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丫鬟逆襲記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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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琴師,你在這做什麼?」太子溫然開口,倒並不是詰問的語氣。

    試琴被皇帝鉗制住,也難以行禮,只能硬着頭皮說:「回太子的話,是皇上讓民女來的。」

    太子冷笑:「這可謂是說謊,我父皇每日這個時辰都會瘋瘋癲癲的,他自己也知道,怎麼會讓你來?」

    試琴完全感覺到太子是故意的,他大可不必和她說這麼多,而且皇帝有此等頑疾,應該諱莫如深,怎麼可能隨便說給她聽。但,試琴還是安心了幾分。畢竟,排除了太子此時就會殺人滅口的可能。

    試琴心裏一動,覺得也許是可以得到一點線索。她試探着問:「民女冤枉,的確的確是皇上讓民女晚宴後來此的,讓民女回稟一些事。」

    「哦?」太子不溫不火地問:「什麼事呢?」

    試琴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此事關乎太子殿下……」

    令試琴驚訝的是,太子只是淡淡挑了挑眉,道:「那便算了。」

    她心裏有幾分不確定起來,這人倒完全是把自己想說的透露給人,不想讓人知道的一個字也不會多說。只說這樣的城府胸襟,就讓人甘拜下風。

    「阿顏,這個人是誰啊?」皇帝的目光警惕起來,他朝着太子道:「阿顏是朕的,你離她遠一點!」

    「兒臣是您的兒子不是?」太子笑道:「我叫韶泯,白顏是我的母親。」

    「兒子?兒子?」皇帝歡喜道,扯着試琴的力道仿佛要把她給捏碎:「這是我們的兒子。」

    試琴疼的差點落下淚去,偷偷地瞥了眼太子,任誰被別人說一個不相關、身份卑微、年紀還小的女孩是他母親,應該都不會開心吧。

    「可是父皇,」太子就涼涼地站在一邊,眉目舒捲中儘是慵懶:「你不記得了麼,母后已經死了,是生韶雪妹妹那天難產死的。兒臣算算日子,應該是有十七年了吧。那時兒臣才三四歲,也聽說,是因為太后的刁難,才讓母后早產,也因此去世的。」

    試琴聽的心裏冰涼,這太子是在心理暗示麼?挑起皇帝對太后的怨恨?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皇帝頹然跌坐在地方,終於放開了試琴。

    「還不快走?」太子聲音有些威懾。

    「是!」試琴喘着氣,低着頭,匆匆奪門而出。

    腦子裏莫名竄出一股執念。

    她必須,必須要找到拓拔旭,問個清楚。

    試琴找了許久才找到驛館,雖然猜測的方位是正確的,但是天色已深,路上又無人可問詢。她還是繞了些彎路。

    門前有守衛的人,直覺上試琴認為這幾個就是當初與西烈一起扮成人販子的人。

    「我要見西烈將軍。」試琴說,懶於客套了。

    幾人對視了眼,讓開了門:「將軍已等候多時了。」一點都沒有要帶路的意思。

    試琴有些疲憊,強撐起精神走了進去。西烈正在院中練功,揮着一把大刀,武的虎虎生威。試琴默默地看着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她是氣極而來,卻又漸漸地平靜了下來。腦子裏的那根神經開始鬆懈,試琴全身的力氣仿佛都在被緩緩抽離。

    她感覺不妙。很不妙。

    「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輕輕的聲音拂在耳邊,甚至聽不出音色,辨不出男女。試琴猛然回頭轉身,四處靜謐,唯有風吹枝頭,樹葉簌簌。

    試琴直覺地去摸袖中籠的令牌,果然已經不見了。

    這般故弄玄虛,也不知是為何。

    西烈一套刀法舞完,一面將大刀收起,一面向試琴說:「試琴姑娘,為何來此?」

    「本是藏着一腔疑問,想向你家主人討教的。」試琴淡淡道:「如今看來,倒是不必了。」

    西烈呵呵一笑:「明日我們就該離開京都了,所有的事已經終結。這幾天帶給姑娘的困擾,姑娘不妨當做一場夢吧。」

    試琴頭腦有些發漲,狠狠眨了兩下眼,說:「說實話,這些事的確於我無關,但關係到與我相關的人了。」

    西烈不語,試琴繼續說:「今日看來,整個皇宮處處透着詭異,西烈將軍,你也在那,不覺得麼?」她忍着突突的頭疼,試圖理清思緒:「首先是太子宴請的人,除了他的幾個兄妹之外,其他的皆是品階不高的臣子,而據我所知,這些臣子在朝堂上都不是傾太子的。」她既不認識那些人,也不知朝上的事,只是猜測,但她相信,但西烈肯定知道,而且,會故意不小心透露給她一些東西。

