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煦橈和金萍的緋聞被炒的沸沸揚揚,而緊接着就有學生現身說法了,雖然接受調查記者調查的時候臉部打了馬賽克,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卻指控金萍這個最美女教師根本就是沽名釣譽,她借着慈善的名頭給自己大量斂財,涉及賬務造假、貪污貧困學生的助學資金……
「我們每學期按照規定可以領到五千的學費,但是金萍只給我們兩千,但是卻讓我們寫上五千,並且簽名按下手印,誰如果不答應,連這兩千的學費都沒有。」受訪的女學生向着記者曝光金萍貪污助學款的經過。
又有一個男大學生匿名爆料,他沒有接受記者的正面採訪,只接受了電話採訪,「我家在大山里,父親早逝,母親在我三歲的時候就跑了,我是跟着病弱的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的,大學學費太貴,金萍主動找上了我,但是她要求我陪……陪她睡覺,每睡一次就給我五百塊,為了上大學,我只能忍受。」
短短几天的時間,金萍從南川最美女教師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打着資助貧困學生的名頭,非法斂財,甚至還誘騙未成年的男學生,過去金萍的名聲有多好,現在名聲就有多臭。
記者話鋒犀利如刀,「各位觀眾,我不禁在想這樣一個披着偽善外皮的女人,是誰給了她這樣大的膽子?讓她打着慈善的名頭一次又一次的非法斂財,一次又一次的迫害涉世未深的學生?難道這麼多年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舉報她嗎?」
而關煦橈再次被牽扯出來了,如果說之前關煦橈和金萍在王府大院種種曖昧的舉止只能說明兩人有不正當的關係,但是男未婚女未嫁,兩人真的去酒店開房間住了一夜也沒什麼,至多就是關煦橈得接受組織的批評教育,算是作風有問題。
可是金萍這些問題被曝光出來之後,關煦橈身上背負的就不是男女關係的問題了,而是為虎作倀,和金萍合夥斂財的罪名,這性質就完全不同了,關煦橈成了金萍背後的靠山。
一時之間關煦橈和金萍的名聲算是臭大街了,而根本沒有人去深究關煦橈來南川工作莫過於一個多月,金萍就算貪污了助學資金,那和關煦橈也沒有直接關係。
這邊一波未平,又有網站談論爆料出一組不堪入目的果照,照片似乎是偷拍的,但是明顯能看出床上沒穿衣服的女人就是金萍,而床上的男人從身形上看和關煦橈極其相似,因為影響太惡劣,關煦橈直接被上面停職接受調查了。
「姓金的那個女人是腦子進水了嗎?」顧岸火大的一腳踹開眼前的茶几,一看坐在沙發上態度溫和的關煦橈,更是氣的火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太老實了?所以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算計你?」
「皇帝不急太監急,煦橈都不着急,你何必這麼火大。」譚果盤膝坐在單人沙發上啃着蘋果,笑眯眯的看着滿臉暴躁怒火的顧岸,中肯的解釋:「煦橈身份特殊,這種事根本沒辦法解釋,越解釋越說不清楚。」
「那也不能任由姓田的給煦橈潑髒水!」顧岸一屁股在關煦橈身邊坐了下來,帥氣的臉上滿是暴躁和不甘,要不是譚果約束着,估計顧岸都能打上門去了,「田舫和煦橈過不去那正常,姓金的那個女人算個什麼東西,我前腳給了她一百萬的支票,她後腳就來算計煦橈!」
關煦橈安撫的拍了拍顧岸的肩膀,溫和俊逸的臉上帶着幾分苦笑,「二哥之前說我不夠成熟,我還以為二哥這麼說只是因為我性子太過於溫和,現在想想才知道我果真太大意了,金萍之前的表現就很有問題,是我麻痹大意了。」
漫天的緋聞爆發出來之後,關煦橈這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不管是上台階時金萍的故意摔倒,還是大半夜的來敲自己的房門,還有之前自己和金萍的談話,明明說的是助學資金的事,但是被人有意的截取了音頻之後,就成了權色交易,關煦橈此刻才明白譚亦之前為什麼說自己不成熟了。
