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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鎮牙城惲州惲城,帥府節堂之中。
節帥薛崇正向部下們告之代北大捷的消息,「諸位,朝廷已經把彪悍的沙陀族連根拔起,連沙陀人都被朝廷剿滅。因此,提議招安草賊一事,必然無法在長安通過。這段時間以來,本帥連向長安發了九道加急軍報,可每次政事堂都是回復讓我們自己剿滅。現在沙陀人被剿滅了,政事堂的那些相國們更加不會理會我們的請援了。至於招安提議,更加想都不要想。眼下唯今之計,只有出兵剿滅這群草群才是唯一的辦法。」
薛崇現在壓力很大,代北那邊捷報傳來,參與圍剿的各鎮節帥將領都是加官晉級,讓人羨慕。但也讓人恐懼,昭義鎮節帥李鈞,那可是堂堂西平郡王之孫,更是代北的招討副使,可結果因為一次戰敗以致全軍覆沒,連本人也陣亡了,朝廷對於他的陣亡毫無撫恤。
可以想像,如果轄內肆虐的草賊遲遲不能平定,估計接下來他的這個節帥的位置也將不保了。為了自己的官帽,他必須動用全力了。幸好,前往西川的天平軍精銳回來了,這可是真正的精銳。加上惲城的牙兵,足有八千精銳。更加讓他心中大定的是,泰寧軍節度使李系已經主動派人前來聯絡他,要約他一起出兵夾擊草賊。
「這場仗,我們只能勝不能輸!」薛崇重重一拍桌子道。
「曹都牙,把你打探到了草賊動向告訴告訴大家。」
都押牙曹全晸站了起來,這是一個頭髮花白。看過半百的老將。他的祖父曹勖曾是徐州刺史,父親曹珙曾是淮安太守,在咸通初年中舉人,後任河南都尉。先前隨高駢入西川。立下戰功,這次回來,升任天平軍都押衙兼衙內都知兵馬使,為天平軍諸將之首。
曹全晸起身道:「就在上個月,草賊頭領王仙芝親率三千兵馬入兗州。與乾封城泰寧軍守兵有一場激戰。李系派人兵一千救援,結果王仙芝部下尚讓於半路估計擊,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一千兵馬盡沒,乾封城隨後被攻破,城中官員將士皆亡。我們得到最新的消息,草賊其它各部已經陸續從濟州各境流向兗州,以和王仙芝匯合。」
很多將領聽說草賊已經流竄進入了兗州,都不由的興災樂禍,兗州可是李系的地盤。怪不得他要約他們出兵。
「大帥,既然草賊自己逃出天平軍轄境,那我們就不必管他了吧?」
若是以前,薛崇肯定也會這樣做。但是現在,手上既有了八千精銳,又有了李系聯兵。他並不想錯過這次殺賊立功的機會,更何況,他心中一直擔心,草賊在天平軍境內半年時間入把四州破了三州,事後肯定會被追究責任。如果他能藉此機會。一舉剿滅了草賊,那到時不但沒有罪責反而有大功一件。
「草賊流竄無定,眼下他暫時流入兗州,但隨時可能又會流竄回來。這股草賊已經越來越勢大。我們不得不儘早剷除他。」
曹全晸點了點頭:「草賊洗劫了多個城池,如今已經擁有了大量武器和兵馬。據我們探查得知,草賊各部這段時間急劇擴張,現在各部扔有人馬兩萬。特別是黃巢所部,雖然兵馬只有五千,可卻擁有數百名弓箭手。以及數百騎兵,不可小覷。」
聽到草賊在半年的時間內,居然已經擁有了兩萬人馬,甚至擁有這麼多騎兵和弓箭手,這讓眾將都不由的吸了口冷氣。
「本帥已經派人送信給李系,這次我天平軍八千精銳將進入泰寧軍兗州境內,與泰寧軍一起聯手剿賊。乾封一帶多山,雖然不利於圍剿,可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那一帶荒山野嶺,只要我們把他們趕進山里,用不了一個月,這些草賊就全得餓死。」
李系和薛崇的判斷都是一樣的,草賊一旦發現他們聯手出兵,左右夾擊的話,肯定不敢迎戰,他們絕對會逃入兗州東北部的茫茫群山之中。不過這正讓他們高興,他們不怕草賊追山,只要他們敢進山,到時直接在山外圍起來,草賊將不攻自滅。
草軍雖然有兩萬,可他們的這支軍隊既非精銳常備軍,更不是招募的勇武戰士。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有佃農,莊稼漢,漁夫,屠夫、小販、車夫加上一群亡命的販私鹽的,還有一些小偷、盜賊、強盜等等。這樣的隊伍,看起來很大,但只要他們吃一個大敗仗,就能如烈日下的雪花一樣迅速的消融。
