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想攔我?」臥房裏,秦豫冷眼看着擋在門口的八個勁裝大漢,眼中殺氣蒸騰而出,之前被暗算是自己大意了,太過於相信龍虎豹的手下,但是秦豫有着絕對的自信,眼前幾個人根本擋不了他,如果他們真的要動手,秦豫不介意大開殺戒。
「秦總裁。」穆千雪臉頰已經完全紅腫起來,裂開的嘴角還有殷紅的血跡,看着神色陰冷的秦豫,穆千雪苦澀一笑,「我知道之前我的莽撞讓秦總裁很不高興,但我並沒有惡意。」
的確,穆千雪如果對秦豫真的有惡意的話,那之前她絕對有機會對秦豫下殺手。
秦豫冰冷的鳳眸看着壓抑着悲痛的穆千雪,冷傲一笑,「你是想說你將我帶過來,不過是製造一個誤會,讓譚果離開我?」
「我們這樣做難道有錯嗎?」小葉無法忍受穆千雪如此卑微的面對秦豫,此刻憤怒的盯着表情冷漠的秦豫噼里啪啦的開口:「譚果如果真愛你,那麼不管有什麼誤會,她都會選擇相信你,可是她為了自己的利益就選擇去尼拉國,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小葉,夠了,這是夫人和秦總裁之間的事。」穆叄拉住情緒激動,為了穆千雪抱打不平的小葉,目光透過鏡片看向秦豫,穆叄依舊帶着尊敬之色的開口:「秦總裁,在現階段我們說什麼做什麼,都會讓你認為我們別有用心,所以我只希望秦總你可以靜下心來想想你和譚果之間的一切。」
「有什麼可想的,只要有腦子的都知道譚果是衝着錢和權利來的。」小葉不甘心的嘀咕了一句,整個帝京的人都看清了譚果的真面目,只有他一心護着譚果,被感情蒙蔽了雙眼。
秦豫嘲諷的看着自以為是的穆千雪三人,不說譚果不是衝着自己的一切來的,就算真的是又如何?只要譚果願意,他甘心將所有一切都奉獻給譚果。
不過秦豫並不打算和外人訴說自己和譚果之間的感情,他們還沒這個資格,此時秦豫轉過身看向依舊擋在門口的八個勁裝大漢,「我最後說一次,讓開!」
明顯能感覺到秦豫身上的凌厲的殺機,但是八個大漢依舊守在門口寸步不讓,即使他們知道會死在秦豫手裏也一樣。
「讓開。」穆千雪柔聲的開口,語調里充滿了疲憊之色,她只恨自己出現的太晚,讓譚果搶先一步走進了秦豫的心裏。
八個大漢這才讓出了一條路,秦豫邁開大步直接走了出去。
小葉咬着唇,憤恨不甘的的等着頭也不回就走的秦豫,「夫人,秦總裁他分明是冥頑不靈,這可怎麼辦?」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穆千雪示意手下先離開,或許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已經料到會有這一幕,但是真的面對秦豫冷血無情的一面,穆千雪才發現自己也會受傷也會難受。
黑暗裏,秦豫穿着睡衣離開了別墅,走了十來分鐘之後,就看到馬路邊停着的黑色汽車,秦豫大步走了過去,打開後座的車門,毫不意外看到坐在裏面的譚果。
「喂,你這是幹嘛?快放開!」突然被秦豫給抱在了懷裏,譚果氣惱的嚷了起來,只是雙手並沒有推開秦豫。
「消消毒!」將臉埋首在譚果的肩窩處,吮吸着屬於她的氣息,秦豫原本暴躁的心緒這才舒緩下來,一想到自己之前躺在了穆千雪的床上,還是她給自己換的睡衣,潔癖爆發的秦豫恨不能立刻脫掉衣服洗個澡,將身上該不有的味道都給洗掉。
譚果一愣,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雙手忍不住的抱住了秦豫的腰,幸災樂禍的嘲笑,「活該,誰讓你亂發脾氣,還大半夜的去酒吧鬼混!」
開車的於磊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秦總的潔癖果真不是一般的嚴重,於磊甚至忍不住的懷疑,如果有一天秦豫真的譚果分手了,估計他也會孤獨終老一輩子,以秦豫的潔癖他絕對不會接受其他女人睡在自己枕邊。
汽車很快就回到了小區,此刻已經凌晨四點多了,駱明毅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譚小姐,你還沒有到達機場嗎?」
剛接過鑰匙開門的秦豫老臉一沉,滿身冒出冰冷的寒氣,對於任何想要破壞他和譚果之間感情的人都是秦豫的敵人,更別提駱明毅還想讓譚果獨自去尼拉國,「我來說!」
秦豫霸道的奪過譚果的手機,對着電話另一頭的駱明毅陰森森的開口:「譚果不會去尼拉國,即使要過去,我也會陪着譚果一起去!」
說完之後,秦豫啪一聲掛斷了手機,怒火還沒有消退,可是當他對上譚果似笑非笑的眼神時,秦豫莫名的有點的心虛,卻固執的開口:「駱明毅不懷好意!」
譚果看起來隨意溫和,其實她的原則性很強,這種搶手機掛電話的事,雖然不算是原則性的問題,不過秦豫也知道譚果不會高興自己這樣做,可是一想到駱明毅想要勾着譚果離開自己,秦豫瞬間挺直了腰杆,即使有下一次,自己還會這樣做的。
而電話另一頭,遠在機場的駱明毅看了看被掛斷的手機,想到秦豫那陰晴不定的性子,不由的搖搖頭,看來傳聞一點不假,但凡碰到譚果的事,秦豫會變得更加不正常,或許這就是愛情吧!
