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咩, 有什麼辦法啦,人家要賺貓糧錢, 主子每個月的花銷可大了 這麼想着赫伯特暗暗鬆了口氣, 硬着頭皮定下心,給那一條條傷口抹上藥膏。
或許這是剛成年後的一些不可控制的反應, 赫伯特聽說過剛剛成年的雄性獸人在這方面有着異於常人的渴望和衝動。
之前沒有是因為自己常年在軍隊,幾乎沒見到過任何雌性或亞雌,而他這個自以為是裝模作樣的兄長難得對他毫無防備, 長得又像雌性!對一定是這樣。
赫伯特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定了定神後才開口道「米契爾」可真開口,又有一種羞恥感,讓他難以說下去。
賈利德等他露出為難的神情後才輕哼道「想要我幫你把這個得罪我, 算計我的人再救出火海?」
赫伯特停下手, 認真的注視着賈利德「這次我會吸取教訓。」
「與我何干?」賈利德絲毫不在意的輕哼聲「我再把米契爾留下,對我有什麼好處?再多一個人算計我?」說着賈利德輕佻的湊到赫伯特的面前,一把拽起他的前襟「更何況我的蠢弟弟應該比我更明白, 到底是誰,把他推入深淵的。
這人, 可不是我」
赫伯特並未立刻回答, 因為他知道是誰他一直尊敬敬佩的蘭斯元帥。
然而這位教導自己成長為人的蘭斯元帥,在這次的事件中卻並不如自己所知道的那樣果斷勇敢正直, 而是一直待在幕後,甚至在米契爾將被掃地出門時,他都不敢有任何擔當的站出來。
是的, 他不能站出來
他的父王科爾文曾說過,若蘭斯元帥承擔了這次的錯誤,那這件事的性子就不一樣了,甚至更惡劣了,蘭斯元帥必然會被拉下馬,再上台的會是誰,卻不得而知。
科爾文冒不起這個危,蘭斯元帥或許是為了大局,或許是為了別的,也不敢。
因此,這件事至始至終的替罪羊只有米契爾。
不,米契爾也不算是替罪羊,他不過是被人蠱惑了的蠢貨。
赫伯特並不願意在心裏這麼咒罵米契爾,但這是事實,直到如今米契爾怕是只覺得自己敗給了賈利德而懊惱,卻不會有任何後悔之心。
是啊,這樣的人賈利德如何會搭救?救下來豈不是後患無窮?赫伯特忽然覺得自己天真又可笑。
「求我啊。」賈利德捏住他的下顎,強迫赫伯特抬起頭,露出脆弱的咽喉。
為了這個動作,比自己這蠢弟弟稍矮的賈利德愣是站到了沙發上,把形象禮儀早就拋到腦後。
赫伯特被鬧翻的想要大怒,直接打開賈利德的手。
可定眼一瞧卻是一片雪白哦,也不算,還有兩抹桃紅。
頓時滔天的怒火都被一盆熱水剿滅
再回神卻發現眼前這個兄長想讓自己狼狽,自己都不顧形象。往日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德行,在此刻蕩然無存。
「求你?」赫伯特不知為何,總覺得心中多了幾分趣味。
「是的,求我!」賈利德認真的注視着赫伯特「求我,我或許還會良心發現的給你指一條明路。」
「若我不呢?」赫伯特似乎感覺到對方胸口傳來的熱氣,還有剛剛沐浴後的清香。
他這兄長到底用的是什麼沐浴露?赫伯特忽然有些好奇了呢。
「不?」賈利德恥笑「那就看着米契爾斷送前程,甚至丟了性命吧。」
米契爾若坐實了這些罪名,必然會被送到克律薩,那是關押重刑犯的星球,那有無窮無盡的礦要挖掘,而給予那些犯人的卻是最基本的工具,每天的飯食更是極少。
米契爾固然在軍部成長,但他並不是戰鬥系的,到那鬼地方可想而知。
所以這次赫伯特想來找賈利德最終目的是希望能免去米契爾的牢獄之災,至於其他用他父王科爾文的話來說,過幾年風平浪靜後,他有的是辦法把人繼續弄回去。
「哥哥,這是在威脅我?」固然如今被捏着下顎露出咽喉的動作令人惱怒,可現在赫伯特卻多了幾分玩味,仰着頭注視着他的兄長。
或許,自己在得到要的後,一把抱住這個愚蠢毫無防備的兄長腰來嚇嚇他,會很有趣。
賈利德根本不知道赫伯特大腦里的齷齪,否則別說和他玩玩了,直接玩死這個愚蠢的弟弟再說!
