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但是沒有看到這位設計師。」李泰澤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原來真的是自己認錯了背影,世間面孔相似的人都有不少,何況一個背影,自己真的是神經了。
「她不會出席的,她說過她不會出席任何的公眾場合,她不喜歡被萬人追捧,她喜歡清靜。」娜娜解釋說,這也間接澄清了李泰澤之前對艾麗絲設計師耍大牌的誤會。
李泰澤此刻的心情特別的低落,感覺從未有過的疲倦。
「總裁是希望艾麗絲也到公司來嗎?」娜娜記得艾麗絲有說過她遲早會回國的,如果泰澤集團到時候能夠把艾麗絲聘請過來,那她又可以和艾麗絲在一起了。
「你能聯繫上她?能說服她到中國來?」李泰澤眼睛亮了一下,如果能把這個目前火熱的世界級大師請到自己公司來,那他的泰澤集團要打出世界一流品牌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能,但是未必能說服她,我可以試試。」娜娜是個聰明人,歷來不會把話說得太滿。
「好,那你聯繫吧,如果需要我親自出面的話,我可以隨時去里昂拜訪她。」李泰澤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心情比剛才好多了。
「好的,總裁。」娜娜心裏有些雀躍起來,要是能和艾麗絲同在一家公司,共同設計出最好的作品,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呀。
「不過,請娜娜總監暫時對艾麗絲設計師保密,不要說是哪家公司想聘請她。」李泰澤的心裏還留有一丁點的希望,他歷來面對任何事情都會先想到後果,這事兒也不例外,他知道假如那個背影是她,她知道是他的公司想聘請她,她是絕對會拒絕的,甚至又會一躲就三年。
當然,這份希望很渺茫,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有,因為他心中的那個女孩是那麼的單純稚嫩,怎麼可能會是世界頂級的服裝設計師呢?
他只不過是在心裏給自己一份安慰罷了。
「好,這個我能保證,實際上艾麗絲到目前都還不知道我就職於哪家公司。」娜娜爽快地答應了。
「很好,她會問就說暫時先保密,她感興趣的話該公司的負責人可以前去面談。」李泰澤這點信心是有的,他相信自己開的年薪足夠吸引這位世界級的大師。
「艾麗絲,祝賀你又得了更大的獎項!我要是在里昂就好了,我們又可以去巴黎瘋了。」娜娜對着手機爽朗地笑着,這是她女漢子的一面。
在里昂的時候,每次艾麗絲說她是女漢子,她就問女漢子是什麼?艾麗絲回答說是美女,她就特別的開心,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是呀是呀,可惜你不在我身邊,好遺憾吶。」潘璐心裏很失落,上次巴黎大獎安靜他們還在自己別墅里為她慶祝,這次管家大叔提議了,但是她拒絕了。
她知道安靜現在還在誤會她,沒有安靜的祝賀,怎麼慶祝都是不完美的,她寧可不慶賀。
「艾麗絲,我所在的公司的老闆想與你談談,他開出了天價年薪,想聘請你到我們公司來做首席設計師,怎樣?來吧!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娜娜每次想求潘璐什麼事的時候,總是這麼嬌媚的聲音,而潘璐每次都抵擋不了,會向她投降。
「娜娜,說實話,我也想回國了,可是」可是不想見到不想見的人!潘璐沒有說出來。
自從在這裏安靜對她一天比一天冷淡之後,她就想家了,無論自己在外受到任何委屈,父母家人永遠都不會嫌棄和誤會自己。
「那你就回來吧,我等你,好嗎?」娜娜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希望。
「娜娜,你是在哪家公司呀?」潘璐邊問邊在腦海里搜索着l市的幾家服裝公司。
潘氏做服裝行業最久,是l市服裝行業的領頭羊,更是l市數一數二的大公司,其他的幾家服裝公司實力也很雄厚,但是要跟潘氏比還會差一些。
「暫時先保密,我只能告訴你,我所在的公司是目前l市最大最具實力的一家服裝公司。」娜娜故作神秘地說:「你來了就會知道了,你一定會驚喜的。」
娜娜不知道潘氏集團是她父親的,而爸爸聘請娜娜過去也能理解,畢竟媽媽身體不好,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打理設計部的事,一定是這樣,自己的分析不會錯的。
l市最大最具實力的一家服裝公司?那不就是爸爸的公司麼?娜娜現在在爸爸的公司?那,是爸爸想聘請艾麗絲去?可是爸爸知道自己就叫艾麗絲的呀,難道爸爸以為同名的?還是不信這個全球有名的設計師是自己的女兒?
潘璐心裏突然生出一個好玩的念頭,她要給爸爸媽媽一份驚喜,給爸爸媽媽一份大禮。
「娜娜,我答應你回國,至於我接受不接受這家公司的聘請,到時候再說。只是里昂這邊的事我要先處理一下,最快也要下個月才能回去。」她認真的對娜娜說。
實際上她原本就打算近期回國去看望爸爸媽媽,因為爸爸公司的20周年慶到了,作為潘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她必須出席。
10周年慶典的時候,她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看着公司的大小董事們看她的眼神她還特別害怕。如今已經是一位響譽全球的服裝設計了,不知突然站在慶典上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艾麗絲!你說的是真的?」娜娜完全沒有想到潘璐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了,而且她還連總裁說的給艾麗絲的年薪數字都還沒說呢,她就答應了?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我是個隨便開玩笑的人嗎?」潘璐故意正色起來。
「艾麗絲,我太愛你了!」娜娜興奮得幾乎要大喊出來,潘璐想像着她在電話的那頭拽緊拳頭手舞足蹈的樣子。
掛斷電話,潘璐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是時候回國了,儘管只是回去一個月而已,但是她實在太想念家裏的一切了。
前天爸爸打電話來說公司20周年的慶典非她不可時,她就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總不能躲一生一世吧?
當初欺凌她的葉如雲和李泰澤之流,她已經不放在眼裏了,她再也不是那個綿羊般任人打罵、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如今還有什麼可害怕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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