屋子裏,譚果靠在床上打着哈欠,浴室的門被拉開了,秦豫就在腰間裹了白色的浴巾,黑色上的水珠滴落下來,滑過他飽滿結實的胸膛,然後流淌在腰間,最後被浴巾給吸收了。
這絕對是吃果果的男色誘惑!原本困頓的譚果猛地睜大了眼,鄙視的看着故意使出美男計的秦豫,這混蛋分明是擔心自己秋後算賬,故意穿着的這麼清涼來誘惑自己。
「幫我擦一下頭髮。」很是滿意譚果那一瞬間痴迷的小眼神,秦豫故意將聲音壓的很低,充滿了磁性的魅惑,話音落下的同時,秦豫霸氣十足的將手裏頭的毛巾丟給了譚果,然後在床邊背對着譚果坐了下來。
「你乾脆連浴巾都不圍啊!」譚果哼哼着,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被秦豫的男色給打敗了。
如果是幾個月之前,譚果看到美男出浴,至多就色眯眯的多看幾眼,欣賞一下,但是自從和秦豫滾了床單之後,譚果不得不承認老祖宗說的很對:食色,性也。
自從開了葷,譚果就經不住秦豫的男色誘惑了,那滋味堪比吸毒啊,讓人慾罷不能!
聽着譚果的抱怨,秦豫薄唇得意的勾了起來,「半遮半掩才最有誘惑。」
譚果氣惱的冷哼一聲,雙手粗暴的給秦豫擦着頭髮,此刻才發現他後背紅彤彤的一片,仔細一看,有些地方被毛巾搓的狠了,都像是要脫皮了一般。
譚果又是心疼又是挫敗,小手戳了戳秦豫的後背,「你當自己是豬皮嗎?擦的這麼用力,都要脫層皮了。」
「一會就好了。」秦豫倒是不在意,他的潔癖不算太嚴重,但是一想到穆千雪那個女人碰到了自己的皮膚,秦豫就噁心的厲害,所以在洗澡的時候才會這麼用力的將全身擦了一遍,又用滾燙的熱水沖刷了好幾遍,皮膚這才被燙的紅彤彤的。
感覺到頭髮差不多擦乾了,秦豫這才轉過身,一把將譚果摟到了懷裏,右手關了燈,黑暗一片裏,秦豫用力的抱緊着譚果,力度之大似乎要將她揉碎到自己的身體裏,從此之後再也不會分開。
雖然和秦豫之間的爭吵還沒有解決,不過在譚果看來沒有什麼事是睡覺解決不了的,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睡醒了再說。
當然了,如果睡醒之後還是解決不了,那就和秦豫滾一次床單,她就不相信男女之間還有滾床單解決不了的事,如果一次不行,那就滾兩次。
「天都快亮了,睡覺吧。」譚果一閉上眼就感覺睡意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片刻之後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黑暗裏,秦豫卻依舊睜着眼,感覺到譚果已經睡熟了,秦豫峻冷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無奈之色,他突然發現譚果這樣就叫心寬體胖,不管如何都能睡着。
緊摟着譚果,秦豫將所有的事情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他感覺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已經籠罩下來了,這種迫切的危機感,讓秦豫無法入眠。
尤其是想到龍虎豹竟然會有人背叛自己,再想到穆千雪的出現,秦豫知道一切的謎底就快要揭開了,不管未來會如何,秦豫只知道一點致死他都不會和譚果分開的!
不管是龍虎豹也好,還是穆千雪也罷,如果有人要分開自己和譚果,秦豫眼中殺機畢露,那就是他的敵人,對於敵人,秦豫素來都是冷血無情!