關煦橈此刻才明白如果自己沒有任何的背景靠山,那麼丟了工作只是輕的,說不定會栽贓坐牢,這還只是田舫一個紈絝算計自己的,這要是在帝京,自己這樣行事最終不但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關家。
「煦橈,你只是將所有人都當成了好人。」譚果笑着說了一句,煦橈在刑偵破案的時候思維敏銳,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疑點,但是一牽扯到了人際關係這一塊,煦橈眼裏基本沒有壞人,他行事太過於被動,被人算計了,煦橈才會想起來防備人,根本不會事先想太多。
「你真不打算讓我幫忙?」顧岸抬頭看向身側的關煦橈,這事要放在其他人身上,根本不算事,最多就是一樁風流韻事。
可是關煦橈現在是體制內的人了,所以這事一鬧影響就大了,也因此顧岸才會更喜歡自己選的這一條路,雖然涉及到很多黑暗和血腥,但是顧慮少、制肘少,顧岸只要掌握了分寸和底線,然後就可以遇神殺神、遇佛誅佛,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陰謀詭計都不堪一擊,根本不需要考慮大局。
對上譚果和顧岸關心的眼神,關煦橈搖搖頭,拒絕了兩人的幫忙,這是自己的路,需要自己摸爬滾打的走下去,二哥將自己調到南川來工作,也是存了磨練自己的意思,如果讓譚果他們幫忙了,那就失去了磨練自己的意義了。
關煦橈接到上面領導的調查電話就到一旁的空房間去打電話了,顧岸看着懶的如同貓一般的譚果,湊了過去開口:「我們真的不管?煦橈太過溫和了,沒有殺傷力,那些人根本不將他當回事,這事要落到秦豫身上,我保管那些媒體沒一家敢亂報道。」
顧岸雖然之和秦豫見了一面,倒是一見如故,因為顧岸就喜歡秦豫那種狠戾的性格,什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對顧岸來說值了,不將敵人殺到怕,那些人就會如同蒼蠅一般纏上來,很多時候考慮那麼多大局幹什麼,過的痛快最重要,煦橈就是性子太好,沒有震懾力。
顧岸身上的殺傷力絕對夠強,但是真的論到算計人這一塊,基本還是譚果拿決定,尤其是牽扯到關煦橈,牽扯到大局,顧岸也不敢亂來,畢竟關煦橈短時間內還要在南川工作。
「那麼多媒體都在報道,我們一家一家的處理太麻煩,擒賊先擒王。」譚果笑着將蘋果核精準的丟到五米外的垃圾桶里,拍了拍顧岸肩膀,「這事雖然是田舫出的手,真正出主意的只怕還是柯三少,他們惹出來的事,自然要他們來收拾乾淨!」
說到最後,譚果眼神里迸發出一股駭人的殺氣,算計了煦橈就想全身而退?柯三少想的未免太好了,煦橈行事剛正,可是譚果素來不是按牌理出牌的人,柯三少用下三濫的手段,譚果不介意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今天他們敢將這髒水潑到煦橈身上,我就讓他們給我舔乾淨!」
入夜之後,下了幾天的大雨又傾盆的下了起來,黑暗裏連綿的雨幕遮擋了人的視線,一輛黑色汽車飛馳在雨幕之中,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殘影。
之前在王府大院的衛生間,顧岸將田舫給揍了一頓,爾後顧岸就住到了古民居,這邊有秦豫公司的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着,田舫就算恨到極點,也無計可施,要報復也只能悄悄的報復,但是古民居這邊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此刻安靜的臥房裏,睡着的田舫只感覺一股莫名的燥熱,全身血液像是沸騰起來了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田舫猛地從睡夢裏驚醒,這種熟悉的感覺讓田舫表情一變,自己被人給下藥了?
