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經過了兩天恢復,鄭氣色好了很多,但他這條腿就算治好了,也無法擺脫跛子的命運。
楚天,每當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內心就充滿了怒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小子,在學校混得風生水起,再一想到自己是鄭家少爺,心裏就有着極大的反差。
而也是這個小子,還打斷了他的腿,這口氣,咽了這麼幾天,依然無法咽下。
大哥鄭凱因為自己的事來了,鄭也非常放心,只要大哥出馬了,楚天就必死無疑,但是大哥給他交代的事情,他沒有忘記。
鄭也知道,當務之急,應該將那三個陰他的雜種找到,他恨楚天,更想弄死強子三個雜碎。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馬哥提着一個水果籃走進來,「怎麼樣,好些了嗎?」
「馬哥,是你啊,我好很多了。」
看着鄭的腿,馬哥感嘆了一聲,「沒想到他這麼狠。」
「楚天那雜種,老子遲早讓他連本帶利的還回來。」鄭緊咬着牙關,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憤怒。
「好了,你現在生氣也沒用,好好休養才是主要,警方已經在通緝強子三人,等找到他們,對你就有極大好處。」
「我知道,馬哥。」
「兄弟,現在是多事之秋,整個豐城市都因為這件事躁動了,馬哥能幫你的不多。」馬哥表現得衣服遺憾的樣子。
鄭卻擺擺手,「馬哥,你這麼說就太不拿我當朋友了,你幫我的已經不少了。」
其他的小事就不說了,但論牽線北天王這件事,馬哥就幫了很大的忙,只不過一切生得太巧了,還沒有等到他對楚天下手,已經被楚天先找上了。
「不論怎麼說,我也會動用我的關係幫你找強子三人,你安心養傷,其他的別管。」
「好的,馬哥。」
拍了拍鄭的肩膀,馬哥站了起來,「好了,我就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嗯。」
在出門的時候,馬哥正好碰到進門的鄭凱,兩人都是一愣,鄭凱微笑着點了一下頭,馬哥也回應,然後離開。
走到床邊,鄭凱忍不住好奇問,「小,這個人是誰?」
「是我朋友,叫馬泰。」鄭道。
「什麼來頭?」
「做點小生意,認識有段時間了,關係比較好,知道我受傷了,來看看我。」鄭並沒有感到任何不對。
可是鄭凱不是鄭,對這個馬泰有了防備,當然,他沒有點破,也沒有多問什麼。
「大哥,有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
「那三個混蛋,抓住了他們,一定要宰了他們。」鄭一拳打在床上,憤憤不平。
鄭凱皺眉,「冷靜,忘了我給你說的了嗎?」
「我知道氣不過,大哥,你放心吧,我又分寸的。」一個堂堂的鄭家少爺,被幾個小混子陰得這麼慘,他肯定氣不過。
「想要吃什麼告訴外邊的人就是,我先走了。」
鄭凱並沒有呆多久,他心裏一直在尋思剛才所見的馬泰,不是他多疑,這個人出現在鄭身邊,真只是單純的朋友?
走出醫院,鄭凱坐在車上安靜的抽了一支煙,然後才開車離開,他沒有現,在不遠處,一輛車內,馬泰一直注視着他。
「鄭,鄭凱,呵呵呵。」笑完之後,馬泰撥通了一個電話,說道,「可以開始了。」
……
警局。
楚天已經被關了三天,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能夠忍受寂寞三天,要是以前,早就無聊死了。
「喂,那個誰,不如咱們來鬥地主吧,我看你們這樣守着我也夠無聊的。」
兩個守着楚天的警察當即懵了,這傢伙真不知道是什麼怪胎,還有心情找他們鬥地主。
「要不咱們猜拳吧。」
「實在不行,咱們玩猜謎語遊戲,這總行了吧。」
「喂喂喂,別走吧,你們陪我玩會兒唄。」
「靠,不玩就不玩。」
這三天時間裏,楚天除了修煉的時候安靜,其餘時間都跟一個話嘮似的,對於看守他的人來說,完全是一種折磨。
門又被推開,進門的不是之前的警察,而是金萬全,可楚天並不是認識金萬全。
「楚天。」
「咋了?」
「我們聊聊吧。」金萬全坐下來,掏出一支煙,示意楚天要不要,卻被拒絕,然後自己點上了一支,「你打斷了鄭的腿,現在情況越來越對你不利,鄭渡過了危險期,鄭家卻要求對你嚴辦,我們也頂着很大的壓力。」
這傢伙什麼意思囁?
