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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衡與試琴第二天去向鍾淵和鍾夫人請罪,果不其然地受了一頓訓斥。鍾淵還對下了對毓衡下了禁足令。
一回房間,毓衡就斬釘截鐵地說:「不行,我得出去。」她拉住試琴:「平日你主意多,想個辦法讓我出去啊,我,我要見繼鴻哥哥。」
試琴閒閒地說:「小姐,你是個閨閣千金,總跑出去未免不合祖制。不如修書一封,讓白公子到家裏來。一來成全你相思之意,二來也不算逾矩。」
毓衡有些遲疑:「他……他會來麼?」
試琴笑道:「那得看他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我有個辦法。」
試琴在京城這三年除了剛進京那天逛過市集,就再也沒逛過。平日裏能出來的日子就少,而且還都陪毓衡去佛寺。今日難得單獨出來,她想好好看一看。反正如果毓衡問起來,自己就說不熟悉地方,走許久才找到丞相府就是。
話說這裏的市集極為繁華,倒與宋代相仿。一路走來,看見冰糖葫蘆時她都停一停步,但咬咬牙又快步走過。畢竟是個已經三十歲的靈魂,總覺得被這種東西吸引是一件羞恥的事情。
「姑娘。」有人氣喘吁吁地追上她,手上正拿了串糖葫蘆。
試琴奇怪地看着他。
「我們爺說,」他喘息了幾聲,繼續說:「賞你的。」
試琴沒有接,笑吟吟的:「你們爺是誰啊?」
「是我。」那人氣定神閒地走來,在喧鬧的市集,也能有番山水畫中人之感。
今天韶潯穿了件白色錦衣,更襯的他眉目清俊。綢扇輕搖,若書生文弱。
「王爺傷痛未愈,怎不在府中養傷?」試琴略略挑眉,笑道。
「你的藥不錯。」韶潯淡淡道。
本覺得這藥的用的好,想讓太醫院配上一些給自己常備。卻沒想到太醫院卻回旨說,這配方獨特,不知如何配成,也不敢妄配,須研究研究。
試琴意會:「這是小女自己研製的配方,旁的地方沒有。改日我寫下方子,送與王爺便是。」
韶潯掃視了她一眼:「那本王該怎麼報答你呢?」
試琴道:「這並非是什麼不傳秘方,王爺不必掛懷。」她接過侍童手中的糖葫蘆:「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應該的。」
韶潯默然了會,問:「你這是去哪?」
試琴眨了眨眼:「我偷跑出來玩的。」
韶潯看着她擠眉弄眼的可愛樣子,也不禁莞爾:「你陪本王走一走好了。」
試琴求之不得,但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試琴做任何事都在乎平衡和分寸,這也是她在商場幾年都遊刃有餘的原因。
「你家小姐可還好?」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會,韶潯問。
「還好。」試琴答:「就是被老爺禁了足。」
韶潯道:「瘋成那樣,的確該被管教管教了。」
試琴抬頭看他,那嘴角還未收斂的溫柔笑意狠狠撞擊了她的心。
她準備了三年與他的相遇,可是,似乎,他還是喜歡上了毓衡。
屬於他們兩人的漫步,也不過是一場韶潯對毓衡的熟知和了解。
試琴感受着湖邊喧鬧,憑由有幾分寂寞。也許,韶潯願意和她走在一起,願意和她說話,也不過是因為她了解毓衡。
「試琴?」韶潯突然道:「你出生在鍾府麼?」
試琴被他問的愣了愣,搖頭道:「我是三年前,在進京的路上,被老爺夫人撿回來的。如果不是遇上了他們,我可能早就死了。」
韶潯的淡淡地問:「你是醫藥世家出生的?」
試琴終於明白了他的重點,有些無語:「我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只不過是看了幾本醫書,對這個比較感興趣罷了。」
「那倒是有意思了。」韶潯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這種有很多名貴藥材強肌生骨的強效藥膏,你倒是時時帶着。」
