裏頭也感覺痛快了不少,她們自持身份做不出這樣潑婦罵街的事來,畢竟她們老公都在這裏呢,他們如果像個潑婦一樣喊打喊殺的,丟的可是她們男人的臉面,看着朱母給她們出氣,心裏頭都高興的很。
被打的張哥簡直憋屈死了,雖然打的不重,畢竟朱母再潑辣也是個女人,力氣不算大,可是臉都被她給抓花了,估計沒一個星期都不能出門了。
朱海明也氣的夠嗆,在省自己的地盤上,他的孫子竟然被人給打了還被關押了一天一夜,簡直是無法無天!關鍵自己這還沒有退休呢,這要是退休了,那麼他們朱家不是要被人給欺負死了。
「好了,鬧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高局,你得給我一個明確的交代!」朱海明假仁假義的喝斥了朱母一句,這事要找要找罪魁禍首,對着幾個小民警撒潑算什麼本事,不過他們都歸高局長管,所以朱海明直接將矛頭對準了高局長。
事發太突然,其實高局長也並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之前他得到消息說朱擎天還有十多個紈絝失蹤一天一夜了,高局長還真的沒怎麼在意,畢竟這些紈絝少爺們,一瘋玩起來,別說一天一夜,是幾天幾夜都正常。
不過還是派了人去一些娛場所找了一圈,沒找到人,然後高局長收到消息,朱擎天這些人因為打架鬧事被派出所抓起來,高局長心裏頭咯噔了一下,林正寅的案子剛結案,這怎麼又出紕漏了。
也顧不得其他了,高局長前趕後趕的,終於和朱海明這些人一起到達了派出所,他還沒有來得及詢問案子。
臉已經被抓花了,張哥灰頭土臉的站在角落裏,心裏頭將羅非魚給恨死了,他這根本是要害死自己啊,之前錄口供的時候說的跟真的似的,張哥根本沒多想,只當朱擎天他們真的是騙子。
「高局,這是我剛剛調查到的最新情況。」陪同高局一起過來的佘政將剛剛調查到的卷宗遞了過去。
快速的翻閱着卷宗,當看到一半時,高局長眼睛猛地瞪大,嘴角抽了抽,難怪朱擎天這些紈絝被打的這麼慘,秦總裁沒弄死他們,絕對是手下留情了。
高局長可是清楚的知道秦翰兆當初在南川是要對譚果動手,最後秦豫直接將秦翰兆這個父親的雙腿都給打斷了,省上上下下都知道,秦豫為了譚果早瘋魔了,誰敢對譚果出手,秦豫絕對不會放過他。
這也是譚果接手了趙家的風帆海運之後,雖然不少人在暗中使絆子動手腳,但是誰都不敢直接對譚果出手,雖然直接弄死譚果最方便。
結果朱擎天竟然對譚果求婚,求婚也罷了,還敢去風帆海運的大門口,最關鍵的是他還當着秦總裁的面撬牆角,果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夠了,高局長看着鼻青臉腫的朱擎天等人,他們還好好活着,真該感謝秦總裁還沒有滅絕人性。
朱海明看着臉色詭異變化的高局長,一把奪過他手裏頭的卷宗,仔細一看,朱海明的表情完全僵硬住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需要懼怕秦豫一個小小的保全公司的總裁。
可關鍵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秦豫屬於不要命的典型,他一個人瘋也罷了,手底下還養着一批練家子,那些都是敢去國外戰亂地區當保鏢的練家子,手上絕對都沾着人命,朱家算再強大,那也不敢和隨時會發瘋要人命的秦豫對着幹。
之前在徐家酒吧的時候,王旭陽這個紈絝不是調戲了一下秦豫,然後被帶到酒吧後巷揍成了豬頭,王旭陽的大哥王炳南帶着王家的保鏢來找回場子,藍海市的人都知道王家是一條瘋狗,逮着誰咬誰,全家都是不怕死的硬茬。
結果呢!王炳南被秦豫當場開了一槍不說,王旭陽還被牽扯到了史珍珍被毒殺的案子裏,誰讓所有證據顯示王旭陽放到譚果酒杯里的藥物是紅r,王家花了大手筆才把王旭陽撈了出來。
可是緊隨而來的是王家的珠寶生意給各種打壓,短短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王家被迫離開了省,再待下去等待王家的只有一條路,那是破產。
王旭陽當初在徐家酒吧也是調戲一下譚果,還沒有勾搭成功,朱擎天這簡直是作死,當着秦豫的面對譚果求婚!
