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天天在作死 7.裙衫水中綻,妖嬈人世間

    此時幾位親戚都已經表達完想法了,由於段少言在場,而段嫣然不在,他們大多數人的言語之間都有些偏袒討好段少言的意思。

    輪到葉武,她既不能表現出太明顯「嫣然派」的立場,也不能把大徒弟往火坑裏推,想了想,就問:

    &先生,這件事情,嫣然自己知道嗎?」

    &已經和她在電話里說過了,她說不了解白家兩兄弟,暫時不考慮。」

    葉武鬆了口氣,看來大徒弟的腦子清楚的很,也明白這件事情需要十分慎重,沒有把話說死。

    於是她笑了笑:「依我看,不管是嫣然嫁過去,還是少言把白家小姐娶回來,都是一件好事,並沒有什麼區別。」

    她喝了口面前擺着的特供龍井,頓了頓,繼續道:

    &不過,就像嫣然說的,現在孩子們之間都還沒有了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不如別急着定人選,等嫣然回來之後,請白家來上海玩一段時間,也好增進感情。」

    &不錯。」段老爺微微沉吟。

    葉武趁熱打鐵,又笑盈盈地補上一句:「沒準到時候他們見了面,各自生了情愫,到時候一個嫁,一個娶,喜事成雙,豈不更好?」

    她這樣折中的說話,其他幾位伯父也都很滿意,紛紛表示附和。

    段老爺又仔細琢磨了一會兒,覺得葉武所言確實是最佳選擇,於是便痛快答應,表示很快會請白氏一家來上海聚一聚。

    桌上尷尬的氣氛頓時解除了,一家人又開始有說有笑,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笑談席間,葉武下意識地去瞥段少言的臉,那個青年端坐在父親身旁,整個過程中一直沉默不語,風雪漫天的黑眼睛正盯着她看,裏面隱約有一絲陰鷙,冰冷地低旋着。

    葉武立刻把臉扭開,可是脖子刺癢,那視線顯然一直都在盯着她,成年體boss的眼神有多冷冽,自然是不用多說,仿佛一巴掌過來就能把葉武這種脆皮扇到殘血。

    她打了個哆嗦,有些不寒而慄。

    會議散後,葉武立刻讓於伯把自己送回靜安,片刻都不想在那個充滿妖魔鬼怪的主宅待着。

    回到自己的別墅,調戲了新來的法國糕點師,讓他給自己做了個蘋果酥皮派,然後坐在露天泳池旁,一邊吃着蛋糕,一邊看着宅院裏往來的管家,侍從,園丁,各個都是絕色美男。

    葉武糟糕的心情才稍微平復了下來。

    她實在是沒有料到,段老爺會這麼急着和白家聯姻,想來是近些年新興的富商秦氏一族風頭太甚,想強壓對方一頭,和白家結成親家是最簡單有力的途徑。

    但是究竟選擇段少言,還是段嫣然,在沒有見到白家那三個孩子之前,她心裏還是沒有底。

    唉,當段家的師父,實在是太難了。

    葉武深深嘆了口氣,在躺椅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合上眼睛,打算養一養今日已消耗太多的心神。

    睡了沒一會兒,忽然感到有人來到了自己身邊。

    葉武眼皮微動,卻懶得睜開。

    那人在她身後站了一會兒,也不出聲,然後又走遠了。

    過了片刻,那人返回她身邊,帶了塊柔軟的羊毛毛毯,輕輕蓋在了葉武身上。

    蓋毯子的手勢和力道都很熟悉,挨近了,甚至能清楚地聞到來人身上溫暖清甜的氣息。

    葉武依舊沒有睜眼,只懶懶地:

    &安,陪我坐一會兒。」

    李雲安倒也沒驚訝她其實是醒着的,淺笑着「嗯」了一聲,便在她身旁的另一張躺椅上坐下了。

    葉武闔着眼:「你覺得,段公子和段小姐,哪個更適合做段家未來的主人?」

    李雲安輕輕地說:「葉小姐,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個下人。」

    她也知以他的性格,並不會說出什麼明確的答案來,所以並不意外,只是想了想,又說:「那你更喜歡誰呢?」

    李雲安沒有任何的猶豫,笑道:「我喜歡的是葉小姐,其他人,我不是很了解。葉小姐就不要為難我了。」

    這些年對她示愛的人很多,李雲安並不是把話說的最好聽的那個,別說在nastro這種花錢買笑的會所,即便就在她這座私宅里,意圖獻媚的男人也遍地都是,她偶爾起了興致,和西點師,保鏢什麼的聊個天,也都能從他們嘴裏聽到各種天花亂墜的甜言蜜語。