    果然,西烈點了點頭:「不錯,都是三品以下的官員,並且都依附於不同的黨派。」

    「大部分呢?」試琴問。

    西烈道:「潯王殿下和六皇子。」

    「六皇子?」試琴勉強扯出一點笑意,雙手同時握緊了拳頭。她長年彈琴,左手按弦,指甲修的很短。右手撥弦,留了指甲。這樣一握,右手的指甲近乎嵌進肉里,疼的她略略恢復了幾分清明。

    「沒錯,六皇子,」西烈看她的眼神略略有幾分擔憂:「六皇子的生母卑賤,他卻極其好強,雖到如今仍在蟄伏,卻已經初綻頭角。」

    試琴短促地笑了聲:「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

    西烈道:「主人吩咐我,無論試琴姑娘想知道什麼,都讓我如數相告。」

    試琴冷笑:「包括他來京的來意?」

    西烈看着她說:「主人說,你猜的不錯,他來京的確是和皇帝韶遠有關。韶遠為復活他的結髮妻子已經走火入魔,他聽說我們北國有復活之法,情願用西南十五郡來換。」

    「什麼?」試琴大震:「西南十五郡?沒有叢山峻岭的屏障,國家的邊防就岌岌可危了。」

    西烈笑了笑:「主人說的沒錯,你的關注點會和別的姑娘不同。」

    試琴掩下神色,顰眉道:「拓跋旭是因為這個來京的?他是有讓死了十七年的人復活的法子?」

    西烈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過了一會,他嘆了口氣:「主人本打算辦完事就立刻回去的,滯留這麼久,還讓潯王察覺了行蹤,都是為了姑娘你。」

    「為了我?」試琴覺得可笑:「你是覺得我笑話聽的不夠麼?還是你覺得這樣我就會相信你那漏洞百出荒唐的解釋了?」

    「不是。」代替了西烈那個粗獷的嗓音,這人的聲音如同清泉凌冽,偏偏又帶了幾分喑啞的慵懶,輕輕淺淺,像羽毛劃在心上。

    西烈面對來人躬身退下,試琴的頭又開始暈眩起來,甚至難以看清那個人的容貌。只有那上半張臉的半塊銀色面具,反射着零落月光,幾乎亮的刺疼了她的眼。

    「又是面具。」試琴嘟囔着:「這可是萬年不變的狗血鏡頭。」她仰頭看他:「你是拓跋旭?」

    那人不答。

    試琴狠皺了眉:「你不是一直躲着麼?現在出來做什麼?」

    拓跋旭走到她面前,低矮下身子,摩挲着她的臉龐,低聲說:「記得上次你臉上的傷麼?」

    試琴試圖躲開他,有點憤怒:「你做什麼?」

    「你只要知道,」拓跋旭甚不在意地收回了手,淡淡說:「所有加諸在你身上的傷害,我都會讓他千倍萬倍的奉還。」

    試琴聽的毛骨悚然:「……還是不必了,我和你不熟。」

    拓跋旭輕輕笑開,扯着唇角,冰冷地笑:「不,試琴。」他環住試琴的肩膀,吻在了她的眉心:「我們是天生一對。」

    拓跋旭環着她的力道不算重,但是她的肩膀被皇帝捏的又青又腫,被壓到還是很疼。看她齜牙咧嘴的樣子,拓跋旭微微嘆氣,喃喃道:「還真是要把韶遠的手給砍掉。」試琴沒反應過來,拓跋旭已抱起她走進了偏房,放在了椅子上。從靠窗的桌子上取過一個小箱子,打開,裏面是各種各樣的鐵盒子。聞着氣味,像是藥膏。