朱海明深呼吸着,這事是他們朱家理虧,當然秦豫打人肯定是不對,可是朱海明能和一個瘋子去討論對錯嗎?
「都給我回去!」丟了大臉的朱海明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朱母,生平第一次感覺給兒子娶了個潑婦回來是最大的錯誤!
「這回去了?」朱母錯愕一愣,她的寶貝兒子被打成了這樣,她肯定要讓罪魁禍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結果自己打了辦案的小民警兩巴掌,然後回去了?
「閉嘴,都給我回去!」朱海明惱火的吼了一句,率先轉身向着外面走了去,心裏頭有些的不安,秦豫只怕不會善罷甘休的!越想朱海明越是生氣,他一個小小的保全公司的總裁,還真的敢和自己對着幹嗎?
朱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好帶着朱擎天快步的追了出去,被留下來的十多個紈絝還有他們的父母都傻眼的愣住了,兒子被打了還被關押了一天一夜,他們肯定是要對方付出代價的。
不過這事不用他們出面,朱擎天都被打了,朱家肯定不會放過罪魁禍首的,沒看到朱書記都放下手頭的工作親自來處理這件事了,可是朱書記看完卷宗之後竟然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了,難道罪魁禍首身份非同一般?可是在省誰還能比朱海明地位更高!
幾個男人對望一眼,隨後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被朱海明丟在桌子上的卷宗,高局長笑了笑,「這個佘隊長剛剛調查來的最新情況,你們看一下。」
眾人接過卷宗一看,當看到譚果和秦豫的名字之後,眾人表情猛地僵住了,尤其是看到朱擎天竟然當着秦豫的面對譚果求婚,他們家的熊孩子竟然還幫着朱擎天對秦豫掄起頭,眾人眼神呆滯的看了看自家被打的熊孩子,人還活着是最大的幸運了。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繼朱海明離開之後,十多輛豪車也從派出所大門口快速的離開了,現在不是想着怎麼給自家熊孩子報仇,而是該想着如何去秦總裁那裏賠禮道歉!
都是在商場打拼的老手,他們自然知道秦豫行事的狠辣冷血,朱擎天敢撬秦豫的牆角,絕對不會是被打一頓這麼簡單。
而作為朱擎天的幫凶,他們家的熊孩子也不可能被打一頓讓秦總裁消氣了,報復肯定還在後面,想想王家的下場,眾人不由的頭皮一麻,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
四月末的陽光燦爛,空氣里都漂浮着花香的味道,銅雀鎮是藍海市有名的風景點,是有三百多年歷史的古鎮,古色古香的老房子,從牆頭爬出來的薔薇花,一朵一朵鑲嵌在綠葉間,讓來往的遊客都忍不住的拍照留影。
譚果懷疑的瞅着走在自己身側的秦豫,今天一大早譚果還沒有睡醒,被秦豫給拖起來了,然後半睡半醒之間上了車,等在銅雀鎮的百年老字號店鋪里吃過早飯之後,譚果這才完全清醒了。
譚果揉了揉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沒有清醒,工作狂外加根本不知道浪漫為何物的秦總裁竟然帶自己出來旅遊了?不過即使是出來遊玩,秦豫依舊是一身黑,黑色長褲配上黑色的短袖襯衫,不過鼻樑上多了一副墨鏡。
秦豫五官峻朗、稜角分明,渾身流露出強大冷傲的疏離氣息,走在青石板的街道上,一米陽光斜斜的照射下來,卻絲毫沒有消融他周身的寒氣,譚果泄氣的搖搖頭,秦總裁這姿態更像是出來討債的。
「怎麼了?」三兩步之後,察覺到譚果沒有追上來,秦總裁回頭看向站在身後的譚果,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為什麼譚果看起來並沒有多高興。
「這個時候你不該是在策劃怎麼報復一下朱擎天還有那些紈絝子弟?」譚果笑着開口,有仇必報絕對是秦總裁的人生格言,這一次竟然風平浪靜的,譚果怎麼想都感覺不對勁。
秦豫推了一下鼻樑上的墨鏡,薄唇微微的勾起一抹冷厲兇殘的淺笑,低沉的聲音悅耳的似乎讓人耳朵都能懷孕一般,「直接報仇沒意思,讓他們知道頭頂上懸着一把刀,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刀子會落下來更有意思。」
而等到他們以為事情過去了,秦豫會毫不客氣的展開雷厲風行的報復,敢當着他的面撬牆角,哼,真以為他是死的嗎?
