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暗涌流動!
但是韓藝對此是完全不知情,以他現在的地位,是不可能接觸到這些事的。
他這三日一直在忙着織布機和北巷的事,偶爾聽聽劉娥從外面打聽回來的八卦,但是劉娥也接觸不到那些層面,所以韓藝也就是聽聽而已,知道可信度不高。
在這忙碌中,三日禁閉總算是過去了。
晶晶織布機的出售日,終於來臨了,這也正應了那句話,好事多磨啊!
可能上天也認為是欠了韓藝的,故此今日弄了一個太陽出來。
清晨時分,韓藝剛剛跑完步回來,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與劉娥來到外面巡視。
只見北巷的店鋪統一關門,而在店鋪門前多出十餘個攤位來,都是仿製後世的那些賣場佈置,一張張長桌,一個個棚子,而且在巷口還有一個諮詢台。
而鳳飛樓的員工也早已經在忙活了,包括、小胖、小野、杜祖華他們都在幫忙,夢兒她們倒是沒有出現,畢竟人家現在可是巨星,偶爾在家掃掃地,那還是可以的,但是拋頭露面可就不適合她們了。
「韓小哥,為什麼安排香兒、小茜她們在這裏,我看待會不一定是女人來買,這織布機可也不輕,肯定還是男人來。」
劉娥一臉困惑的向韓藝詢問道。
因為韓藝今天幾乎是安排女人面對客戶銷售,只有少數的幾個男人,這在古代可是很少出現的。
韓藝笑道:「因為女人更加適合,女人的天性就是比男人要有耐心一些,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那些老百姓沒啥錢,這一百二十文可也不少,他們肯定會問東問西的。連續面對一百個同樣的問題,還能保持微笑,我更傾向於女人。」
「我明白了。」劉娥點點頭。
因為鳳飛樓的女人多半都是歌妓出身,而且都是比較卑賤的,現在可比以前要好多了,至少是用她們的能力去賺錢,而不是肉體。
辰時三刻,百姓們開始湧入了北巷。
因為這些百姓都是成群結隊的從城外來到城內,都是一塊來的,所以,瞬間北巷就被擠得水泄不通。
就連韓藝、劉娥都被擠到樓上去。
關於這一次售賣,韓藝也是做足了準備,親自教導那些女人如何當一個出色的銷售員,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韓藝今日根本不用做任何事,他也沒有打算出面,就是看這些員工的表現。
果然不出韓藝所料,這些百姓來到北巷之後,問東問西,什麼保修,什麼分期付款,事無巨細。
鳳飛樓的女員工臉上始終保持着微笑,耐心的與這些百姓解釋。
關於分期付款,比後世要簡單多了,只有一點,必須要出示田契,你不可能隨便來個人,報個名字,就給你分期付款,我肯定還是要知道你住在哪裏,真實姓名,但不需要抵押,因為韓藝知道,現在的百姓視土地為命,如果你讓他們抵押田地的話,他們會過得非常不安心,這跟有違韓藝的初衷,索性就沒有採取抵押制度。
因為當今的律法還是維護了地主的權益,簽下欠錢的契約,同樣也具有法律效益,所以韓藝只安排他們簽上一份分期付款的契約,首付十文錢,並且還契約上寫明,如果遭遇天災人禍,還可以延遲還款,不需要任何利息的,非常寬鬆的一份契約。
在最初半個時辰,連一架織布機都沒有賣出去。
但是半個時辰之後,大家紛紛簽下契約,購買晶晶織布機。
生意是異常的火爆。
然而,到了上午的時候,大批貴族家的管家、僕人來到了北巷。
韓藝安排了兩個專櫃,專門售賣那兩款昂貴的晶晶織布機。
這些人一來,先是在巷口詢問一番,然後就直奔那兩個專櫃而去,他們的問題也不多,就兩個問題,怎樣付錢?何時取貨?
對於何時發貨?
八百文以下的兩款織布機,都是採取現買現賣,這些天木坊一直在趕製廉價織布機,那最昂貴的織布機,目前鳳飛樓也就是一架,就是那天展示的。
所以關於八百文以上的那兩款以貫計數的織布機,需要訂做的,理由也很簡單、現實,成本太昂貴了,萬一賣不出,我不得虧死去。
而八百文這一款,也只是趕造了一百架,其餘的還是要訂貨。
其實朝廷拿走的圖紙,就是八百文這一款, 因為這一款是功能最全面的,至於最昂貴的那一款,朝廷也沒有。
這完全是為了富人製作的,你朝廷要了幹什麼,你也沒有理由要啊!