    拓跋旭伸手去解她的衣服,試琴驚得躲開,結巴着說:「我……我自己就行了。」

    拓跋旭果然收回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試琴苦惱地皺眉道:「你……幹什麼。」

    拓跋旭淡淡道:「你不是說自己脫衣服的麼?」

    「我說的是自己塗藥!」試琴瞪他:「男女授受不親,你能不能先出去。」

    拓跋旭隔着面具的眼仿若隔了千山萬水,重重疊疊,高深莫測。他輕輕冷笑:「你遲早會是我的妻。」

    試琴被氣的發暈,但激怒他無非是徒勞無功,毫無用處。她忍住怒氣,軟言道:「那也是以後的事不是,我們這裏的姑娘很保守的。」


    拓跋旭看了她一眼,許久,笑道:「你說的也不錯。」

    試琴暗暗鬆了口氣,只聽他又說:「你既已承認是我未婚妻,以後,就要離別的男人遠遠的。如若不然……」

    試琴被他拖長的音調弄的發毛,大腦卻不受控制,她偏頭冷笑:「如若不然,怎麼樣?」

    拓跋旭在藥箱裏找出要用的藥膏,擺在她面前,垂目之間,竟是薄涼一片。薄唇輕啟,他仿若很認真:「我不想威脅你,希望你自己會有分寸。」

    試琴不知是怎麼走出驛館的,她只知道經過拓拔旭這麼一驚嚇,她的頭疼竟好了大半,整個人也都清醒了。

    這個戀童的瘋子!試琴默默吐槽。可笑,她能聽他的,除非冬雷陣陣夏雨雪。

    她承認,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開始害怕。拓跋旭是書中第一反派,很多東西都因他而起。後來韶潯的落魄,雖然是為了毓衡的緣故,但卻都是因為拓跋旭設的局。

    他善打蛇七寸,抓人弱點。是個無心無情,遊戲人間的瘋子。

    於他而言,自己也許就是一時新鮮的玩偶吧。縮了縮肩膀,摩挲衣角時她偶然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那個刻着旭的令牌,又回到了她的袖間。

    試琴沒有去白府,而是回了鍾府。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倒了一杯茶,門就被推開了。

    「試琴,我聽人說你回來了……」

    試琴看着來人,張了張口也沒說出話。

    毓衡俏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笑顏如花,一如當初天真爛漫。

    「你怎麼……」

    毓衡眨了眨眼:「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潯王過來宣告婚約作廢,我哥就把我接回來了。」

    「那……」那可是太后的懿旨啊,說作廢就能作廢的?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毓衡大大咧咧地說:「你可以去問哥哥呀。」看試琴就想起身的樣子,毓衡趕忙過去把她按在了座位上:「但,不是現在。」

    她點了點試琴的額頭,說:「你看你,都疲倦成什麼樣子了。別硬撐了,不管怎樣,潯王不娶我了,你也該高興高興,睡個好覺。」

    試琴嘆氣:「那麼多疑問,我怎麼睡的着?」

    「什麼疑問啊,」毓衡眼睛亮晶晶的:「你可以說給我聽聽。」

    試琴想,你懂什麼呀。不過轉而又想:或許是自己想的太複雜了,說不定毓衡反倒能看清楚呢。她笑道:「那我說給你聽,你別告訴別人。」

    毓衡點了點頭。

    試琴想了想道:「甲有三個兒子,乙,丙,丁。甲最愛乙,因為乙是他最愛的人生的孩子。他因為愛人去世而時時悲痛欲絕神志不清……」

    「等等,」毓衡打斷她說。

    「怎麼了?」試琴不解。

    毓衡道:「你說甲因為愛人去世,而悲痛欲絕的神志不清了?」

    試琴點頭:「是啊。」

    「怎麼可能,」毓衡笑道:「他若是愛這個人愛到這樣的程度,那必定是極珍惜她的。怎麼可能在與她琴瑟和諧的時候還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還有了孩子呢?」說着,又補充道:「還不止一個。」

    試琴眉峰微聳:「可他的確有時瘋瘋癲癲的,還直喚那人的名字。」

    毓衡問:「會是藥物作用麼?」

    「不會,」試琴否定了她的猜測:「我摸過他的脈搏,強有力,顯然沒受過外物作用。」

    「那只有一個可能了。」毓衡撇嘴。

    「什麼?」試琴問。

    毓衡笑着說:「裝瘋賣傻唄。」

    試琴搖頭:「怎麼可能,他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有什麼好處啊……」她猛然閉了嘴。

    呵呵,好處?這就是好處啊。問題不在於她,她只能算是一個媒介。一個貫通韶潯,甚至拓跋旭的媒介。這對父子,可是演的一手好戲。

    「你知道有關太子妃的事麼?」試琴轉而問毓衡:「她和太子成親也有三四年了吧。」

    毓衡托腮想了想:「我倒是聽張尚書家小姐說過一點,她說這個太子妃是皇上選的。本來大家都以為太子會娶相府的白瀟瀟的,但後來不知為何,皇帝執意選中了這個西國的公主……」

    「她是西國的公主?」試琴挺意外的。

    「是啊,」毓衡奇怪:「你竟然不知道?這還和潯王有關呢。三年前我們還沒進京那時的事啊,潯王征戰西國打了勝仗,然後西國為求和,把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遠嫁呀。」

