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由此看來, 這完全就是一個測試耐力的場景模擬。
秦簡之閉上了眼睛, 陽光太過強烈,即使閉上眼也是一片朦朧的血色。
他也想看看自己能堅持多久。
在秦簡之閉上眼的同時,嚴景站了起來。
秦簡之看不到他,他卻一直都在身邊。
他俯下身,在秦簡之乾裂的唇瓣上虛虛地親吻了一下,看着毫無知覺的雄蟲,轉頭離開了。
他跳轉到了另一個人的測試現場。
李觀眠的身影出現在茫茫沙海中, 與其他人不同,他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不適感, 周圍的熱氣對他似乎沒有任何影響,他就像走在林蔭小路上一般在沙海中漫步。
嚴景興致勃勃地看了一會兒,將數據微微調了一下, 李觀眠身邊的熱氣就變得越發蒸騰了起來。
但對方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連鬢角的髮絲都顯得那麼清涼,沒有一絲汗水。
他還想再試試, 但就在這時,李觀眠突然停住腳步, 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目光里沒有疑惑, 而是直接地——銳利地看向了這裏, 就好像看到了嚴景一般。
嚴景確信自己依舊是透明的,但還是不由得一驚, 快速退出了場景。
眼前是熟悉的教室, 李觀眠猶如實質般的視線依舊清晰。
嚴景吐出一口氣, 瞳孔逐漸深沉起來,一抹笑容出現在他的嘴角。
「你果然有這個……」
他喃喃自語,臉上的神情迅速變化:「不,沒有足夠的證據,或許只是忍耐力足夠高,也有可能是直覺較強,但這的確超出了正常範圍——簡之也超出了範圍,不過他沒有不對……」
他說着一些誰都聽不懂的話,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一個學生掙扎着呻、吟出聲,從虛擬場景中退了出來。
嚴景迅速地從思考中抽離出來,給學生遞去一杯水。
對方很懊惱地說:「我是第一個退出的嗎?」
「沒錯,」嚴景慫了慫肩:「三十二分五十七秒,你的成績。」
學生喝下水,蒼白的臉色紅潤了些,但沮喪之意更明顯了:「我原本以為能有一個小時的!」
人生總是有這麼多的錯覺,嚴景笑眯眯地想,好歹沒有再接着打擊他的學生。
在接下來的十分鐘內,陸陸續續又有□□個學生退了出來。
又過了十幾分鐘,還在模擬場景里的已經寥寥無幾,嚴景數了數,還有四個學生沒有出來,而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按場景里的時間計算,他們已經堅持快一天了。
「嘖嘖嘖,我以前一直以為雄蟲是很嬌弱的。」一學生捧着水杯搖頭嘆息,在這幾天裏,他徹底知道了什麼叫「實踐出真知」。
一個雄蟲就算了,還不止一個,兩個都比雌蟲能打,這還讓不讓他們活啦。
——當然,還是有正常的雄蟲的。
他看了眼姍姍來遲的林業,他臉上還帶着睡覺壓出的紅印。
幸虧大部分都是這樣的。
……
嚴景估摸着時間,感覺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就有點危險了。
全息場景原本就十分考驗大腦,因為沉迷全息遊戲不肯下線最後導致的腦癱不在少數,更別說是如此艱難的測試。
——原本目的也不是為了讓他們苦苦支撐。
嚴景走到仍舊閉着眼的學生身邊,一人一個手刃利落地拍暈了他們。
外部的強制性退出只有擊暈一個辦法,否則極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但李觀眠在他的手還未落下時便睜開了眼睛。
嚴景從容地放下手:「看來你不需要我的幫助了。」
李觀眠則是第一時間轉頭看向秦簡之,在看到他臉色蒼白暈過去的情況後微微睜大了眼睛。
就像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一般。
他在驚訝什麼呢?
將一切收入眼底的嚴景什麼也沒說,隨口扯了幾句像模像樣的話,這節課就結束了。
——————
秦簡之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寢室里,耳鳴讓他不適地甩了甩腦袋。
「蘋果要吃不?」
一隻手捏着個蘋果遞到他面前,那蘋果被削了皮,看得出來削皮的人技術很好,光滑又勻稱,沒有一絲磕碰。
秦簡之接過蘋果,轉頭看見嚴景正捏着蘋果皮的一端提起來,愉悅地欣賞着自己的成果。
「實際上蘋果皮營養比較豐富。」秦簡之咬了一口蘋果說。
「……你要吃嗎?」嚴景愣了愣,將手裏的皮遞給秦簡之。
他的樣子看起來真無辜。秦簡之板着臉欣賞了下雌蟲難得怔住的表情,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
「……」
嚴景哭笑不得地看着幼稚的雄蟲,湊上去親了親他還帶着水光的嘴唇。
「你不是不會下廚嗎?刀工這麼好?」秦簡之吞下蘋果,有些奇怪地問。
嚴景像是沒料到他會問這個,想了一下說:「我以前就很想試試這樣——從頭到尾完美地削出一段蘋果皮來。」
「但是總是沒有機會。」嚴景笑了笑,歪着頭把玩手裏的水果刀,「後來終於有機會了,就搬了一箱子蘋果,削一個下午,吃了一天的蘋果。」
他的笑容裏帶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秦簡之很不喜歡。
他打斷了嚴景的話:「對了,課上那測試怎麼樣了?」
「你,李觀眠和另外兩個學生呆了一個小時,我怕出事最後一起打暈了。」
「哦……」
秦簡之撇了撇嘴,頗有些不甘——這次還是沒能分出勝負來!
「沒事,很快你們就要到真正的野外去了,到時候再比也不遲。」嚴景悠悠地說。
秦簡之沉默了一下,將手裏的蘋果放在一邊,伸手勾住了嚴景的下巴,他看着嚴景漂亮的眼睛,十分認真地說:「嚴景,我和李觀眠你覺得誰比較好看。」
這是鬧的哪一出?
嚴景覺得這姿勢十分的詭異,讓他寒毛直豎:「……當然是你好看啊。」
然後他就感受到了秦簡之莫名的——突如其來的好心情。
很快他恢復了往日的正經,低頭又啃起了蘋果,只有微微翹起的嘴角與平日裏不一樣。
………………
嚴景慘不忍睹地捂住了臉——
幼不幼稚啊你!
明亮的醫院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氣味,來往的人熙熙攘攘,一群身穿莫西學院制服的雌蟲穿過門,閒聊着離開。
「昏迷了也很帥氣啊。」
「醫生說還要睡一會兒,可惜啊。」
「……一睜眼愛上第一個看到的人這種事,你是童話看多了嗎?」
「滾滾滾。」
……
在他們離開後,一個身影從一側的門轉了出來。
他的步伐很快,面無表情地與這群雌蟲背道而馳,在他的手上還綁着白色的繃帶,隱隱有血跡滲出。
嚴景推開門,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秦簡之的臉色因為失血而蒼白,和床單的顏色近乎一致,偏偏他的頭髮又黑得驚人,看起來黑白分明,乍一眼看去跟水墨畫似的。
嚴景將手裏提着的籃子放在角落裏,這裏已經被花籃和水果籃擠滿了——他走上前,俯下身,細細地看着秦簡之的模樣。
雄蟲看起來好像睡着了一樣,一如每天看到的,但難得的帶上了一絲脆弱,嚴景看着他形狀美好的唇瓣,挺直優雅的鼻樑,還有那長長的,濃重的睫毛,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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