「來人!」驚恐的大聲的喊着,但是平日裏安保齊全的別墅此刻卻是死一般的安靜,只有窗戶外的大雨聲打破了一室的平靜。
田舫快速的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視線一陣陣的飄忽,田舫狠狠的咬了咬舌尖,尖銳的劇痛之下,意識清醒了一點,田舫這才發現手機沒有信號了。
一瞬間,田舫驚恐的打開燈,拿過靠在床頭的拐杖,動作艱難的打開門走出了臥房,視線越來越模糊,腳下無力,像是醉鬼走在海綿上一般,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牆壁,田舫困難的走出了房間。
這才發現門外地上倒着兩個保鏢,田舫加快了速度,砰的一聲,腳下不穩的摔在地上,田舫粗重的**着,將手放到了保安的鼻子前探了探,還好,呼吸還在,只是昏過去了。
別墅里的八個保鏢,還有四個傭人都因為未知的原因昏迷了,客廳里,田舫抓緊了拐杖,意識越來越渙散,可是外面大雨傾盆,田舫卻不敢出門開車離開。
用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識思考着,田舫坐在地板上,對方如果有備而來,汽車很有可能已經不能用了,而且若是汽車剎車被人動了手腳,這樣的大雨天自己開車出去太危險了,而且意識越來越渙散,田舫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開車逃走。
就在這時,客廳窗外閃過一道汽車的亮光,田舫一驚,身體不停的往後縮着,最後躲到了客廳的柜子後,顫抖的右手抓緊了剛剛從保鏢身上搜出來的手槍。
咔嚓一聲,客廳的大門被推開,田舫驚恐的屏住了呼吸,可是強烈的藥性之下,田舫只感覺血液都要燃燒起來了,若不是巨大的驚恐壓制住了強烈的**,此刻田舫早已經受不了。
「你們……是誰?」砰的一聲被摔在地上,柯三少痛苦的悶哼一聲,直到半路上他才醒了過來,然後就驚恐的發現自己坐在汽車後座上,而旁邊的人正拿着手槍抵着自己的太陽**。
更讓柯三少驚恐的是,渾身那股燥熱感,柯三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敢挾持自己,對方絕對不是一般人,但是隨着汽車的疾馳,柯三少發現自己不僅僅是中了助興的藥物,還有**,因為他的視線幾乎看不清眼前的黑影了,而且強大的藥性之下,柯三少感覺腦子越來越迷糊,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
「一點助興的藥物而已,放心,死不了。」戴着黑色的面罩,顧岸聲音刻意壓低了很多,「不想和戴虎一樣成太監了,你們兩位最好速度快一點,當然了,你們也可以不配合,不過兩位考慮清楚了,我們能做第一次,自然能做第二次。」
柯三少和躲在柜子後的田舫都愣了一下,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被壓制的藥性已經猛烈的反撲過來,而且意識已經完全的渙散了。
幾分鐘之後,迷幻藥劑的藥性直接侵蝕了田舫和柯三少的大腦,意識模糊之下,只剩下屬於男人的本能,尤其是在藥性的作用之下,兩人此刻早沒有了正常的理智。
「我來拍,你去車子裏等着。」看着已經失去理智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顧岸將譚果推了出去,這樣不堪入目的場景,譚果不該看。
「那行,別臨門一腳的時候將人打暈。」譚果點了點頭,反正也不是真的要讓柯三少和田舫滾床單,只是有了這個視頻,那鋪天蓋地的報道就由他們自己收拾乾淨。
十來分鐘之後,顧岸將粗喘的田舫和柯三少都打暈了過去,將視頻傳到了兩人的手機上,然後好心的將兩人拖到了外面,丟到了大雨里,這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柯三少身體素質比田舫強了不少,被大雨淋了二十多分鐘後緩緩清醒了過來,因為沒有得到發泄,藥性並沒有完全消失,但是迷幻藥劑的藥性卻已經過去了,柯三少抹去臉上的雨水,之前的一幕幕如同電影片段一般回放在腦海里。