看着腹黑又兇殘的秦總裁,譚果眨了眨眼,咧嘴一笑的開口:「秦總裁,我忽然感覺自己眼光不怎麼好啊,帝京那麼多貴公子,要風度有風度,要涵養有涵養。」
秦豫表情一沉,直接拿下了墨鏡,幽深的黑眸危險的盯着眼前的譚果,明知道她只是在故意調侃,可是聽到譚果話里後悔的意思,秦豫只感覺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暴躁情緒在胸口聚集着。
「看吧,這還沒怎麼樣呢,你的表情這麼可怕了,秦總裁,你日後該不會家暴我吧?」譚果不滿的嘀咕着,抬手戳了一下秦豫緊繃的峻臉,別說,這張臉看起來稜角分明的冷硬,其實還挺軟和的。
秦豫抓住在自己臉上放肆的小手,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裏擠出話來,「後悔也已經太遲了,除非我死。」
對於身處黑暗地獄的人而言,這一抹溫暖是他僅有的希望,她即使後悔了,秦豫也絕對不會放譚果離開,不管譚家有多麼的強大,她是屬於自己的,至死方休!
看着眼神過於嚴肅的秦豫,譚果挫敗的搖搖頭,反握住他微涼的大手,「你說我怎麼看上你了呢?」
即使秦總裁偶爾很變態,好吧,譚果不得不承認她是喜歡秦總裁這種風格,那種溫潤端方的君子,絕對不是譚果的菜。
峻臉上凝聚的黑色風暴瞬間褪去,秦豫讚賞的看了一眼譚果,右手從牆頭的薔薇藤蔓上折下一朵橘黃色的薔薇花。
四月正是花期,陽光濃烈,薔薇花開的正艷,秦豫低下頭,目光專注而深情,將薔薇花別在了譚果的耳際,心有猛虎,細嗅薔薇,這一刻,秦豫情不自禁的低頭在譚果的額頭落下一吻,「你是我的。」
抬頭,看着陽光下秦總裁峻朗的五官,笑容從嘴角綻放開來,譚果臉頰微微有些紅,溫潤的大眼睛直勾勾的凝望着表白的秦豫,譚果點了點頭,這一刻,她忽然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歲月靜好。
相對於譚果和秦豫銅雀古鎮一日游的浪漫約會,朱家還有那十多個參與了的紈絝家裏頭都不平靜,唯恐秦豫的報復會落到他們的頭上。
「爸,那不是個開公司的小總裁,以我們朱家還需要怕他嗎?朱母原本以為大了朱擎天的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弄了半天竟然是個保全公司的總裁。
呸!有錢又怎麼樣!對那些小老百姓而言,秦豫或許是個可怕又強大的人物,但是對他們朱家而言,秦豫算個屁啊!朱母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面色沉重的朱海明,難怪這些年老頭子都被史家壓的死死的,果真是穿上龍袍不像太子,一個小老闆都將老頭子給嚇住了。
