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妤走到院門外,聽到裏面傳出來大哭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張大嫂。林白妤走進去,就看到院子裏的住戶全都聚在張家門前,滿臉的擔心與心有戚戚焉。林白妤還聽到了周娟的叫罵聲。
「吳大媽,張大嬸怎麼了?他們家出了什麼事兒?」林白妤詢問第一天時給自己端餃子過來的男孩子的奶奶。
吳大媽回頭一看,招呼道:「是帶弟啊,你回來了?」
林白妤應了一聲,指了指張家,問道:「張大嫂得罪周嬸了嗎?」
「不關房東太太的事兒,都是那些黑了心肝的包工頭。」吳大媽氣憤地道,「你張大哥從腳手架上摔下來,摔斷了腿,但那些包工頭不但不賠錢,臉醫藥費都不出,是你張大哥違規操作,將你張大哥開除了,還扣了你張大哥半個月的工資。要知道你張大哥是他們家的賺錢主力,這一下子倒了,不醫藥費,以後的生活費怎麼辦?全部壓在你張大嫂身上了,她如何不哭?」
林白妤道:「包工頭這種做,不怕張大嫂去告他們嗎?」
吳大媽茫然:「告?怎麼告?」
林白妤:「去法院告啊?不張大哥有沒有違規操作,張大哥在他們的工地上出事,他們就有責任。是他們安全工作沒有做到位。」
吳大媽更加茫然了:「啊?」
此刻,房間裏面卻傳來了周娟拍桌子的叫聲:「告他們!我兒子是律師,讓他幫你們,告倒那些黑心的包工頭,讓他們陪你們錢!」
沒想到周娟也這麼有法律意識,林白妤對周娟的印象又好了一丟丟。
「我去找我兒子!」周娟撂下這句話就沖了出來,看到林白妤的時候愣了一下,道,「帶弟回來了啊?等以後周嬸再跟你聊啊,現在周嬸有急事要辦。」
完,周娟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林白妤見其他人都進屋去關心張大哥和張大嫂,先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估算到眾人都回到自己家開始做飯後,林白妤從空間中拿出治療趙導的腿時多配置出來的藥膏,走下樓。
「張大嫂。」林白妤在門口叫了一聲。
張大嫂眼睛紅紅了走出來,看到林白妤後,招呼道:「帶弟回來了啊?」
林白妤應了一聲道:「張大嫂,張大哥的腿怎麼樣?」
張大嫂聽到這問話,眼淚水又流了出來:「醫生他的腿斷了,不好好治療的話,以後就會成為一個瘸子,可是我們哪裏來得錢治療腿啊!」
林白妤知道張大嫂家的情況,張大嫂一家生活的農村不比林帶弟生活的山村好多少,那裏的人都窮。張大哥和張大嫂出來打工,累死累活掙的錢,除了給兩個孩子上學的費用和家用,還有一部分得寄回老家去。每個月根本沒有結餘存起來。張大哥這一摔可不止是醫療費的問題,以後他們一家的生活都成問題。
「張大嫂,我在家裏的時候跟着老中醫學過中醫和治療骨傷的技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幫張大哥治療傷腿。」
「我信,我信。」張大嫂連連頭,並非她真的相信林白妤,畢竟林白妤年紀太輕,但就張家如今的狀況,能夠有一個免費的醫生幫張大哥治療腿,他們自然不會推拒。
林白妤走進門,張家的屋子跟她所住的一樣大,但裏面放了太多的東西把的空間擠得更了。房間裏面擺着兩張床,都是一米二大的,用帘子隔開。張大哥躺在其中一張床上,臉色蒼白得可怕,表情更是一副恨不得去死的表情,想來是害怕自己的傷拖累家人。
「張大哥。」林白妤叫了一聲,但張大哥沒有應,眼皮子也沒有動一下。
張大嫂抹着眼淚道歉:「帶弟,你張大哥被送回來就這樣了,不是故意不理你。」
林白妤道:「我明白,沒事兒的。如此,我就自己查看張大哥的腿了。」
張大嫂連連頭,道:「帶弟,你儘管放手去做,就算,就算…有什麼,我們也不怪你。」
醫院他們住不起,只能依靠林白妤「死馬當作活馬醫」。
林白妤在床邊蹲下來,仔細檢查張大哥的腿。張大哥的腿比趙導嚴重多了,粉碎性骨折,雖然醫生幫其做了矯正包紮,但想要完全治療好,很難,而且所花的費用十分巨大。因此,張家才放棄了繼續治療。
這樣的傷勢對林白妤來卻不是大問題,她又幫張大哥把了把脈,在張大嫂期待的目光中站起身,問道:「有紙跟筆嗎?」
