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煒和於美芬雖然秦刈這一根獨苗,但是秦刈自小聰慧、才幹過人,身上流淌着世家子弟的風華,絕對算得上是青年才俊。
雖然秦立煒對老爺子將繼承人的位置給了秦豫而不服氣,私下裏也做過不少小動作,但是秦刈卻很坦然的告訴秦立煒,即使不能繼承秦家,他也會親手創造出另外一個秦家。
看着如此自信的兒子,秦立煒這個當爹的雖然暗中依舊放不下秦家的巨大家業,但是心裏頭卻是無比的自豪,這是他的兒子,不需要靠家世靠父母也能成功的兒子。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六年前秦豫突然失蹤了,秦家沒有了繼承人,秦立煒猜到這必定是秦天霖幾人做的手腳,但是他樂見其成,畢竟沒有了秦豫這個阻礙,秦刈是秦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至於秦天霖的確也有幾分才華,可是因為私生子的身份,秦天霖即使偽裝的再好,身上依舊缺乏了世家子弟的氣度,可是讓秦立煒痛苦的是兩年前秦刈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那一刻,秦立煒和於美芬都要瘋了,那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寄予厚望的兒子,當然,秦立煒第一個懷疑的對象是秦天霖,因為在秦豫這個准繼承人失蹤之後,秦刈成了秦天霖唯一的絆腳石。
可是不管怎麼查,甚至動用了秦家的隱秘力量,卻依舊查不到秦刈的下落,而秦老爺子也明確的告知秦立煒,秦刈的失蹤和秦天霖無關,因為秦天霖根本沒有這麼大的勢力,如果秦天霖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秦刈失蹤,那麼他何必再覬覦秦家繼承人的位置。
整整兩年了,秦立煒呆愣的聽着手機里傳來的聲音,秦刈是被秦豫害死的!而他的兒媳婦,他的孫子已經向秦豫展開了報復,或許是因為動不了秦豫,所以黃楠才會將矛盾對準了譚果,她要通過傷害秦豫的女人來報復秦豫。
「你怎麼了?大半夜的不睡覺窩在沙發上幹什麼?」穿着睡衣,於美芬睡眼惺忪的從臥室里走了出來,看着雕塑般坐在沙發上的秦立煒,不解的開口:「大晚上的誰的電話?」
平復着激動的心緒,秦立煒看向妻子,張了張口,可是太過於激動之下,嘴唇哆嗦着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當聽完秦立煒的話,於美芬如同木頭人一般呆坐在椅子上,淚水撲朔的從眼眶裏滾落下來,悲痛之下一把抱住秦立煒嚎啕痛哭,「我的兒子……我的兒子……秦豫!我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給小刈報仇!」
「好了,好了,你冷靜一點。」秦立煒紅着眼眶,聲音有些哽咽的安撫痛哭的妻子,許久之後才開口道:「這個電話是真是假還無從得知,或許是有人想要利用我們來對付秦豫也說不定。」
「這話你能騙誰?」於美芬尖利着聲音反駁着,如同被激怒的母獸,血紅的眼睛裏充滿了刻骨的仇恨,「之前你還說有人花這麼大的代價來對付一個小保姆很奇怪,現在你知道了吧?一定是黃楠知道報復秦豫無望,所以才會轉而對付譚果。」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黃楠和黃子明那孩子的,到時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秦立煒說完之後,眼中有着兇狠的光芒一閃而過,如果真的是秦豫動手害了小刈!