轉眼間,就見一些百姓昂着一大捆零件,高高興興的回去了,而這些零件是用一塊非常廉價的布料包起的,而在這一塊布上面,就有組裝的教程,等於就是說明書,而且在售賣現場,也有人一直在演示,這織布機如何組裝。
因為這是一個賣點,必須體現出來,若是一整架織布機,一個人很難弄回去,但若是一堆零件,那一個成年漢子足可以扛回去的,不就是扛一堆木材回去,對於他們而言並不陌生,而且廉價織布機組裝非常簡單。
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而出售織布機的就只有一家,這真的導致是供不應求,到了傍晚,北巷還有不少人,韓藝沒有辦法,只能延長兩日,明日、後日繼續售賣。
第二日、第三日,一如既往,兀自是人山人海,那些銷售員個個都是嗓子嘶啞,她們恐怕這一輩子都沒有說過這麼多話。
這也震驚了長安,自唐朝以來,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用整整一條巷子來出售,而且連開三日,依舊火爆,這簡直就是讓人匪夷所思。
其實原因也簡單,就現在的社會情況來看,人人都需要織布機,這是家庭必備工具,然而,這種織布機要更加效率,早點購入,賺的就越多,布就是錢,蠢子都會算這筆賬。
不知不覺中,日落西山,百姓紛紛散去。
這人一走,北巷呈現出一片狼藉的景象。
韓藝趕緊讓那些銷售員去吃飯,熱水已經燒好,吃完就趕緊休息,肯定累壞。
鳳飛樓後院的大廳,只見裏面坐滿了人,都是鳳飛樓的核心成員,除了韓藝以外,還有桑木、佐霧、茶五、熊弟、小野、劉娥。
「桑木,你倒是說話啊!我們賺了多少?」
韓藝看着站在中間的桑木,有些納悶道。
桑木如何說得出話,看着手中的數據,雙手止不住的顫抖着,淚眼盈眶,賺錢了,終於賺錢了,要知道在這以前,他這個財務部長當的是如履薄冰,很痛苦的,因為一隻在賠錢,在往外面掏錢,連工錢都快發不出了。
「恩公,我們賺錢了。」
桑木憋了半天,才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韓藝笑着點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問題是我們賺了多少。」
桑木深呼一吸口氣,總算稍稍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對這單子顫聲念道:「我們這兩天一共賣出兩千一百七十五架織布機。」
全場人倒抽一口冷氣。
這個數字真心太恐怖了。
桑木繼續念道:「其中最廉價的織布機佔一千一百三十五架,四百八十文錢的,一共賣出二百一十五架,八百文的賣出六百零一架,一千五百錢的賣出一百六十四架,最昂貴的織布機整整賣出六十架,除去我們存貨的八百架,我們一共還欠一千三百七十五架。具體賺多少,我們目前還沒有算出來,但初步估計大概賺了四百貫錢。」
念道最後,他都還擦了一下眼角,這尼瑪太不容易了。
其實這還是在韓藝仁慈之下,因為廉價的織布機真的沒有賺什麼錢,其實他賣的再高一點,但是他不願意,賺錢的辦法他有的是,沒有必要去坑普通百姓的錢。
啪啪啪!
熊弟鼓着小胖掌,道:「賺錢咯,賺錢咯。」
韓藝瞧了眼小胖,笑了笑,道:「如今錢是賺了,該是幹活的時候了。茶五,人招的怎麼樣呢?」
茶五哭喪着臉道:「人是招來了,但是那新木坊也不是一日就可以建成的,地方不夠用。」
韓藝點點頭,道:「看來只有採取倒班制了。」
劉娥道:「什麼是倒班制?」
韓藝道:「就是晚上一班人,白天一班人。」
茶五道:「但是木坊都是木頭,如果晚上也要幹活的話,可能會非常危險。」
韓藝點點頭道:「那也沒有辦法,這樣吧,目前鐵匠坊還比較清閒,不是很忙,晚上就在鐵匠坊工作,那裏有很好的防火措施。你去告訴那些工匠晚班的工匠每個月加十文錢,還包一頓夜宵。」
茶五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
韓藝道:「對了,誰賣的最多?」
桑木突然看向熊弟。
熊弟茫然的眨着眼,道:「桑木叔,你看着我幹什麼?」
韓藝也是驚訝道:「難道是小胖賣的最多?」
桑木點點頭。
「我?」
熊弟張着嘴,自己都不敢相信。
韓藝笑了,道:「小胖,想不到你還這本事。」
熊弟撓着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就照韓大哥你說的去跟他們說啊!」
韓藝好奇道:「你的聲音好像怎麼沒啞。」
熊弟呆萌的望着韓藝,道:「為什麼會啞?」
「呃...!」
韓藝立刻明白過來,這小胖本就是一個話嘮,平時一天不知道說多少話,都已經鍛煉出來了,說話對他而言太簡單了,而且他又喜歡說,沒有不耐煩,解釋的也相當清楚,因為他不會大概的去解釋,只會一字一句的去解釋,所以大家都希望在他那裏買,這也真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呀。笑道:「小胖就算了,你按第二名開始算,反正參與銷售的,每人給予五十文錢作為獎勵,前三名,分別獎勵三百,二百,一百。至於那些木匠,今年就開始實行年終獎制度,並且每天多加些魚肉,飯一定要管飽,別捨不得。」
桑木道:「恩公,咱們好不容易賺了錢,是不是該省着點用。」
劉娥也是直點頭,其實韓藝對待工人已經算是最好的了,找不出比他更好的了,還往上加,就沒有道理了。
韓藝一揮手道:「這些都還只是小錢而已,不要去斤斤計較,就這樣吧。」
一來他就性格,二來,賺錢對他而言,也太簡單了,所以無所謂。
這還是小錢?桑木想勸韓藝幾句,但看韓藝這表情,知道勸也是沒用了,於是就應承了下來。
韓藝又想劉娥道:「劉姐,明天又要開始營業了,你待會去安排一下。另外,茶五,購買織布機的人遠遠不止這麼多,繼續保留三個攤位,還有諮詢台也先別撤。」
劉娥、茶五點了點頭。
「好吧,暫時就這樣了---。」
「恩公,恩公,大事不好了。」
正當這時,東浩突然沖了進來,突然見這麼多人在,到嘴邊的話又吞了進去。
韓藝道:「都是自己人,說吧。」
東浩道:「那心娘被人劫走了。」
「什麼?」
韓藝聽得大驚失色,倏然站起身來。
這心娘可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裝瘋的那五個歌妓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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