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殺千刀的賊!」王夫人惡狠狠地罵道,「連桌子和椅子都搬走,搬回去當柴燒嗎?」
——殺千刀的賊語:這些做家具得而木材都是好木材,很值錢。
「殺千刀的賊。」王夫人冷笑,「我房間好些東西都是御賜品,豈是那麼容易換錢的?只要他們拿出來換錢,絕對被官府抓到。」
——賊語:我拿到其他世界去換錢。
「殺千刀的賊……」
——賊語:不管你怎麼罵我,我也不會將東西還回去的。
王夫人罵夠了,喝了一口金釧遞過來的茶,問道:「老太太和兩位老爺那裏損失了什麼?」
金釧聲地回道:「其他地方都沒有遭賊,只有,只有太太你這裏遭了賊。」
啪啦——王夫人氣得將茶碗摔了出去。
官府的人來了,可惜沒有得到任何線索,打了個晃就離開了,離開前得出結論:此次事件為高手所為,是有目的地報復,應該是貴府的二太太得罪了什麼人,人家偷光了她的東西進行報復。並詢問王夫人得罪了什麼人?
王夫人得罪的人多去了,而且她都是暗中下手,沒有讓人知道是其所為。就比如現在,她得罪了「妙玉」,可她不認為「妙玉」知道是自己動得而手段,而且她也不認為「妙玉」有如此高強的本領一夜之間搬走她房間和私庫裏面的東西。
這件案子成了懸案,不過府中下人看王夫人的眼神都變了。王夫人狠狠發作了幾個嚼舌頭的下人,才堪堪保住自己當家太太的威嚴。
從房間和私庫被搬空的打擊中恢復了一些後,王夫人來到她的佛堂念經祈福,下人們以為王夫人是在懇請佛祖懲治賊人追回她的損失,卻不知道這位王夫人禮佛是假,目的是佛堂中的密室。這間密室除了王夫人自己,就只有周瑞家的寥寥數個下人知道,全部是她從王家帶來得而下人,賈府中人一個也不清楚。這密室里放的東西比她私庫中得而東西貴重多了,而且有很多來歷不正的物品,比如貪墨的賈家的御賜珍品以及她放印子錢的票據。王夫人現在急需看到這些東西安撫她丟掉一大筆財物的受傷心靈。
王夫人將佛像搬動幾下,打開密室門,走了進去。入目的景象讓她睚眥欲裂。沒有了,跟她的私庫一樣,所有貴重的東西全都沒有了,只剩下幾個空箱子,裝着她放印子錢得而票據,錢財和金銀珠寶一樣都不見了!
王夫人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後一倒。可惜,沒有人跟在她身後,能在關鍵時候扶着她,王夫人直直地倒在地上,後腦勺着地,發出好大好清脆的撞擊聲。只聽這聲音就知道好痛。可惜王夫人昏迷了,感覺不到疼痛。就是不知道她甦醒後還會不會再次痛暈過去。
王夫人進佛堂得而時候,因為不想讓人發現密室的存在,都會讓下人守在佛堂外面,沒有她的呼喚,下人不得進入佛堂。下人們以為王夫人在佛堂中念經,不讓人打擾,就算等得時間再長也沒有人膽敢進佛堂打擾王夫人,也就不知道王夫人在佛堂中的淒涼遭遇:撞到了頭,又在潮濕冰涼的地板上躺了那麼久,最重要的是受到了更加嚴重的心理打擊。王夫人一出佛堂就病了,病得很重。
另一邊,用五鬼搬運符搬空了王夫人私庫密室的林白妤正在用神識跟丹丹和西西整理空間裏面新得的好東西。
「哇,王夫人不愧是古代貴族的當家夫人,竟然有這麼多好東西。」丹丹抱起一塊碩大的寶石,那是一塊紅寶石,就如同紅牡丹泡出的茶湯一樣晶瑩紅亮。
林白妤則拿起一塊金元寶上下拋動,王夫人的私庫和密室中最多的就是金銀元寶,可見其品味。不過這個品味,她喜歡。
「就王夫人自己的私財可沒有這麼多,這裏面大部分都是賈家的東西。」
系統嘖嘖道:「這王夫人可真夠貪心的。」
林白妤道:「除了皇帝,這王夫人應該就是整部紅樓夢中的第二大b了。」
她抬眼看到丹丹對紅寶石的喜歡,笑道:「丹丹,這顆寶石歸你了。」
丹丹高興無比:「謝謝林。」
林白妤又看了一眼一臉羨慕表情的系統,這傢伙其實拿了財寶也沒有用,不過林白妤會公平對待兩個傢伙:「西西也選一樣你喜歡的吧。」
系統大喜,歡呼:「謝謝宿主!」
再另一邊,賈璉在自己書房的書案上看到一疊有關王夫人的罪證,比林如海給他的還要詳細,裏面還寫了王夫人是如何害死他母親和大哥的經過以及被處理的下人還有哪些,如今再什麼地方。
