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鼎自然不會和這位籍籍無名的商人較勁,撇過頭顱繼續察看起左雲仇的不尋常行為,然而背後響起的嘰嘰喳喳的女子埋怨聲倒是攪亂了辰鼎的心扉
&怎麼這麼慫啊,他就是一個沒背景的乞丐,怎麼能和咱們坐在同一個桌子上來?你看人家郝官員都嫌棄你了,人家說是有事,其實是見你趕不走乞丐,坐在一起丟不起那人」剛剛文文弱弱的女子現在忽然態度大變,着實讓辰鼎為之刮目,要說剛剛女子在辰鼎眼中還能稱得上是傾國傾城的話,此刻,該女子已被辰鼎無情的化為潑婦
商人似乎很是寵愛女子,女子這般的在眾人面前胡鬧,胖子依舊摟過女子安慰着,辰鼎抿了抿嘴,拍了拍雙手上乾果的碎屑,站起了身子向着遠處走去,忽然眼前一黑,幾位魁梧大漢堵住了辰鼎去路,喧鬧逐利的場面,自然沒人注意到辰鼎這邊發生的事情
為首的一黑膚大漢說道:「跟我們走,有點事,這裏吵,咱們出去說說」
&去說?」出去說不就是動手嗎?辰鼎上下打量了下幾位大漢武學,渾身上下散發着的武修者的氣息,若要明確表示實力的話,這幾個大漢實力最多在辰鼎五十護院最菜的看門狂龍水平
辰鼎嘆了口氣道:「算了,你們也是混口飯吃,你們走吧,我不想在左前鋒喜宴之上鬧着不痛快」
黑膚大漢似乎對於辰鼎回答十分的不滿意,忽然出手揪住辰鼎領口,打算將辰鼎像拎小雞一樣拎出去,辰鼎的定力自然不是黑膚大漢所能撼動的,大漢吃力的表情,憋紅的臉龐昭示着大漢的努力
辰鼎扣住大漢拎着辰鼎的手腕,輕輕用力,大漢表情忽然變得猙獰起來,辰鼎甩開大漢手腕說道:「滾,剛剛我要在用力你手就廢了」
黑膚大漢頭爆青筋,另只手握着被辰鼎捏疼的手腕,咧着嘴,咬着牙,狠狠的盯着辰鼎,似乎心中依舊存有怨氣,辰鼎並沒有理會大漢仇恨的目光,此時,一些驚訝的目光從周圍投了過來,黑膚大漢在其他幾位大漢的攙扶下灰溜溜的消失在了場上
辰鼎耳尖,從中得知「這不是小霸王黑虎嗎?他怎麼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打敗了?」
&瞎說,黑虎能那麼容易打敗嗎?你不知道他哥是誰嗎?」
&對對,猩紅幫血獅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眾人附和着點了點頭,猩紅幫在普通百姓的頭腦里還是有很高的聲望的,辰鼎心中驚嘆道:「時代變遷還真是快了,南方大小幫派我都有所耳聞,什麼時候竄出個猩紅幫?是我常年征戰斷絕了江湖信息緣故?還是這個猩紅幫很是隱秘,僅僅是在民間出名」對此辰鼎也不願去想那麼多,以辰鼎現在的實力,除了魔神阿奴能讓其頗有顧忌外,江湖上的各大勢力,辰鼎都不願瞧上一眼,對辰鼎來說什麼落雁劍法,什麼雷霆劍法,真是太幼稚了
辰鼎走到左雲仇身後,聽着眾人的吹噓,心中覺得十分的搞笑,想道:「自己當初是不是也是這麼奉承去討好那些貴族勢力的」辰鼎搖了搖頭,手肘輕輕觸碰了下左雲仇的後背,左雲仇微微皺眉,眾人頓時閉住了嘴巴,小心翼翼的瞧着左雲仇
左雲仇生硬的轉過頭顱,原本低迷渾濁的眼睛忽然一亮,整個身子微微顫抖了幾下,像是觸電,但是沒有觸電那麼激烈,僅僅是小幅度的顫抖,但是這一小小變化怎會逃過敏銳辰鼎的目光
左雲仇猶如大夢初醒,瞧了瞧左右,瞧了瞧面前的辰鼎,急忙行禮道:「南帝!」
&弟?」
&來是左前鋒的弟弟啊」
&弟,男弟,南帝!」
眾人大驚,急忙向着辰鼎跪拜起來:「南帝安康!」大宴上戲曲的聲響似乎是太大了,後面的賓客只看到前面賓客忽然下跪,對着一個布衣之士大行跪拜之禮,雖然不知道情況,但是也跟着跪了下來,後面人看前面,再後面人看後面人,如此下去,綿延數個桌椅,大後方的賓客小聲問前方之人:「怎麼回事?發生何事了?」
前方之人一臉懵逼搖了搖頭:「不知道,你先等等我問問前方之人」
於是乎,場面上交頭接耳小聲傳語開來,辰鼎坐在高位大椅上,笑道:「大家都起來吧,左前鋒的喜宴,我怎麼會不來慶賀呢?大家都是北辰帝國的支柱,北辰帝國離不開各位的建設,今日借着左前鋒喜宴,我辰鼎敬各位一杯,大家都起來吧,咱們不興那個虛禮」辰鼎一點都沒有端起自己的架子,辰鼎知道架子不是自己端起的,是別人給的,辰鼎現在實力,現在地位,雖然表現的如此親民,但是眾人心中恐怕還是將辰鼎想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