「該死的!」柯三少顧不得此刻灼人的燥熱,快速的檢查了一下自己,沒有被侵害的跡象,這讓柯三少鬆了一口氣,又快速的檢查了一下還昏迷的田舫,雖然衣服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好在屁股後面也是完好的。
柯三少愣了愣,他以為對方這樣算計自己和田舫,是要毀了他們,這樣的視頻爆出來,田舫是二世祖,所以他無所謂,但是柯三少有野心有**,短時間之內,他只能蟄伏下來,甚至要忍受很多嘲笑,可是對方竟然沒有真的讓自己和田舫做到底。
為什麼?柯三少不明白,但是此刻強大的藥性之下,柯三少連忙將田舫拖到了客廳里,也顧不得他還在昏迷着,抓起茶几上的車鑰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再待下去,柯三少真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將田舫或者昏迷的保鏢、傭人給做了。
田舫漸漸從昏睡里甦醒過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彌補在客廳里,田舫只感覺頭痛欲裂,手一松,哐當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響了起來,田舫低頭一看,右手滿手的殷紅的血跡,而順着地上的血跡,當看到地毯上的人之後,田舫嚇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漸漸的,一些雜亂的畫面在腦海里浮現着,自己被人下了藥,別墅里的保鏢和傭人都昏迷了,然後有人進了別墅,自己意識並不清醒,腿間熱的要爆炸一般,因為之前的受傷,田舫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出去鬼混了,被人下藥之後,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渴望根本壓不住。
是誰按了門鈴?然後……田舫猛地搖了搖頭,他好像看到一個女人進來了,說了什麼,田舫已經不記得了,渾身燥熱,田舫記得自己好像對這個女人用強了,但是對方拼命的反抗……
自己殺人了?意識太過於模糊,只剩下零碎的模糊不清的一些記憶碎片,田舫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屍體,快速的回頭一看,保鏢還昏迷的倒在地上,並沒有清醒的跡象,此刻田舫已經顧不得其他了,他知道自己必須將屍體處理好,否則一旦被爆出來,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南川的大雨來的很快,斷斷續續下了幾天才停了下來,雨後氣溫迅速的回溫,整個城市都洋溢着一股春天的氣息,之前關煦橈和金萍的緋聞突然之間就被人抹去了,好似從沒有這件事一般。
取而代之的是某個結婚二十多年的恩愛夫妻出軌的新聞報道,原本只是男明星出軌,私生子都十多歲了,可是隨着報道,身為妻子的女明星也被曝出軌,養了兩個小白臉,最勁爆的是他們共同的這個兒子竟然也不是丈夫的,這個消息迅速席捲了華國的娛圈,佔據了各大新聞版塊的頭版頭條。
關於關煦橈的種種負面報道畢竟都是無中生有的誣陷,就算有不正當男女關係,但是說關煦橈非法貪污助學資金這事完全是子虛烏有,所以關煦橈又恢復了正常工作。
「關副市長,金萍手機一直打不通。」丁綺夢抱歉的開口,當初也是金萍求到了丁綺夢這裏,加上丁綺夢知道關煦橈為人正直,所以才會將事情告訴了關煦橈,尋求關煦橈的幫忙,爭取將被卡住的助學資金儘快落實到位。
