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陰陽師 第十二章 切磋

    「氣力？！」夏輕水大吃一驚，居然是氣力！

    「怎麼了？武道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玩所以很失望嗎？」王毅見他的表情，打笑道。

    「沒有，沒有，只是沒想到而已，算了，還是不說這個問題了，我們開始練吧。」他急切地想弄清楚心中的疑問，但此刻顯然不是時候。

    王毅點點頭，笑道：「我來進攻，你防守。」

    「嗯。」

    夏輕水點頭，回憶起腦海中的武功架勢。

    仍舊是十三青羅鬼的起手式，三生鬼。

    王毅見夏輕水的架子有模有樣，只是手臂上肌肉的起伏不大，明顯力量不足，這是致命的弱點，對於他們這種強者，足以一力降十會，毫無技巧可言。

    絕對力量之下，任何花招都是虛的。

    不過此時是切磋，而他也有意給夏輕水餵招，所以並不會全力以赴，只是控制住力量，腳下步伐連動，快速接近夏輕水。

    面對逼近的王毅，夏輕水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呼吸，在片刻間進入奇異的狀態，心中無悲無喜，平靜如湖。

    當前者的一隻腳踏進他身遭兩米範圍內的時候，心中平靜的湖像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然後他動了起來。

    三生鬼起手為掌，自然不是以強攻為主，而是圍繞一個「纏」字，都說小鬼難纏，三生鬼就是小鬼，面對王毅轟出的右拳，夏輕水不退反進，左手避其鋒芒，卻是快速貼着王毅的手腕纏繞上去，不過後者顯然有所預料，反而化拳為抓，似要反擒拿。

    夏輕水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昨日他就吃過這虧，當然不會重蹈覆轍，這一招只是虛晃，還未等王毅的右手抓到他，他便收手橫擋於胸前，右掌向前撞擊，攻擊王毅的胸腹之間。

    王毅眼中閃過一道微芒，不驚不慌地右斜身體，左手右推，妄圖在攻擊臨體之前打開他的手。

    兩者的手在半米不到的距離中撞擊，然後迅速分離，夏輕水卻借力一個旋轉，左手手肘旋轉270°攻向王毅的左太陽穴。

    攻勢很猛，不過王毅反應更快，他左膝蓋彎曲，身體後倒，同時右腳前勾夏輕水的軸心腳，以身體的力量破壞他的重心。

    被勾住右腳的夏輕水重心不穩，他不得不停下這記強力的肘擊，左腳因為慣性旋轉到另一側，他兩腿下彎，重心下降，穩住了身形，此時的他背對着王毅，而後者已經藉助勾住他的腳的力量起身撞向自己。

    情急之下夏輕水不得不後踢右腿，在擺脫王毅的腳的同時又對其造成麻煩。

    只是他小看王毅了，後者竟然只用左腳穩住傾斜的身體，右腳卻是勾着他的右腳順勢用力抬起，這下讓他本來穩住的重心驀然上移，整個人往前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在地，而王毅則雙手撐地一個後翻就起來了。

    「王哥好厲害。」夏輕水轉過身去，看着後者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讚嘆道。

    「你也不錯，動作很熟練，經常練嗎？」王毅笑着回應。

    「呃，差不多吧。」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之所以這麼熟練，都只是來源於記憶中那種熟悉感。

    王毅點頭，若非經常練，是不可能把動作做得那麼熟練的，而且他的反應力也很強，只是……

    「怎麼了王哥？」夏輕水問道，王毅的表情有些奇怪。

    「咳咳，怎麼說呢？雖然招式和反應力都很不錯，但力量和速度跟不上，所以在我眼中你的漏洞百出啊。」王毅對他說道。

    「呃……」他無言。

    「比如剛才，一開始你想躲開我的反擒拿，其實我可以強行抓你左手，然後膝撞完事，而如果你的速度夠快，力量夠強的話，之後的那招掌擊我肯定是躲不過的，至少不可能輕易那樣攔截你的手。」王毅對他說道。

    「嗯。」夏輕水想了想點頭。

    「然後是借力肘擊那裏，反應很快，但是還是那句話，速度不夠，你這個對付一般人肯定是殺招，但那短短一秒鐘，足夠讓我做出很多反應了，例如貼身，然後右手攔住你的上臂，你的力量就會輕鬆被我化掉，蛇打七寸的道理，這樣一來你就被動了。」王毅繼續給他分析，夏輕水也認真地聆聽。

    其實在那麼一瞬間他做出這些動作的時候他的大腦在猶豫，因為覺得這樣的處理方式並不是最正確的方法，所以速度和力量都會稍弱，不過終究還是因為本身太弱了一點。

    「謝謝王哥。」他說道。

    「謝什麼啊，弄得那麼生分，來我們繼續，還有二十分鐘呢。」王毅笑道。

    「好！」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夏輕水期間被王毅打敗了不知道多少次，但隨着練習的增加，他似乎對這些招式的理解和運用更加熟練，而十三青羅鬼的第二式也被他用於切磋當中。

    第二式，掏心鬼。

    銜接三生鬼的收尾，右手化掌為爪，直抓對手右胸，但掏心鬼如果力量不夠的話，能發揮的作用微乎其微，而且這招通常配合氣力使用，聚氣於指尖，將氣力打入對方心腹之中，損壞其機能。

    不過夏輕水到現在還不知道武道中所說的氣力和另外一個世界中提到的氣力是否相關，他突然想起昨日在站樁的時候，下腹丹田處隱隱有一股氣在亂動，兩者之間有沒有關係呢？

    對了，是吐氣納息在作用，進入那種奇異的狀態之後，自己站樁的時間都變得很長，而且消耗的體能也大幅度降低。

    「不到白銀階段，根本沒法比較兩者之間的區別啊。」他在心中想到。

    「阿水，走了，發什麼呆呢？這孩子。」老媽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他收起思緒，無奈地回應道：「知道了，這不等着你們嗎？」

    三人驅車回家。

    老媽在一車上一邊握着方向盤，一邊對旁邊的老爸說：「無悔啊，今天的阿水可厲害了，你是不是私底下教過他啊。」

    老爸夏無悔聽得雲裏霧裏，卻是回答：「沒有啊，怎麼了？」

    「啊哈哈，哪裏厲害了，明明被王哥揍得啥都不是了。」夏輕水打着哈哈說道，和王毅對練完之後老媽就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追問他哪學來的功夫，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隨意應付了一下。

    「怎麼回事啊？」老爸問道。

    老媽將夏輕水今天的表現說給他聽，後者驚疑。

    「真是胡亂練的？」

    「真的！」

    「怎麼以前看不出你還有練武天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