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心急哦愛人們,這是飯前開胃菜, 正餐3小時後上! 「這些人真煩。」王傳學一刀剁在魚頭上:「我想放假, 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吳爽說:「你是害怕吧?」
王傳學舉刀, 義正言辭:「請你看着我的刀再說一遍, 你這是對一個曾在火車上以身犯險誘敵現身的勇士莫大的侮辱!」
聽到他說起這事, 言蕭就不禁笑了一聲。
一看到她,王傳學頓時萎了:「言姐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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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大家說話的聲音,大部隊回來了, 石中舟的聲音最響亮,話裏帶着笑聲:「你們能別工作的時候一直妨礙言姐嗎?別耽誤人家工作行不行。」
言蕭正在摘手套,抬頭看着進門的他們開玩笑:「誰妨礙我了?這麼多帥哥跟我一起幹活怎麼能是妨礙呢?」
石中舟笑:「言姐又拿我們開玩笑了, 我們不妨礙你, 那就是你妨礙我們。」
&怎麼妨礙你們了?」
&家都顧着看你就不工作了啊, 那不就是妨礙了嘛。」
一群人笑笑鬧鬧的,吳爽忽然沖言蕭擠眉弄眼, 示意她往後看。
言蕭稍稍側了一下頭,看見了華教授,老爺子背着手站在那裏有點嚴肅。
&去洗個手準備吃飯。」她沖吳爽眨了一下眼,轉身出門, 在自來水龍頭下面就着水搓手。
華教授走了過來:「小言啊, 你過來一下。」
言蕭甩甩手上的水,跟他往前走。
一直走到他住的地方, 也算是他的辦公室了, 他進去找了茶葉泡茶, 指指凳子示意言蕭坐。
言蕭沒坐,就站在門口,大概也猜到了他想說什麼。
華教授坐下來開了口,「小言啊,你的專業水平是沒話說的,不過平時在隊裏還是要注意點,女孩子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要總去戲弄隊裏的小伙子……」大概是想到了吳爽,他又補充了一句:「小姑娘也不行。」
老爺子還挺與時俱進,連同性都知道打預防針。言蕭微笑:「同事之間開開玩笑罷了,教授何必當真呢?」
華教授點頭:「是是,我知道你在大都市呆慣了生性活潑點,不過考古是一門嚴謹的科學,我也是不希望你們分心。」
說到這裏,他忽然朝門口指了一下:「哦對了,就關躍不受影響,這點很好,關躍最穩重,我是最放心的了。」
言蕭轉頭,發現關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就站在她身後,他往門外走了兩步:「你們先談。」
言蕭的目光落在他的長腿上,滑到他的腰際,昨晚的情形在腦海里橫衝直撞,沒想到她會記得那麼深刻。
不能讓老爺子連帶他也一併划進防備的範圍里,她故意言不由衷:「關隊不受影響不稀奇,那是因為我對他沒興趣,從不對他開玩笑。」
看起來像是說給老爺子聽的,卻又像是說給關躍聽的。他在低頭點煙,言蕭卻看到他的嘴角抽了一下,冷冷的弧度,一定是在冷笑。
也是,他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對他的興趣,昨晚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華教授的神情有點尷尬,可能是沒想到她不給領隊面子,擺擺手說:「好了好了也沒什麼事,人老了就是愛嘮叨幾句,小言你先去吃飯吧。」
言蕭沒走,看着關躍:「我想向關隊申請用一下車。」
關躍看她:「沒有合適的理由不能擅自離隊,你應該很清楚。」
&買點生活必需品也不行?」她算好了日子,例假就快到了,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總不能指望天上掉下來。
關躍從口袋裏掏出張紙:「這是這個月採購的清單,如果有缺的你可以添上了等我一起買回來。」
言蕭很想敲碎他的固執,只能實話實說:「我不習慣讓男人幫我買私密用品。」
對話中止。
華教授笑着圓場:「這都是小事,各讓一步,你跟關躍一起去,各買各的不就行了。」
關躍抽着煙沒說話。
&言蕭轉頭離開,有意無意問了句:「清單上有門鎖和燈泡嗎?」
關躍的眼裏投來凌厲的一刀。
有反應總好過沒反應。她愉悅地笑了。
工作在這樣偏僻的地方,集中採購是保證生活所需的必然途徑。
出行選在了下午,言蕭走去車邊時,關躍已經在車裏等待,她從後視鏡里看到他望過來的視線,故意繞了一下胸前的頭髮。
今天她身上換上了米色風衣,頭髮也散了下來,不是之前工作的狀態。
鏡子裏關躍的視線收了回去。
上了車後,他把車開了出去,一句話也沒說。
這么小的空間很容易讓人回憶起昨天的浴室,昏黃的光,朦朧的軀體,纏綿在腦海里挑逗着言蕭的神經,她自己動手擰開了音樂。
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不過是模糊的一瞥,她沒想過他的身體會給她造成這麼大的影響,有點不可思議。
&隊帶隊來這裏多久了。」和着音樂聲,言蕭開了口,因為她知道關躍永遠不會先開口。
&個月。」
&年也沒回去?」