「你知道什麼?」察覺到兒媳婦眼中的鄙視和不屑,朱海明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惱怒的開口:「之前我和你說了,不要打譚果的注意,你偏不聽,還慫恿擎天去求婚,你要死別連累我們朱家!」
秦豫那是個瘋子!朱海明雖然也不甘心,但是他是什麼身份,他的性命多金貴,秦豫要是找幾個不要命的手下對自己下殺手,到時候自己死都白死了,越想朱海明越是惱火,恨不能將朱母這個沒腦子的兒媳婦趕出家門。
「爸,你別生氣,我這也是為了我們朱家考慮。」朱母雖然心裏頭不高興,但是也知道朱家的一切都是靠朱海明得來的,更何況朱母也知道想要讓朱擎天順利娶了譚果,也要靠朱海明出面。
給朱海明倒了一杯茶,朱母這才繼續開口道:「之前你說的話我都明白,可是爸你想啊,鄒老看重的是譚果,又不是那秦豫,而且秦豫所有的財產都轉給了譚果,現在秦豫說白了是身無分的,譚果從一個小保姆成為了風帆海運的老闆,她肯定是個有心機城府的女人,我們朱家那可是勛貴門第,譚果只要不傻知道該如何選擇。」
「再說了,爸,我們把譚果娶進門了,鄒老的關係不是我們朱家的關係了,而且我聽說譚果最大的靠山是鄒老和孫學軍,現在孫學軍都被史家打壓的快抬不起頭來了,譚果沒有了靠山,肯定要尋求新的靠山,我們朱家是她最好的選擇,再者爸你可以代譚果和史家求個情,這樣一來,譚果還不得對我們家感恩戴德。」
朱母想的很清楚,譚果之前和秦豫在一起,不過是為了錢,現在錢都到手了,只要有好的選擇,譚果保管一腳將秦豫給踹了,再者孫學軍現在不行了,譚果和史家又有舊仇,譚果想要在藍海市立足,肯定得重新找靠山,只要她嫁到朱家來了,一切都是現成的,而且他們還可以給譚果周旋一下,說不定她和史家化干戈為玉帛了。
朱海明皺了皺眉頭,自己退休已經成了事實,他的兒子和孫子都不再體制里工作,旁系幾個朱家的親戚也都不成器,職位也很低,朱家等於是沒落了,如果娶了譚果進門,那是好幾個億的資產。
「這事你先別管,讓我仔細想想。」朱海明其實也被說動了,但是這事得從長計議,譚果即使同意了,還有一個秦豫杵在這裏,那可不是善茬,手底下絕對沾過人命,朱海明一個兒子一個孫子,他可不敢冒險。
藍海市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秦豫雷霆萬鈞的報復,有些人甚至懷疑秦豫會不會直接對朱擎天還有那些紈絝下殺手,史家倒是希望秦豫這樣做,這樣他們有現成的理由將秦豫給抓起來了,到時候對付一個譚果容易多了。
可是等了幾天,風平浪靜的,秦豫根本沒出手,眾人不由的面面相覷,難道秦總裁這一次慫了?不過仔細想想也對,秦豫的靠山是孫學軍和鄒老,鄒老其實早退休了,孫學軍被史家壓的喘不過氣來。
沒有了靠山,估計秦豫也不敢對朱擎天怎麼樣,畢竟那也是朱海明的孫子,秦豫現在已經四面楚歌了,他還敢再結下一個仇敵?