「你這又是求人的態度?」賈利德挑眉。
那笑容是赫伯特最討厭的,似笑非笑,仿佛暗藏着無盡的嘲諷和看不起的鄙視。
赫伯特根本沒有等到他想要的,而是直接用雙手扣住賈利德腰,摁在沙發上,整個強壯有力的身體壓在他自傲又自以為是的兄長身上,看到賈利德眼中閃過一絲慌張,這讓赫伯特心裏一陣興奮和激動,還有莫名的愉快以及品嘗到勝利的喜悅。
真是令人着迷的感覺
「或許,這才是我要求人的姿勢?」赫伯特享受着此刻反客為主的美妙,更是居高零下的欣賞着他那裝腔作勢的兄長的反擊。
「給我滾下去!」賈利德羞惱的呵斥道。
「如果,我說不呢?」熱氣鋪面而來,赫伯特愉悅的享受着此刻短暫的勝利。
「不?」賈利德危險的眯起雙眼,瞬間後腰發力,膝蓋踹向赫伯特的腹部,就趁着對方吃痛,猛然發力把赫伯特壓在身下。左手扣住他的咽喉,那雙漂亮的翠色眼眸嘲諷的注視着閃過一絲錯愕的赫伯特「現在覺得如何?學會好好求人了嗎?」
「作為我的兄長,哥哥是不是該以身作則先來教我?」赫伯特愜意的眯起雙眼,如今被壓在身下並沒有想像中的羞惱,反而多了幾分趣味,有意思
看着居高臨下的賈利德,赫伯特不動聲色的抬手撫過他纖細的腰。
「長兄如父,我會好好教導你這個不成器的蠢弟弟!」賈利德抬手就是一拳要揍。
赫伯特固然放鬆,可還防備着這個滿腦子使壞的兄長,單手抓住他的拳頭「嘖嘖嘖,這可不是好的教育方式啊,我的哥哥。」
賈利德輕哼聲,雙腿跪坐在赫伯特腰旁,一計不成又換一招,右手抬手就是一巴掌,看着被自己偷襲的赫伯特心情不錯的甩了甩手腕「這就是我教人的方法,你若不願意那就好好低頭,那我這做哥哥的也不必勞心勞力的再費盡心血的教你這個蠢弟弟了不是?」
被扇了一巴掌從小到大就沒人打過自己臉的。赫伯特這回可不是錯愕,而是不敢置信。
等回神看着那得意洋洋跪坐在自己身上的賈利德真是所有的怒氣都在瞬間消失的乾淨。
赫伯特捂着被打疼的臉頰搖頭失笑「那你要我如何求你?」這巴掌並不疼,甚至對皮糙肉厚的雄性獸人而言,不過是一個小爪子撩過自己的臉龐。
原先讓他憤怒的不過是賈利德的冒犯,但現在看着他那沒有往日禮儀,眼中又是燃氣一小團火焰的眼眸,實在生不起氣,這都第幾回了?今天就第二回了!
賈利德卻在此時傲然的起身,把凌亂的浴袍再次披上,嘲笑聲「這就要問您了,舉世無雙,聰明絕頂的赫伯特殿下,您又是否願意為了自己的親信付出什麼。」
若為了能好好的折騰折騰他這個兄長,他可是願意付出所有赫伯特眯了眯雙眼「你要什麼?」
「第四軍團的所有權。」賈利德冷笑聲「赫伯特你既然回到主星,那作為交換我是不是可以前往戰場了?」
「你能行?」赫伯特不是小瞧了賈利德,或許如他所言,在主星賈利德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在戰場賈利德卻毫無經驗可言,他不會輕易把那些士兵的生命交付到一個毫無能力,更沒有經驗的人手中白白斷送了他們寶貴的生命!