賈璉捧着資料放聲大笑,笑聲變成哭聲,嗚嗚痛哭起來。外面的僕人被賈璉的失常嚇壞了,趕緊跑去找王熙鳳。王熙鳳也嚇了一大跳,趕緊將兒子交給紅照顧,自己和平兒急忙跑到了書房外面。
王熙鳳聽到房間裏面的哭聲,再不遲疑,猛敲房門,大聲道:「二爺,是我。你怎麼了?我能夠進來嗎?」
哭聲一滯,賈璉道:「鳳兒進來,其他人遠離書房十米,不得靠近。平兒,你看住他們。」
平兒也想進房間看賈璉如何了,但賈璉下了這樣的命令,她只得留在門外,將所有的僕人趕到十米開外的地方,不准他們接近書房挺到裏面人的談話內容。自己則坐在丫鬟搬的椅子上,撫摸着鼓起來的肚子,滿眼慈愛。現在的日子是她進了賈家以來過得最順心的日子,一點兒也不想要改變。
王熙鳳推門走進書房,看到坐在地上背靠着牆壁痛哭,嚇了一大跳,連忙跑上前,蹲下身問道:「二爺,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跟我。我擔心啊。」
賈璉沒有話,直接讓丟在一旁的王夫人的罪證遞給王熙鳳。
王熙鳳做了當家奶奶這麼多年,也認得了字,看到裏面的內容,臉色越來越白,特別看到王夫人害死賈璉的母親和大哥時,王熙鳳的背後都出了一聲冷汗了。她簡直想不到王夫人如此心黑手毒,那是她的妯娌和侄子啊,竟然都能夠下毒手。她不由又慶幸賈璉當初的紈絝,如果賈璉從聰明如其大哥,成才超越賈珠,肯定也活不到長大吧?
再看到王夫人為了的爵位,不但之前給她和賈璉得而擺設中有妨礙人生育的藥,還想着在她生育的時候下手,幸虧她家爺看得嚴,沒有讓那些人得手。否則她兒子生下來就會被那些人弄死,甚至她和她兒子會來個一屍兩命。
王熙鳳後怕不已,恨恨地道:「這個女人還念佛呢,她不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嗎?」
賈璉嘲諷地道:「她以為念念經,佛祖就能夠幫她這個惡人了。」
他雙手分別在臉頰上抹了一把,王熙鳳進來了,他沒有了再哭泣的欲望,逐漸收斂了眼淚和哭聲。王熙鳳連忙將自己的帕子遞給賈璉,讓他用帕子擦乾眼淚。
「二爺,你要對付那女人了嗎?」王熙鳳深恨王夫人,再不會叫其姑媽和二嬸。
賈璉道:「我會講這份罪證交給皇上,有這份罪證在,皇上可以開刀對榮國府下手了。鳳兒,我還是那句話,以後我不再是榮國府的繼承人了,你會埋怨我嗎?」
王熙鳳難得溫柔地道:「我看重得而是你這個人,不是所謂的爵位。」
以前她還會看重爵位,但現在,丈夫越來越能幹,有沒有爵位都沒有關係了。何況這爵位現在就是燙手山芋,誰要誰倒霉。
賈璉感動,一把抱住了王熙鳳,跟她交底:「我跟皇上都約定好了,我做那個扯開四王八公這張網得而口子的人。之前是我一直沒有收集齊二太太的罪證,即使知道有些事情是她做的,也無法給她定罪,更不能牽扯上王家。如今好了,有了這些確鑿的證據,皇上就可以先拿賈家和王家開刀。鳳兒,你不會怪我對付你們王家吧?」
王熙鳳搖頭:「我父親母親早就不在了,在叔父眼中,他的妹妹可比我這個侄女重要多了。王家,已經不是我的娘家了。」
賈璉摟緊王熙鳳:「鳳兒,以後我們有自己的家,我會對你好,此生絕不負你。」
王熙鳳心中複雜無比卻帶着絲絲甜意:「有二爺這句話,我王熙鳳這一生值了。」
當天,賈璉就偷偷進宮見了皇帝,從宮裏面出來後,賈璉又進了賈赦的書房——在兩年前,父子兩人就交心地徹底深談了一次,也因此,賈赦沒有做出為了扇子害得人家破人亡的事情,也沒有跟平安州的人聯繫。既然兒子已經是當今的人了,自己自然要轉換立場跟着兒子走。至於老太太帶着老二媳婦跟甄家所出的皇子勾勾搭搭的事情,這不甄家已經早滅了嗎?兩個女人早就轉換立場,將砝碼都壓在了賈元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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