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其實也清楚,白墨如果真的想要這麼一個位子,哪怕是不拿出所謂的玉璽去交換,單憑自己的面子刷個臉,又有誰敢不給這個面子。
這麼一問,無非是禮貌一下。
「這一票,給凡世帝國。」
「你真的要這麼做?」基爾科夫有些不解。
同樣納悶的,還有其他人,甚至包括拉姆多自己。
因為凡世帝國背後的支持者,正是以拉姆多為首的真修集團。
他們認為仙凡有別,修士應該從凡人的社會脫離出來,互不打擾。
而所有人都知道,拉姆多跟白墨關係極差,幾乎是到了生死仇敵的程度,於情於理,白墨應該都不會將這一票,也送到他的手上。
「他恨我而已,我又不恨他。」
「……」
白墨這話一出,他們覺得有那麼一絲難以置信。
一直以來,在聯邦所有還知道他存在的人心目中,白墨都是一個冷酷而瘋狂的形象。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不是在給人挖坑,就是在給人挖坑的路上。
有那麼一刻,眾人突然發現白墨有那麼一絲聖母了起來,竟然能夠寬恕這樣的仇敵。
但轉瞬之間,他們便讀懂了白墨這話真正的意思。
「一直都是他單方面打人,壓根就沒被打過。」
有熟悉道元紀前歷史的,回想起白墨跟拉姆多的恩恩怨怨,才想起來白墨全是壓着拉姆多打……
「你……」拉姆多氣得不行,但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才能渡過這尷尬的一幕。
自己眼裏的一大仇人,竟然從頭到尾就沒將他放在敵人的定位上。
「你既沒有傷害過我,又沒有使我損失什麼,我為什麼要敵視你?」白墨順手補了個刀。
「相反我還挺欣賞你才華的,你是我在神道修煉上見過的,天賦最高的人。」
「……」
白墨這樣一番話,嗆得拉姆多徹底的無言以對。
其他人也陷入沉思。
不是因為拉姆多的事,而是作為被白墨強行趕出地球的「難民」,他們或多或少都對這個暴君有些敵意。
結果今天一看,得了,單方面被虐的自己,壓根就連當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也有人鬆了一口氣。
「這是我留給凡世帝國的選帝侯信物。」白墨沒有管他們的想法,左手放到右肩上,輕輕地將右手「拆」了下來。
被拆下來的右手,斷口處沒有一絲血液的痕跡,只有一些幽藍色的電光在閃爍。
或者用斷口二字描述也不太貼切,因為斷口其實十分光滑,完全看不出來幾秒鐘前還是連在身體上的玩意。
斷開的右手似乎還擁有着自己的生命,五指開始併攏、拉伸,慢慢化成劍尖,一起拉伸,向着非人化轉變的還有小臂,至於大臂則向內收縮,很快變成了劍柄。
兩秒鐘不到的時間,從白墨身上脫落下來的右手,便徹底化成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劍。
白墨左手握劍,隨意地揮舞了兩下,壓根沒在意右邊空蕩蕩的衣袖。
「就叫寒光波動劍好了。」
面對這常人看來十分詭異的一幕,基爾科夫他們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為到達真仙層次以後,缺個手少個腿,就跟常人掉根頭髮差不多,更別說這還只是投影掉個手。
況且單是少個手也絲毫不影響真仙的戰鬥力,哪怕是最習慣物理攻擊的武道人仙,他們只要心念一動,也隨時能長出八隻手四條腿來使個八臂羅漢。
按照正常人類身體結構設計的普通武功,對於隨時可以長出十隻八隻手的傢伙來說,根本就沒啥意義。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八隻手,十六隻手。
……
「你給他吧。」白墨心念一動,左手輕握的寒光波動劍,便化作一陣波動消失不見,然後又重新出現在拉姆多身邊。
「沒有攻擊軌跡的劍?」拉姆多用手一抓,便將這寒光波動劍拿到了手上。
經過剛才幾秒鐘的調整,他已經將自己的情緒再一次完全控制住。
哪怕有再多的懊惱與悔恨,此時都毫無意義,只會影響重要的決策。
寒光波動劍在移動的時候,會以波的形式超高速接近,然後重新化為物質形態,出現在對手最為缺少防備的方位。
真仙之下的修士,基本不存在能格擋住的可能性。
唯有隨時能改變身體形態的仙級存在,才能以千變萬化的姿態,完全擋住來自寒光波動劍所有方向的攻擊。
凡世帝國是拉姆多在幕後操控的勢力,白墨便將這劍拋給了他,讓他來轉交給相應的人。
……
「給凡人一個世界罷,就叫化凡星好了。」白墨再次開啟了隨意命名模式。
「我會給他們二十艘大千領艦。」基爾科夫說道。
「你們每人安排點人,二十艘也差不多。」
聽到化凡星三個字,雲劫便想起了兩人在咖啡館時的對話。
他們建議每個想要晉升到五階的修士,都找個時間暫時封印掉自己的靈能,體驗一把普通人的「化凡」生活。
「化凡星從今往後,禁止顯現超凡力量,作為修士化凡區域對待。」雲劫如此補充說道。
按照基爾科夫剛剛的規劃,化凡星名字說是星,但實質上會是由二十個大千領艦內部空間聯合組成的世界,面積大概跟十個地球相當。
至於凡世帝國,只會是其中的一個勢力,暫時執掌代表凡人選帝侯一票的寒光波動劍。
日後倘若其他凡人勢力做大,這選帝侯的資格,同樣有機會易主。
……
太陰無相劍。
赤血玄光劍。
昊天雷火劍。
乾坤造化劍。
冥域夜帝劍。
天河倒傾劍。
在白墨這一把寒光波動劍出世以後,代表另外六位選帝侯勢力的佩劍也紛紛出世。
他們早就已經談好了,怎麼樣來分配其餘的這六個選帝侯名額。
白墨這以手化劍的操作大家都會,轉個眼其它劍便都整了出來。
畢竟以後是要放在自己勢力核心位置的權力象徵物,只有自己親手鑄造,才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後手在裏面。
「那麼,誰要來做這第一任的皇帝呢?」白墨用剛剛重新長出來的右手,輕輕摘下自己的頭,毫不在意地搓成了一頂帝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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