可是丁綺夢也沒有想到金萍竟然反過來算計了關煦橈,雖然事發之後關煦橈並沒有責怪丁綺夢,但是她內心依舊是愧疚的,可是金萍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丁綺夢去了兩趟希望小學,但是金萍都不在,學校里的老師也不知道金萍去了哪裏。
丁綺夢猜測出事之後,金萍就躲起來了,這就更加證明金萍是故意陷害關煦橈的,否則她怎麼可能提前躲起來。
「因為牽扯到助學資金的事情,警方這邊已經成立了調查組,到時候就能找到金萍了。」關煦橈頭也不抬的開口,目光依舊專注在手裏的件上,「丁秘書,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你專注手頭的工作就行了。」
「是的,關市長,我知道了。」丁綺夢點了點頭,再次感激的看了一眼關煦橈這才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中午下班的時間,丁綺夢離開了市政大樓之後,就向着停在外面的一輛白色汽車走了過去,拉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小卉,你也聯繫不到金萍嗎?」
開車的吳卉搖搖頭,她也沒有想到金萍竟然會陷害關煦橈,但是以她對金萍的了解,吳卉擔憂的開口:「我害怕金萍是不是出事了,她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是骨子裏透着韌性,否則當初也不會拒絕和雷大海的婚約,綺夢,你說金萍是不是被什麼人要挾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丁綺夢還是有些埋怨金萍的,這幸虧關市長性格溫和,沒有遷怒自己,否則就衝着金萍這事,丁綺夢知道自己坐冷板凳是肯定的,再碰到心胸狹隘的人,被開除都正常。
「她或許有不得已的理由。」吳卉辯解的開口,看了一眼板着臉的丁綺夢,「我們先找到金萍再說吧,現在事態差不多已經平息了,希望她已經回到學校了。」
丁綺夢和吳卉第三次來到了梧桐村的希望小學,可惜和之前兩次一樣,金萍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根本沒有回到學校里,手機還是打不通,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看着簡陋的教師宿舍,床單被套還是三年前自己多買的送給金萍的那一套,簡易櫥櫃裏也就那麼幾套衣服,洗的都泛白了,根本不像是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衣櫃,丁綺夢就算有再多的怒氣,此刻也怨不起來。
金萍所有的精力和金錢都撲到了貧困學生身上,一想到之前網上那些誣陷和報道,丁綺夢也忍不住的擔心起金萍的安全,看到桌子上的相框,上面正是金萍她們三人在相思樹下的照片,一時心頭五味雜陳。
「對方要挾金萍或許只是為了潑關市長的髒水,不會真對金萍做出什麼來的。」吳卉安慰的拍了拍丁綺夢的肩膀,看着這麼簡陋的房間,那些被金萍資助的學什麼怎麼能昧着良心說出那樣的話來。
「我們回村里看看吧,說不定金萍家裏知道點什麼。」丁綺夢嘆息一聲,現在只希望金萍父母那裏有點線索,或者金萍有交代過什麼話,再找不到人,也只能等公安機關的調查了。
這邊吳卉和丁綺夢開着車往鳳村趕,剛到村口就看到村里人真的架設了路障在村口,看到車子過來了,幾個看守的村民立刻警覺起來,當看到下車的人是丁綺夢和吳卉之後,這才笑着迎了過來。
「這大中午的你們怎麼回來了?」一個村民熱情的開口,吳卉就在戴志誠的公司里當助理,丁綺夢更是在市委工作,所以即使她們兩個和金萍交好,村里人對吳卉和丁綺夢都很熱情。
「剛好有點事來廠里一趟。」吳卉笑着回了一句,如果說是去金萍家,只怕又要多費一番口舌,看着村口用木頭架起來的路障,吳卉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蔬菜基地擴展是為了梧桐村的發展,什麼破壞村裏的風水純屬無稽之談,幾年前村裏的發生的意外吳卉也知道,可是在她看來那根本就是巧合而已,不過是所謂的風水大師來村里騙財。
