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個踹開房門, 惹得侍女驚呼,賓客咒罵。
修羅般的男人卻渾不在意,對於之後要賠償的數額也不屑一顧,他眉眼陰鷙, 眼神近乎是兇惡的。
經理跌跌撞撞地衝過來, 中文夾雜着日語,滿頭是汗地想要阻攔, 但對上那人刺刀般的目光, 卻一時嚇得呆立當場, 冷汗齊下, 磕巴着講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段少言把視線從經理身上收回來, 轉過頭, 又是一腳,沉默着踹開門扉。
「…………」
屋裏一對正在歡愛的狗男女大驚失色,齊刷刷縮進被窩裏, 尖聲咒罵。
段少言臉上煞氣更甚, 轉身朝樓上走去。
二樓一間和室門口,杵着四個穿着黑西裝, 戴着墨鏡的壯碩保鏢,見到段少言上來,立刻嚴陣戒備,擋在房門外。
段少言閉了閉眼睛, 似乎在強捺着什麼:「滾開。」
&什麼人?不想活了?洋平大人的場子你也敢闖,>
那個男人是何時近身的都令人眼花, 速度快的驚人,只看到黑影掠近,緊接着手腕就被擒住,只聽得骨骼「咔嗒」斷裂聲,兩個保鏢一齊跪下,捧着手臂痛得哭爹喊娘。
另外兩個人剛剛端起槍,連保險拴都還沒放下,就一人挨上一記硬踹,皮鞋正踢在柔軟的腹部,八尺男兒蝦米般蜷縮着窩成一團,手上槍支易主,兩把都到了段少言手裏。
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太陽穴,那個男人的眼神如冰如霜。
&
洋平這次出門,因為是在山口組自己的旅館度假,所以安保不嚴,帶的保鏢並非心腹死忠,所以甚至不用等段少言說第二遍,四個人便左右倉皇退下,跌跌撞撞地跑下樓梯,一溜煙沒了影。
段少言咬着後槽牙,黑眸中霜雪欺天,抬腳便踹。
只聽得原木移門搖動,吱嘎一聲怪響,便整扇向內倒去,露出屋內景象。
這一看之下,段少言神情微動,竟似無言。
只見偌大的屋子裏,葉武正翹着二郎腿,咔嚓咔嚓啃着水嫩香梨,手裏握着遙控板,正一臉猥瑣地看着日本深夜檔桃/色電影。
洋平早已被她打昏,丟在旁邊,還被葉武拿領帶綁住了雙手,嘴裏塞了一整顆沒有去殼的牛油果。
聽到動靜,葉武扭過頭來,見段少言站在門口,她「噗」的一聲將一塊兒香梨皮吐了出來,抖着腿兒:
&你怎麼來了?」
「………………」段少言忍着,沒忍住,進了房間,瞪着這個滿嘴梨汁兒的混帳,「你是要氣死我?」
&看電視啊。」葉武愣愣的,「這片子的女主角超正,我跟你講,劇情還很刺激,說的是一對兄妹——」
段少言打斷她:「跟我回去。」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都恪守承諾,沒和日本小帥哥亂搞了,你連個電影都不讓我看全,段少言,你這個禽獸——!!」
禽獸段公子對於她的撒潑打滾好不以為意,見她反抗,乾脆用強,他反手制住葉武,二話不說將人抗到肩上,任由葉武在他身上又踢又踹,扯着嗓子嚷什麼「救命」卡撕開跌」,他也只是冷笑着,把人一路扛回去,一邊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張離嗎?」
張離是段氏在日本企業的負責人,一聽公子來了電話,魂都嚇散了,忙不迭地:「少爺有什麼吩咐?」
&別的事,你找幾個機靈的人,馬上開車到霖山溫泉旅店來,我在門口等。」
張離立刻照辦,欽點了幾個人,讓他們火速趕往山口組門下的霖山溫泉旅店,但心中仍然有些疑問。
&爺,是那邊的酒店住的不舒服嗎?」
&段少言看了葉武一眼,那傢伙胡亂掙扎着,此時連西班牙語意大利語版本的「救命」都喊出來了,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遇到了洋平,起了點小矛盾。」
張離:「………………」
遇到洋平就已經很可怕了,還起了點小矛盾?
倒霉的下屬不禁背後發涼,又聽到手機里段少言漫不經心的:「記得派個會管事的人過來,留下來和洋平解釋一下事情,另外,霖山旅店的包間移門全部都被我踹壞了,你們照價賠吧,不用和他們討價還價,所有賠償損失,走我個人帳上。」
說完便掛了電話。
留下張離一滴冷汗滑下腦門。
所有的門都踹壞了?
……這叫小矛盾???