    她不知道是正常的啊,那時她還沒穿越過來嘛。試琴腹謗道,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無良作者也沒有寫這麼多七七八八的事啊。

    可既然是西國人,和北國的人認識也不是奇事。這兩國,從來都是盟友。

    「而且,我還聽說。」毓衡笑眯眯地說:「拓跋可汗和西國公主有那麼一段……」

    試琴覺得荒唐:「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毓衡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兩年前,潯王中了拓拔可汗的埋伏,差點就被生擒活捉了。聽說就是太子妃偷看了太子的密折,向拓拔可汗通風報信的。」

    試琴笑着看她:「你從哪聽到這麼多閒言碎語啊。」

    「都是別家夫人小姐傳的唄,」毓衡說:「你且聽聽唄。很多時候,荒唐之下也有實事。」

    試琴一笑置之,轉了話頭:「那你知道兩年前那個戰役中,潯王有個妹妹怎麼了?」

    「妹妹?」毓衡想了半天,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試琴腦中轉了轉,笑道:「那你知道韶雪麼?」

    「韶雪公主?」毓衡嘆氣說:「聽說過呀,她母親難產死了,她被視為不祥之人,不被善待。好像幾年前失蹤了吧,也不知去了哪裏。」

    試琴若有所思:「還真是個可憐人呢。」

    「不過,」毓衡打量了她一番:「你怎麼盡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試琴微笑道:「想弄清楚一些事。」她說:「謝謝你了,毓衡。對了,這些日子,和白公子怎樣了?」

    毓衡狀似漫不經心地低頭,臉卻悄悄紅了。

    試琴有些感概,其實白繼鴻或許才是最適合毓衡的人。他會讓她幸福,也許平淡,但是單純。韶潯那種太過炙熱而霸道的感情,毓衡無處可逃,但承受不了。

    把自己得到的信息拼湊起來,試琴編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不算是天衣無縫,但是卻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解釋。

    拓跋旭與西國公主本是一對戀人,但西國公主卻要為了國家而遠嫁和親。無力抗衡,戀人勞燕分飛。

    拓跋旭勵精圖治,第二年挑起了與韶國的戰爭。正當打的難捨難分之時,韶雪離家出走,來找韶潯。拓跋旭卻接到消息,綁架了韶雪,將她置於陣門之前。韶潯背水一戰,卻心神被韶雪所引,中了埋伏。而韶雪為讓韶潯不再分心,毅然赴死。

    就這樣,北國與韶國結下的梁子讓兩國都開始養精蓄銳,只等一戰。

    正當這個時候,閒着無聊的皇帝覺得自己要挑出一些事來,證明自己的能力。他對拓跋旭說,如果可以讓他的皇后起死回生,他就割西南十三郡給他。當然,兩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但這對於拓跋旭而言是一個到韶國皇城的好機會,而自然對皇帝而言,也是個引拓跋旭前來的好機會。

    但拓跋旭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先和隨從偷偷過來。再讓西烈以出使的名義而來,順便的,在皇城安下密探。當然也有可能,看一看以前心尖上的西國公主。

    拓跋旭的關注點在韶潯身上,由此就發現了試琴這一號人,然後研究了一下她將要做的事,順便挑撥了一下她和韶潯的關係,把她拉下了水。皇帝在關注拓跋旭中也關注到了試琴,從而和太子聯手演了一齣戲。從善如流地向她透露皇帝有瘋病,且與太后不合等等。正常情況下,試琴會先去找拓跋旭算賬,再去告訴韶潯這件事。然後呢,或許他們會利用太子和皇帝的矛盾,以及皇帝的病而做些文章。

    但其間有幾個疑點,一是拓跋旭是不可能讓自己心愛的人嫁給別人的。二是韶潯是不可能因為韶雪而心神不寧中了埋伏的。三是拓跋旭來京都必有其他目的,她總覺得和皇帝的約定不過是幌子,也許和那個未曾謀面的六皇子有關?

    最重要的是,她陷入這一切完全是因為韶潯要夜明珠,韶潯要娶毓衡而起。但到了最後,他輕飄飄一句我會帶你西征和一句婚約作廢就讓她所有的計劃再無用武之地。她知道,韶潯向來高瞻遠矚。可能是他已經看出她的計劃中有什麼缺漏,才緊急叫停,把她排除在外……

    試琴忍不住自嘲:她和書中毓衡的不同便在於此。書中,韶潯做的所有都是為了毓衡好,毓衡卻不相信。而現在,她讓自己相信,韶潯做的所有都是為了自己,但也許事實並非如此。

    她生在局中,早已看不清楚。(小說《尋琴音》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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