其實最開始秦立煒懷疑的人是秦天霖,畢竟秦刈出事了,只有他得益,可是秦老爺子明確的說過不是秦天霖,秦立煒還是相信老爺子的判斷,老爺子只偏心秦豫,對秦天霖只是面子情,他絕對不會為了保護秦天霖這個私生子而罔顧秦刈這個孫子的性命。
而之後秦豫突然回來,甚至高調的在南川成立了龍虎豹保全公司,秦立煒立刻將懷疑的目標轉移到了秦豫身上,畢竟害了秦刈的人肯定是為了秦家繼承人的位置,排除了秦天霖只有秦豫有嫌疑了。
尤其是秦豫保全公司的背景驚人,據說那些國際有名的組織都對秦豫忌憚三分,這樣強大而可怕的秦豫如果要對秦刈下手的確很容易。
只是懷疑歸懷疑,一直沒有證據,今天這一出電話讓秦立煒對秦豫的懷疑從三分升到了九分,目前只要找到黃楠一切真相都明了了。
誰也不知道秦立煒和於美芬一晚上說了什麼,下達了什麼命令,但是算拼盡所有的財力物力人力,他們也會找到暗害秦刈的兇手。
——
古民居暫時不能住了,被憤怒的粉絲堵了個水泄不通,秦豫性子一貫霸道,直接派出了保全公司的彪形大漢去現場鎮壓,筆挺的黑色西裝,黑色墨鏡,肅殺着一張臉,殺氣四溢的擋在古民居前面,誰敢上前一步,倒不至於殺無赦,但是看這些大漢碗口大的拳頭知道一頓胖揍是免不了的。
粉絲雖然因為霍天恆的死亡而憤怒,可是一看這些凶神惡煞的保鏢,還是退縮了,再加上警方這邊也調集了武警和特警,所以古民居這邊形成了一道詭異的風景線,院子前是一排黑色大漢,爾後是武裝整齊的特警武警,最後是舉着標牌、橫幅,高聲抗議的女粉絲,三層疊加着,遠遠看去黑壓壓的一片都是人頭。
「兩天不見,你這是要去當國寶了?」秦豫在市區一處頂樓的公寓,譚果抬頭看着黑着眼圈的佘政笑着打趣着。
其實事情鬧的這麼大,佘政身上的壓力最大,偏偏指證譚果的證據都是間接的,再加上佘政也不能將譚果草率的抓捕歸案,所以自然要面對暴怒的粉絲還有各方輿論的壓力。
「沒有秦豫,你能這麼悠閒?」從牙縫裏擠出話來,一整夜沒有睡的佘政沒好氣的坐在沙發上瞪着譚果,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黃楠下落不明,大眾輿論逼的又厲害,佘政都快頂不住壓力了。
「對了,佘隊長,你看看這幾張照片。」譚果打開茶几上的文件,將鍾海偷拍的幾張照片拿了出來,正色的開口道:「這幾張照片是在將近十二點拍攝的,秦豫坐在窗口看劇本,但是我可以肯定我進入別墅的時候,別墅里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你是什麼意思?」佘政不解的看着譚果,思索了片刻之後開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到了和你約定的時間,霍天恆偷偷的離開了別墅,然後在其他地方被兇手殺害了,在你離開別墅之後,兇手將霍天恆的屍體搬到了廚房,然後放火點燃了天然氣。」
「還有一種可能,坐在窗口的根本不是霍天恆,更準確的說這根本不是一個人,所以我才沒有察覺到別墅里還有其他人的存在。」譚果詭秘一笑,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玻璃茶几上,「佘隊長,有沒有興趣和我去一個地方。」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佘政不由一笑的站起身來,「捨命陪君子。」
結束了早上的工作趕回來做飯的秦豫看着空無一人的公寓,再看着冰箱上粘着的即時貼,原本英俊俊臉刷的一下森寒下來,「佘政!」
自己倒是小看了佘政的本事,市中心的這套公寓秦豫並沒有將地址告訴其他人,連顧大佑和羅非魚都不知道,佘政竟然能找到這裏來,還趁自己上班拐走了譚果,秦豫危險的眯着眼,或許自己該活動活動關係,將佘政調走。
歐派雕塑工作室。
「二位是來訂製雕塑還是蠟像的,我們是國內最早的工作室,不管是材料還是師傅的技藝都是頂尖的。」負責接待的小姐殷勤的招呼着進來的譚果和佘政,「保證是物美價廉。」
「這個蠟像是你們製造的嗎?」譚果笑着將手裏頭的照片遞了過去,正是鍾海偷拍的霍天恆坐在窗戶邊看劇本的那一張照片。
接待小姐接過照片看了看,震驚的一愣,沒有想到是霍天恆的照片,抱歉的對着譚果開口:「對不起小姐,這屬於*,即使霍天王已經去世了,我們也不能公佈客戶的私人資料。」