結束通話後,段少言狠狠一巴掌拍在了葉武臀尖兒,怒道:「別叫。」
葉武一愣,趴在他肩膀上,吼的更來勁了:「段少言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臭流氓!你打我哪兒呢?」
段少言將這個亂動的女人放下來,黑着臉看着她:「聽說你看上了那個洋平?」
「……啥?」葉武一雙桃花眼瞪的滾圓,「我?看上了他?我怎麼不知道?」
段少言微微鎖眉,嚴肅道:「是那個翠花說的。」
「……」葉武默然半晌,「小哥哥,人家叫穗花。」
段少言輕咳兩聲:「不管她叫什麼了,你怎麼會在洋平房間裏?」
&靠,哎呦這個不要臉的小倭寇,他竟敢給我下藥哎。」
說到這點,葉武就很來氣,她確實喜歡艷遇,也喜歡勾引和包養各種各樣的美男子。
可是這並不意味着她喜歡被人用這種卑劣手段強上。
段少言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葉武拽住他,「幹什麼,你去哪兒?」
&拾他。」段少言咬牙切齒。
&已經收拾過啦。」葉武拼命拉住黑暗化的boss,「也不看看我是誰,玩火玩到祖師爺頭上來!他這種藥,怎麼可能迷的住我,雖然一開始頭有點暈,但還沒到房間,我其實就已經沒事了,進門之後趁着他不注意,開黑一頓揍,咱們差不多行了啊,反正他又沒佔着我便宜,我不想把事情鬧大。」
雖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覺得洋平長得還算不錯,不免有些憐香惜玉,打他的時候,她都是避開臉的。
但如果放任段少言去的話……
嘖嘖,這世上恐怕從此又要少掉一朵美男子了。
張離派來的人很快就開車趕了過來,雖然說此事是洋平有錯在先,不過和山口組本就沒有太多道理可言,段少言自己雖然無所畏懼,但是帶着個葉武,在別人的地盤上惹了事,他還是決定穩妥為上,讓司機開車回了段家在東京的勢力範圍。
段家的一部分商業地產離銀座核心很近,住在自己家族的酒店裏,雖然比在外面愜意,但多少總有些眼睛在盯着,因此也不能與葉武太過親近。
好不容易支走了陪同的下屬,段少言和葉武兩人回到頂樓的套房,葉武打了個哈欠,扭頭看向他。
&了累了,我回房休息去了,晚安。」
手剛剛碰上門把,卻被人捉住了。
段少言幽淡而好聞的氣息從她身後裹挾了她,背脊貼上了那個人溫暖寬闊的胸膛。
這個男人身上有種獨特的荷爾蒙氣息,只是隔着衣服的相貼,就讓葉武猛的打了個激靈。
她這小小的震顫,自然瞞不過在後面擁抱着她的男人,段少言的呼吸拂在她耳背,聲音帶着點笑意:「你今天……做的很好。」
&段少言這種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被他夸很好,那多半是沒什麼好事,因此葉武哆哆嗦嗦的,「什、什麼做的很好?」
見她擰着眉毛,苦思冥想着,段少言忍不住又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耳墜。
&瓜。」
&罵我!」葉武眼睛瞪的圓溜,扭頭怒瞪他,「我又沒招你沒惹你,你幹嘛罵我!」
「……」
段少言瞧着她氣惱時微微漲紅的臉龐,隱忍半晌,還是沒能忍住,他低聲咒罵一句,迅速從葉武手中抽過房卡,「滴」的一聲刷開了房門,將葉武推到房間裏,門在兩人身後重重合上。
到了屋內,監控便不再覆蓋。
葉武根本不及反應,便被段少言按在了玄關的牆邊,男人的嘴唇暴躁而急切地吻上來,她連「吱」都來不及吱一聲,唇齒就被堵得嚴實,綿密的親吻來得毫無預兆,她呆呆的,只在段少言的舌頭翻攪中覺得心臟迅速充血,腦袋裏「轟」的一聲炸裂,兩腿發軟,脊柱猶如通了電流,酥麻不已。
&少言……」屋子裏沒開燈,喘息間,她濕潤的黑色眼睛在昏暗光線中微微發亮,帶着潮意,凝視着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眸。
熟悉的視線,鋒利如刀,但平素里那刀光是冷的,現在卻像淬了火,燃着橘紅的輝光。
葉武有些艱難地吞咽着口水,低聲道:「你瘋了?你他媽的磕春/藥了?」
段少言摟着她的腰,和她額頭相抵,喘息未平復,嗓音沉啞,近乎切齒:「是你自己招惹我的……!」
&
操/你大爺,沒頭沒腦亂發情也就算了,怎麼賴在她頭上?
她幾時招他惹他了?
但段少言可沒有一顆仁善之心等着她回神,她因為呆滯而微張的濕潤朱唇被他再一次兇狠吻住,激烈的親吻下葉武簡直都快化了,渾身上下都細細發着抖。
雖說這男人很討厭不假,是她的人生boss,是她壯志凌雲要擊敗的對象也不假。
可是……嗯……真的很喜歡啊……
被他或是溫柔地對待,或是粗暴地親吻,這個男人像是烈火像是甘泉,像是不可戒除的罌粟之毒。
她不可自制地貼近了他,在深入纏綿的激吻中,緊緊攥住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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