「有,有。」張大嫂一同翻找,找出一個空白的作業本和一支圓珠筆,遞給林白妤,「這兩樣能用嗎?」
「能。」林白妤接過本子和圓珠筆,飛快地在上面寫下藥方。
「這個藥方是給張大哥補身體的,裏面用到的藥材都不貴,最多十元錢一副。每副吃兩天。連續吃半個月,張大哥的身體就能夠好轉。」林白妤將本子和圓珠筆遞還給張大嫂。
「那,那他的腿呢?能治好嗎?」張大嫂擔心地問道。
林白妤了頭,將裝着藥膏的罐子拿出來遞給張大嫂:「這種藥膏是我祖傳下來的,對治療骨傷非常有效。你每天給張大哥敷一次,同樣大約半個月,張大哥的骨傷就能夠癒合,讓左腿恢復知覺。之後每隔一天換一次藥,大約三個月,張大哥就能夠重新站起來走路了。」
「真,真的?」張大嫂猶自不敢相信,要知道醫院的大夫都她當家的腿好不了了。
林白妤扯開嘴角,露出一個陽光而自信的笑容:「我對自家的傷藥非常有信心。」
這笑容也感染了張大嫂,讓她也生出了一絲絲信心,做出了決定:「我立刻就給當家的敷上你這搖兒。」
張大哥的腿上還敷着醫院上的要打着石膏,張大嫂乾脆地用榔頭敲碎石膏,洗掉醫生給上的藥。林白妤接手了下面的工作,張大嫂可不專業,林白妤怕她的手勁不對,給張大哥的腿造成二次傷害。林白妤一邊給張大哥敷藥一邊指張大嫂,告訴她換藥的細節。張大嫂在一邊認真地聽着,她也明白人家林白妤是義務幫忙,不可能要求人家林白妤每天來給她當家的換藥。
剛剛將藥上好,周娟拉着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年輕人個頭中等,相貌集合了李德福和周娟的特,不過比兩人斯文多了,還戴着一副眼鏡。
「張大家的,我把我兒子帶來了。」周娟叫嚷着,一眼看道林白妤,招呼道,「帶弟,你來看你張大哥啊?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李廣太,是個律師。」
道自己的兒子,周娟的語氣難掩驕傲。也是,相比於其他人,他的兒子確實非常優秀。
「你好。」李廣太沖林白妤伸出右手,他從父母口中聽過林白妤的名字,對這姑娘頗為好奇,今日一見,這姑娘果然不一般,氣度修養,根本不想山裏面出來的村姑,比他見過的許多高官的子女還要高貴優雅。
「你好。」林白妤伸手與李廣太握了握,收回手,「我不耽擱你們和張大嫂談正事了,先走了。」
完走出房間。
周娟望了眼林白妤上樓的背影,問張大嫂:「帶弟不會是給你們送錢來的吧?」
「當然不是。」張大嫂搖頭。人家跟他們家又沒有關係,憑什麼送錢給他們?
「真氣。」周娟切了一聲,「我老公她賭一回石就能賺十幾萬,怎麼都不拿出一兒幫人?」
「媽」李廣太趕緊制止周娟下去,這話若是傳到林白妤耳朵中,可不是得罪人嗎?
「賭石不是次次都賺錢的,大多時候都是虧錢。林帶弟的運氣也不會一直那麼好,不會次次賺錢。」
張大嫂也道:「帶弟幫了我們這麼多了,可不能再拿她的錢。」
周娟問:「林帶弟幫你們什麼了?」
張大嫂道:「帶弟幫當家的治腿了。這姑娘不簡單還會中醫,給了我一盒膏藥,敷在當家的腿上,據三個月,我當家的腿就能夠好。」
「啥?吹牛的吧?醫生都你家老張的腿好不了了,她的藥能比醫院開的藥還有用?」周娟脫口而出,就見張大嫂的臉色垮了下來,知道自己錯話了,不好意思地住了口。
李廣太嘆息一聲,他母親這張嘴總是口無遮攔,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只是做為兒子,只能幫其收拾爛攤子。
李廣太趕緊轉移話題:「張大嫂,幫着張大哥打官司這個案子我接了。不過我想了解更清楚的細節,需要你跟張大哥給我。」
張大嫂有些為難:「我還行。但我當家的自受傷後就一直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連話都不……」
話未完,張大哥開口了:「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出來。」
張大嫂又驚又喜地瞪向張大哥:「當家的,你,你竟然開口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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