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進場,馬上就要開始第一輪陣法比鬥了,這麼磨蹭!」
此時彭一山正與幾個熟人一邊聊着一邊走進園中,看到楊楓渾身血跡斑斑地倉皇跑來,身後不遠居然還有一個結丹九層的修士在追趕,他立時眉頭微皺催促了一聲,示意楊楓趕快進去。雖然他對楊楓的觀感很不好,但好歹對方也是陣道大會的參賽者,讓人這麼在大會賽場外追殺算個什麼事?
楊楓愣了一下,本來他已經看到龍飛他們了,正要招呼大家跟他一起逃命,彭一山這一說倒提醒了他。進了賽場身後追殺自己的汪文星必定不敢再動手,自己現在只是缺乏療傷的時間,藉助參賽的機會抓緊恢復下傷勢,大賽過後與對方再戰未必就會不敵,更何況他現在的陣道修為也的確急需得到提升。
「多謝前輩!」楊楓朝彭一山躬身一拜,身形直接向着龍飛他們電射而去。
「此子倒是有幾分能耐,區區築基三層的修為居然能夠逃過結丹九層的高手追殺。」彭一山打趣地跟身邊的朋友說道,心中對楊楓的看法卻沒有因此有所改觀。修為這麼低好高騖遠也就罷了,居然還這麼不知輕重敢去招惹結丹期的高手,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他好了。
汪文星遠遠看到彭一山在場就知道情況不妙了,拋開對方四級後期陣法大師和本屆陣道大會評委之一的尊貴身份不說,就說其結丹大圓滿的境界也不是他可以招惹得起的。不過他可不準備就這麼放過楊楓,對方顯然想要藉助陣道大會的庇護苟延殘喘,這沒什麼,不就是幾天時間嘛,他汪文星等得起,到時候一樣可以讓對方好看。汪文星現在更加傾向於楊楓背後沒有什麼大勢力,不然性命攸關之下他肯定早就報出來保命了。
「三弟你怎麼傷得這麼重?」龍飛一看到楊楓就關切地問道,此時誰都看得出楊楓的狀況很不好。
「沒什麼大礙,我們先進場吧,有空我再慢慢跟大家說。」楊楓匆匆說道。他不敢說出小許冬一家人已經全部慘遭橫禍的事,否則恐怕幾個兄弟們立時就會去跟廣華商會的人拼命。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眾人無暇欣賞沿途美輪美奐的園景,幾乎是一路狂奔地趕到了進行陣道比試的中央大廣場。此時場中已經是座無虛席,參賽選手的親友團和前來觀摩的各方勢力讓整個廣場到處都是人頭攢動,不過整體的秩序卻是頗為良好,並沒有想像中那種混亂不堪、人聲鼎沸的場面。
由於楊楓是參賽者,他可以直接從特殊通道入場,在跟通道入口處的賽會執事出示了參賽證明之後,他與龍飛他們再次分開了。
侯龍軍已經看到了自己宗門的結丹師叔和幾個師兄弟們,但他並沒有急着過去跟他們會合,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更應該跟幾個生死兄弟們待在一起。
這次陣道大會一共有1000多名陣法師報名參賽,他們將經過四輪艱苦的比試最終確定出本次大賽的前十強的歸屬。
「你是楊楓?」一個中等身材,稍微有點發胖的青年驚喜地說道。
「你是?」楊楓對這個身形有點印象,但一時就是說不上來對方是誰。
「冷星寒,安東城我們見過一面,多謝你的築基丹,家父如今已經築基成功了。」那青年一臉感激地說道。
「紅臉修士,哈哈哈,想不到我們在這裏又見面了。」楊楓開心地一拍對方的肩膀說道。他已經記起了當日安東城外紅臉修士孝子救父的故事,當時就想要跟對方結交一下的,只是冷星寒急着趕回去幫助父親築基兩人才匆匆別過。不過這冷星寒的臉白淨得很,壓根跟紅臉就不沾邊,當初他的紅臉只是一張隱匿法器面具的效果。
「家父築基成功後,我們去安東城找了你幾次想要表示一下感謝,結果都沒找着,好在今天終於讓我遇上了。」冷星寒笑道。
「肅靜!」一個威嚴的聲音迴蕩全場,讓原本有些吵雜的廣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老夫泰鼎散人,應老友之邀主持本次陣道大會,不勝榮幸。下面我宣佈,大比現在開始!請參賽的選手們請從右側入口進入第一關接受考驗。你們面對的將會是一個二級中期困陣,最快從裏面走出來的128人將進入下一輪,其他人只能遺憾被淘汰掉。」
說話之人是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修士,他身上的氣息十分柔和,但楊楓卻知道對方肯定是一名元嬰期的大修士,他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對方應該是元嬰初期的境界。
