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武道的修煉倘若讓精神意志能夠脫離肉體單獨存在的話,那跟它們的存在形式也許就很相像了,我的白光也許可以參考這種紅光的構建形式。」
「因為蓋亞投放的噬靈,擁有超凡力量的人幾乎全部都離開了城市,零散地分佈在各個地方,如果要發動起義,進而控制所有城市的話,現在確實是最可能的時候。」
……
他跟紅世之徒的投影在信息層面戰得不可開交的同時,也在藉助新獲取到的情報,試圖將整件事情還原出來。
隨着兩人博弈漸趨白熱化,境界遠不如對方的白墨,開始感覺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在對方熟悉的信息世界跟這樣一個疑似資訊生命的傢伙戰鬥,確實不是一個好選擇。
然而這也是他能夠想出來的,唯一一個能夠真正防禦這等存在入侵的方法,物理防禦對它們來說似乎毫無意義。
同時從他身上湧現的白光,也跟紅光交織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試圖完成同化對方這個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道武雙修的白墨,用一方面利用天網主防,防止自己的思考信息泄露出去,以及竊取更多有用的信息,另一方面也在用代表自身武道意志的白光主攻,去對抗這個前所未有的強敵。
而與此同時,紅世的投影則像傳說中的天魔一樣,分身無數地出現在了各個地方,只不過對它而言,投影跟本體都是一個概念,其實沒有區分的必要。
富麗堂皇的夏宮中,玄華境的超凡者宋時邦,將床上幾個明顯是被嚇到了,顯得畏畏縮縮的赤_裸少女拉到自己的身後。
隨意地丟給她們幾張被子後,他也拿起了床邊的一件袍子披在了身上。
「你是什麼東西?!」他緊緊地盯着眼前這團突然從自己身上出現的紅光,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底細,以他強大的感知,能夠不驚動任何人就摸到這個地方的存在實在不多。
更何況現在正是特殊時期,頂層的那群人幾乎全都分散到了各自的度假別墅辦公,這樣一個不速之客,實在是讓宋時邦感到有些困惑。
作為華亞聯邦的高層,鍾愛享受的他在這些年間,耗費近百億在聯邦內部大興土木,修建了一座巨型宮殿,並且將它命名為夏宮。
這座以現代建築技術搭配復古設計,其內雕樑畫棟,到處充斥着古典氣息,佔地超過二十公頃,堪比古代皇宮的宮殿,一直是他最為自豪的東西。
窮極人類想像的各種娛樂設施都能在其中找到,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宋時邦一個人服務。
即使是在噬靈疫情肆虐的現在,也依然有着超過一千人在夏宮內維持着這個龐然大物的運轉。
「宋先生!」察覺到出現了異常情況,大隊持械的黑衣人以最快的速度從各處集結起來,趕到了門口。沒有對方的允許,作為手下的他們是不被允許進入睡房的。
更何況宋時邦根本就不需要什麼保鏢去保護自己,養着這些人的作用,主要還是為自己處理一些瑣碎的麻煩事,在華亞聯邦位高權重的他,背後通過重重代理,遙控着大量的黑色產業,他自然是不可能親自上陣,去弄髒自己的手。
「我沒事,你們都回去!」他直接下了命令。
「喔?」逐漸凝成一個紅色人形的紅世,扭頭看了後面一眼,然後有些東西就從房門外的黑衣人體內冒出來了。
「噠噠噠噠噠噠噠!」
「轟!」門外一陣衝鋒鎗掃射的聲音,接着加鎖的睡房大門被重重踹開,一群被紅光籠罩着的人,衝進了這個偌大的房間。幾個還在大床上的少女見狀,蓋在身上的被子捏得更緊了。
「誰讓你們進來的?!沒聽到我的話嗎!出去!」宋時邦隨手一扇,就掀起了一陣狂風,將他們吹得東歪西倒。
「紅色光輝?」看着這些手下身上的紅光,跟眼前的這個人形光團,他想起那個在全世界搞出了不少事的組織。
「我給予他們反抗的力量。」紅世之徒完全沒在意宋時邦的話。
「憑什麼享受的永遠是他,干黑活的永遠是我們!」
「已經有好幾個兄弟在處理完他的事情以後就消失了,說什麼死人才能保密,犧牲的總是我們!」
……
在紅色光輝的籠罩下,原本是宋時邦手下的黑衣人們,平日裏被暴力壓制住的不滿都被引爆了出來,原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的他們,一個個拿起手上的槍,不顧雙方差距就開始了掃射。
只不過這些子彈出膛以後,就開始快速地變慢,在離他還有好幾米的地方就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動能,區區子彈怎麼可能打得穿宋時邦體表的玄華層。
「狗,是不能反咬主人的。」他這次是真來火了,這些平時服服帖帖的手下,突然就像瘋狗一樣不顧一切。
宋時邦從來不是什麼聖母,他是華亞聯邦無數黑幫的幕後人物,心狠手辣的他面對叛亂,第一反應就是斬盡殺絕,更別說煽動他們叛亂的罪魁禍首似乎還在面前。
於是他不假思索地一掌拍向了這群人,另外加料的一掌則拍向了面前的紅色光人。
哪怕是有着體表紅色光輝的保護,面對這恐怖的攻擊,領頭的幾個黑衣人還是直接碎成了肉沫,就連骨頭也在恐怖的力量中被絞成了骨渣。
而緊隨其後的人則被高頻振動的力量撕裂了身體,完全不成人形,只有走在最後的幾個人,才幸運地在這一擊中活了下來,但也失去了大部分的戰鬥能力。
血漿肉泥,斷肢殘腿,都被這一掌掀起的巨大氣浪給拍到了牆壁上,渲染出了一幅血腥的抽象畫。
沒有超凡力量的普通人,即使是被紅色光輝加持到第二階的戰力,在三個層次的天塹面前,仍然是弱不禁風。
宋時邦的能力,天道極震,如果不是他擔心毀掉自己心愛的夏宮,這群人就連他的第一招都不可能接得住。
「毫無意義。」紅色光人任由這一掌將自己打得支離破碎。在他眼裏,對方就像猴子在拼命地扑打着水面的倒影,試圖將天上的月亮打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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