&夕夜我們在這裏發現了古墓。」
言蕭望着外面急速倒退的荒野,想起除夕夜她完成了一筆大單,華岩給她準備了一份獎金,足足有六位數。當天她在慶功宴上被老東家宣佈將來會成為華岩的合伙人之一。
&能想到呢,我們兩個會遇見。」車窗玻璃上映出她的笑,淡的模糊,也映出了關躍一言不發的側臉。
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實在不算短,關躍在半路把車停下來休息,據他說這是習慣。
言蕭下車活動溜達,順便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
畢竟是荒郊野外,惶惶白日,蹲在那裏時她的眼神轉了好幾個方向。正好看到遠處有車在開,從環形馬路的尾巴那邊繞過來,像是沿着漫長天際線爬行的一隻白螞蟻。
那個方向居然會過來車,有點新奇,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剛站起來,手機進來條信息,她拿起來看,發信人:關躍,提醒她快點上路。
今天上午隊裏的通聯表才更新,她的號碼終於存在他手機里了。
到達最近的城鎮已經是傍晚,很難想像在平原地區會有這麼偏僻的地方。現在眼前有了水泥馬路和穿梭的車流,飄香的燒烤攤子邊圍着剛放學的學生,言蕭就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現實社會,在隊裏雖然只短短几天,感覺像是已經與世隔絕。
關躍找地方停了車,下車時說了句:「去吧,時間不多。」
她拿起包:「嗯,我爭取多感受一下放風的感覺。」
關躍看了她一眼,鎖了車自己先走了。
言蕭找到最近的便利店,買了好幾包衛生棉揣在包里,付賬的時候看到櫃枱邊擺着安全套,眼光一掃而過。
腦海里又晃出那副軀體,帶着水珠和濕氣,滿是蓬勃的生氣和張力。
她舔了舔唇,居然有了色心。
不能怪她,實在是副太好的,她甚至覺得是目前遇到的男人里最好的,至少能挑起她的性>
她掏出手機,翻到通訊錄里關躍的手機號,把他的名字換了兩個字:想睡。
之所以想就是因為知道關躍不會讓她睡,如果有天他真的願意了,她還會不會有興趣又該另說了。
可能也會膩,誰知道呢,至少現在沒有。
出來逛了幾圈,又就近走進一家服裝店。
小地方的店不講究,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在一起賣,靠門的地方掛着夏天的t恤,靠牆的地方還掛着冬天的棉襖。
她在店裏看了看,百無聊賴,剛要出去,關躍走了進來,他看看她手上:「你的東西都買好了?」
&點拿不定主意,」言蕭順手拿起件女式t恤在身上比了比:「這件怎麼樣?」
關躍取出支煙,隨便掃了一眼:「可以。」
她笑了笑放過去,拿了件同款男式的走過來,靠在他身上比了一下。原本坐在凳子上嗑瓜子的女老闆立即開始美言:「這一套是情侶裝,你們倆帥哥美女穿正合適,好看!」
言蕭好笑地收回手:「是嗎?那就買兩件。」
關躍讓了讓,神情有點不耐煩,看過來的眼神裏帶了幾分警告。
言蕭迎着他的目光說完後面的話:「兩件都要女式的,我跟小吳正好一人一件。」
關躍的神情鬆了,移開眼神,背過身去抽煙。
多麼有趣,光是眼神就已經是一番廝殺。
天就快擦黑,哪知忽然開始下雨。言蕭付錢的時候還只是落了幾滴,出門的時候就成了瓢潑大雨。
女老闆趁勢推銷:「這兒有傘和雨衣,要嗎?」
言蕭看看站在門外的關躍,轉頭說:「要傘,一把。」
撐着傘走出去,關躍的煙抽完了。
言蕭把傘舉過他頭頂:「擠擠。」
關躍沒說什麼,伸手接過了傘,解放了她的手:「走吧。」
從馬路這頭到車的距離並不算遠,但在大雨里感覺像是隔了好幾條街。
傘幾乎全罩在言蕭頭頂,關躍半邊身體都被打濕了,儘管這樣兩人還是靠的很近。言蕭把傘往他那邊推了推,胸前的渾圓抵在他的手臂上,他移開,但走動間難免還是會觸碰到,傘里和傘外仿佛是兩個溫度。
言蕭能感覺到他的迴避,但感覺不到侷促。
街上的人像是瞬間被雨水沖走了,沿着大雨澆灌的路緩緩開過來一輛車,車燈在雨里閃爍,她看了一眼,有點眼熟,像是白天看到過的那輛白螞蟻。
車上陸續有人下來,似乎正看着他們,她不太確定,拍了拍關躍的胳膊:「看,他們是不是在看着我們?」
關躍轉頭看過去,雨水成簾,他沒有多餘的話,只託了一下她的後腰:>
這一個字突兀而有力,任誰也知道事情不對勁。言蕭沉默地跟着他往前走,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
後面有腳步聲跟了過來,越來越近,關躍忽然扣住她的手往車那邊跑了過去,言蕭吃了一驚,傘被風颳開,掉在了地上,迎頭澆了兩人一頭一臉的雨水。
車門打開,她幾乎是被塞了進去。
關躍繞過去迅速上車,吉普車疾馳了出去。
言蕭還在喘氣:「知道是什麼人嗎?」
&確定。」關躍掏出手機打電話,背後車燈閃爍,對方還緊跟在後面。
&李隊長,」他一手轉着方向盤,眼睛瞄着後視鏡:「他們可能現身了。」
他們?他們是誰?會打給警察就不可能是好事了,也許又會出現像來時路上那樣的危險。言蕭的手指摩挲着膝蓋,有點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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