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桐仔細的分析圖譜看了看,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並不奇怪,就好比我們華國的白藥,國外用高科技分析了那麼多年,依舊無法完整的還原出配方,袁楠楠的死因更像是某種邪惡的宗教儀式,或許他們掌握了一些原始的古老防腐配方。」
華國這些年出土的一些屍體,有些就是沒有腐爛的乾屍,至於古人是如何保證屍體不腐爛的,迄今也是一個謎,這些古老的配方可能流傳下來了,被某些邪教掌握了。
聽到古青桐這話,趙法醫總算感覺安慰了一點,畢竟無法從屍體上找到有用的線索,並不是自己無能,而是袁楠楠的屍體被處理的太過於完美,兇手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留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古青桐一直忙碌到了深夜,趙法醫之前幾天也熬夜加班了,身體實在有些頂不住了,所以今晚上也就先回去了,留下古青桐一個人繼續在進行更詳細的屍檢。
「初步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三天之前的凌晨12點到2點鐘……」等古青桐這邊做完了屍檢,外面天色已經大亮。
胡光民一大早就興沖沖的趕到了法醫室,之前趙法醫時間了幾天都沒有查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來,現在請了更厲害的法醫過來了,胡光民就想着大展身手,否則這幾天他的面子都要丟光了。
畢竟這個案子最開始是佘政接手的,雖然有些人也不服氣佘政年紀輕輕就成了隊長,但是佘政過去的成績擺在這裏,大家心裏頭不服氣,不過是羨慕嫉妒而已。
胡光民從佘政手裏頭搶走了這個案子,當時他可是放出狠話的,甚至當眾嘲笑佘政嘴巴沒毛、辦事不牢,可是現在好幾天過去了,案子屁進展都沒有,胡光民都感覺隊裏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嘲笑。
「古法醫,受害者的死因和死亡時間確定了嗎?」胡光民興沖沖的開口,目光期待的看向古青桐。
一晚上沒睡,古青桐也有些的疲憊,她來之前已經從史前那裏知道胡光民一直想要將殺人的罪名往譚果上扣。
不過身為法醫,古青桐依舊無比敬業的態度,「死亡原因暫時還查不出來,需要更詳細的檢驗,不過死亡時間已經確定了。」
十分鐘之後,胡光明回到辦公室里,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有了死亡原因就可以去找譚果了,他倒要看看袁楠楠被殺的時間段里,譚果和秦豫在什麼地方,有沒有目擊證人,一旦他們說不清楚這一點,胡光民就可以依法逮捕兩人。
公寓,譚果依舊死賴在床上不想起來,雙手倒是摟着秦豫的腰,「我們再睡一會兒,不是十點鐘才過去嗎?現在八點不到。」
西裝革履的秦豫無奈的看着軟趴趴賴在床上的譚果,原本清冷的鳳眸里也染上寵溺的笑意,「早上我過去就行,你再睡一會兒。」
「不要,我們一起過去,我聽二哥說了賴慶實這個人脾氣很古怪,而且最不喜歡黑社會分子,更喜歡打壓年輕人。」譚果含混不清的嘀咕着,睡眼朦朧的瞅了一眼一眼,「兩樣你都沾上了,姓賴的肯定會刁難你。」
看着譚果那護犢子的模樣,秦豫薄唇不由勾了起來,「那你起來吧。」
「嗯,我還想睡。」譚果抗議的在床上滾了兩圈,可是又不想秦豫一會去受人鳥氣,所以最終還是一骨碌的爬了起來,「行了行了,我起來了。」
「快去洗漱,我去把早飯端出來。」看着孩子氣十足的譚果,秦豫忍不住的抬手在她挺翹的臀部拍了一巴掌。
「秦豫!」瞬間,譚果從嬌憨姿態轉為了怒目金剛,羞惱的瞪着打自己屁股的秦豫,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無恥了!色胚子!