佘政二話不說的亮出了警官證,「我是負責調查霍天恆案件的警察佘政,希望你們可以配合警方的調查取證。」
「那好吧,之前蠟像館展出的蠟像是黃老師製作的,如果照片上的這個也是蠟像的話,應該也是黃師傅製造的,兩位警官裏邊請。」接待小姐愣了一下,隨後將兩人帶向二樓的工作室。
黃老師是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此刻正在工作室里雕刻模型,聽到敲門聲不由惱火的吼了一嗓子,「有什麼事?」
「黃老師,兩位警官來找你了解一下情況。」接待小姐弱弱的回了一句,黃老師平時人很好,工作的時候卻格外的嚴厲,除非萬不得已,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打擾黃老師工作。
放下手裏頭的刻刀,黃老師拿過照片看了一眼,「對,這是我製作的,之前蠟像館那邊也訂了一個蠟像,後來霍天恆的助理過來了,霍天王私人要求再定製一個蠟像。」
私人訂製蠟像的並不多,畢竟價格不菲,不過霍天恆不差錢,他要求再訂製一個,黃老師也沒什麼懷疑的,抬頭看了看譚果和佘政,「這個蠟像有什麼問題嗎?」畢竟霍天王被殺的案件如今是鬧的沸沸揚揚的。
「沒事,你還記得當時過來的助理是什麼樣子嗎?」佘政拿出錄音筆,譚果到達別墅的時候,霍天恆只怕已經遇害了,鍾海拍到的只是偽裝的蠟像,黃老師技藝太精湛,這個蠟像幾乎以假亂真,想要騙過偷拍的鐘海太容易了。
黃老師皺着眉頭仔細回憶着,片刻之後緩緩開口,「是一個女人,大約二十五六歲,偏瘦,長發,身高在一米六左右,五官……」
「是這個女人嗎?」佘政打斷了黃老師的回憶,直接從手機里調出了黃楠的照片,「是不是她?」
「對,是這個女人。」黃老師點了點頭,身為蠟像館的師傅,對於人的五官長相黃老師記得格外清楚,這也是職業習慣,所以即使時隔三個多月了,黃老師依舊一眼認出了黃楠。
片刻之後,譚果和佘政離開了工作室,兩人對望一眼,事情又繞回到了原點,製造蠟像的人是黃楠,估計鍾海能偷拍到這些照片,都在黃楠的策劃下,否則白林山別墅的安保森嚴,鍾海根本沒機會潛進去偷拍。
「我現在不明白的是,黃楠大費周章的殺掉霍天恆,然後再來陷害我,她到底想要幹什麼?」靠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這是譚果最不明白的地方,自己和霍天恆完全沒有相同點那,為什麼會盯上自己和霍天恆呢?
「我也不明白。」佘政偵查過很多大案要案,也算辦案經驗豐富,黃楠這個案子,佘政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懂黃楠大費周章的要幹什麼。
在這時,譚果的手機響了起來,裏面傳來古青桐清冷的聲音,「來一趟法醫處,有發現。」
佘政油門一踩發動汽車直奔市局的法醫處而去,半個小時之後,譚果和佘政來到了古青桐暫時借用的辦公室。
此刻古青桐正穿着白色大褂,目光專注的湊在顯微鏡前觀察着什麼,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古青桐回頭看了一眼,冷淡的開口:「坐,等我五分鐘。」
五分鐘之後,古青桐面容清冷的走回電腦前,眼神冷淡的盯着佘政,直到將佘政盯的渾身發毛,清寒的聲音沒有起伏的響起,「讓開。」
佘政嘴角抽搐的起身讓座,古法醫要讓自己讓坐為什麼不直接說,只將人盯的渾身發毛,果真當法醫的都神經不太正常。
坐了下來,古青桐調出電腦里的化驗報告,「我仔細檢驗了火災現場撿回來的屍塊,雖然經過火燒和爆炸,屍塊已經碳化了,不過我還是找到了可以化驗的部分,通過聚合酶鏈式反應和熒光定量分析,得到了多重離心分離的dna染色體,這是染色體圖譜。」
譚果和佘政目光緊盯着電腦屏幕,兩人呆傻的一愣,全都是x染色體。
「所以我可以肯定火災現場的屍體是女性屍體。」古青桐清冷的聲音響起,右手滑動着鼠標又調出了另外一份化驗報告,「我將你們從洪梅出租屋帶回來的物證進行了化驗,從香煙的煙蒂上也提取到了dna,和火災現場的屍塊完全吻合,被燒死的人是洪梅。」
難怪怎麼都找不到洪梅,原來屍體在眼皮子底下,可是洪梅的屍體在,那霍天恆的屍體呢?