秦豫從銅雀鎮回來後,接到了緊急電話直接去了國外,風帆海運又成了譚果坐鎮,中午時分,譚果在公司旁邊的餐廳吃午餐,朱母挎着名牌包包,踩着高跟鞋,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走了過來,直接在譚果對面坐了下來。
「服務員。」抬頭看了一眼珠光寶氣的朱母,譚果放下筷子喊了一句,「你們高檔餐廳,怎麼還有人來蹭吃的。」
服務員錯愕一愣,不過他知道譚果是一個人來吃飯的,這是商業街的高檔餐廳,消費不便宜,很少有單獨的客人來吃飯,而且譚果點的還是店裏的招牌菜,有些食材都是從國外空運過來的。
這會看着譚果對面的朱母,雖然對方一看是那種財大氣粗的貴婦,不過服務員還是盡職的開口,「這位夫人,您坐在這裏打擾到這位小姐用餐了,我們還有其他空位。」
「你下去,我有事和她說。」朱母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譚果,她也來這個餐廳吃過飯,一看譚果點的昂貴菜餚,朱母眉頭一皺,不高興的開口:「你一個人用得着來這裏吃飯嗎?隨便叫個盒飯行了,這一頓至少兩三百,你也太浪費了,有錢也不是你這樣花的!」
等她嫁到了朱家,她的銀行卡一定要讓自己來保管,否則譚果這麼敗家,幾個億的資產也不夠她這樣花。
女人是要相夫教子,這樣大手大腳的可不行,朱母越想越是不高興,垮着老臉,這些錢以後可都是他們家擎天的,不能讓譚果這麼敗家。
譚果目瞪口呆的看着朱母,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一旁服務員也是傻眼愣住了,這為闊太太明顯是不請自來的,而且別人花錢吃飯花是自己的事,和她一毛錢的屁關係!說句不好聽的簡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你這是不服管教?」一看譚果這表情,朱母的表情更是難看了,嗓音都提高了幾分,冷哼一聲的開口:「你看看哪個女人像你這樣亂花錢的,哼,果真是沒爹娘教養的孤兒,不過我也不嫌棄你,等你日後嫁給了我們家擎天,我這個當婆婆的會好好教導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三從四德。」
譚果扭頭看向身旁的服務員,「我不認識她,麻煩你將人趕走,我還要吃飯呢。」
服務員猶豫的看了看譚果,又看了看端着闊太太、准婆婆架子的朱母,不過還是開口道:「這位夫人,有什麼事請私下裏解決,不要在我們餐廳打擾客人用餐。」
「你敢這樣和我說話?」朱母眉頭一挑,怒火沖沖的看着服務員,「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趕我走,我看你們這家餐廳是不想開了!在藍海市,還沒有人敢將我們朱家人趕出去!還有,我教訓我們朱家的兒媳婦,你也敢插手?」
譚果無語的看着撒潑的朱母,沒好氣的開口:「這位朱夫人,你要發瘋請回你們家,我們家秦總裁母親早逝,所以我算有婆婆也和你沒關係。」
「還有我花我自己的錢吃飯,和你更沒有關係!我再有錢,那也是我的錢,是我們家秦總裁的錢,和你們朱家更沒有關係!你們想要找富婆當兒媳婦,我想藍海市多的是,只要別扯上我行。」
「這位夫人,請你離開!」服務生原本還以為真是婆媳兩人,雖然看起來不太像,不過這會兒聽譚果一說,算是明白了。
服務生鄙視的看了一眼朱母,弄了半天是看上人家女孩子的家產了,呸,人家女孩子有錢也不會嫁到這樣的家裏來,吃頓飯都要被限制被說嘴。
「譚果,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朱家可是勛貴門第,我們不嫌棄你一個孤兒,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在藍海市想嫁到我們朱家的女孩能從東大門排到北大門,我們是看你可憐,才給你機會。」
朱母不滿的開口,心裏頭愈加堅定了日後一定要給譚果這個兒媳婦好好立立規矩,敢和自己這個婆婆這樣說話,簡直是無法無天!
