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熒光所到之處,所有一切都停止運行。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按鍵,逐漸定格在某一刻。
好像過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過去了幾秒鐘,整個華夏國都停住了。
x市頂樓上的陶寶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她抬起雙手,快速結出一道道繁複華麗的符文。
藍色的光芒在她手中升起,最終凝結成一顆籃球大的光團。
藍色的光芒映襯得她精緻的面龐更多添了一份虛無縹緲的神秘,她嘴角微微翹起,揚手一拋,光團脫手而出,在空中炸開。
猶如盛開的煙花一般,光團在空中四散開來,化作千絲萬縷細小的絲線,朝地面飄落下去。
絲線好像有意識一般,專門往人類身上落去。
當絲線遁入人體內時,被空間禁錮住的人類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
反倒是病變人還被定在原地。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使得病變人變成這個樣子,但是這不妨礙能動的人乘機逃跑。
沒多久,人們都發現了病變人不能動,紛紛反應過來逃離他們。
但還是有極少一部分的人不願意離開,因為發生病變的都是他們的親人或者最愛的人,他們不忍留下對方,死也不肯跟着救援隊離開。
對於這些人,陶寶已經沒有那個多餘的精力去勸說,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繼續控制住病變人的行動,好給人類創造更多的撤離時間。
雖然病變人本身並沒有多可怕,但人性的殘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一個人突然變成了怪物,並且控制不了生理的欲望,還被自己曾經的同類排斥,心理正常些的可能只會逃避躲閃。
但心中有欲望的人,卻會往一個可怕的方向發展,所以,暫時隔離開來是非常有必要。
病變人停止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完全足夠人們逃離危險的地方。
半個小時後,陶寶便收回了所有法術,空間重新流動。
看着慢慢逃離城市的人們,站在大廈樓頂上的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第一次,陶寶感覺到無比的充實。也是第一次,她明白自己不停往上爬到底是為了什麼。
並沒有偉大到認為自己是為了拯救人類而存在,她只是覺得擁有力量的感覺實在美妙。
沒有人喜歡被束縛,追求自由是人與生俱來的,她也一樣。
喧鬧的城市漸漸安靜下來,陶寶轉身走向昏迷的羅易,把他扛起來,破開空間跨了進去。
吳山別墅山腳,路牌旁的空氣突然出現漣漪,不多時,陶寶以及羅易的身影便出現在路牌底下。
陶寶把羅易從肩膀上放下,用一隻手扶着他,抬眼打量這條盤旋到山頂的公路。
公路兩旁是密林,上一次她來時是坐在車裏去見楊總理,那時這片林子還泛着黃。
不知不覺過去了大半年,已經是初夏了,林子裏一片翠綠。
不過,在這片翠綠中,還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深綠色。
那是陸軍戰鬥服。
林里有人,兩個。
陶寶微微瞥眉,慶幸自己現在還是隱身狀態。
想了想,陶寶轉身,帶着羅易直接隱身往山上走。
公路很長,但陶寶速度極快,邊走邊把隱身法術去除。
很快便到了山頂,一棟造型大方簡潔的別墅出現在眼前。
同時,陶寶的身形也暴露在屋內焦急等待的人眼裏。
瞧見她來了,屋內坐着的吳秀文和已經醒來的吳宇軒立刻站了起來。
屋外,陶寶已經走到別墅大門口,高大的鐵柵欄自動打開,好似在歡迎她的到來。
陶寶神色淡然的走進大門,經過花園,掃了眼那些趴在草地底下的特種兵,這才徑直往別墅走廊走去。
還沒到門口,吳秀文和吳宇軒已經迎了出來。
「表姑!你終於來了!」
吳宇軒快步朝陶寶沖了過來,也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少年,第一次經歷這種陣仗,身邊還沒有個親近的人,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吳秀文一直安撫他表姑一定會來,他早就想跑了。
「嗯,我來了。」陶寶張開空着的右手,接住了大侄子,拍了拍他的背,這才把孩子推開。
楊總理出現在門口,沖陶寶微笑頷首,表示歡迎。
他身旁的兩個便衣特種兵識趣的上前來把陶寶手中昏倒的羅易帶走,陶寶提醒了一句他只是被自己敲暈了,這才把人交給兩個便衣特種兵。
攬着大侄子的肩膀,陶寶笑着朝楊總理走去。
「楊先生,好久不見!」
「陶寶女士,感謝你能來!」
兩人很官方的握了握手,這才進屋。
這會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但屋裏眾人誰也沒有困意。
吳秀文和吳宇軒坐在一邊,陶寶坐一邊,楊總理坐一邊,由於還有外人在,陶寶和楊總理的談話都是一些面上的,關於撤退的問題。
一直說到凌晨五點鐘,把吳宇軒熬困了,楊總理這才早到機會讓人送他們去樓上休息,領着陶寶往書房走去。
兩人一進書房,看起來和普通房門一樣的房門上瞬間落下一層隔音海綿牆,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書房內一面是書架,一面是檔案櫃,還有一面是辦公桌,看似很正常的書房,實則暗藏玄機。
陶寶不是第一次來了,對房間內的佈置很熟悉。
徑直走向書架,語氣認真道:「有什麼事情咱們就直說吧,你知道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正準備朝辦公桌走去,打算和陶寶再套套話的楊總理頓時一愣,忽然又自嘲般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是我忘了,好長時間沒見面,沒想到陶小姐你還是一點沒變。」
陶寶可沒心情跟他笑,走到他面前,表情嚴肅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外面是什麼情況你心裏不清楚嗎?」
楊總理的笑容便這樣僵在了臉上,他沒想到陶寶這麼不給面子,直接就數落他。
不過想想現在外頭的情況,楊總理知道自己剛剛的態度的確是有些過分,諂諂摸了摸鼻子,低聲道了聲抱歉。
陶寶擺手,「算了,我知道你只是習慣了這樣的說話方式。但是我想問你一件事,請務必如實回答我!否則我不會幫你一點忙!」
說着不待對方點頭,直接問道:「上次那顆紅寶石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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