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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川老師約我十一點去簽合同。
初禮話還未落。
在她身後, 老苗嗤笑一聲接了句:「結果又是白跑一趟, 是吧?」
老苗語落,同是新人編輯的小鳥從外賣里抬起頭, 小聲嘆息了聲:「天天跑來跑去真的好慘喔, 晝川老師應該很難拿下吧?不過出外勤很好啊,我大學的時候在學生會工作最喜歡出外勤的活,不用開會偶爾還可以偷懶起床……」
初禮:「……」
初禮愣了愣, 總覺得這話里聽着哪裏不得勁,滿臉問號轉過身。
這時美編老李接過了話:「可以從下午開始上班的話,早上我說不定可以送孩子先去上學……我老婆總是抱怨我早上走得太早,孩子吃早餐時我都出門了,不像個做爸爸的。」
老苗:「嘖嘖嘖, 好可憐哦!」
小鳥轉向初禮, 展開一個笑容:「工作以後都沒有機會出外勤了就, 超羨慕你的,初禮。」
停頓了下, 又抬起手捂住嘴小聲地「哎呀」了聲,抱歉道:「不過我都是在說我大學時候的懶惰啦, 並不是說你也會借着出外勤的藉口睡懶覺故意不來上班什麼的……大家都超級忙, 怎麼可能敢拖延時間不來上班, 對吧?」一邊說着一邊又笑了起來。
坐在小鳥對面的阿象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小鳥衝着她揚揚下巴:「是吧阿象?」
阿象傻笑了下, 不置可否。
老苗看向初禮:「合同呢?」
這時候初禮已經被他們一番連番轟炸懟得大腦空白, 眨眨眼沒答上來……這時候於姚卻笑了, 先初禮一步開口用半調侃的語氣說:「老苗你也不要逼初禮逼得太緊,這合同交給你你可是用了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把晝川拿下來,初禮還是個新人呢,你怎麼能指望她四天內就拿下來啊?……不過初禮,出外勤不必一出就是一個上午的,你手上還有別的事要做,不是只負責一個晝川就好。」
於姚一邊說着一邊看向初禮。
初禮正想說不是啊主編合同已經拿下了,但是餘光卻猛地瞥見老苗瞬間變得有些僵硬表情,愣怔在原地十幾秒後——夾着文件夾要往外拿的手指忽然鬆開,任由文件夾掉回了包里。
——屬於食草類小動物面臨威脅時先天的警覺性讓她沒能說出口的話突然咽回了肚子裏。
初禮站直了身體,將自己手中的拎包放到座位上,然後衝着於姚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抱歉,於主編,我會努力說服晝川的,明天也不會再這麼晚來上班。」
初禮話語之間,整個辦公室里安靜了下來,老苗轉動椅子發出「嘩嘩」的一聲輕響,其他人則回歸到了自己的午餐里——當初里轉身面向大家時,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很自然地在享用自己的午餐。
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初禮笑了下,輕飄飄地扔下一句「我去洗手間」走出辦公室,來到門外走出走廊很遠的地方——當聽到自己的鞋跟敲擊地面都能發出回聲,初禮停了下來,看了看身後。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這會兒還有點抖。
滿腦子的「為什麼」「咋回事」「發生了什麼」,她用同樣微微顫抖的手拿出手機,滑動手指進入短訊界面,找到那條還保留着的、唯一一條短訊記錄是「明早十一點來我家,過時不候」的短訊來件,猶豫了下,摁下了撥通對方電話的按鍵,電話響了三聲就很快被人接起。
&川大大你好,我是初禮,就是……早上來過你家簽合同的元月社編輯。」
電話那邊傳來哐哐重物落地的聲音和狗叫,顯得一片混亂的樣子,初禮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那邊男人低沉冷漠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初禮稍稍握緊了手中的手機:「老師你好,抱歉又來打擾,是這樣的,我剛才回到雜誌社裏,稍微想了想,可不可以拜託你暫時保密一下今天我們已經簽下合同的事,直到下下周周一……」
「……」初禮垂下眼,「因為這邊好像突然不那麼方便立刻開始跟進,我有些害怕……不是,啊,拜託你了可以嗎?」
電話那邊陷入了沉默。
在初禮看不見的地方,晝川挑着眉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眼——就好像他這一眼能見到此時此刻電話那邊的人在抽什麼瘋似的……
語無倫次的,聲音聽上去可憐巴巴的,搞什麼?