看着說的吐沫橫飛的朱母,譚果實在沒有了食慾,這菜里都有口水了,譚果拿出銀行卡遞給了一旁的服務員,「麻煩結賬,然後重新給我打包一份。」
譚果用的是秦豫給的黑金卡,在省這樣的經濟最強省份,能擁有至尊黑金卡的銀行客戶也是寥寥無幾,朱母畢竟也是朱家的人,此刻一看黑金卡,眼睛蹭一下亮了起來,站起身來一把搶過服務員手裏的黑金卡。
「這個卡我給你保留着,省的你年紀輕輕亂花錢!」朱母也想過辦一張黑金卡,這樣在貴婦圈子裏也可以顯擺一下,誰知道去了銀行才知道,這種黑金卡面對的是全球的客戶,巨額存款只是辦卡的第一個條件,可惜朱母連第一個條件都不達標,更別說後面還有四五六七個條件。
譚果傻眼了,服務生更傻眼了,這還有人敢直接搶銀行卡的!尤其是朱母自說自話之後,直接打開自己的名牌包,要將譚果的黑金卡放到自己的包里去。
譚果實在懶得和腦子不清楚的朱母說話,所以很不厚道的看向服務生,「我的卡可是交給你了。」
服務生也急了,這卡的確是從自己手裏頭被搶走的,這可是黑金卡!這會兒服務員也顧不得朱母的身份了,直接撲過去要搶回銀行卡。
朱母一下子炸了起來,掄着手裏頭的包對着服務生的腦袋砸了過去,「你竟然敢搶我的包!你不想活了吧!」
現場混亂的讓人簡直不忍直視,等經理帶着保安過來時,服務員的臉上已經被朱母的指甲抓花了,白襯衫也被菜湯給染了一邊,襯衫扣子還被扯掉了幾粒,不過雖然受傷嚴重,好在服務生順利的將譚果的黑金卡給搶了回來。
「你們餐廳是怎麼回事?竟然敢讓服務生搶我的銀行卡!」朱母氣喘吁吁的開口,她體型胖,剛剛一番撒潑下來也累的夠嗆,不滿的瞪着過來的經理,指着一旁服務生繼續叫罵:「還不將我的黑金卡還回來,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經理傻眼的愣住了,看了看臉上滿是血痕的服務生,他的手裏頭果真拿着一張銀行卡,難道自己的員工真的是個搶劫犯?可是算搶了銀行卡有屁用,那也不知道密碼啊!
「經理。」服務員挫敗的看着理直氣壯的朱母,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這黑金卡是她的。
服務生抹去嘴角的血跡,這才快速的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畢恭畢敬的將黑金卡還給了譚果,一旁朱母還要再搶,被兩個身材魁梧的保安給擋了下來。
經理包括四周看熱鬧的客人表情詭異的看着破口大罵的朱母,這是神經病吧?什麼叫做譚果早晚會嫁到他們朱家,別說還沒有嫁,算真的嫁了,譚果的銀行卡也是她自己的。
更何況能來這個餐廳吃飯的客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譚果的名字一被叫出來,眾人都知道她和秦總裁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尤其是前天朱擎天帶着十多個紈絝在風帆海運公司大門口,當着秦豫的面求婚,最後十多個人被秦豫一個人揍的鼻青臉腫,還被派出所關押了一天一夜。
兒子才消停了,朱母竟然又來鬧騰了,還理直氣壯的擺出准婆婆的架子教訓譚果,別說譚果根本不鳥她,算她和秦總裁掰了,譚果現在身價也好幾個億,完全可以找幾個帥氣的小白臉,用得着嫁給朱擎天這個紈絝,然後還被朱母這個婆婆管着。
「朱夫人。」經理都想要翻白眼了,可是想想到朱海明的身份,只好低聲下氣的賠着笑臉,「朱夫人,不管您和譚小姐是什麼關係,這張銀行卡是譚小姐的,你不能拿走。」
「我呸,我憑什麼不能拿!她以後是我們朱家的兒媳婦,我這個當長輩的給她保管銀行卡,那是看得起她!」朱母不滿的瞪着餐廳經理,多少人想要嫁到他們朱家來,自己還看不上呢,譚果簡直不知好歹!
