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明會認字並且還教讀孩子認字的事很快就傳進了桃源村每個村民的耳朵里, 有和江易明關係好的人已經打算讓自家孩子拜師讀書,不求考什麼秀才入什麼學堂, 能識字不被騙是村民最大的願望。
不過因為上次徐永軒踢人的事, 村民對徐永軒很是忌諱、害怕, 擔心自家孩子去了會學壞,而且大多數人認為一個哥兒能教出什麼東西, 識得幾個字又如何,自己孩子被教壞了可就不好了。
一傳十、十傳百, 村民開始流傳起江易明教壞小孩子的流言, 氣的王九兒見人嘀咕就火大開炮,罵的聲音幾乎整個北村的人都聽得見。
有些人擔心這流言蜚語傳入徐永軒的耳朵里而害了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流言蜚語也只是在桃源村流傳了一天, 可是, 這不代表有的人不會拿這件事做事。
&說江哥兒阿爹是個童生, 所以江哥兒是實打實有學問的。」
&賤貨也有學問, 那學堂的先生不是要哭着喊天地了。」劉桂花一副諷刺面孔, 讓周圍的哥兒都不知該怎麼回答。
劉桂花討厭江易明這桃源村誰不知道, 所以眾人也沒跟着劉桂花吆喝, 但是有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副老想佔便宜、看戲的心態, 還是忍不住跟了兩句,「是啊, 一個哥兒能有多大的學問, 我看這事多半是瞎編的。」
&看不見得, 聽說王九兒家的孩子都是拿到白紙、毛筆、墨塊的,說是江哥兒給的,這筆墨紙硯可不是一般人家買得起的。」一位和平常王九兒關係還不錯的哥兒說道。
一旁人聽到哥兒說的話露出震驚表情,連劉桂花也忍不住驚了一跳,「不會吧!那東西聽說很貴的。」
&不是嗎?筆墨紙硯這東西哪是我們能買的起的,也只有現在發達的江哥兒能買得起,免費給自己的學生這也沒什麼不對。」一旁磕着瓜子的徐小林笑着說道。
免費給,圍在一起的哥兒聽了徐小林的話面部有些妒忌,誰都想自己的孩子成才,可是偏偏這江哥兒又不是好相處的人,關係好的也只有那麼幾家。
徐小林鄙視的看了一眼劉桂花,繼續打擊眾人說道:「我聽說江哥兒教的可比學堂的先生還要好,那新鮮的學習法讓孩子們學的不亦樂乎,甚至說比學堂里的孩子還有才華。」
&會吧!徐哥兒,這事可是真的,那江哥兒真的會教書?」之前一直不相信,平時又不大想和江易明來往的徐苗露出了驚訝表情,心裏那蠢蠢欲動的心思已經表露在臉上,讓徐小林看着忍不住噁心嘲諷。
劉桂花見眾人開始偏向江易明,忍不住瞪了一眼徐小林,憤恨道:「什麼新鮮玩意,總是他不會教而拿出來忽悠人的,可別被騙了,要上學還是學堂好,先生們可是官府認可的,他江哥兒被認可了,騙人可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劉桂花說的很嚴重,那表情也仿佛在警告着眾人不要被迷惑,被騙了可就完了,眾人雖然不喜歡劉桂花,可劉桂花也說了句實話,江哥兒教學可是不被官府認可的,萬一被官府發現了就慘了。
徐小林雖然很不爽劉桂花,也看不慣對方那嘚瑟的嘴臉,可是劉桂花還是講了句實話,教書的先生是必須要被官府認可的,不被認是要被抓去坐牢的,看來有必要和江易明提個醒。
不過看着劉桂花那嘚瑟的笑臉,徐小林還是忍不住嘲諷道:「又不是辦學堂,教幾個朋友孩子識字很正常,難道你劉桂花的孫子就是一出生就識字,還不是請了私教,有什麼好洋洋得意的。」
&小林,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劉桂花打從自己孩子婚事被徐小林攪渾之後就對徐小林更加不滿,今個好不容易佔了上風,卻老是被徐小林拆後台,如果不是徐小林的阿爹是徐氏家族長老,他早就打死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徐小林完全不把劉桂花的憤怒放在眼裏,輕蔑一笑,「嘴長在我臉上,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管不着。」
&劉桂花指着徐小林半天說不出話語,徐小林嘲諷笑了幾聲,轉身離開,氣的劉桂花恨不得拿起地上的石頭砸徐小林。
被徐小林破壞了好心情,劉桂花回家可沒好臉色,對自己的孫媳婦劉元華左右都不滿意,畢竟家裏走了幾個能幹之人,所以本該早早幹完的農活竟然拖到六月下旬都沒幹完,能不讓劉桂花氣嗎?