這邊吳卉和丁綺夢剛打算進村,忽然有個村民從東邊騎着電瓶車趕了過來,「快過來,河裏飄着一具屍體。」
丁綺夢和吳卉心裏頭咯噔了一下,兩人對望一眼,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隨即快速的上了車,幾個看村口的村民也連忙上了車,汽車直奔東邊的沁河而去。
沁河流經豐滸縣,經過鳳村和梧桐村的不過是一個小支流而已,汽車開了七八分鐘,吳卉、丁綺夢連忙下車向着河面張望着,遠遠一看河水裏的確像是漂浮着一具人形物體,幾個村民也連忙打了雷村長的電話,讓村里快來人。
等了十來分鐘,圍觀的村民忽然喊了起來,「那不是死屍,是一尊菩薩!」
「咦,還真是菩薩,我看看,我看看……天哪,是觀世音菩薩像!」
這一下整個鳳村的村民都沸騰了,隨着河水的流淌,視力差一點也看清楚了,清澈的河面上漂浮着一具觀世音菩薩雕像,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雕像漸漸呈現站立的姿勢漂浮在水面上。
幾個信佛的村民此刻已經跪下來磕頭了,雷村長也連忙讓幾個村民劃着採蓮蓬菱角的木船下去打撈。
撈上來之後果真是一尊一米多高的雕像,雖然在水裏漂了很久,雕像有點的髒污,可是雕像卻是完整無缺的,不需要雷村長開口,村民已經自發的將雕像擦拭乾淨,然後抬到了相思樹下供了起來。
虛驚一場的吳卉和丁綺夢對望一眼,看着已經拿過蒲團在樹下跪拜的村民,兩人搖搖頭向着人群最外圍的金萍母親走了過去。
「一定是我們保護了相思樹,保住了我們村的風水,所以才會有這尊菩薩像。」年紀大的老太太不停的對着雕像作揖着。
「是啊,這雕像就好好的漂在水面上,遠遠看去的時候還有一道一道的金光。」另一個大媽滿臉喜氣的附和着,將剛從家裏拿過來的香點上了然後恭恭敬敬的插在香爐里,供奉在菩薩像的面前。
在家的村民都趕過來了,不管是信佛的還是不相信的,此刻神情都格外的虔誠,更加堅定了要保護相思樹的念頭,就算兩個村要開戰,他們也不能讓梧桐村的人破壞了相思樹,壞了他們鳳村的風水。
「你們不用說了,金萍沒有回來過,我就當沒有這個女兒。」金萍母親聲音冰冷冷的開口,當年因為金萍悔婚背叛了村子,金萍家沒少被村民排擠,這幾年境況剛好一點,金萍又害死了雷大海,金萍母親是真的恨這個女兒,如今聽到她失蹤的消息,也只是驚了一下,隨後木然着表情,拒絕和吳卉交談。
「算了,我走吧。」丁綺夢拉住還想要詢問的吳卉,如果金萍真的要留下什麼線索,或許也會留給她們,畢竟金萍和父母的關係極度惡劣,今天來這一趟,不過是因為不放心,不想錯過任何一條線索。
「田少,算了,關煦橈用了這下三濫的手段,我們也是防不勝防。」汽車裏,柯三少有點尷尬的開口,看着心不在焉的田舫,以為他還是因為之前那個雨夜的事情煩躁。
柯三少其實也有點惱火,不過好在秦豫還知道分寸,所以並沒有讓自己和田舫真的發生什麼,否則不管是柯三少還是田舫都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柯三少也明白了關煦橈此番警告的意思。
要對付關煦橈也好,對付譚果也好,田舫這邊完全可以用陽謀,光明正大的算計,但是如果他們敢用下三濫的招數,關煦橈絕對會比他們更加下三濫,事情發生的第二天,田家和柯家就收到了這份視頻。
而且田家的視頻經過鑑定是原版的,這說明拍攝視頻的人並不打算留下視頻,目的就是要警告兩家,別用不入流的手段,田家也惱火的厲害,可是卻也清楚對方敢做第一次,甚至敢將原版視頻發給他們,就是明着挑釁,如果田家行事還這麼陰毒,對方自然有能力第二次算計田舫。
所以柯三少只好將之前所有關於關煦橈的報道都撤掉了,但是柯三少心裏頭也清楚這麼陰毒的事情絕對不會是關煦橈乾的,只有可能是秦豫,秦豫才有這個本事和能力,可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對付秦豫,柯三少目前還沒這個能力。