「霍天恆絕對死亡了,廚房外撿到的大腸還有其他內臟器官的碎片和血跡都是屬於霍天恆的。」古青桐合上電腦,目光清冷的看向譚果,「有人需要霍天恆的屍體,但是不需要他的內臟器官。」
譚果坐在椅子上沉思着,有什麼從腦海里一閃而過,有那麼一瞬間,譚果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史前的電話,「幫我查一下,最近七八年內離奇失蹤的案件,對,不要那些普通身份的,查那些特殊的,對還有年齡限制,從二十歲到四十歲中間,身體健康的。」
若是普通人要查找七八年的失蹤熱口絕對是龐大的數據,不過史前利用特調七局的數據庫進行查找,大大提升了速度,尤其是輸入了種種限制條件,很快名單出現了。
譚果低着頭看着手機上史前傳過來的名單和資料,正常人失蹤的並不多,尤其是身份特殊,年紀在二十歲到四十歲,還是離奇失蹤的更少了。
「寧溪,男,三十二歲,京城大學最年輕的博導,生物科學與技術系學士,m國斯林普大學分子生物學系博士,大學畢業後一直從事分子生物學研究,兩年前獨自外出旅遊失蹤,迄今查不到任何的線索。」
譚果說完之後,佘政也從公安系統的資料里調出了寧博士的資料,這樣的高知分子是國家的人才,所以寧博士失蹤之後,公安部這邊進行了大範圍的搜索,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只可惜一直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寧博士像是憑空失蹤了一般,這讓佘政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秦刈!
當初秦刈失蹤,這個案件也是由佘政負責的,此時將兩起案子一對比,佘政也警覺到了不對勁。
「謝山,男,二十八歲,特種大隊少校,在回家探親途中離奇失蹤。」譚果看着資料里謝山的照片:筆挺的軍裝,黝黑的面孔,結實壯碩的體魄,這也被軍方列為了頭等要案,但是同樣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譚果放下手機,看了看不解的佘政和古青桐,「再加上失蹤的秦刈和同樣屍體丟失的霍天恆,黃楠到底要做什麼?」
「不要看我,我只負責驗屍。」古青桐冷冷的開口,對於案情的推理,古青桐沒興趣也沒能力。
想到此,看着凝眉思索的譚果,古青桐清寒的目光不待見的看着一旁的佘政,身為刑偵大隊的隊長,他連本職工作都做不好,還連累了譚果成為兇殺案的嫌疑人,簡直太無能了。
被鄙視的佘政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誰讓他短時間內沒辦法破案,誰讓這麼重要的發現都是古法醫找出來的,被人鄙視也是活該。
想不出頭緒的譚果和佘政也只能半路分開,譚果依舊回了市區的公寓,佘政沒有這麼悠閒了,只能繼續回市局辦公室,不將這個案子查個水落石出按,佘政甭指望可以睡個好覺。
凌晨十二點。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到底要幹什麼?」秦豫從書房裏走出來,詫異的看着盤膝坐在沙發上的譚果。
她眼前放着一張白板,上面寫着四個人的名字,分別是:秦刈、霍天恆、寧博士、謝山,在四個人名下劃着一條黑線連接到了正中間的黃楠。