前方的賓客站起,後方的不明覺厲的賓客附庸着站起,雖然大家都是一臉的懵逼,但是胖子敲到為首的辰鼎後,還是大吃了一驚,顫抖的手指直直的指着辰鼎,哆嗦着嘴唇說道:「那不是先前你說的那個乞丐嗎?他怎麼會受到眾人膜拜,咱們是不是闖禍了」
妖艷女子伸直脖頸瞅了瞅,大驚道:「乞丐怎麼會受到膜拜呢?大家都瘋了?」
胖子哭喪着臉,淚流滿面的尋找着荊條,口中嘟囔着說道:「臭婆娘,都讓你給害死了,負荊請罪,快快快」
&什麼?」女子倒是坐得住
胖子上躥下跳尋找荊條,「能受到左前鋒的膜拜的還會是誰?你以為是什么小諸侯呢?你要知道左雲仇直屬於南帝辰鼎」
&麼殺神辰鼎」女子尖叫道,周圍賓客投來了鄙視目光,似乎在表述着:「不會吧,你才知道」
胖子徒手拉下幾根枝條,解下衣服,上裸着肥肥胖胖的身子,身後綁着一大捆枝條,手上出現了道道的血痕,胖子渾然不知,妖艷女子急忙跑來幫襯道:「你也幫我求求情啊!別讓他將我送到傳聞中只進不出的魄血獄啊」
胖子啐了一口痰,罵道:「滾,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你的,自求多福吧還是」說罷胖子跌跌撞撞的沖向了正堂
原本吃酒暢聊的眾人,忽然看到喜宴後方一陣喧鬧,本想派出幾人前去察看,忽然看到一人上身,背着荊條向着正堂衝來,左雲仇皺眉,擺動了擺動手指,周圍幾個便服侍衛攔住了胖子,胖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南帝安康,草民剛剛是無意冒犯,還請南帝饒過草民」
辰鼎聽後搖了搖頭,揮動了揮動手指,攔截胖子的侍衛躲開,胖子跪着行進到了辰鼎面前,接連着磕着響頭,辰鼎嘴角上揚,嘲諷的笑着,緩緩地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針孔中瞧人,就你這見識,生意怎麼會做大?靠關係?」
胖子抬起涕流滿面的面孔道:「草民鼠目寸光,小民該死,還望南帝饒命」
辰鼎示意胖子低下不堪入目的面孔,面對着幾乎嚇破了膽的胖子,辰鼎抿了抿嘴,沉默一會說道:「你是做什麼生意的」
&綢」胖子抽泣着說道
&看絲綢好壞嗎?」
胖子低着頭顱點了點,辰鼎笑道:「那行,你的商行從今日起姓辰,你的商行每年我會撥下五百兩黃金用來運作,我要的是辰氏商行遍及天運大陸各地」
場上做絲綢生意的商人面色煞白,辰鼎自然想到了此點,辰鼎繼續說道:「你們絲綢生意的人可以加入辰氏絲綢,算是盟友,一起牟利,不過每年所得的利潤得分兩個點給北辰」
&的利潤繳納不可謂不高,但是場上已經心中發急的絲綢商人,已經開始踴躍報名將要結盟了,辰鼎心中笑道:「先逼上絕路,再為其開通一個荊棘的求生之路,有些人還就是喜歡來鑽」辰鼎借左雲仇喜宴成功的將帝國內的絲綢行業歸於統一,那些不願結盟的商行,辰鼎也不管,任其自生自滅即可,辰鼎殘忍卑鄙嗎?不,商人逐利,商場就是戰場,若是精明的商人必定會轉行去尋找其他商機,若是保守商人自然會選擇結盟,若是呆板的商人那就生死由天了
辰鼎看着瑟瑟發抖的胖子,嚴肅的說道:「你若是敢獨吞辰氏絲綢任何一筆錢財,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好了,你下去吧,一會喜宴結束後,拿着這個令牌去丞相府詢問具體行程」
胖子接過金閃閃令牌,雙手高高捧於腦袋,小心的走下台階,妖艷女子此時早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了,胖子捧着令牌走後,忽然門外一聲馬嘶,隨後一隊錦衣玉袍的人馬大搖大擺的走進喜宴,這群人來勢洶洶,身後跟着幾個先前被辰鼎打退的幾個黑膚大漢,辰鼎眉頭抖動,撇頭看向眉頭緊鎖着的左雲仇笑道:「看來你的喜宴全讓我給攪和了,真是對不起了」
左雲仇嘟了嘟嘴,似乎想表達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只是看着辰鼎微微搖了搖頭,隨後撇過頭顱,雙拳緊握,眼睛緊緊的盯着這隊不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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