「大帥準備如何進軍?」曹全晸的侄子曹存實職任鎮遏使,也是軍中的一員悍將,同樣剛從西川回來。
薛崇遲疑片刻,「李系認為我們應當直接突襲草賊。」他說,「不過曹全晸將軍和其它的幾位將軍都覺得應暫時避其鋒芒,先一路從惲州到濮州然後是濟州,最後進入兗州,徹底的將我們天平鎮犁一遍,把所有的賊寇通通剿滅。然後,再與李系兵馬匯合。」他伸手輕輕劃了一下紅鼻頭,看起來對將領們的觀點有些不太滿意。「不過,本帥擔心,等我們這樣一路慢騰騰的過去,只怕李系已經把草賊給全殲滅了,到時侯,我們可能連喝湯都趕不上了。」
他此時已經忘記自己先前派出的兵馬被這些草賊打的落花流水,一看到手上精銳兵馬回來了,又有李系這個『名將』出手,便覺得平滅草賊並算不了什麼事情。現在他已經開始擔心,萬一去晚了,草賊都被李系給殺光了。
「大帥的擔心不無道理。」曹存實道,「眼下我們天平軍與泰寧軍聯手對付草賊,草賊覆滅是必然之事。這個時候,我們可不能落後了。要是讓李系一人滅了草賊,那到時我們將成為別人的笑柄。草賊幾乎將我們天平軍犁了一遍,結果泰寧軍一出手就滅了他們,那我們的臉往哪裏擱?」
曹全晸不滿侄子的這個態度,「住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但薛崇卻很高興有人支持自己的想法,他揮手制止了曹全晸,笑着問曹存實:「曹鎮將有什麼好的提議?」
曹存實走到前面的屏風前,那是一架銅屏風,不過此時上面卻是掛着一副河南的地圖。他指着地圖道:「這兩個計劃各有不同,可是大帥請看,假如我們我們這個時候不直接出擊,而是在後面收拾那些小毛賊。那麼就有兩個可能,一,是李系率泰寧軍自己把草賊滅子。二,泰寧軍兵力不足,因此草賊逃脫,逃往淮南或者山南。不論是哪一個結果,我們天平軍都將要承擔先前剿匪失利的責任。」
「很好。」薛崇道,「繼續說。」
「我提議,調齊天平鎮內各州團結兵,讓他們順着濟水從惲州進入濟州,打主力兵馬的旗號。一面清剿那些遺留的毛賊,二來讓他們偽裝成我們的主力,最後出現在乾封縣的北面,使賊不敢再退回濟州,重新流竄回我鎮。然後,我們的八千主力兵馬晝伏夜出,一路悄悄隱秘行軍,直接從惲州順着汶水進入兗州,悄悄殺向乾封。草賊到時必然以為我們的主力還在濟州,那樣他們全力對付李系,後背大開,那時,我們直接殺出,猛攻其後背,一戰可捷!」說完,曹存實回到座位之上,他面上沒有什麼得意的表情,但看的出他對自己的表現很是滿意,渴望聽到諸將的讚許。
曹全晸卻皺了皺眉頭:「你讓我們單獨面對草軍。」
「還有泰寧軍啊,他們到時在明,我們在暗。」他急切的解釋道,露出得意的微笑。「泰寧軍可以從泗水、新泰、萊蕪三個方向包抄進攻,那個時候草軍正面迎戰,我們可以在關鍵的時候殺草賊一個措手不及。
「戰馬上局勢瞬息萬變,我認為要殲滅草賊還是先與泰寧軍匯合,然後堂堂正正殺過去。現在這樣,兩軍分開,配合談何容易?一個不好,反有可能讓草賊有各個擊破的可能。」
薛崇笑道:「各個擊破?不可能,就算只有我們八千精銳,也完全不是草賊能對付的了的。若不是怕草賊逃了,哪裏用的着兩家合兵。」
曹全晸還想反對,可薛崇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都押牙的勇猛是無需置疑的,這樣,四州的團結兵加上集結起來的州縣兵馬也有八千之眾,雖然他們不是這次的主力,但任務也十分重要。我就把統領這支兵馬的重任交與都押牙,如何?」
曹全晸知道這是薛崇不想讓他在開口了,因此長嘆一口氣閉嘴不再說話。
「曹鎮將勇猛敢戰,這一次,就授你為先鋒兵馬使,統領前軍。」
曹存實高興的笑了,薛存見曹全晸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連忙安撫道:「都押牙的兩位公子也是勇武不凡,這次討賊自然不能錯過。曹翊、曹翔兩位校尉,此次本帥任命你們為左右先鋒,各領一營兵馬。」
曹翊、曹翔卻與從兄曹存實一樣的渴望上戰場立功的機會,聽到這個任命,連忙激動的上前領命。
薛崇又點了其它出征將領名單,然後道:「諸將各自回去準備,明天四更造飯,五更出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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