「我睡不着。」抱着抱枕的譚果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秦豫,這個關係理不順,譚果總感覺有一樁事卡在心裏頭,七上八下的,難受的厲害,一閉上眼腦海里是黃楠這些人的資料。
難得看到譚果這副模樣,秦豫不厚道的一笑,「那你繼續想,我先睡了。」
譚果傻眼的看着轉身要走的秦豫,氣惱的一把向着秦豫撲過去,原本是要抓住秦豫的胳膊,誰知道撲的力度太大,吧唧一下,譚果摔下了沙發,雙手抱住了秦豫的大腿。
秦豫回頭看着摔在地上抱着自己大腿的譚果,性感的薄唇微微的勾起,動了動被抱住的右腿,「抱大腿嗎?要不要衣衫半露?」
「手誤!」譚果沒好氣的一瞪眼,丟人丟大發了。
不過在秦豫面前丟臉也不是第一次了,譚果認命的從地毯上爬了起來,盤坐太久了,腿一動,一股子酥麻的感覺從雙腿傳來,好似有千萬隻蟲子在腿里咬。
「這點出息。」秦豫看着氣呼呼坐在沙發上揉腿的譚果,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也在譚果身邊坐了下來,「腿伸過來。」
「你不是要去睡覺嗎?我怎麼敢耽擱秦總裁的睡眠時間,分分鐘都能賺幾百萬,秦總裁,您老還是去休息吧。」陰陽怪氣的開口,譚果嘴上說的硬,卻還是將坐麻的了腿架到了秦豫的腿上,一副老佛爺的享受模樣,
修長的大手用力的在譚果的腿上**着,聽着譚果嘶嘶的難受聲,秦豫鄙視的丟過一記白眼,「這是佘政的事,怎麼?捨得不讓佘隊長勞累,所以你親自來查案。」
「好大的醋味。」譚果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秦豫的手背上,斜着眼瞅着秦豫,「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心眼小的跟針尖一樣,你好意思嗎?」
「我為什麼不好意思。」秦豫回給譚果一個無比坦然的眼神,「信不信我將佘政調到鳥不拉屎的派出所去工作,讓他下半輩子只能從事居委會大媽的工作,一個兇殺案都無法接手。」
譚果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實在被秦豫的厚臉皮打敗了,沒好氣的妥協,「秦總裁,可敬可的秦總裁,你幫我看看唄,否則我也要變熊貓了。」
「求人的誠意不夠。」秦豫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得意洋洋的看着譚果。
譚果無語的看着威脅自己的的秦豫,氣惱的哼了一聲,雙手抓住秦豫的肩膀,粗暴的將人扳向自己,然後吧唧一下,用力的啃在秦豫的臉頰上,還用牙齒狠狠的磨着秦豫的厚臉皮。
「你是屬狗的嗎?」臉上一痛,秦豫沒好氣的看着亮出一口白牙的譚果,抹去臉上的口水,濕漉漉的感覺從指尖傳來,秦豫眉頭再次皺了起來,「髒不髒?」
「嫌髒?」譚果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再次撲向了秦豫,故意使壞的用舌頭舔着秦豫的脖子和臉,將口水都糊到了秦豫的皮膚上。
看着秦豫咬牙切齒的挫敗模樣,譚果格格的大笑起來,雙手壓在秦豫的胸膛上,挑釁的哼了哼,「怎麼樣?現在什麼感覺?」
「我是對你太好了,才讓你敢這麼放肆!」秦豫鐵青着臉,雙手抓住譚果的腰身,忽然一個翻身將譚果壓在了沙發上。
兩人位置發生了調換,秦豫居高臨下的看着被壓在身下的譚果,「想好要怎麼死了嗎?」
「有種你也將我添一遍,我不怕口水不怕髒!」譚果挑釁一笑,他們譚家人可不是被嚇大的。
秦豫危險一笑,忽然低頭直接封住譚果喋喋不休的小嘴,讓她得瑟!
