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王玄道?
我真的贏了王玄道嗎?
楊蒙浩至今都未醒過神來,他方才可是全神貫注的在下棋,恐怕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認真過,由於過於的投入,以至於他心無旁騖,甚至連自己贏了,都還不知道,還在思考下一步棋怎麼走,直到王玄道認輸了,他才反應過來,但兀自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
等到再三確定王玄道的確無棋可走了,他才反應過來,頓時激動的跳起來,高舉雙臂道:「我贏了---。」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左右瞧了瞧,立刻又收斂了幾分,微微拱手道:「玄道哥哥,小弟一時僥倖,承讓,承讓。」
王玄道微微笑道:「這可不是僥倖,如果是僥倖的話,你就贏不了我了。」說着,他又朝着一旁站着的王伯道:「王伯,你去帶小蒙去櫃房拿錢。」
王伯急忙伸手道:「楊公子,這邊請。」
「有禮,有禮。」
楊蒙浩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又想王玄道道:「玄道哥哥,我---。」
王玄道笑道:「你放心,我會遵守承諾的。」
「多謝,多謝。」
楊蒙浩這才放心的跟王伯去往櫃房。
韓藝瞥了眼王玄道,見他兀自坐在凳子上,凝視着棋盤,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麼。他心想,難道就這麼結束呢?這傢伙還真是難以捉摸。帶着一絲好奇,他跟着楊蒙浩離開了。
來到大廳後面的櫃房,那王伯突然向韓藝和桑木道:「二位請留步,楊公子跟我進去就行了。」
楊蒙浩大咧咧道:「韓藝,你們在這等等,我很快就出來了。」
韓藝倒也沒有什麼意見,點了點頭。
這楊蒙浩進去不到片刻,王玄道突然出現在這裏,他朝着韓藝拱拱手道:「韓小哥,能否借一步說話。」
原來讓我站在這裏,就是為了等他呀,我就說嗎,這事情怎麼可能就這麼結束了,肯定還是有下文的。韓藝對此也深感好奇,點頭道:「當然。」說着向桑木使了個眼色,就跟着王玄道進入邊上一間屋內。
這屋內十分簡樸,似乎是用來給人休息的,有一張臥榻,上方放在一個茶几。
「請。」
「請。」
二人上得臥榻,隔着茶几,相對而坐,這王玄道不管是站着,還是坐着,都是非常正經,就跟有潔癖似得,雙腿跪在臥榻上,背挺得直直的,雙手放在大腿上,一看就知道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子弟,不跟韓藝一樣,腿一盤,怎麼舒服怎麼來。
王玄道親手給韓藝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放下茶壺後,他望着韓藝笑道:「韓小哥,我想跟你做個朋友,不知在下是否有這榮幸。」
做朋友?韓藝錯愕道:「王公子,我只是一個隨從。」
王玄道點點頭道:「我知道,但這有什麼關係嗎?」
韓藝道:「這還沒有關係嗎?我只是隨從,你是公子,我們怎麼可以做朋友。」
「原來如此。」王玄道笑了一聲,道:「我說了,我是信命之人,自然不會受這些世俗所束縛。」
韓藝好奇道:「王公子的意思是,是老天要你跟我做朋友的?」
王玄道搖搖頭道:「恰恰相反。」
韓藝疑惑道:「這我就不太懂了,王公子,我是一個爽快人,你有什麼就直說吧,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如此高看我。」
「既然如此,我那就直說了。」
王玄道微微一嘆,道:「我自小跟師父學習占卜算卦,也學得一些皮毛,這讓我覺得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命中注定,何時生,何時死,我只需要遵循天意就行了。」
韓藝很違心的說道:「這也不錯啊!很多人都想跟你一樣,能知道何時死,一定有很多人羨慕你吧,」
王玄道嘴角露出略微苦澀的笑意,「起初我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日子一久,我便覺得人生在世,變得非常無趣,人可以窺破天意,但卻沒有辦法去改變天意,我做的每件事都只是遵循天意,不管是何時出門,還是何時上山打獵,仿佛我已經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這讓我的人生變得十分乏味。」
「嗯,這也確實有點無聊。」韓藝點點頭,其實他完全聽不懂王玄道在說什麼,純粹的敷衍,道:「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似乎不受天命的束縛。」
「啊?」
韓藝愣道:「此話怎說?」
王玄道道:「我今日起床時,為自己占卜了一卦,卦象說我今日運勢很旺,可做到無往不利,而在剛才與你下棋前,我又占卜了一卦,卦象並未改變,但是我卻輸了,而且跟你下完棋之後,我的運勢跌倒了低谷。」