剛才不是還高興得像個猴子嗎?
晝川沉默地想了一會兒,期間思索着登錄q大號看了眼,看着好友列表裏那在跳動着有信息打來的編輯老苗的頭像,他停頓了下,好像想明白了些什麼。
這邊。
初禮在忐忑等待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後,終於等到對方扔下一句之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初禮瞪着被掛斷後回到桌面的手機發了大概四五分鐘的呆,然後這才回過神,快步小跑到洗手間裏洗了個手做出剛上完洗手間的模樣,對着鏡子調整好面部表情,這才重新邁着輕快的步伐回到辦公室里。
……
之後。
介於元月社要求上班時間為早上九點半,在被於姚提醒後,初禮每天早上十點五十左右準時到達辦公室,不早不晚正好像是去晝川家打了個報告然後又殺到辦公室的模樣——那份已經簽好的合同被她放在包里背來背去安然無恙。
然後第一個工作周就結束了。
周末初禮躺在出租屋裏放空自我,沒有找人吐槽——準確地說是不知道找誰吐槽,因為早在周三晚上她想找l君吐槽辦公室里的那些小婊砸時意外發現q里突然查無此人,想着自己是被拉黑了還是怎麼着,問遍了身邊所有兩人共同認識的人最終只得到一個「最近沒有看見l君」的回覆。
初禮不禁感慨人倒霉起來喝水都塞牙縫。
同事莫名其妙針對她,就連三年多和平共處的基友也莫名其妙拉黑了她。
她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全世界拋棄了。
啊。
崩潰。
大寫的生無可戀。
……
初禮並不知道的是這年頭日子不好過的人並不止她一人。
打從周三晚上開始至今,在g市市中心的某座高級住宅里,同樣也有一位正處於坐立不安狀態整整三天三夜的傢伙。
周三晚上,當時晝川晚上碼完字,百無聊賴地上網看了一會兒新聞,看到某些個奇葩新聞時下意識地複製了分享代碼然後就登錄那個號,拉開好友列表,第一秒沒找到某個熟悉的猴子頭像時,他微微愣了下。
然後這才想起來自己中午一言不合把人家給刪了。
…………刪了永除後患啊。
刪的好。
強行忽略了自己複製好的分享代碼是要發給某個人這件事,晝川打開了一堆未讀信息,然後發現所有留言的人都是他和那隻猴子共同認識的小夥伴——
晝川:「……」
哭個屁啊?
正抱着晝川的合同美滋滋到睡不着覺吧。
盯着「相公」兩個字,晝川撇撇嘴,被酸倒了牙。
良久,男人哼笑一聲,翹起腿抖了抖自言自語道:「說客還挺多啊你。」
關掉了小號q,開大號,拉一下在線列表,抓住江與誠同志將複製好的分享代碼貼過去,得到了一連串的「??」後,晝川開始了自己與好友的聊天——
只是這一聊就是剎不住車的三天,每天江與誠碼完字,都能看見晝川給自己留下的十幾條留言,分別報告了自己「起床了」、「中午吃了啥」、「晚上想吃啥」、「這條新聞好有趣哈哈哈哈哈哈」、」我靠你看這個奇葩作者又作妖懟粉」、「□□萬歲萬萬歲願祖國繁榮富強」等各種內容……
江與誠的內心是崩潰的。
直到周末晚上,他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江與誠的問題問出,對面久久沒有回答。
而江與誠不知道的是,此時電腦這邊,晝川的雙手離開了鍵盤,他坐在電腦前瞪着電腦屏幕,出了神……
他知道江與誠這個提問的標準答案——在和江與誠認識的過去三年又十個月零十一天沒騷擾他、安靜如雞的日子裏,他都去跑去騷擾另外一個人了。
只是那個人在三天前,剛剛被他親手拉黑。
晝川:「………………」
啊。
無聊。
大寫的生無可戀。
春節剛過,各大公司、單位開始了新的一輪新人招聘——而對於大多數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學生來說,最爆炸的招聘新聞莫過於國內出版業龍頭「元月社」今年居然放出了大量招聘名額,於是面試當天,哪怕是周末非工作日,元月社本社所在的科技商業園區果然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人山人海、十分熱鬧的景象。
&你聽說了嗎,這次元月社擴招,好像是因為公司要上市,為了有一個好的估值所以要擴張人員規模。」
&像業務範圍也會擴大,所以才新增了那麼崗位——以前元月社偏向於做傳統文學,現在居然也想從小說類讀物分一杯羹了……」
&啊,小說類不是一直是新盾出版社在做的嗎,元月社這是要搶飯碗——」
&你小聲點,我聽說對應《星軌》傳統文學月刊雜誌,元月社還新做了本叫《月光》的青春小說類讀物月刊,啊啊啊我還聽說是已經做了幾期了,還請來了晝川……」
&呀晝川,是我知道的那個晝川嗎,寫《東方旖聞錄》那個?!他和元月社合作了!!!!」
&對對……」
元月社會議廳外聚集着一群相當數量的年輕人,他們手裏拿着面試等待號碼牌顯然也是剛剛認識,此時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這樣的對話直到被走廊盡頭傳來「嘩嘩」的輪子滾地聲音打斷!