譚果猛地瞪大了眼,精神一放鬆,秦豫的舌頭立刻攻城略地的突破了譚果的雙唇,曖昧的纏上了譚果濕滑的小舌頭。
五分鐘之後,譚果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臉頰酡紅,水潤的雙唇有些的紅腫,看了看同樣氣息不穩的秦豫,譚果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將舌頭都伸進來了,你也不嫌髒?口水啊,你這分明是吃口水,我晚上吃了飯還沒有刷牙,什麼菜渣子飯粒子都在嘴巴里,你也敢舔我牙齒,秦豫,你不噁心我都要噁心死了!」
秦豫面無表情的看着控訴的譚果,忽然有種反胃的感覺,明明親的時候很舒服,可是經譚果這麼一說,秦豫黑着老臉起身離開了沙發,片刻後,浴室里傳來了刷牙和漱口的聲音。
五分鐘之後。
「起來,去漱口刷牙!」秦豫依舊鐵青着臉,將擠好牙膏的牙刷塞到了譚果手裏頭,「你去刷牙,我幫你分析案情。」
「其實我最討厭晚上刷牙了。」譚果哼哼着,眼瞅着秦豫又有爆發的趨勢,譚果嘿嘿一笑,咻一下躥到了浴室里。
三分鐘之後,秦豫回頭看着已經洗漱好的譚果,皺着眉頭看了看時間,「你有刷乾淨嗎?至少五分鐘。」
「秦豫,我告訴你我經常早上睡到中午才起來,然後直接在床上吃早飯,然後再睡覺,怎麼樣?」譚果沒好氣的一瞪眼,沒有見過這麼龜毛的男人。
譚果在秦豫身邊坐了下來,胳膊撞了撞身旁的秦豫,「你說我和這上面的四個男人有什麼共同點,為什麼黃楠會盯上我,比起他們四個,我實在太普通了。」
秦豫目光盯着白板上的幾個名字,片刻之後,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寧溪是博士導師,他的頭腦必定非常聰明,謝山是特種兵,身體健康,體格勝過一般人,霍天恆五官出色,據說是完美的黃金分割線,而秦刈……」
秦豫頓了頓,繼續開口道:「秦刈的家世算是極好,這四個人分別代表頭腦、身體、長相、家世。」
譚果猛地將視線轉移到了茶几下面的《聖經》上,「這是不是和某些邪教或者儀式有關係。」
「在西方早期曾經出現過一些邪教組織,其中有一種死人重生的儀式,叫做五芒星。」秦豫低聲給譚果解釋着。
相傳有一種儀式可以復活人的靈魂,讓死人重生,而這個儀式最重要的一個步驟是獻祭,儀式的標誌是五芒星,在正五邊形的外面是一個圓形,五邊形的每個角上都有一個獻祭的靈魂,將需要復活的人的屍體放在五星中間。
「為了讓死者復生,或者讓死者重生後可以擁有世人都嚮往的一切,對獻祭的五個靈魂要求極高。」秦豫說到這裏之後,目光懷疑的打量着聽的入迷的譚果。
「你看什麼?」譚果被秦豫看的渾身發毛,難怪霍天恆的屍體被黃楠收走了,原來是為了獻祭,而獻祭過程中要求靈魂聖潔,而在邪教教義里人的內臟器官都是骯髒的,必須捨棄。
「你這樣,根本不符合獻祭的要求。」秦豫一臉肯定的開口,無視着炸毛的譚果喃喃自語道:「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要家世沒家世,黃楠到底看中你什麼了?」
被貶的一無是處的譚果惱火的瞪大了眼,從牙縫裏擠出話來,「那黃楠為什麼對我下手?」
「估計看你人傻吧,要知道傻子的靈魂都是最乾淨的。」秦豫明白的點了點頭,大手安慰的拍了拍譚果的肩膀,「好在你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人傻。」
「可還是不對啊,黃楠之前根本不認識我,我是在南川才碰到黃楠的。」譚果眯着眼思索着,在京城她基本是深居簡出,而且如果見過黃楠,譚果不會忘記。
「好了,都快一點了,先去睡覺。」秦豫站起身來,將坐着的譚果拉了起來,「你真以為黃楠一個人能部署這麼大的一個局,黃楠背後還有人,而這個人在京城見過你,而在南川也見過你。」
譚果猛地瞪大了眼,怎麼可能是他!想到此,譚果急忙找出手機撥通了史前的電話,「幫我去查一下黃子明的病歷,他的心臟病是不是家族遺傳。」
南川甚至全國這段時間都因為霍天恆的案件鬧的沸沸揚揚的,因為有心人在幕後的推動,不管怎麼壓,這個新聞都壓不下去,粉絲被有心人煽動着,似乎也要暴亂了。
一輛汽車停在了一處隱匿的茶樓前,秦立煒和於美芬看了一眼四周之後,快速的推開門走進了茶樓,因為掛了停業的牌子,茶樓里並沒有其他客人,唯一一個女服務員笑着向兩人走了過來,「二位,樓上請。」
