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回懷疑
&二大鬼仙?莫不是十八幽冥地界的鬼道大宗師!?」
眾人齊齊心下驚呼,不由想起那上古流傳下來的關於那「十八幽冥地界」的種種可怖傳聞,更是心下禁不住慄慄危懼!
那駝背老者慢聲道:「是啊,正是那「十八地界」中的大修士!」
更有人奇問道:「那西南『十八幽冥地界』不是早在數千年前與『聖天聰聖帝』結締盟約,退出神州,封禁疆界界門,與神州修士少有來往麼!」
駝背老者泠然笑道:「神州八荒四極那數之不盡大大小小須彌天地世界,誰不覬覦神州的物產華美!
那『十八地界』能恪守千年盟約已屬不易,眼下神州動亂,武道微衰,國貧士弱,民不聊生,他們蠢蠢欲動不是情理之中麼!」
眾人聞聽此言,均是默然未語,心下雖是不願承認,卻也知曉水鏡先生所言無虛!
如枯大師合手道:「阿彌陀佛,水鏡先生慧眼如炬,一針見地!佩服佩服!」
水鏡先生微嘆道:「如枯長老謬讚,眼下神州四域諸國並起,而神州日衰,若暮暮老矣,所謂內憂外患者,實我之謂也!
猶記得六十年前,瀛魔占我大遼東州郡,三百萬神州修士喋血奮戰,不敵敗而退走,將我神州大好河山萬里國土失於敵手,豈非人之罪哉!?」
如枯大師點頭道:「當年遼州一戰,慘烈非常,我五台一脈六百餘位子弟終長眠於此!英魂不散,長存世間以保家戍國鎮守神土!」
水鏡先生搖頭哼聲道:「這六十載光陰也不過眨眼之間,猶在昨日,可如今大多修士卻是早忘了這辱國之恥!
嘿!我神州同道對外無功,對內卻是明爭暗鬥,互為傾軋,豈不是讓外敵哂而笑之!笑我神州當真是無人乎!」
大殿上的群修齊齊面色赧赧,心下暗叫慚愧!
水鏡先生接着道:「早聞得這瀛洲此次圍攻寒州,共分三路三部大軍,那第一部大軍圍困寒都,布下這萬里大陣!
第二部魔軍向北進潛行,欲要進入無盡草原,北抗羅剎妖國,西抵我神州要塞,與那遼州互為犄角,建都立國!眾位道友在此,聽聞此消息,如何還有內耗心思!?」
如枯大師微動容道:「水鏡先生憂國憂民,心繫天下蒼生,便是先賢先天憂而憂,後天下樂而樂也不過如斯!實為我輩敬仰效仿之」
水鏡先生笑道:「我只是一世外閒人罷了,哪裏及得上如枯大師的辛苦操勞,指揮調度,事無繁細,俱要悉心親力,寒都被圍困至今,才無的半點差池!」
如枯大師略慚道:「先生折煞貧僧也,以先生看來,眼下局勢如何,寒都局勢又是如何破解!?」
水鏡先生面色一肅道:「寒都圍困歲余,仍未見來援相救,便可知那瀛魔布下之陣法是何等之嚴密,等待相救也就無需指望了!
終歸還需從自救上找新途,今日聽聞的李氏皇室欲要修建那『虛空傳送法陣』,折倒不失為一個法子!」
那『朝仙神宮』的紫陽老祖聞聽此言,臉色一白,忍不住叫道:
&生有所不知,那『虛空傳送法陣』實是無中生有的謠傳而已,我李氏若是有此等通天之能,這虛空密道不早就修建完畢麼,絕無半分的獨佔非分之想!」
水鏡先生笑道:「老祖稍安勿躁,這『虛空傳送法陣』我自然知曉極難之極,但也並非全不可能!」
眾人聽聞水鏡先生如此一說,頓時神色微動道:
&鏡先生已有妙計麼!?這虛空傳送法陣真有法子建成!?」
水鏡先生搖頭笑道:「我是沒法子,可是有人卻一定有辦法!」
眾人齊聲道:「是誰?」
水鏡先生道沉吟半晌方道:「那位修士,今日眾位在座道友想必見識到了,不過若說見到卻又是和沒見無異!」
眾人丈二摸不着頭腦,心急道:
&生還是別打啞謎,趕緊告之我等便是了!」
水鏡先生微微笑道:「那位修士正是那今日出現的『古夏九鼎』的主人!」
眾人齊齊一呆,愕然半晌,心下才忽的明悟過來:
&錯,不錯,那古夏九鼎的主人身懷如此神物,借住這古夏九鼎定然能衝破那虛空中的無數禁陣,構建抵達神州的傳送秘陣!」
&是那位神秘主人是誰?終是未有露面,假若那古夏九鼎不在出現,要想找尋這位修士,寒都數十萬的修士,豈不是無異於大海撈針麼!」
眾人心下念頭急轉,一時紛涌雜亂,不着頭緒!