試琴心中一驚,不由地停住了腳步,吶吶道:「我該回去了。」
韶潯看了看天色,唇邊一抹淺笑:「好。」
「王爺,今天,很開心。」試琴走了兩步,回頭笑着說:「謝謝你。」
韶潯微微頷首。
試琴一口氣跑了很遠,她躬身喘氣時,聽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笑容燦爛,眼底卻是冰冷。
韶潯明顯是不相信她,但是試探又如何呢?她就是告訴他真相,他怕是會把她當瘋子吧。
慢慢走到白府,稟明來意後,有人進去通報。很久,才有人出來說:「和我來吧。」
相府要比鍾家的府邸大上很多,樓台亭閣令人應接不暇。本來看書時,試琴悶了一口老血,吐槽作者糟糕的描述。竟沒想到,就是那樣雜亂無章的設計,卻別樣的和諧與雅致。
到了白繼鴻所住的歸雁居,又有另一個人帶她走了進去。從側門進了庭院,左側第一間便是書房。
那侍者上去扣了門:「公子,試琴姑娘來了。」
里側隱隱有人說:「進來。」
試琴進去時,白繼鴻的字落下最後一筆。她忍不住去看,痴痴地說:「這首燕歌行配上這樣的狂草,也不辱沒了它。沒想到你看着斯斯文文,竟也有這樣的狂志。」
白繼鴻溫然笑道:「你一個小丫頭,有這樣的見識,鍾府倒是辱沒了你。」
試琴垂眼,自知失言,低笑:「白公子說笑了。」
白繼鴻不置一辭,又研了墨,問:「你來找我,可是有事?」
試琴笑說:「今日來,怕是要為自家小姐抱不平了。」
白繼鴻不解。
試琴繼續說:「不知公子是不是慣常玩弄人心的,但是我家小姐不諳世事,又不拘小節,但被旁人看到,難免不被輕賤。」
「我與鍾小姐是真心相知的。」白繼鴻皺眉:「你……」
「你不是約了她單獨相會麼?」試琴語氣倒是客客氣氣的:「所以她病中也要赴約,我勸她暫緩,這才來拜訪。但你若不去探望,那就忒對不起我家小姐情深一片了。」
白繼鴻憂心道:「毓衡病了?要不要緊?」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好了。」試琴笑說:「天色不早,我就先告辭了。」
試琴出了相府,看了眼手中還捏着的糖葫蘆。看着那捏久了看上去有點髒兮兮的竹籤和因天熱有些融化的糖衣。她突然沒有吃的興致。
隨手扔在了路邊,她想,或許有隻狗會喜歡。
她並不能這樣,因為韶潯一點點小小的恩賜就感恩戴德,她想要的要多的多。
試琴低垂了眼,向鍾府的方向慢慢走去。
彼時,韶潯的桌案前多了一份記錄。韶潯看了一會,笑容愈深。那雙不怒含威的鳳眼都沾了些許笑意,但更讓人膽寒。
「這個試琴姑娘有什麼問題麼?王爺竟動用了暗夜組。」一旁的影衛問。
暗夜組又是這篇奇文又一奇葩設定,從頭到尾出現不到三次,但卻是無所不能的終極狗仔般的存在。來無影去無蹤,不管什麼人什麼事都能打聽的一清二楚,而且全程記錄,說話動作形態都一字不差。
「不。我還沒有發現。」韶潯低聲說:「我只是,好久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人了。」
第二天,白繼鴻果然就急匆匆下了拜貼趕來了。
這日,正值鍾淵攜夫人去外地辦事,當家的是鍾琪衡。
白繼鴻和琪衡在朝中並沒有太多交集。繼鴻是因着他爹而賦的閒職,又有事沒事就稱病。琪衡對他認識不多。
毓衡在房中聽說,急着要出去。試琴讓她先別急:「我先去幫你看一眼,和哥通個信。你貿然前去,怕是哥會怪你不知禮數。到時候,人人面上都不好看。」
毓衡覺着有理,忙道:「那你趕緊去。」
剛出了院落,就聽人說,潯王爺來了。試琴不覺頭暈了暈。
試琴思前想後,都覺着蹊蹺。劇情已經被打亂,但依照韶潯的個性,是絕不會輕易親自登門拜訪的。除非他知道毓衡和白繼鴻的情意,然後他知道今天白繼鴻會來這,這才巴巴地跟過來宣告主權。可怎麼可能?試琴傻傻地想:他不會是過來拿藥方的吧。
平復了下心情,試琴帶笑去端了茶點,走了進去。
在向韶潯行禮的時候偷瞄了幾眼,想偵查出什麼端倪。但那雙黑亮的眸子正好盯過來,也帶着濃濃不加掩飾的探究。試琴心下一跳。
「試琴,你怎麼過這邊來了?」琪衡問。