「帶路。」秦立煒鎮定的開口,和於美芬一起跟着服務員上了二樓,推開包廂的門,當看到坐在窗戶邊正泡茶的男人,秦立煒震驚的一愣,「怎麼會是你?」
「兩位請坐。」男人笑了笑,抬手給秦立煒和於美芬倒了兩杯茶,雲淡風輕的端起茶杯品起茶來。
這個時候於美芬哪裏還有喝茶的心思,急切的看着男人詢問着,「你真的有我家阿刈的消息?還有黃子明是不是阿刈的孩子?」
男人笑着看着迫不及待的於美芬,「想必兩位已經有了答案,否則也不會坐在這裏,黃子明在我的手裏。」
「你要幹什麼?」秦立煒按住了於美芬的手,雖然情緒不穩定,但是秦立煒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此刻倒是冷靜下來了,「而且如果以你的身份都辦不到的事,只怕我也無法辦到。」
男人云淡風輕的笑了起來,手指有節奏的叩擊着木製桌面,「秦先生太過于謙虛了,在南川這個地方,我相信秦先生要辦什麼事可比我容易多了。」
「我們什麼都答應你,請你不要傷害黃子明!」於美芬忍住的開口,紅着眼哀求的看向對面坐着的男人,阿刈只怕已經凶多吉少了,黃子明這個孩子是阿刈唯一的骨血,不管他提出什麼要求,自己都會答應的。
「那好,明天晚上十二點,秦先生想辦法絆住秦總裁,等我完成了需要做的事情,黃子明會還給二位。」男人笑着放下了手裏頭的茶杯,從椅子旁拿出一個黑色的錦盒,「至於這個禮盒還勞煩二位當一回快遞員,當然,兩位如果不願意的話,也可以找一個合適的人選,只要將禮盒按時送到可以了。」
說完之後,男人起身,微微一笑的對着兩人欠身後,溫雅的轉身離開,留下心情忽上忽下的秦立煒和於美芬不安的看着眼前的黑色錦盒,總感覺會有魔鬼從禮盒裏蹦出來一般。
晚上六點,秦家別墅。
「老二,你是有什麼事嗎?」放下筷子的秦老爺子緩慢的開口,自從秦刈這個孫子失蹤之後,這個兒子和自己離了心,一般不願意回到別墅來,今天突然回來,還留下來吃了晚飯,秦老爺子明白肯定是有什麼事。
秦立煒看着主位的老爺子,沉吟片刻開口:「父親,你打電話將秦豫叫回來,我有事要問他。」
秦老爺子眉頭一皺,之前秦豫才將秦刈的手錶還了回來,現在二兒子突然提出叫秦豫回來,秦老爺子心裏頭有些的不安,「有什麼事你告訴我,我替你轉告給小豫。」
「父親,還是將秦豫叫回來!」於美芬忍不住的喊了起來,表情有些猙獰,一想到秦豫可能是殺害秦刈的兇手,於美芬恨不能將秦豫千刀萬剮了。
「那個小畜生又做了什麼事?」秦翰兆砰的一聲將碗筷拍在了桌子上,一想到秦豫惱火的發怒。
「老二,你不說什麼事,這個電話我是不會打的。」已經有了警覺,秦老爺子冷聲的開口,「有什麼事難道我不會給你做主嗎?」
想到秦老爺子對秦豫的偏心,想到茶樓里男人威脅的話,秦立煒閉上眼,片刻之後,眼中迸發出危險的寒光,帶着一絲瘋狂,「那對不起了,父親!」
隨着秦立煒一聲令下,一群黑衣保鏢突然從門外沖了進來,砰的一聲將大門給關上了,然後迅速的將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在秦翰兆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幾把槍已經抵上了幾人的太陽**上,不過出於對秦老爺子的尊重和忌憚,保鏢的槍並沒有指着老爺子。
「老二,你要幹什麼?」秦翰兆聲音哆嗦起來,不敢相信秦立煒竟然敢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太陽**上冰冷的觸感讓秦翰兆明白,一個不小心自己會被子彈送上西天。
「父親,打電話叫秦豫過來,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秦立煒緩緩的開口,他要等秦豫過來,他要找他問清楚,是不是他殺了阿刈,當然,秦立煒真正的目的卻是之前的交易,「半個小時裏,秦豫如果不過來,我動手殺掉大哥。」
秦翰兆的臉刷的一下慘白,這一刻他不是痛恨拿槍指着自己的秦立煒,而是痛恨起秦豫這個兒子來,如果不是他惹的事,秦立煒怎麼會這樣對待自己這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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