經理狠狠的攥了攥拳頭,壓抑着想要咆哮的衝動,溫和的繼續解釋着:「可算如此,您也不能這樣當眾搶奪銀行卡。」
說完之後,經理實在不想和朱母繼續糾纏了,抱歉的看了一眼譚果,「譚小姐,這一餐算是我們餐廳的,非常抱歉打擾了您的用餐,我讓廚房重新給您打包一份飯菜。」
「直接送到公司來吧。」譚果也懶得和朱母糾纏,在保安的護送之下直接離開了餐廳,而出了門,還能聽到朱母憤怒的尖叫咆哮聲。
從餐廳出來的朱母是一肚子的火氣,原本她親自來見譚果是給她面子了,誰知道這個賤人這樣不識抬舉!朱母氣惱的坐上車子,直接撥通了朱海明的電話,添油加醋的將譚果不識抬舉的事說了一遍,怎麼難聽怎麼說。
朱海明掛了電話,也氣的鐵青了臉,朱海明仔細想了幾晚上也想明白了,自己一旦退休,朱家什麼都沒有了,譚果能嫁到朱家來是最好的選擇,那可是幾個億的資產。
秦豫為什麼不敢報復朱家了,肯定是孫學軍現在不行了,秦豫沒了靠山叫囂不起來了,想到這裏,朱海明拿起電話撥通了內線,「讓孫常委來我辦公室一趟。」
五分鐘之後,孫學軍坐在椅子上,不解的看了一眼端着架子,狀似在看件,實則是故意冷遇自己的朱海明,他這是要幹什麼?不過這段時間被史家打壓,孫學軍倒也習慣了眾人有事沒事踩自己一腳的作法。
晾了孫學軍十多分鐘之後,朱海明這才放下手裏頭的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這才繼續開口道:「小孫那,你和史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大家都是同事,你們這樣僵持着也不是辦法,這樣吧,由我出面讓你和國柱坐下來吃頓飯,你給國柱賠個罪。」
「多謝書記的關心,其實真沒什麼事。」孫學軍婉言謝絕了,他完全弄不明白朱海明這是要幹什麼,自己和史國柱肯定不會握手言和的,尤其是之前史家讓唐父和柯三少上門,被自己拒絕之後,史家更加瘋狂的打壓自己,史國柱肯定不會讓朱海明來當說客的,他這是唱的哪一齣戲?
朱海明眉頭一皺,不滿的看着不知好歹的孫學軍,他現在都被史國柱打壓的抬不起頭來了,自己放下身段給他調和周旋一下,孫學軍竟然還不領情,想到這裏,朱海明臉色更難看了。
以前他有些忌憚孫學軍,那是因為孫學軍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他得罪了史家,早晚要被收拾了,孫學軍現在還敢和自己嘴硬,還敢端架子,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資格!
「既然如此,那算了吧。」朱海明冷着臉,不屑的看了一眼孫學軍繼續開口:「我聽說你很關照譚果,她年紀輕,行事不夠穩重,不過年輕人嘛,都這樣,多磨練磨練,多教導教導好了。」
朱海明這才說到了重點,「小孫那,我們家擎天年紀也不小了,這個大媒有你來保倒是很合適,我雖然要退休了,但是我手底下還是有些關係的,我們朱家也沒有在體制里工作的,日後這些關係交給你了。」
想到之前朱擎天在風帆海運大門口求婚的事,孫學軍幾乎以為自己是幻聽了,難道他們以為秦豫現在沒報復,風平浪靜了?想到秦豫的行事,孫學軍同情的看了一眼端着架子高高在上的朱海明,他真想說一聲秦豫真沒這麼善良!
「小孫那,你約譚果出來,大家吃個飯,認識一下,都是年輕人,她和擎天熟悉之後知道擎天的好了,而且有了這層關係在,以後小孫你和史家的關係也能緩和一下。」朱海明自認為保這個大媒對孫學軍來說只有利而沒有弊。
譚果成了朱家的孫媳婦,朱海明自然願意幫孫學軍一把,而且自己和史國柱關係還不錯,有了自己在中間周旋,想來史家也不會對譚果動手打壓了,譚果的風帆海運可以繼續運營下去。</td></tr>(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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