這是作為赫伯特的底線,更是作為一個軍人的責任。
「呵,你以為我會打沒有準備的仗?」賈利德輕哼聲,雙腿交叉的坐到對面的單人沙發上「伏爾泰回座位我的副將,諾菲爾會是我的軍師。」
賈利德的話讓赫伯特頓時驚的坐起身,隨即笑着搖頭「你什麼時候把他們拉到你的陣營的?」
「不過你們說,」費迪南德掃了眼這段時間互相之間越來越熟悉的同伴「我們的大殿下把他帶來是什麼意思?」
眾人紛紛停下手上的事,看向奧爾登,看着對方流氓的德行頓時露出慘不忍睹的神情「我可不希望這樣的人真跟我們一個陣營的。」
「可多分多家族實力雄厚,對大殿下而言」非常有利。
「那也可以不是這小子,多分多家的長子我也接觸過,是個嚴肅謹慎的人。」雖說過于謹慎多了幾分無趣,可總比這小子看着順眼。
「不過我們的大殿下可真是心大。」加爾·布魯笑着調侃「外界都滿城風雨了,奧爾登這小子怕也是來試探順帶看熱鬧的吧?可我們的大殿下依舊不為所動。」說着還嘖嘖了兩聲「真是讓人猜不透他心裏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查理·克雷加文嗤笑了聲「又不是大殿下惹得事,他為什麼要慌張還要想着給別人收拾殘局?」
這番話讓眾人心中微微安定,一個個心中各有所思的注視着奧爾登和賈利德·諾曼。
前者就算皮糙肉厚也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坐姿也越來越規矩,順帶沒好氣的瞪了眼這些人「迂腐!和我家老東西一樣。」每天都要規規矩矩的,把他大哥教的死板的和木頭沒什麼兩樣,沒勁。
奧爾登帶來的謠言在有心之下越傳越烈,甚至外界普通百姓都有所耳聞,本好奇,甚至還跑到官網下質問。
科爾文聽着手下的回報眉頭緊鎖,反問了句「這是二殿下那放出的消息?」
「是。」
科爾文本並不太支持這麼做,可若是他的二子赫伯特所謂的話目光沉了沉「給我先盯緊這件事,但不必阻攔。」
「是!陛下。」領命退下。
科爾文坐在空曠的宮殿內,目光眺望着遠方,許久重重一嘆「這次怕是要翻跟頭了吧。」
他並不看好赫伯特給賈利德潑髒水真會有用,特別是他長子至今沒有任何反應,必然會有後手。
訪團要離開前五天,兩方的外交官員再次陷入了各種事宜的洽談,協商等忙碌的瑣事中。
到是兩個主角賈利德卻能悠閒的帶着柯蒂斯能在主星到處逛逛,不必按照行程安排。
這幾天按理說不會有太多事,加爾、歐尼斯特等人本打算告退,可偏偏被賈利德一句話挽留「明日我們會去軍部參觀蟲族的研究和相關軍事研發。」
就算打算睡個懶覺的奧爾登都起了個大早,披上衣服就屁顛屁顛的趕來,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喜滋滋的招呼賈利德的侍從「今兒給小爺帶什麼早飯了?」
嘉利別彆扭扭的嘟嚕了句「百香草檸檬咕嚕雞。」
「哎呦,這道不錯。」奧爾登頓時眼前一亮「你個小亞雌手藝可真不賴,今後誰娶了你可有口福了。」
調侃的話讓嘉利白皙的臉頰越發紅潤,休得耳垂都泛紅了。
索亞看在眼裏固然不屑,可對大殿下的意思卻明悟的非常透徹,當即開口調笑道「可不是?我們家的嘉利又會照顧人,長得也是我們大殿下宮裏最好最出色的,脾氣溫順,又受過王后教養,不少少爺都借着我們大王子的名號來看嘉利呢。」
其實根本不是這樣,誰不知道大殿下宮內規矩森嚴?固然為人看着和藹,卻是極重規矩的。
可嘉利看不透這些,眼下反倒是心裏感激着索亞,拉了拉索亞的手,既害羞又不好意思的嘟嚕了句「別,別亂說,大殿下會不高興的。」
索亞不動聲色的甩開他的手,心裏又氣又怒,大殿下會不高興?你也太把自己當做一回事兒了吧,你還算個什麼東西?會讓大殿下不高興?!真以為伺候了幾年,自己就是個東西了?不過是吃裏扒外的亞雌而已!
宮裏缺什麼樣的人都不缺你這樣的!
心裏把嘉利罵了一遍,卻又驚訝又調侃道「大殿下哪會不高興?你若真找到適合的大殿下可為你高興了!他都說你年紀不小了若有中意的人的話,一定要和他說呢,大殿下絕不會耽誤了你的幸福。」
索亞看着嘉利一臉不知所措的喃喃了兩聲,又低下頭,露出那脆弱的神情,心裏才好受「好了,別太激動了,快去給奧爾登殿下把早餐端來,這還是你起了大早特意做的呢。」
「恩。」
旁人看着這叫嘉利的小亞雌低着頭匆匆去端早飯,只覺得對方是對奧爾登有意,眼下羞澀的。也就索亞心裏清楚呢,自己剛才那番話把這吃裏扒外的嘉利說的心裏委屈極了。
雖然嘉利有意奧爾登,但心裏何嘗不是希望賈利德大殿下因為他這番舉動幡然醒悟,明白自己心裏有他?