這幾天田舫心情不好,柯三少就想着修復和田舫的關係,再加上之前中了藥,柯三少順勢和唐毓婷發生了關係,兩人之間也算是和好了,唐毓婷就推薦了五華廟,據說這裏的菩薩很靈驗,正好來拜拜,去去晦氣。
「我沒事。」田舫煩躁的擺擺手,隨着車子的停下,當看到外面的景物時,田舫表情陡然一變,「這裏是哪裏?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
「田少,你冷靜一點!」被田舫掐的手都痛了,柯三少不解的看着暴怒的田舫,連忙解釋道:「之前不是說了出來散散心,順便拜拜嘛,毓婷說五華廟的菩薩很靈驗,再說秦小姐也過來了,你們也可以培養一下感情。」
「五華廟?」田舫表情陰翳到了極點,身體甚至克制不住的有點顫抖,不過在震驚之後倒也冷靜下來了,抹了抹臉,「那就拜拜吧。」
因為田舫和柯三少之間那不能說的尷尬,所以不知情的唐毓婷是坐唐家的汽車來的,她只當田舫和柯三少之間有些機密的話題要說,不方便自己在一旁聽,剛好秦萱也要過來,兩個女人也坐同一輛車也方便一點。
「田少,這裏空氣還不錯吧。」唐毓婷親密的挽着柯三少的胳膊,笑着對着一旁的手下開口:「你們去請三柱香過來,我們拜了佛再去山裏走走。」
田舫臉色依舊陰沉的駭人,估計是這幾天沒有睡好,眼下是一圈青黑色,眼睛裏充斥着紅血絲,渾身散發出一股陰冷駭人的氣息,幸好是大白天,還在廟裏,否則唐毓婷和秦萱都要嚇一跳了。
不遠處的停車場,戴舒悅低聲開口:「爸,你慢一點,難得天氣好,我們也來走走。」
「嗯。」戴志誠點了點頭,回頭看向身後臉色陰沉的戴虎,「好了,你放心吧,我已經給你聯繫了帝京的黃醫生來南川給你診斷。」
戴虎陰着臉點了點頭,今天他原本是不願意過來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命根子還需要靠戴志誠的關係找醫生醫治,還需要大量珍貴的藥材,戴虎也不敢忤逆戴志誠,知道戴舒悅要來拜佛,也只好跟着一起過來了。
遠遠的,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時,戴舒悅臉微微有點發紅,之前戴志誠雖然和她說過關煦橈的事情,但是比起聯姻,戴舒悅更希望有一段因為愛情而結合的婚姻。
只可惜這段時間南川發生了不少事,關煦橈拒絕了戴志誠的邀約,因此戴舒悅也錯失了和關煦橈的見面,因為打聽到周六關煦橈要陪譚果來五華廟,戴舒悅也隱晦的和戴志誠提了一下,才有了今天之行。
譚果完全不知道今天五華廟之行會碰到這麼多的意外之客,此刻譚果心情很是不錯,拍了拍關煦橈的肩膀,「最近你霉運纏身,拜拜也是好的。」
顧岸露出明顯的不屑之色,可惜還沒有開口,就對上譚果警告的眼神,顧岸不服氣的抬手在嘴巴上比劃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不說就不說吧,反正對這些求神拜佛的事情,顧岸是真的不相信。
譚果平日裏看起來精明的很,也不信佛,可是到了這些地方,就多了一些虔誠和恭敬,顧岸雙手插在口袋裏,一副懶得和女人計較的高傲姿態,餘光瞥了一眼身旁一身黑色西裝,面容冷肅的秦豫,見譚果沒有注意,不由撞了一下秦豫的肩膀,「女人就是女人,偏偏信這些有的沒的。」
秦豫看了一眼吊兒郎當的顧岸,正色開口:「我是虔誠的佛教徒。」
什麼?顧岸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幾乎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就秦豫那渾身流露出的冷血煞氣,他還是佛教徒?顧岸明顯不相信的哼了哼,果真男人一談戀愛就沒有原則了,想要哄着譚果也沒有必要撒謊。(8中文網 .8z.)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74s 3.9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