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自己親自上陣以前,白墨便做好了出現各種情況的後手準備。
他給自己的封印設定了一個自動解封的期限,二十年的時間,如果他還沒能夠堪破真我之謎,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的話,封印便會自動解除。
當然這僅僅是一道最後的保險線,白墨清楚自己比化凝境的靈能修士要強大很多,按照他們普遍情況設計出來的封印,根本就封不住他多久。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料,這道封印完全攔不住他的同化,他所附身的少年性情跟白墨一直極為相像。
哪怕沒有這次的刺激,解封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這就是普通人眼裏的世界嗎?」白墨用這具身體的眼睛觀察着周圍的一切,感覺有些不大習慣,整個世界的解像度像是一下子降低了許多。
從神念這個能力覺醒伊始,他便一直用這種更為超然的方式去感知環境。
對白墨而言,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才是真實,現在眼裏看到的,不過是一張省略了無數信息的簡筆畫。
「都死光了……」白墨逐漸適應了新的視覺以後,往廢墟里掃了一眼。
他在剛才覺醒的瞬間,因為忘記了主動收斂起自己的力量,一不留神將村子裏的建築都碾成了齏粉。
將村民屠殺一空的黑衣人,也順帶着死在了各種獵奇的幻覺當中,現場已經是雞犬不留。
「我算不算是被斬塵緣了?」少年模樣的白墨,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這個奇怪的方向。
他的原身白受體內白墨的影響,性情是冷漠到了極點,哪怕是居住的村子被屠了個乾淨也沒有多少的感傷,還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更何況現在覺醒以後,白墨變成了過去幾年記憶的旁觀者,白的全村被殺在他眼裏,跟看着電影裏兇殺案真的沒多少區別,頂多是真實程度極高。
而且屠村的兇手現在全部成了自己的手下亡魂,也算是給這些人報了仇,剩下的沒什麼值得留念了。
最後白墨一掌捲起地表的大量泥土,然後將所有東西撫平,像山泥傾瀉那樣掩埋了整個村落。
黑衣人也好,鄰居也好,原身的養父母也好,全部都消失在了黃土之下。
……
「真是一個人命如草芥的亂世。」白墨回想起被自己隨手丟在原地的那堆血紋刀後,不禁有了這樣的想法。
血紋刀的功能非常單一,每殺一個人進行血祭,就可以全方位增加刀主的一點素質,簡單粗暴。
而在黑衣人首領所屬的長樂教總部里,有着數以百計的血紋刀。
「他們殺的人是刀的養料,他們自己也是刀的養料,每把血紋刀依然是某種更上位的東西它的養料……」
白墨自己就有着不少培養專屬食物的功法,對這種套路自然是駕輕就熟。
一個有着世家背景的長樂教就能夠做到這種地步,背後明顯是有着更多有趣的東西。
「先往長樂教走一趟吧,算是這趟旅遊的第一個景點。」
地球上的改造計劃大概還需要十多年的時間,白墨現在回去也是無所事事。
所以他在這個世界玩上十年八年,順帶着完善晉升萬相境的流程,以及思考踏入萬相境後,下一步的方向。
……
「東南方向五千三百里似有寶物臨世,爾等前去探查。」
「是!」
「西南方向三千里有寶光現……」
……
白墨覺醒時無意識間引起的能量波動太大,引起了不少勢力的好奇,認為是有寶物出世,於是紛紛派人前去探查。
當然,這些跟他這個早已經遠離現場的始作俑者沒有多少關係了,白墨也不在意他們能在自己隨手擺出來的血紋刀陣里悟出些什麼。
……
「他們說得沒錯,這個身體應該是有着一種相當強大的血脈,竟然能夠承載起我接近萬分之一的力量。」
他一邊向着長樂教的方向走,一邊分析着體內的情況。
萬分之一這個數字看似微不足道,但實際上已經相當於地球上一個初入五階的靈能修士,他體內的全部力量。
每時每刻都被道化侵蝕着的白墨,在不斷失去情感的同時,力量的增長從未停止。
過去的十多年裏,相比起剛剛突破萬相境的時候,他的力量已經暴漲了超過二十倍,此時用抓星拿月去形容白墨也不為過。
在覺醒記憶後,他知道自己隨時可以撕裂這個身體,恢復到原來的全盛狀態。
但白墨覺得這樣還不如頂着白的馬甲,等到摸清這個世界的力量上限以後再作打算。
因為他不清楚,這個未知的世界有沒有類似天道的東西,專門追殺異世界來客,他是來旅遊,順便帶點「土特產」回去,而不是來戰天鬥地的。
「血脈是一回事,這個世界的人類結構跟地球人類的結構也很不一樣,經絡這種東西變成了一個肉眼可以觀察到的實體,真實地存在於身體內部。
而我們地球上的人類,則只有武道的修煉者,才能隱約地探查到身上某些隱藏的竅穴……」
……
「寒落城?」白墨抬頭看着眼前高聳的城門,一剎那間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影視拍攝基地。
他根據黑衣人首領的記憶,沿着長樂教的方向一路慢慢走了幾天才來到這裏,路上還隨手「度化」了幾隻蠢到要襲擊自己的怪物。
這個世界的野外並不太平,往來的道路上有着許多的危險,往往只有全副武裝的大型商隊,才能比較安穩地在城市當中穿行。
「鄉下小子,看什麼呢,要進城到後面排隊去!」一個守城的士兵上前說道。
白墨沒有理睬對方,直接在原地消失無蹤,嚇得上前的大頭兵連刀都拿不穩了。
「那小子肯定是妖靈!」驚慌失措的他跟身旁的同伴說道。
「什麼妖靈,你剛才面前哪有東西,我們都在奇怪你上去幹什麼呢。」
「小吳,以後站崗的時候別喝酒了。」老軍頭語重心長地說道,然後他又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來這個老人似乎是知道些什麼更深層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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