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睡得迷迷糊糊的,外面的風有些大,吹的窗戶呼呼直響,沫沫睜開眼睛,揉着有些發漲的頭,靠着牆邊坐起來,掏出手電筒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
窗外轟隆一聲,打雷了,沫沫忙下了炕,窗外的莊朝陽聽到屋內的動靜,怕他的突然出現嚇到沫沫,咳嗽了一聲。
沫沫站在窗邊,瞳孔微縮,僵直了身子腿肚子抽筋了,窗外是人還是鬼?嚇得沫沫忘了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簾。
莊朝陽借着屋內手電筒的光亮,見沫沫的身影僵在窗前,壞了,「沫沫,是我,不用怕!」
雷聲還在繼續,一聲比一聲響,沫沫動了動耳朵,聽了半天,才認出莊朝陽的聲音,緊繃的心弦斷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疼,磕到尾骨了。
沫沫揉着屁股,現在想撕了莊朝陽的心都有了,大半夜的來嚇人,這可是凌晨啊!
坐了半天,沫沫心終於不再蹦蹦直跳了,真是嚇死她了,扶着窗邊,嘶,腿還抽筋着呢!
莊朝陽在窗外急的來回走,他後悔了,不該半夜跑來。
沫沫掀開窗簾,借着閃電看得清楚,果然是莊朝陽,穿着軍裝筆直的站在她的窗戶外,一臉焦急的看着他,見到她無事,才鬆了口氣。
沫沫豎着眉,「你想嚇死我,半夜不在部隊待着,你跑來蹲牆根,莊朝陽同志,你這癖好還真是特別。」
莊朝陽上前幾步,伸手扶着沫沫,「哪裏受傷了?」
沫沫收回手,沒讓莊朝陽扶,「你老實交代,半夜來幹什麼?」
「我接到你哥的信了,急着解釋,一腦熱寫了假條,半夜就來了,沒想到會嚇到你。」
沫沫怒氣瞬間少了一半,心裏微甜,讓冷靜的莊朝陽不淡定,她還是蠻有成就感的,「你來了多久了?」
莊朝陽感覺到沫沫語氣的軟化,壓低了軍帽,低着頭,「一個多小時了。」
可惜沫沫在氣頭上,沒感覺到莊朝陽的可憐,眼睛瞪圓了,「我要是沒醒,你打算一直這麼蹲着,等我到天亮?」
「恩。」
「你瘋了,這麼大的風,這眼看着就要下雨了,你打算淋一夜?」
「那到不會,牆角有個棚子,能躲雨。」
沫沫,「你倒是不傻,觀察的真仔細。」
「我看你腿一直繃着,抽筋了?」
莊朝陽一提,沫沫的火氣又上來了,「還不是怨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凌晨。」
「你怕鬼?」
沫沫雖然經歷過穿越又重生的,可她真的怕阿飄啊!「恩。」
莊朝陽眸子閃了閃,繼續低着頭,「阿嚏!」
一陣風吹過,沫沫抖了下身子,的確有些冷,裹緊了衣服,餘光看着不停打噴嚏的某人,無語了,莊朝陽真當她不懂啊,就他的體格子,能生病就怪了。
她是站不住了,腿擰着疼,「我要回去躺着了,你回去吧!」
莊朝陽站着沒動,「我還沒解釋。」
「你說。」
「我跟你大哥打賭,不是拿感情打賭,因為我有十足的把握才打的,真不是不尊重我們的感情。」
莊朝陽一口氣說完,眼睛一絲一毫都不敢離開沫沫。
沫沫又不傻,她當然知道,莊朝陽狡猾的跟狐狸似的,明顯就是在坑她哥,可沒想到會被大哥給坑了,她雖然想的明白,可就是過不去心裏的坎,兩輩子第一次談戀愛,她是用了全部真心的,最忌諱拿感情做文章,她就是忍不住去鬧彆扭。
莊朝陽見沫沫面無表情的不吭聲,心裏真沒了底,急忙補救,「我以軍人的信仰發誓,不會再有下次。」
沫沫長長的眼睫毛顫抖着,咬着嘴唇,很鄭重的開口,「只有這一次,沒有下次。」
對於感情,沫沫寧願去較真,只有這樣,對方才會知道你的底線在哪裏,不會去觸碰,她認為,戀愛初期在大的矛盾回憶起來都是甜蜜的,可過了戀愛初期,再去規劃底線,只會適得其反。
「不會有下次了。」
聽到莊朝陽的許諾,沫沫這才展開笑顏,她信莊朝陽,只要莊朝陽許諾,不會違背的,這種信任,好像她認識莊朝陽很久了一般。
莊朝陽也笑了,沫沫實在撐不住了,「你回吧,我睡覺了。」
莊朝陽不放心沫沫的腿,「給我看看吧,你要是不順好,一晚上會招罪的。」
沫沫臉蛋微紅,讓莊朝陽順,不是要摸她的腿和腳?
莊朝陽也想到了,這回不僅耳根子紅了,臉都紅了,正巧閃電劈過,沫沫看的真切,忍不住笑了,她發現,莊朝陽在她的面前,特別的鮮活。
莊朝陽不好意的抹着鼻子,「那個,你教你怎麼做吧,第一種,很簡單,繃着抽筋的腿,腳心朝下,用手掰大拇腳指,堅持幾分鐘,幾次後就會緩解,第二種,燒熱水用熱毛巾熱敷,雙手適當的按摩腿部,這樣有助於拉筋。」
這個點了,燒水是不可能了,沫沫打算用第一種方法,「我知道了,你也趕緊回吧!馬上要下雨了。」
「恩,那我先回去了。」
沫沫這次沒等莊朝陽翻牆走,她挺不住了,繃着腿撐着身子關窗戶,疼,沒把住窗戶,又摔倒了,疼死她了。
莊朝陽敏捷的竄了進來,抱起沫沫放到了炕上,「怎麼樣,沒事吧!」
沫沫小臉發白,「沒事,一會就好了。」
雙胞胎聽到了聲響,醒了,可他們到底大了,不好進姐姐的房間,隔着牆喊着,「姐,你怎麼了?」
沫沫嚇到一把捂住了莊朝陽的嘴,半天才找到音調,「沒事,我打把勢跌到地上了,你們睡吧!」
「沒事就行,姐,你也早點睡。」
「啊,知道了,你們快睡,明天還要上學。」
「恩。」
沫沫豎着耳朵依舊沒敢動,只聽青義道:「哥,姐是不是做噩夢了,我剛才都聽到說夢話了,嘟嘟囔囔的。」
青仁,「我也聽到了,估計是雷聲太大,嚇到了,行了,睡吧!」
「哦。」
沫沫聽的心都快到嗓子眼了,幸好聽的不清,她後背都濕透了,這一晚上真夠刺激的,沫沫瞪着罪魁禍首,忍不住擰了莊朝陽一把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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