秦豫笑着轉身離開了臥房,否則再鬧下去譚果肯定會炸毛,現如今兩人OOXX很是和諧,在滾床單的時候,譚果也放得開,那妖艷的小模樣,讓秦豫感覺早晚有一天自己會被譚果給榨乾的。
但是白天的時候,譚果鬧騰歸鬧騰,卻又異常的害羞,兩人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秦豫拍一下譚果屁股,她都能羞惱的面紅耳赤,這麼矛盾的譚果讓秦豫簡直愛不釋手,恨不能將她帶在身邊時不時的就撩撥幾下,秦豫也總算明白以前譚果為什麼總更喜歡鬧騰撩撥自己,這種感覺的確很不錯。
譚果早飯還沒有吃好,羅非魚就帶着顧大佑上門了,今天秦豫要去遞交國家對能源開發研究的扶助資料。
這個項目足足有兩個億,第一期的資金扶持是兩個億,第二期會根據第一期的研究成果再進行資金定額,其實這個扶持項目也是譚亦暗中弄出來的名目,目的就是為了幫扶新能源集團。
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拿到枱面上去說的,所以相關的程序還是要走一遍的,為了這個扶持資金,華國不少做能源開發的公司也都是虎視眈眈的,武氏集團就是其中一個。
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扶持資金其實是給秦豫量身打造的,說白了秦豫就是內定的人選之人,別看武氏集團風頭正盛,但是這個項目資金他是甭指望了。
「這麼早誰來了?」譚果吃的正歡,聽到門鈴聲詫異的放下筷子,她和秦豫住的地方也算是保密,外人基本不知道,而且羅非魚和顧大佑都在家裏了,譚果真不知道還有誰會登門拜訪。
「我去開門。」羅非魚剛剛將需要匯報的相關資料和秦豫複述了一遍,此刻將手中的資料放在茶几上向着門口走了過去,一打開門,看着門外的胡光民,羅非魚眉頭一皺,「原來是胡隊長,不知道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譚果和秦豫呢?袁楠楠被殺案件有些問題需要詢問兩人。」胡光民最討厭羅非魚這種耍嘴皮子的律師,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給弄進語言陷阱里去了,所以胡光民也不和羅非魚廢話,直接走了進來,身後的兩個手下也跟着進來了。
秦豫坐在沙發上,眼神冰冷的看着不請自來的胡光民,低沉的聲音冰冷的掉着冰渣子,「有什麼事?說!」
嗬!胡光民此刻才看到沙發上的秦豫,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陰暗詭譎,冰冷的峻臉,狹長的鳳眸里陰冷的釋放着殺氣,這宛如黑面閻羅王一般的男人着實讓膽子不大的胡光民嚇的一個哆嗦。
兩個手下同樣如此,他們也見過一些狠角色,但是那些人的兇狠不過是仗着有幾分身手,仗着自己不怕死,所以才有一股子兇悍的霸氣。
可是秦豫卻完全不同,被他那如同看死人一樣的眼神掃過,只感覺遍體生寒,連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起來,這個男人是真正的狠角色,那種殺人如麻的兇徒。
「有什麼要問的,說啊?」譚果催促一聲的開口。
吃飯前十分鐘,古青桐的電話就打到了譚果這裏,說了一下屍檢的情況,也說了袁楠楠的死亡時間還有胡光民當時興奮的模樣,古青桐估計他是要找譚果晦氣的,沒有想到胡光民真的是半點時間都不等,急匆匆的就過來了。
「好好吃飯」秦豫沉聲開口,嚴厲的目光看了一眼譚果,原本顯得冰冷詭譎的讓人窒息的氣氛像是無形之中被打破了一般。
胡光民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不過表情卻沒有來之前那麼的得瑟,看了一眼秦豫,胡光民吞了吞口水開口問道:「袁楠楠被殺是在三天前的凌晨12點到2點,這個時間段你們在哪裏?有什麼證人?」
秦豫沒有開口,看白痴一般的看着胡光民,他已經相信暗中敵人有人要對付譚果和自己,否則不會讓胡光民這樣的蠢貨來調查這個案子。
「半夜12點到2點,我的當事人都在休息,而且這個時間段相信不可能找到目擊證人的。」羅非魚知道秦豫是不會回答這種弱智的問題,只好自己代勞。
一旁負責記錄的警察嘴角也狠狠的抽了一下,胡隊這個問題真的很白痴,哪個人半夜睡覺還能找到目擊證人。
「呃……」胡光民之前一直認為譚果和秦豫就是殺人兇手,所以根本沒有多想,此刻被羅非魚這麼一說,胡光民臉黑了下來,臉上一陣青白扭曲的難堪,「那你們能證明這個時間段你們沒有出去嗎?你們如果一直在家睡覺,晚上回來和早上出去都應該有小區的監控視頻。」
「胡隊長,法律要求是誰指控誰舉證,你認為我的當事人是殺人嫌疑犯,那你就要提供他們半夜出去,甚至出現在兇案現場的證明,而不是讓我們來提供。」羅非魚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難怪一把年紀都還是個副的,他要是能轉正,那才是奇了怪了。
譚果回想了一下三天前晚上的情況,眼睛猛地瞪大,貌似那天晚上自己和秦豫是回柳葉胡同睡的,這就麻煩了。