第二天,柳葉胡同,譚家大宅。
「這是關於穆千雪的調查資料。」書房裏,譚驥炎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一旁的秦豫,看起來譚家並沒有介入到譚果和秦豫之間,但是他們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被人詳細的匯報給了譚驥炎。
而這一次秦豫背着譚果來譚家大宅,其實也是想讓譚驥炎幫忙攔下譚果,尼拉國太危險,而且秦豫一直有種不安的感覺,一旦譚果去了尼拉國,自己和譚果之間必定會發生重大的變故,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這也是導致秦豫情緒不穩,之前和譚果吵架的誘因。
「謝謝譚叔。」譚驥炎翻開文件一看,之前的猜測果真不錯,穆千雪的確是尼拉國的人,而且身份非同一般,她竟然是尼拉國的聖女。
尼拉國這樣宗教信仰濃郁的國家裏,大主教和聖女就等於是佛陀的化身,在明間具有相當大的號召力,整個尼拉國的局勢可以說是三足鼎立。
金氏家族是尼拉國的總統一派,桑將軍為首的這些武將掌握着尼拉國的兵力,而宗教在尼拉國也是舉足輕重的地位,可以說金氏家族和桑將軍兩方,任何一方拉攏了大主教或者聖女,就等於完全掌控了尼拉國。
「尼拉國落後又保守,所以短時間之內也無法查到太多的情報。」譚驥炎聲音冷沉的響了起來,打量的目光看向秦豫,會引來尼拉國的聖女,這絕對是因為秦豫的緣故。
想到秦豫根本不是秦家的人,譚驥炎這邊其實也有了一些猜測,「你的父親或者母親有可能就是尼拉國的人。」
在一百多年前,尼拉國曾經發生過多次的大規模的動亂,政權的更迭,不過那個時候華國也處於動亂不安定的時期,所以對尼拉國那邊的情報收集的很少很少。
根據一些資料的記載,尼拉國當年動亂的時候,曾經有不少的貴族和宗教一派的領袖離開了尼拉國,有的是國外尋求庇護,有的是為了自身安全蟄伏起來,總之對尼拉國而言,一百年前那就是完全動亂的時期。
秦豫既然牽扯到了尼拉國,那麼就很有可能他的祖輩是尼拉國的重要人物,時隔多年,或許有些人野心勃勃,想要利用秦豫來奪權。
「譚叔,那秦家呢?」秦豫合上文件夾,如果是有譚家的幫忙,這麼短的時間裏,秦豫絕對無法搜集到這麼多的資料,隱約的,秦豫對自己的身世也有了推測。
「秦家的發家也是在一百多年前,正是尼拉國最為動亂的時期,而那個時間段華國也處於同樣動亂的時期,秦家是以商人起家的,而在二十多年之後,國外華國商人成立了龍門這個組織。」譚驥炎之前就對秦家進行了詳細的調查,說實話若不是為了譚果和秦豫,譚驥炎也不會想到龍門幕後真正的掌權者竟然是秦家人。
秦家在一百多年前在華國發展的,經過了二十多年,秦家已經算是商界有名的家族,或許正是有了這個資本,秦家才會去國外成立了龍門這個組織,看起來兩者完全不相干,這一晃就是七十多年,不管是秦家也好,龍門也罷,都是不容小覷的一股勢力。
「秦家當年的財力還不足以支撐龍門的成立和發展。」秦豫一針見血的開口,龍門的強大堪比顧家在華國的地位,一個只發展了二十來年的秦家,絕對支撐不了龍門的一切。
譚驥炎讚賞的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秦家暴露之前,沒有會將秦家和龍門聯繫到一起,我推測你的祖輩當翻譯年從尼拉國出逃,應該攜帶了巨額的財富,秦家或許霸佔了這些財富,所以才能成立龍門。」
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秦老爺子和秦煌一直都防備着秦豫,甚至多次想要對秦豫下殺手,這從另一方面也說明秦豫一旦成長起來,他有可能顛覆秦家,一個如此龐大的秦家,還有龍門,為什麼要畏懼秦豫?
再加上秦豫當年發家太過於順利,財富累積的速度過快,這一切的線索都讓譚驥炎懷疑秦家或許是秦豫祖輩身邊的人,吞併了秦豫祖輩的財富,建立了秦家之後,又擔心秦豫知曉這一切會報復,所以才會如此防備着秦豫。
聽到這裏,秦豫嘲諷的冷笑起來,「所以秦家防備着我,又不敢殺了我,擔心我祖輩殘留的勢力會找秦家拼命。」
這些年來,秦老爺子無數次動了殺掉秦豫的念頭,但是如同秦豫推斷的一般,秦老爺子也擔心秦豫一死,激怒了他祖輩的那些殘餘勢力,秦家也好,龍門也罷,真正秦家掌控這一切的是秦煌和秦老爺子。
那些人或許摧毀不了秦家和龍門,但是一旦他們瘋狂的報復,想要殺掉秦老爺子和秦煌還是很有可能的,正是忌憚這一點,秦豫才能平安的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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