「回少爺的話,」試琴淡笑道:「小姐身子不爽利,我本是要來稟明請大夫。但是聽聞有客來,就隨便帶來了茶點。」
「試琴姑娘自己不就是大夫。」韶潯淡淡的,瞧不出情緒:「比外邊郎中高明許多,連御醫都比你不及。」
「潯王爺說笑了。」試琴不慌不忙:「試琴略懂醫藥,也針對病症,不是所有病都會治的。」
「那鍾小姐的病……」白繼鴻面染擔憂,臉色也是不好。試琴猜測大概他昨夜也沒怎麼休息好。
這樣想着,忍不住一笑:「小姐這病,倒是不重。我找郎中抓些萊菔子,紅豆蔻,積雪草,鬱金,就差不多好了。」
來鴻即愈。
白繼鴻面含喜色,總算舒了口氣。
韶潯冷笑了聲:「這藥方倒是奇特。」
「是了,」試琴和和氣氣地說:「我要給王爺的藥方更為奇特呢。」
鍾琪衡又好氣又好笑,自己一時不查,兩個小妮子居然惹了這兩尊大佛,也真不知輕重。
不過這白繼鴻明顯是衝着毓衡來的,韶潯倒是有些讓人摸不准了。
試琴退了下去,到房間和毓衡把情況說了一說。毓衡氣急:「他來做什麼呀!」
「看樣子是為了小姐而來。」試琴低眉順目,告訴她說。
「不行,」毓衡道:「我要和他說清楚。」
試琴看了她一眼,問:「你是真心愛慕白公子的麼?」
毓衡點頭:「自然。」
「白公子對你也是情意深重。」試琴道:「何不讓他來提親,也好斷了王爺的一廂情願。」
毓衡有些遲疑:「我們雖志趣相投,但畢竟才見過兩面……」
試琴但笑:「小姐的意思是,即使白公子此時主動提及你們兩的婚事,你也是不願的?」
毓衡目光低垂,幾近手足無措。
試琴揣度已成火候,便見好就收。其實估摸了下時日,白繼鴻可能再過幾月就要隨軍出征,位列監軍,權壓主帥。
小說里的戲碼極為普通,不過是因為太子忌憚潯王爺軍功赫赫,想盡辦法奪權。白家便是太子母親,也就是已故的白皇后的娘家,自然便成了太子首先倚仗親信的對象。韶潯本心高氣傲,受不得這麼明目張胆的壓制,乾脆就卸下軍權,在朝中當一個閒散王爺,正好沒事就挑逗挑逗毓衡。
毓衡正少女情懷,與白繼鴻本就沒那麼深的感情。不由自主,就陷入了韶潯的情網之中。白繼鴻在戰場失蹤,生死未卜。毓衡傷心難過之時韶潯一直伴她左右,又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體貼。人非草木,毓衡便也慢慢接受了韶潯。
試琴暗想,既然書已這麼狗血,不妨再狗血一點。
今天,因着韶潯的不請自來,毓衡與白繼鴻最終還是沒見上一面。不過,毓衡卻也暗暗感覺慶幸。試琴攪亂了她原本單純爛漫的心思,如今心思煩擾,她竟不太敢見白繼鴻了。
等客人走後,試琴駐步在琪衡的書房前,扣門,喚:「哥哥。」
琪衡說:「進來。」
試琴把參茶端在他面前:「哥,近日疲憊,多愛惜身子才是。」
琪衡半掩了手中的書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受了你這參茶,豈不是又要被你使喚了?」
試琴展開笑顏:「不過是請哥哥幫個小忙。」
琪衡一副就知道會這樣的無奈表情:「你且說來聽聽。」
「哥哥,希望你向老爺夫人暫瞞了白繼鴻的事情。」試琴也不客套,就直接提出來了。
琪衡點了點頭:「好。」
試琴笑,兩頰梨渦淺淺:「不問理由?」
琪衡反問她:「我什麼時候問過理由。」
試琴繞過書案,倚在他的椅側。略低頭,伏在他耳邊說:「太子和潯王,你支持哪一個?」
「太子。」琪衡輕輕說,沒有一絲猶豫。
試琴略怔,笑道:「哥哥一向見識過人,看來我是多慮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韶潯鋒芒太露,他許能自保,但他身後的那些人,未必能有好運。
琪衡若有所思:「你倒是對潯王頗有情意。」
「不是頗有。」試琴眼睛亮亮的:「是很有。」
琪衡微蹙了眉,試琴笑眯眯地問:「難道我配不上他?」
琪衡嘆氣,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你認定了,我也不攔你。但以後會多艱難,你那麼聰明,不會不知吧。」
「我知道。」因着他的動作,試琴有點哽咽:「哥,你真的支持我?」