一千多名參賽的陣法師,能夠走出二級中期困陣的不在少數,但只有最先走出的前128人才有機會進入到下一輪,這就考驗大家的對陣法的理解程度和功底了。
楊楓一進入到這個困陣當中,就發現自己的神識被壓製得十分厲害,勉強只能延展出10米的範圍,這對儘快破陣可是相當不利的。他卻不知道其他築基期的修士在這裏能夠延展出來的神識根本就不會超過三米,即使極少數結丹期的陣法師,他們的神識也只是能探查到至多8米遠的地方,大家能夠發揮出來的陣道水平不足原來的六成。
畢竟已經是三級中期陣法師,楊楓很快就適應了困陣中的環境,他輕車熟路地邁動着步伐,七彎八拐不到五分鐘就從困陣中走了出來。可惜的是他不但不是第一名,甚至連前二十都沒有,搶先在他之前破陣的人當中,赫然就有鎖魂宗的那個魯永。
「這麼點能耐還敢參加陣道大會,待會兒你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魯永冷哼了一聲道,他當日見過楊楓一面,在葉家宅院裏主持陣法害得他與皇甫絕吃癟的想必就是對方了,他可不會放過任何打擊自己敵人的機會。
「你就是楊楓?」一個充滿敵意的聲音突兀地傳來,說話之人是一個面容俊美的年輕男子,他是汪文星的兒子汪冠玉。汪文星入場後特地秘密傳音叮囑兒子要小心楊楓,不料這倒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對於膽敢挑戰他父親和廣華商會權威的楊楓,他的心中早已將其列入到了自己必殺的名單當中。陣法大會總共有四輪,他有的是機會修理對方,當然前提是這個看起來陣道水平並不怎麼樣的傢伙能夠堅持那麼多輪。
「你是何人,莫不是汪星人?」楊楓在汪冠玉的臉上看到了汪文星的影子,心中已經猜測到了七八分,故意揶揄道。
雖然有些納悶楊楓這話說得有些古怪,但汪冠玉還是一臉傲然之色地說道:「不錯,我正是廣華商會分會主汪文星之子汪冠玉。」
楊楓笑而不語。
「你死定了,小子!」汪冠玉見楊楓無視自己,立即有些惱羞成怒地威脅道。
「蝶舞師妹,你果然最先破陣成功,看來這次陣道大比第一名非你莫屬啊。」
又一名修士成功闖出了困陣,他一出來就直接向着一直在角落裏低頭思考事情的一名紅衣女子興沖沖地走了過去。這紅衣女子大約十八九歲的年紀,擁有不下於姬夢芙和苗子彤的絕世容顏,只是骨子裏透着一種極為高傲的氣息,讓人看起來十分冷艷,不敢靠近與之搭訕。
「周師兄過獎了。」那名叫做蝶舞的紅衣女子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之後,就自顧繼續思索了起來。
火戎國有赫赫有名的絕色雙嬌,一個是來自鎖魂宗的大小姐萬雅清,另一個就是來自廣寒宗的蝶舞。兩人皆有令無數年輕男修傾心的絕世容顏,但蝶舞卻對自己的這個稱號極為不屑,她是陣道界千年一遇的天驕,並不是只有花瓶效果的嬌女。
「周師兄」討了個沒趣,但他似乎早已習慣了蝶舞的這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依舊是笑嘻嘻地走了過去,然後在與蝶舞相距一段距離地方站定,似乎這樣子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周世凱你個慫貨,追個妹子都怕成這樣,你陽華宗的的臉面估計都讓你丟盡了。跟你這種人齊名,我趙人傑真是不走運。」早前那些闖關成功的人當中,一名十分傲氣的青年滿臉不屑地衝着「周師兄」譏諷道。
被人在心愛的人面前公然數落,周世凱臉上頓時青一陣紅一陣,他離開了原先站立的地方,氣沖沖地向着趙人傑走了過去,口中一邊怒喝道:「姓趙的,我可沒招惹你,你別欺人太甚了!」
楊楓瞳孔突然一縮,他注意到這趙人傑身上的道服上所繡的一輪紅艷的驕陽,真是冤家路窄,對方竟然是烈陽門的人。
「你趙爺就喜歡欺負慫貨,你怎麼着吧,劃下道來我都接下了。」趙人傑依舊語氣囂張無比地說道。
「你!」周世凱幾乎就要氣炸了,揚起拳頭就要動手。
一隻手攔在了周世凱的前面,他竟然一時推動不開。
「周兄息怒,你先動手恐怕要吃大虧的。」楊楓淡淡地提醒他道。
周世凱突然醒悟了過來,趙人傑這是要激他首先動手,好被主辦方驅逐出場失去繼續參賽的資格,用心十分惡毒。
「多謝兄台提醒。」他一朝想明白,立即放棄繼續動手的打算,同時向楊楓一抱拳謝道。
趙人傑狠狠地瞪了楊楓一眼,兇巴巴地說道:「小子你哪門哪派的,膽敢管別人的閒事,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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