想到這,心裏滿滿的都是委屈和難受。
索亞居然說大殿下希望他能找到更好的歸宿?甚至默許了自己,自己和大殿下真的有緣無分嗎?大殿下真的一點都看不上自己嗎?
抹去眼角的水色,嘉利為自己委屈的都哭泣落淚了。
奧爾登其實也就是調侃着玩的,現在見大殿下身邊的侍從這麼說,才暗覺不妙,甚至大殿下都默許了,這可就有些麻煩。
心裏還沒想好對策,飛行器頓時已經落下,賈利德偕同洛納斯星球的親王柯蒂斯一同走出。
十步開外,赫伯特一身軍裝,肅穆冷峻,筆直的站在不遠處目光冰冷威嚴。
是的,是的!
賈利德背後那群雄性獸人一個個內心都快興奮炸了,王對王啊!今天這是。
賈利德殿下昨兒還特意提醒他們今天的行程,可不就是打算來收拾這個不聽話還盡給他添麻煩的蠢弟弟?
想想就刺激
此刻奧爾登都沒心思去管那個給他端來早飯的小亞雌,反倒是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赫伯特·諾曼。
在他心裏其實更看好這位二殿下,雖說現在二殿下還有些欠缺火候,可他們獸人本身更看重的就是自我實力!
二殿下血統純正,勢力強悍,固然現在對主星那些貴族缺乏了約束性,但沒關係這些可以靠後天學習。
實力的強弱,卻是先天優勢!
這點固然大殿下賈利德八面玲瓏,手段高超,可萬萬比不上赫伯特二殿下啊。
「日安親王殿下。」三人互相問安後,便開始了今天的行程。
賈利德跟隨者眾人的腳步,一同看那些蟲族的進化和歷史。
柯蒂斯親王所在的洛納斯高等文明那也有蟲族的侵略,所以對蟲族非常熟悉,但兩個高等文明不同的歷史和稍稍不同的作戰方式也有差異,從另一個高等文明的角度來了解蟲族,並從中瞭然如何對蟲族的戰鬥也挺有意思。
「昨晚有一小隊的蟲族騷擾菲爾星球,二殿下帶了幾個人把那百來字蟲族斬殺了,順帶還帶回幾個屍體完整的蟲族,給那些研究員。」洛克自豪的向柯蒂斯親王介紹「都是一些馬達蟲。」
馬達蟲是低等蟲族中最難對付的,他們速度快,體型巨大卻又靈敏,可偏偏防禦力也不低。
賈利德敏銳的從柯蒂斯親王眼中瞧出一絲讚許,便順水推舟道「我們何不去看看那些屍體,看看我這弟弟如今有多強大。」
「這些蟲族屍體有什麼好看的。」洛克大大咧咧的撓了撓頭「那些研究員還在解刨呢,怪血腥的。」
若只是這樣到了罷了,洛克隨即一臉大驚小怪道「哦對了,大殿下都沒怎麼出過主星,更沒上過戰場所以沒見過蟲族吧?怪不得好奇呢,我們都看厭了。」
賈利德喝了聲「是啊,我從未上過戰場。」目光如同兩道冰冷的寒光「至於為什麼我想赫伯特你比誰都清楚吧?」
賈利德在政治上,社交上的天賦讓科爾文顧忌,對軍隊這邊越發嚴防死守。
不論大小戰役都不給賈利德前往的機會,絕不讓他插手軍部。
政治方面已經沒辦法控制,但軍部不能讓長子染手。
赫伯特·諾曼的確有缺點,是在政治的明銳度和對那些貴族的手腕遠遠不如長子。但科爾文和蘭斯本就不屑貴族和世家,其他那些自認為赫伯特回到主星要不了多久也能熟悉並掌握。
所以在他們眼裏,赫伯特是優秀完美的繼承人,沒有任何的缺點。
而賈利德·諾曼如今只有雙s,說不上特別優秀,但在戰鬥力方面遠遠比不上赫伯特·諾曼,他的弟弟。
不過賈利德既然能年紀輕輕就把絕大多數的貴族世家籠絡,軍部是半分不敢讓他染手。對那些貴族,世家老傢伙們,賈利德都能遊刃有餘。若讓他對那些心性直率的戰士呢?更何況,科爾文不敢讓賈利德有任何獲得軍功的可能!
赫伯特·諾曼過去不明白,但在主星已經有幾個月他如何看不透?
眼下見自己的人居然嘲諷賈利德,惹來賈利德的怒火,心裏卻有了一絲微妙的愧疚
柯蒂斯原本的讚許頓時褪去,冷漠傲然的挽上賈利德的手臂「賈利德王子你不必難過,為了這些人不值得令你憂愁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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