一旁秦豫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並沒有多在意,從他和譚果搬到着小區來住的時候,小區物業就被秦豫換成了龍虎豹的手下,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小區門口的確有監控,但是只要秦豫一聲命令下去了,胡光民絕對沒辦法拿到這段監控。
有羅非魚這個律師在,胡光民又問了幾個問題,可惜都被羅非魚給頂了回來,最後他只能乘興而來,鎩羽而歸,帶着兩個手下灰溜溜的離開了。
「先去保安室那邊把監控拿到再說,秦豫如此狡辯,甚至讓律師都陪同在家裏,這就說明他心虛了!」胡光明梗着脖子大聲的說了幾句,強行想要給自己找回一點面子。
兩個手下並沒有附和什麼,對秦豫這種身價的總裁而言,身邊跟着律師、秘書和保鏢那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了,胡隊這分明是在強詞奪理。
保安室這邊已經接到了羅非魚的電話,存放監控視頻的硬盤直接被放到微波爐里去了,所以等胡光民帶人過來時,幾個保安正站在門口,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了。
「我是刑偵大隊胡光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胡光民直接走了過來,帶着一點高高在上的姿態,「將這段時間小區的監控視頻資料都拿出來,我們要帶回去調查。」
「這可不行,監控視頻涉及到了住戶的私隱,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冒充的警察。」一個保安想也沒有想的就拒絕了。
「什麼?你們竟然敢拒絕?」胡光民表情一愣,隨即憤怒的盯着開口的保安,厲聲怒斥,「說,你們是不是秦豫一夥的,是不是被他收買了?」
「胡隊,我們先要亮出工作證。」一個手下不得不提醒了一句,保安這樣說並沒有錯,難道來個人,他們保安就將監控資料雙方奉上。
胡光民這才想起這一點,惱羞成怒的瞪了一眼保安,站在一旁沒有動,他的兩個手下倒是拿出了工作證,態度也很和善,「希望你們配合一下我們警方的調查取證工作,我們需要檢查小區門口的監控視頻。」
「可以,你們等一下,這些都是由我們隊長保管的,昨晚上隊長值夜班,今天回去睡覺了,我打電話讓隊長過來一趟。」保安走回了崗亭。
半個小時之後,小區物業的辦公室里,姍姍來遲的保安隊長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讓胡光民三人走進來了,熱情的招呼三人坐了下來,「我這就將監控資料找出來……咦,怎麼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你好好找找!」剛坐下來的胡光民蹭一下就站了起來,急躁的催促着,「這可是重要物證,你快找出來,否則出了事,你擔當不起!」
但是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硬盤,保安隊長也很是無奈,左一個道歉右一個道歉。
胡光民氣的臉都黑了,但是卻也無可奈何,畢竟硬盤丟了,剛剛他們三人也幫忙找了,根本沒有找到。
等回到單位之後,胡光民直接去了陳啟前的辦公室里,噼里啪啦就是一陣說,「陳副,我看譚果和秦豫絕對有重大的嫌疑,監控視頻偏偏這個時候丟失了,肯定是他們做賊心虛!」
「小胡你說的我都清楚,但是證據呢,我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不是靠你嘴巴上的推測!」陳啟前挫敗的開口,真想將胡光民的腦子給撬開來,看看裏面是不是都是水!
陳啟前的確想要用這個案子釘死譚果和秦豫,但是到了他這個位置,行事那都是滴水不漏,如今什麼證據都沒有,胡光民說再多也是廢話,不過這也讓陳啟前明白秦豫的難纏和可怕,要給他定罪絕對不容易。
「我現在就去搜集證據,我就不相信他能將所有線索都給抹除乾淨了!」胡光民氣的夠嗆,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安靜里,陳啟前沉思了許久之後,這才拿出手機,按下一個一個的數字,撥通了一個隱秘的電話,「你好,我是陳啟前,我有相關情況需要匯報……」
其實就算證明了譚果和秦豫在袁楠楠被殺時間段里並不在家,但這也是只是案發時間而已,並不能確定兩人的罪名,更何況袁楠楠的死因,還有兇案第一現場,包括兇器什麼都找不到,胡光民也不可能給兩人定罪。
而此時,早上的鬧劇之後,譚果和秦豫上了車,汽車直奔他們的目的而去。
比起胡光民來,譚果感覺賴慶實這裏才是一場硬戰,不過想到譚亦之前應該已經安排好了,今天遞材料也只是走個過場,譚果也沒有多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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