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我的同學應該多半都死在天海了吧?」實驗室里,白墨放下手中的工作,接過陳曦遞來的請柬,感覺有些疑惑。
「誰會沒事找事搞這個?還用這么正式的請帖。」
「我也不清楚,這是郵寄到您屋子那邊的東西。」陳曦也感覺有些奇怪,同學聚會居然會用燙金的請帖,而且還不署組織者的名,只說了時間地點,要不是裏面的邀請人名字能對上號,估計她也以為是送錯了。
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身前的這個人其實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而不是一個六七十的古怪老頭。
「行,我自己處理就好。」
陳曦聽到沒自己的事以後,便轉身離開了地下。
「事情似乎變得好玩起來了。」白墨看着請帖上細不可查的精神力絲線,嘴角稍稍揚起。
因為時間尚早,他將請帖放在了一邊,繼續完善自己對靈能網系統的規劃。
藉助鋪設在試驗場周圍,仍在緩慢延伸的網絡,他可以在這核心區域上使用五倍強度的能力。
「我這算不算是最原始的地仙?」白墨想着想着又偏了。
而限制他繼續擴張強化的主要因素,是能量的供應。單靠吸收游離的能量,完全不足以支撐起整個系統,必須依賴外來輸入。
但整個試驗場的電力系統早已定型,目前已經接近最大負荷,重新改造需要一定的時間。
「一、二、三、……二十三、二十四,二十四個命場期以上的在二十七樓,看來是要搞個大新聞。」
白墨按着請帖上約定的時間,來到了舉行聚會的金壁大酒店,結果發現自己頭頂上有二十多個神念無法穿透的存在。
「先生您好,請問是參加天海大學物理學院本科一一屆畢業生同學聚會的嗎?」樓下的服務生看見門外有人拿着請帖在晃,趕忙上前詢問。
「嗯。」白墨點了點頭。
「請跟我來,聚會是在二十六樓的會議室舉行。」
每個負責接待的服務員,都提前收到了一筆不菲的小費,所以表現得十分熱情。
不過遇上了一直冷臉的白墨,他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同樣調整成沉默狀態,只保持着標誌性的微笑。
「請。」出電梯以後,他走在前面,使勁地拉開大門,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會議室里稀稀落落地坐着七八個人,其中最顯眼的就是坐在中間一身名牌的年輕人
「雲無庸,原來是你組織的聚會?」
白墨那一屆整個級也就不到五十人,相互之間基本都認識。
「你也到了。」雲無庸從座位上站起了來,「真沒想到你這傢伙不聲不響就進了大名鼎鼎的靈氣研究所,真讓我一頓好找才將請帖送到了你住的地方。」
他的一番話頓時將正在三三兩兩聊天的眾人注意力吸引了過來,畢竟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靈氣研究所在華亞聯邦的地位,白墨這番際遇很不簡單。
「僥倖而已。」
「四年沒見,你變了很多。」雲無庸看着白墨的一頭長髮笑道。
「發生的事多了,自然就會變。」
「也是,誰想得到突然就在天海來了這麼一出。」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發自內心的神傷。
白墨沒再接話,一個人坐到了角落。
「這倒是一直沒變。」周圍的人看見白墨跟當年一樣,習慣性地坐在一角後暗暗想到。
看得出來,作為聚會主辦人的雲無庸,為這個只有二三十人的聚會花了不少心思,或者說是花了不少錢。在五星級的酒店裏包下了整整一層,各種酒水食物也是極盡精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對比起偌大的空間,整個環境顯得有些過分冷清。白墨在位子上坐了近半個小時,來的同學也一共才二十人出頭。
坐在一個角落裏,他嘗試着去聽樓上一群人的對話內容,但結果發現他們之間的交流用的是一種自己以前沒有接觸過的語言,只能無奈放棄,不過利用天網對雲無庸的觀察,倒是基本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白墨,你戴着的這條鏈子鑲的是什麼寶石?看着很不錯。」
毫無徵兆地,雲無庸走過來,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也不清楚,只是隨便撿到的一塊石頭,看起來挺漂亮,於是就做成鏈子戴着。」
……
「我爸也對這些石頭的收集很入迷,他老人家大壽我還正愁找不到禮物,可以請你割愛將它賣給我嗎?同學一場,價錢一定讓你滿意!」毫無營養的一番對話以後,他終於問出了鋪墊已久的問題。
「有人告訴你它能夠讓在天海死去的人復活?」白墨反問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說什麼呢,和田玉做的玉璽也沒見過能復活哪個皇帝。」他開始慌了,不過表情還是保持着鎮靜,繼續開着玩笑。
「搞這麼隆重的一個同學會,就是為了它?」
面對着絲毫不懂得說話拐彎的白墨,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了,四周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之前雲無庸鋪墊了那麼多的廢話假話,也都是為了自然地引出自己想要買下鏈子的行為,但卻被直截了當地揭穿了。
「對!有了它,我們可以復活在天海死去的人!」眼見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他索性拋出了這個秘密,讓其他人製造群眾壓力。
「你說的是真的?!」坐得最近的一個女孩雙眼發亮地問道。
她在當年的襲擊中也失去了幾個親人,不過在場的人無論是誰,都在襲擊中失去了不少的親朋好友,這番表現也屬正常。
「絕對!我以人格擔保!」
話音剛落,頓時白墨就感覺周圍的人情感色調全都變了,雖然還沒有說出口,但目的已經呼之欲出。
「是樓上那群人告訴你的?」他已經將天網玩成了讀心術一樣的能力。
「你會讀心?!」雲無庸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第一個問題已經讓他有些疑惑,而現在白墨問的第二個問題更讓他確信了對方擁有讀心的能力。
「沒有,我可沒有讀心這種高大上且犯眾憎的能力。」
「不管怎麼樣,求求你了,這塊石頭對你來說只不過是無用的裝飾品,但對我來說則是關乎幾個至親的復活,你開個價,多少錢都行!」沉默了一會兒,他最後還是決定鼓起勇氣,打着親情牌試圖感動白墨。
「如果我不賣的話,樓上的人就會直接動手搶?」白墨抬起頭,看着二十七樓一群能力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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