    她什麼肉麻話都不缺,甚至不止是中文,法語西班牙語意大利語的情話,都從那些外籍僕從唇齒間說出來過。

    但沒有人能比李雲安說的更讓她安心,更懇切真誠。


    所以縱使宅子裏美人三千,她也懶得去碰,看看就好,要寵的話,她只寵他一人。

    葉武嘆了口氣,睜開眼睛,一雙細長狹媚的杏仁眼,有些寬慰,又有些服輸地瞧着李雲安。

    男人面容清秀和煦,和二十歲那年,她在沙漠中第一次瞧見他的模樣,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葉武把手遞給他:「扶我起來吧。」

    她原本是想和李雲安回到臥室,再把早上沒有做完的事情做掉。

    可是當李雲安扶着她起身,握着她的手臂,眼睛瞧着她,溫柔又虔誠地輕輕吻了吻她的手背,她覺得心中一動,不由就改了主意。

    &在這裏罷。」

    主樓臥室太遠了,反正這整個別墅都是她的,也無所謂在什麼地方尋歡作樂。

    更何況今天心情本就不是很好,換個地方,好歹增加些新鮮和刺激,免得做了一半覺得乏味。

    李雲安自然也是聽她的,重新在躺椅上坐下來,把欣長嬌媚的女人抱起,親了親她的臉頰,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握着她細瘦的纖腰,一手撫摸着她微微弓起的背脊,和她縱情接吻。

    唇齒間濕潤火熱,潮濕地膠着在一起,分開是嘴唇都是嫣紅的,葉武眼睛裏慵懶地蒙上一層水汽,無不艷麗地把長發籠到一邊,輕佻又嫵媚地凝視着他。

    李雲安喉結微微滾動,把她輕輕拉下來,再一次銜住了她柔軟濕潤的嘴唇。

    糾纏得最熱烈時,他們穿着衣服就下了泳池。旁邊花葉樹影簌簌流淌,投下斑駁的碎光,落在波動的水面上,李雲安從背後抱她親吻,她火紅熾艷的連衣紅裙還穿在身上,下到水裏後,火紅成了深紅,被池水浸濕,緊緊貼着身子。

    玲瓏有致的玉體完全被勾勒出來,從柔順起伏的背線,到不盈一握的腰肢,再到豐饒挺翹的蜜桃線,深紅布料遇水後成了半透明,每一寸惑人的線條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她腰側幽暗的文身都無比清晰。

    隔着濕透的衣衫,她的身體,像是裹在綢緞中的美玉,晶瑩柔潤,細膩溫軟。

    泳池之中水光瀲灩,春光旖旎,飄逸的裙擺在水中散開,猶如一朵開到荼靡的紅芍。

    也不知胡鬧到什麼時候,這種事情做多了,到後來都是一片模糊影像,好像最後是回了臥室里,又折騰了很久。

    第二天醒過來,葉武躺在紅色的絲緞被褥里,感到頭暈目眩,腦袋昏昏沉沉。

    不用叫人來,她自己就是醫生。

    她幾乎是有些鬱悶地嘆了口氣。

    他媽的,竟然發了高燒。

    年輕時不要說在泳池裏尋歡作樂了,再荒唐的事情也沒少做過,第二天照樣精力旺盛,活蹦亂跳,看來自己真是該服老了。

    她嘆着氣,叫傭人按自己吩咐的去抓了藥,又讓李雲安給自己按揉了幾個穴位。

    然後就睡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滿臉的不高興,不服氣。

    她病了的事情,不知怎麼的,就傳到了主宅。

    明明沒有什麼大事,段老爺還命人送了一盒上好的蟲草王給她,她雖然用不到,但禮物她向來是喜歡的,自然也就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第二天,段老爺又派人來問候,又增了一支野山參,隱約都長出了小孩模樣,一看便是上上品。

    葉武其實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有禮物收,還不用勞心去照顧教育小公子,也就樂呵呵地繼續躺着,揮手又收下這山參。

    一連躺了四天,第三天送了好幾盒鐵皮楓斗和東阿阿膠,上好的燕窩挑了毛,燉爛了,也裝在小盅里讓於伯送了來。

    葉武早就病好了,但還是欣然笑納了老爺的美意,枕在李雲安膝頭,一邊看肥皂劇,一邊拿燕窩當果凍吃。

    第四天段老爺乾脆送了兩個姿色頗好的理療師,給葉武按按肩背,做做艾灸,松松身子。

    葉武表示,這個燒實在是太值得了,這個假放得真舒坦。

    第五天,還打算裝病,不去主宅輔導小公子修養。

    心中正美美盤算着,不知今天能收到什麼禮物,臥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她甚至連問都沒有問是誰,就很高興地說:「進來吧。」

    於是,她第五天曠班的「禮物」,就冷漠且高大地走了進來,霜雪般的英俊容顏,冰涼又嚴肅地看着她。

    葉武:「……………………」

    段少言:「……」

    幾秒死寂後,葉武一把推開給她捏肩捶背的李雲安,直接躺倒在床上,雙眼一閉,臉一歪,氣若遊絲。

    &病了,今天不見客,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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