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是誰?」李游卻是愕然問道。
蚩尤鄙夷地看了李游一眼,說道:「九天玄女,你竟然都不知道,這一百多年來,都活在狗的身上去了?」
李游一時語塞。九天玄女他自然知道,但九玄這種簡稱,他可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來。但秦弋怎麼可能會跟九天玄女扯得上關係,這一點李游心裏也是迷糊。就想問個清楚。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看到陳勇遠遠走了過來。
「誒,李游,你回來了,這位朋友是?」陳勇也看到不遠處的李游,還帶回來了一個魁梧的男人。那男人看起來似乎有些惡相。他心中有些擔憂,不由走過來試探一番。
「是啊……」李游應了一聲,簡單地介紹了蚩尤之後,便和陳勇告辭。蚩尤既然已經找到了,此行的目的便已經到達。然而留給李游的時間並不多了。李游還需要蚩尤去拿回艮符,然後去尋找震符的下落。距離與玲瓏約定的時間不多,這一往返,可以揮霍的時間可着實不多。再說,因為之前許家明的受傷,陳勇等人已經報警求救,相信警察已經在搜尋的路上,等到明天一大早,估計都能夠遇到警察了。可得知道,蚩尤可是黑戶,要是要登記身份什麼的,這可是個不小的麻煩。
「大半夜的能去哪裏啊!」陳勇雖然警惕李游這一行人,但還是出言勸告。
「沒什麼事的。」李游只是淡淡一笑:「以後出來玩,不要跑這麼偏僻的地方。出什麼意外就不好了。」李游對陳勇說道。示意秦弋和李七去收拾行旅。
陳勇連連點頭,心有餘悸。如果沒有遇到李游,可以預想的是,他的同伴一條腿可就延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後果不堪設想。
「以後不會了。」陳勇連連感慨着。
「可以了。」李七很快就將兩頂小帳篷拆好裝妥。秦弋也將器物整理完畢。李游對着陳勇揮了揮手,悲傷背包,領着蚩尤往來時的道路返回。陳勇看着四人悄然遠去的背影,有些發怔。好一會,四人消失在黑暗之中,他才回過神來:「這幾個人,好像沒打燈火吧?!」陳勇嚇出了一身冷汗。
「莫非是遇到鬼了?」想到這李游幾人的種種古怪和詭異之處,陳勇無法淡定下來了,忙叫醒了一個同伴,把自己內心的驚恐和疑慮說了出來。然後很快,整個營地都是一陣雞飛狗跳。
此時李游眾人已經飄然遠去。對於他來說,這一群驢友,不過是他人生里一點不起眼的小浪花而已,根本不只得多少的關注。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李游幾人已經回到了停放車輛的一個小村寨。給了幫忙看車的村民三百塊錢之後,便揚長而去。
蚩尤對新的事物都感到好奇,尤其是李七開車,能把小貨車開出賽車水準的速度,更是讓蚩尤感到痴迷不已。
「好東西!」蚩尤讚嘆着:「關鍵是不用耗費多少力氣,真是一件寶物!」
「……」李游已經給他解釋多次,但蚩尤總是覺得,這些工廠流水下下的產物,是一些法寶。
最終讓蚩尤意識到小貨車不是什麼神奇法寶的是一次小意外。山間的道路大多都是泥路,有一段地區應該是昨夜下了雨,小貨車陷入了其中,沒辦法掙紮起來。李七的車技雖然超一流,但山路的另一側就是深谷,他也不敢瞎折騰。
蚩尤和李游都被趕下車當苦力,兩人一前一後,將車子抬了起來,搬離了泥坑。而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車程,兩人下車的次數漸多。蚩尤的讚嘆也變成了抱怨。更隨着此時地勢已經不算偏僻,往來的山民不少,更有不少開着越野車的驢友不時經過,兩人也不好當眾使用自己的力量,苦不堪言。
一路磕碰下來,到了一處小鎮已經快到下午時分。蚩尤的耐心在車上都已經消耗殆盡。這一段路程,如果蚩尤自己步行奔跑,恐怕只是半個小時的路程就可以解決的。因而對汽車這種新鮮玩意很快就表示了鄙夷。
在小鎮上吃了一頓飯之後,李游和蚩尤便商量後續的事情。
他先是交代了和玲瓏合作的一些內幕和條件。說出了自己對鬼網勢力的擔憂。然後再把話題引申到了艮符手上。他迫切得到三枚陰符,同時還得利用陰符的力量去救司馬空。雖然司馬空的下落不明,但尋找司馬空的下落,絕不會比找到一枚陰符更難。
蚩尤李游的安排並沒有意見。
最終的決定是,李七和蚩尤一同去拿回艮符。畢竟從地下遷出的幾個部落,後來都是他在安置。他和這些部落的人物還是有些交情。雖然最初的一輩人物已經絕大部分逝去,但認得李七的後輩還是有一些。要是被他們發現有外來者闖入,也不用大動干戈。以地下部落現在的戰鬥水平,要是惹怒了蚩尤,那妥妥的就是滅寨慘案的發生。
蚩尤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商量好了路線,他便帶着李七往山林里鑽。原本李游的計劃是讓兩人開車走,然而蚩尤對小麵包的速度和功能嗤之以鼻。李游想到蚩尤要去的地方,也根本無路可走,也就由得他。
……
「喂,玲瓏」李游拿出玲瓏給他配置的手機,撥打了玲瓏的號碼。
「是我。」聽到李游的聲音,玲瓏的聲音也不是那麼的平靜。實際上,李游已經脫離她的視野超過四十八個小時了。她雖然相信李游不至於撕毀協議,逃之夭夭。但她擅自決定的事情,在鬼網高層還是受到了質疑和壓力。
「跟你打聽一個人?」李游語氣放得有些慢。
「說。」玲瓏甚是隨意地應了一聲。
「司馬空。他是不是在你們那裏?」李游原本想斟酌一下語氣和措辭,但想了想,還是直接了當比較好。
「……」玲瓏陷入了沉默。好一會,話筒那邊才傳來了聲音:「沒有錯,的確在我們這裏,但他的狀態似乎不怎麼好……」玲瓏解釋了一下:「在我們手裏之前,他的狀況就已經很不妙了……」
玲瓏的辯解,似乎在給自己推卸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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