輸了就輸了,幹嘛找這藉口。韓藝不以為意,雖然王玄道的表演非常神奇,但是他兀自不信這世上有什麼神算子,道:「這又說明了什麼?」
王玄道笑道:「這就說明,你改變了天意,我的命運也因你而改變,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但是你的面相非常古怪,似真非真,似假非假,但凡與你有關的人,命運都會發生改變,所以我猜你...本身就是一個變數。」
難道他是指?不會吧,世上真有這等奇人。韓藝微微皺了下眉,道:「王公子,你剛才可不是跟我在下棋,而是跟我家少公子。」
王玄道道:「玄道不才,但也不至於蠢到連在跟誰走棋,都看不出來。」
這倒也是,不是人人都是楊蒙浩。韓藝沉吟道:「王公子,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我根本就不能改變什麼天意,而是我有這甩骰子的本事,這你怎麼能夠贏我。」
王玄道笑道:「這我當然看出來了,但是,記得我前面就說過,盡人事,聽天命,不管你本事多大,老天要你輸,你還是必輸無疑,但是你卻戰勝了天意,並且改變了我的運勢,若無本事之人,又怎麼可以做到如此,這並不矛盾。」
韓藝聽半天,又想了半天,總覺得這話是忽悠人的,但仔細一想又有三分道理,況且他心裏還真有一個巨大的秘密,想到自己都能穿越,試問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了。道:「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你的人生非常無聊,因為你已經認定一切都已經註定了,而你又認為我就是一個變數,你若跟做朋友,那麼你的命運也就發生了改變,充滿了未知,你想借我擺脫命運的束縛。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他都把自己說玄乎了。
「正是如此。」
王玄道點頭道。
「我明白了。」韓藝點點頭,道:「如果我說我不願意的話,你會不會找我麻煩?」
王玄道搖搖頭道:「我只是期望能與你做朋友,但是你若不願,那也無妨。」
韓藝立刻搖頭道:「那我就不願意。」
王玄道道:「為何?」
韓藝笑道:「因為朋友這兩個字,在我心中是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絕不是說口頭上承諾一句,那我們便是朋友了,我覺得朋友是建立在友情之上的,就算是酒肉朋友,那也是建立在酒肉之上的,你我初次見面,最多也就是一面之交,交情就談不上了,身份又差距甚大。呃....,關鍵我也不信這些東西,當然,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心裏肯定沒有把你當成朋友,我看王公子你也是一個爽快人,我也不想欺騙你。但我們不是不可能做朋友,只是也不是說做就能做的,希望王公子能夠見諒。」
王玄道沒有露出失望之色,沉思半響,突然一笑:「閣下言之有理,玄道受教了。」
韓藝忙道:「豈敢,豈敢。」
王玄道道:「閣下剛從揚州而來,想必也沒有什麼朋友,言談舉止與小蒙相差甚遠,而且還是小蒙的隨從,興許也談不到一塊去,如果閣下閒的時候,想找一個人喝酒,玄道樂於奉陪。」
韓藝笑道:「這倒是可以。」
二人交談一會兒,下人通報,說楊蒙浩已經弄妥了,韓藝也就出門了。
他出門不到片刻,楊蒙浩也就出來了,只見桑木肩上扛着一個包袱,似乎比起來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差別,韓藝一臉好奇道:「裏面裝得是銀子麼?」
桑木一臉古怪,餘光只瞥向楊蒙浩。
楊蒙浩嘿嘿道:「是這樣的,我剛才點了下數,發現這錢太多了,重的很,今日咱們又沒有乘坐馬車來的,於是我尋思着乾脆就放在這裏,等下回咱們再來拿。」
這小子,真是狡猾的很,MD,說好贏了一人一半的,竟然想要獨吞。韓藝被這蠢貨的智商給逗樂了。
「如果你們嫌重的話,我可以讓馬車幫你們把錢送回去。」
這王玄道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韓藝一聽這話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楊蒙浩面色一緊,急忙道:「小蒙怎敢勞煩玄道哥哥,下回我自己乘馬車來便是,還有就是,我也不想讓我爹爹發現。」
王玄道沒有做聲,目光看向韓藝。
就楊蒙浩這點小聰明,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看得出。
只希望你小子別輸了又跑來問我借錢。韓藝故作不知,點點頭道:「還是少公子考慮的周詳。」
楊蒙浩大喜,目光急閃,道:「那是,我又不是第一回干---。」
說到這裏,他趕緊閉上嘴,不好,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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