眾人好奇抬起頭,於是一眼就看見了走廊盡頭,出現一名大約二十歲出頭、身材纖細的短髮年輕女孩——她皮膚白皙,大概是因為奔跑面頰泛着微微的紅,小巧挺翹的鼻尖也被凍得紅彤彤的,五官倒是精緻,湊在一起卻意外的無功無過,唯獨那雙黑白分明、異常明亮的眼顯露出一絲可愛與生動來。
這樣冷的天氣,她穿着高跟長靴,短裙,外面僅僅套了件長風衣,整個人單薄得像是還沒她身後拖着的箱子結實……此時她一隻手裏捏着一張填好的簡歷表,另外一隻拖着巨大行李箱、風風火火趕到發麵試號碼牌的元月社工作人員面前,站定了,長吁出一口氣笑了笑:「不好意思,火車站來的路上堵車,我是來面試的漢語言文學系應屆畢業生,請給我一個號碼牌。」
聲音乾淨,利落。
那發放號碼牌的工作人員愣了愣,抬起手看了看表,發現她並沒有超過面試規定時間,於是爽快的將靠後的號碼牌遞給了她,並且在遞名牌號時,飛快地掃了眼她手上的簡歷……這一眼掃的太匆忙,只來得及看見姓名那欄,寫着巨大的兩個字:初禮。
——這個表面上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纖細小姑娘,她有一個和本人形象相符的名字,叫初禮。
初禮領了號碼牌,在周圍人沉默的注視中,她露出了個清晰的笑容衝着發放號碼牌的工作人員點點頭,而後旁若無人地牽着箱子走到角落裏,找了個空着的椅子坐下來——
在坐下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中閃爍着的興奮和緊張,初禮掏出手機,登錄手機q,迅速地找到一個名叫的傢伙,手指在飛快打字——
她一邊說着一邊抬起頭,平靜的目光在周圍一掃。
嗖嗖嗖幾道偷偷打量的目光就收了回去。
初禮勾勾唇角,心滿意足低下頭繼續打字——
打到這,初禮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杆直起身,假裝淡定地看了看四周……初禮耐心等待了一會兒,卻沒有等到這個名叫的人的回覆,略感無趣地撇了撇嘴,猜測對方可能又在瞎雞兒忙,她撇撇嘴,將手機塞回了口袋裏。
端坐在椅子上,初禮的位置正對着面試用的會議廳,這方便她瞪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眼瞧着一批批的面試者進進出出——
這個人拿了一沓簡歷是把自己的簡歷當傳單發?
哦喲這個小姐姐長得好看,當什麼編輯啊,演個電視劇分分鐘就紅過劉亦菲……
我靠這一箱子什麼東西——我靠居然是一箱子的《星軌》雜誌——厲害了我的哥,套路深啊,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
……
當初禮持續保持着面無表情地評價完第三十二位面試者比起文字編輯更像是健美教練,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又十分鐘,剛才把號碼牌給她的那名工作人員終於叫到了她的號——初禮站了起來,這才發現此時周圍安靜得詭異,參與本輪面試的人只剩下了……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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