水鏡先生見得眾人沉默細思,又微笑道:
&日道盟大會比試又是出現一件奇事,眾位道友不知留意沒有!?」
太甄法師問道:「不知先生所言是何事?」
水鏡先生笑笑道:「今日那將軍職位爭奪石台之上,出現了一位驚艷絕才的青年子弟,當真是世所罕聞,老道真是平生僅見!」
如枯大師點點頭:「先生所言定是那位連敗『九齋學堂』的長師崔瑞,及『文仙宮』大長老公孫征的小修士罷!」
水鏡先生嘆道:「是啊,那海瑞乃是有『海東孔子』之稱『惺齋居士』崔沖的堂侄,『惺齋居士』在寒州乃是一代宗師泰山北斗般的人物,他的堂侄豈是了了!
更何況他乃是『九齋學堂』的長師,豈能無實,可即便如此,卻被那少年擊敗!
那『文仙宮』的公孫征更是一代魔王,原來號作『公孫一手』,一身功法,深得神州器物大師班輸一脈的真傳,可依舊敗給了那位小修士!」
眾人聽到此,才驀地醒悟:
&了,不錯,不錯,今日卻是見得那少年驚艷奇才,少有其比!怎麼倒是把他給忘了呢!」
如枯大師點頭贊道:「先生所言極是,那少年奪目耀耀,若非後來那神物古夏九鼎出現,眾人如何不會關注於他!
那少年能無懼境界差距,以七寶境界連敗三真境界中後期修士,着實可贊可嘆!」
眾人聞言心下又道:
&錯,不錯,那古夏九鼎乃是神器,位列天地之器之一,兀的出現,這是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事,又哪裏顧得上他!
莫說他連敗兩個三真境界中後期修士,便是連敗三個四個五個三真後期修士,即便是那玉華境界大修士,我等精力有限,也是無暇旁顧於他!」
水鏡先生似是知曉眾位所想,哈哈笑道:
&位道友只盯着那古夏九鼎,卻沒稍留意這位少年,這少年出現在前,古夏九鼎出現在後,兩者難不成就沒有什麼聯繫麼!?」
眾人聽到此時方身形微震,更有甚者忍不住立時便站起身,欲要外出尋找那位青年修士!
待得一站起,見得周遭眾人齊齊瞧了過來,才面上赧赧,知曉亂了方寸,又踟躇坐下!
水鏡先生見此微微一笑道:
&位少年是數?是哪家的子弟!?又要需去哪裏尋找?你們可知麼?」
如枯長老與太甄法師相顧一眼,均搖搖頭暗嘆一聲!
水鏡先生見得眾人未有言語,方點頭道:「那少年一身功法駁雜,內元深厚絕倫,神識浩博,體術驚人!
先後施展了五台一脈的『小須彌掌』、『大明度身』,普陀一脈的『千手千釋迦』,道門的『南華真經』道術!
最後似還是還有瀛洲『鳳辰貅王』的『天鳳真魔功』及那『德伽真王』的『無極魔功』…!」
太甄法師在一旁點頭嘆道:「水鏡先生所言極是,貧僧當時還是納罕,這少年為何懂得我普陀一脈的絕學『千手千釋迦』之術!
我還以為他是普陀一脈的子弟,可一詢問眾門各寺院,對這少年卻均不識的!既然如此,他這『千手千釋迦』又是從哪裏修習來的呢!?」
如枯大師目光閃動嘿聲道:
「『小須彌掌』雖是五台一脈北台碧山寺的功法,卻也算不得什麼極高深法門,惟獨那『大明度身』…
嘿!這可是百十年來,我五台一脈似是惟獨此人修習而成,外人不知這門功法奇異艱辛,實是先傷己再傷人之的霸絕體術!
經脈若非堅韌復生迥異常人,修煉這門體術,簡直是自尋死路!」
水鏡先生點頭道:「那『鳳辰貅王』的『天鳳真魔功』在瀛洲流傳甚廣,瀛魔軍士或淺或深,大多修習,此人練這魔功倒也不奇怪!
可那『德伽真王』的『無極魔功』,這可算的上是鎮教無上秘術!這『無極魔功』傳聞只有瀛魔皇宮皇室子弟才能修煉,不知此人又是從何處修習而來!」
眾人聽聞水鏡先生如此一說,頓時心下微沉:
&不成此人是瀛魔遣來的密探之流,可他真若是那密探,他膽敢拋頭露面,大展神威,這不是自曝身份嗎!?
可是那瀛魔奸詐,假假真真,故意如此,也是不可不防!這一時之間,倒是讓人難以揣測!」
水鏡先生微笑道:「眾位道友,這少年如此奇異,不更值得我等的一探究竟,深究一番麼!?這少年說不得還身懷什麼更大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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