琪衡莞爾,溫和平靜:「我相信你,自然支持你。」
試琴眨了眨眼:「那我明日要去王府,哥哥是不是祝我一臂之力呢?」
當哥哥的都是妹妹的墊腳石,鑑定完畢。
試琴拿着琪衡給她的拜貼,站在潯王府門前時,由衷地這樣想。
「王爺請你進去。」門前守將很快給了她答覆。
潯王府比起相府是寒摻不少,甚至比鍾府都不如。作者給的解釋是因為韶潯常年在外征戰,不重享受。試琴卻懷疑她根本就是懶得花心思描述。
被帶進去之前,試琴曾想過:韶潯也許在練劍,也許在獨弈,卻沒想到,他在彈琴。
韶潯的手修長,指節分明。試琴莫名想到這隻手在書中似乎曾為毓衡握住眉筆。她想像那種樣子,又覺得必定堅定,穩如磐石,卻又溫柔,心細如髮。
試琴也學了不少年的古琴,對經典曲目都略知一二。但這首曲子時而崢嶸,時而綿長,竟似隨性而談,卻又行雲流水。
試琴沒有擾他的興致,反而席地而坐,認真地聽了起來。
這一聽便是半個時辰。
試琴聽他收尾,才站起身來,拿起一旁桌案上的茶壺斟了一杯涼茶,雙手遞與他。
韶潯接了,一飲而盡。
見他不出聲,試琴從袖間取出一張紙,壓在台案上。然後笑道:「這便是傷藥的方子,試琴告辭。」
「你來,就是為了送方子?」韶潯淡淡問。
試琴說:「自然,本不應滯留太久,只是為王爺琴音所吸引。」
「哦?」韶潯微微一笑:「那你可聽出什麼來?」
試琴偏了偏頭,帶上了幾分孩子氣:「試琴哪懂這些?只是琴瑟在御,莫不靜好。說來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
「莫不靜好……」韶潯起身,走到她身側,忽而問:「會下棋麼?」
試琴低眸:「略知一二。」
韶潯點頭:「極好,陪本王下一局。」
試琴眼珠子轉了轉:「王爺身經百戰,極善用兵,運籌帷幄。我可不敢做你的對手。」
韶潯笑意微濃:「所以,你這招欲擒故縱是想達成什麼目的?」
「如果我贏了,」試琴說:「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韶潯示意她說下去。
「王爺,如今西北邊陲的小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是不?」試琴問。
韶潯神色如常:「不足為懼。」
試琴贊同道:「的確。那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相對於北邊的風平浪靜更顯出了其敗落的境況。」
韶潯看了她一眼:「所以呢?」
「我想,應該有很多人有西征之意吧。」試琴笑意吟吟。
韶潯不屑道:「打下是功勳,又不廢吹灰之力,必定是投機取巧之輩的上選。」他目光冷冽,顯然是極為不滿。但卻是克制,並沒有形於顏表。
「唇亡齒寒。」試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王爺應該也想過,北方勵精圖治年輕有為的拓拔可汗會眼睜睜地看着西夷被平定麼?」
說到這新上任沒兩年的拓拔可汗拓拔旭,試琴其實還是帶有十二分的崇敬之情。在全書人人都愛瑪麗蘇的宗旨下,他脫穎而出,成為唯一一個沒被女主光環閃瞎眼的英雄人物。此人詭計多端,多次陷害韶潯。有着入主中原的野心和強大的魄力。基本符合古代言情異族反派的基本要求。
韶潯思索了會,冷笑:「說了這麼多,我倒是越來越不解你的意思了。」
試琴便開門見山:「如果我贏了棋,我希望王爺可在西征軍中為將。」
韶潯沉默了會:「你既知此行沒那麼簡單,又為何想讓我去趟着渾水?」
試琴放低了聲音:「朝中已藏惡狼,何不另闢蹊徑?」
韶潯有些古怪地笑了,搖頭自語:「如果不是確定你和異族人毫無交集,你這麼說,我還真以為你是拓拔旭請來的說客了。」
試琴聽不清楚:「王爺說什麼?」
韶潯轉身,負手揚聲道:「你若能贏我,我就應了你。」(小說《尋琴音》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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