徐永長雖然不喜歡劉元華,但是好歹也是十幾年同床共枕的人,被自家阿麼罵的這麼難聽,徐永長就會覺得劉桂花是在罵他,於是心情很不好的吼道:「阿麼,你少說兩句,如果當初不是你得罪了江易明和徐永軒,他們如今也不會這般耀武揚威。」
劉桂花本以為自家最聽話的大兒子會幫他,可是卻在他教導自己兒媳婦時被大兒子說不是,這怎麼不讓劉桂花生氣,拍着桌子哭鬧,「天啊,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連我最疼愛的大兒子也開始反駁我了,我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上,讓我去死好了。」
徐永長已經見怪了劉桂花這中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根本沒理會劉桂花,劉桂花見自家兒子不關心自己,心痛的起身朝着桌子一角撞過去,嚇得徐永長趕緊上前拉住,「阿麼,你做什麼。」
&什麼,還能做什麼,我兒子都不要我了,我還有什麼活着的意思,死了更好,死了你們都樂的輕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嗚嗚……」真哭起來,劉桂花可不會手軟,他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如果這大兒子也開始胳膊往外拐,他和徐大強還怎麼活下去,於是該鬧他不會客氣的。
徐永長清楚自家阿麼經常哭鬧,可也從未見過流什麼眼淚,如今當着自己的面哭的滿臉都是淚痕,徐永長知道自己是真傷了一直心疼他的阿麼,連忙歉意道:「阿麼,你別哭了,是我不對,我……」徐永長斜眼瞪着劉元華,那眼神犀利的在說還不過來勸人,氣的劉元華不知在心裏罵了徐永長和劉桂花多少遍,可是如今地位不行,只能忍氣吞聲去勸劉桂花。
劉桂花不理會劉元華,又和徐永長說了許多話才停止哭泣,起身坐在椅子上,說着最近江易明教書的事情。
徐永長一直記恨着徐永長,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如今有這種機會怎麼能放過,不過他知道這事不能心急,一旦處理不好可是會害了自己。而且那徐永軒也不是吃素的,光從身體來看,他就不是徐永軒的對手,所以一定要格外小心。
&麼,這事不能急,放心,你受的委屈我一定會幫你討回來。」
&是也不能這麼便宜了他。」劉桂花想到江易明就來氣,都是因為他才弄得如今家破人亡,到手的錢都飛了,哼,給二十兩有什麼意思,還不夠他孫子的讀書錢。
徐永長也覺得不能讓徐永軒和江易明處處得以,於是琢磨着,最後揚起嘴角,笑道:「阿麼,這四弟、五弟不是快辦喜事了嗎?本來應該是阿麼和姑麼的好事,都被江易明給搞了破壞,如果姑麼知道一定會氣死。」
說道這事劉桂花就來氣,所以很不想談論這事,不過被自家兒子最後一句話這麼一提醒,劉桂花才發現其中的奧妙。對啊,他怎麼忘記了哥哥家的夫郎可是和鎮上桃園酒樓周溝關係很不惜啊!如果被周溝知道是江易明破壞了他好友的好事,肯定不會放過江易明。
見到自家阿麼露出笑意,徐永長就知道自家阿麼發現了妙處,小聲說道:「阿麼,你不妨在這上面做文章。」
&說的沒錯,明個我就去你姑麼家,我就不信他江哥兒能處處好運。」劉桂花一臉憤恨的哼聲道。
這方劉桂花和徐永長商量着怎麼讓江易明不好過,那方可是清閒的喝着茶,聽着渣渣蠶吃桑葉的聲音。
&還不急,外面都傳你傳到什麼話都說,你卻在這裏喝着清茶享受着。」王九兒真不知道江易明怎麼能如此淡定。
江易明側頭對王九兒微微笑了笑,「嘴長在別人嘴上,我怎麼能管得住他們說什麼,只要我問心無愧就好。」
王九兒扯了扯嘴角,對江易明淡定很是不滿,隨後輕嘆一聲,「話是這麼說,可傳言始終是個禍害,你雖問心無愧,可也不能讓有些人得以,這事我看還是得解決。」
王九兒說的有心人是誰江易明怎麼不知道,其實這事本沒什麼,都是劉桂花在裏面從中作梗,以至於現在說他壞話的人什麼都有。
&兒哥說的不錯,明明不是三哥郎你的錯,這些村民偏偏傳你的不是,真是氣人。」徐永寧也抱怨道,當然對自己阿麼更是生氣,恨不得跑過去吼一聲你能不能消停點。
一個二個都在關心他,他這個當事人也不能軟弱不是嗎?起身喝了一口茶,眼裏閃爍着光芒,嘴唇輕揚,「放心吧,這事我知道怎麼做?」
&知道就好,就怕你不放在心上,有一件事必須提醒你,如果不是剛才徐哥兒來提我都忘記了。」
&麼事?」江易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本嚴肅的王九兒。
王九兒點了點頭,「你知道,金夏國入學堂讀書的孩子必須要會最基本的百家姓和千字文。」
江易明點了點頭,王九兒繼續說道:「這是對孩子的要求,朝廷對教書的先生也是有要求的,先生之名是必須朝廷認可的,私自教授是要,要坐牢的。」
江易明和徐永寧露出驚訝的表情,徐永寧立馬露出擔心的表情,「那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害了三哥郎。」
王九兒不吭聲,江易明無語的嘴角抽搐,他沒想到這個國家還有這麼奇葩的事,難怪比不過鄰國,真不知道當今的皇上是怎麼想的。
易明搖着頭,嘆息道:「這事永軒和我說過,放心好了,那只是私下建立學堂才會如此,如果是親戚之間是不會有事的,我教的是我乾兒子和我的弟弟,和學堂可沒半點關係。」
王九兒和徐永寧呆愣的眨了眨眼睛,隨後看到江易明那調皮的笑容,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回家的徐永軒就看見一片祥和之氣,見到自家夫郎美麗的笑容,徐永軒覺得有必要解決一下最近的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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