楚天眼珠一轉,嘴上卻帶着無奈,「打都打了,還能怎麼辦,鄭家家大業大,真要弄死我,那也沒辦法啊,你說是不。」
「當時你太衝動了,要是其他人還好處理,鄭是鄭家第三代非常看重的子弟,鄭家不會輕易罷休,像這類大家族手眼通天,能量極大,我們也很被動。」
「大叔,還不知道你是?」
前三天,看守自己的人不怎麼理睬,突然來了這麼一個人和自己嘮叨這些,楚天可沒有那麼傻。
「我叫金萬全,是豐城市警察局副局長,也許你不知道,老鍾因為和你有關係,已經被勒令迴避了,其他人想見你也根本不可能,哎。」嘆了一聲,金萬全繼續說道,「你為我們警局立過功,就我們當地警方,其實每個人都不希望你有事。」
楚天嘿嘿笑道,「你們還算有點良心。」
「可現在我們也沒有辦法,你進去的幾率很大,警察部上面來人,加上你是公然的重傷害,就連薛隊長也不敢來硬的,你在裏邊倒是無所謂,外邊陳家,白家,老鍾,薛隊長都在想辦法,可這次警察部下來的人是鄭家的人,鄭的堂哥,所以……」
聽着金萬全這些話,楚天換了一個姿勢,「老金,按照你的意思,這個鄭家是鐵了心要弄我進去囉。」
「沒錯。」
「可是鄭打人在先,要說重傷害,他也脫不了干係吧,呵呵,秉公辦理,他也一樣進去,難道大家族的人就可以無視法律了嗎?」
金萬全點頭,「話雖如此,可是現在將舒明打進醫院的人始終了,你知道始終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我們明明知道是鄭指使的,卻拿他沒有辦法,沒有證據,就不能對他怎麼樣,而你不同。」
「該死的,看來我的確是衝動了,不過老金,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楚天一本正經的問。
金萬全沒有立即回答,臉上反覆呈現了多種表情,大約沉默了兩三分鐘,這才說道,「頂多再過一天,要是找不到證據證明是鄭指使人打傷舒明的,你的事就要開庭了,鄭家給了很大的壓力,脫不下去了。」
「所以,你會被判刑。」
「啊!」
「那怎麼辦,完了完了,我一個人被關進去,很冤的。」楚天表情的非常精彩,拉住金萬全,「老金,你可得幫幫我。」
「我能幫你的很少,包括老鍾,我們的權力實際上已經被架空了,除非……」說到這裏,金萬全停頓了下來,「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你快說啊。」
「你先進去。」
「我靠,你的意思,讓我認罪啊,這就叫辦法嘛。」楚天白了一眼,心中卻冷笑,該死的老冰棍,給老子打感情牌,想騙老子是吧,詛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十九代。
金萬全嘆息了一聲,「這是唯一的辦法,現在只有想辦法冷卻鄭家的怒火,等這件事過去之後,再想辦法翻案,只要鄭家的人走了,以陳家和白家的關係,要給你找點證據是不困難的,但這需要等。」
摸了摸鼻頭,楚天道,「那我不就是要關進去了,可這要關多久啊,這三天我的已經煩了。」
「長則三個月,短則一個月吧,總不能前腳關你進去,後腳就放出來吧,其中很多事還需要去周旋的。」
楚天故作思考,捏住了下巴,「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哎,咱們這些小人物,在大家族眼裏就是一個屁。」
「那不是,那些該死的大家族鼻子都快翹上天了,哪裏會明白我們的苦楚,只可惜,這些大家族,一般人根本得罪不起的。」
「哼,遲早有一天,老子要找回來。」哼了一聲,楚天抖眉,「老金,謝謝你啊,特地來跟我支招,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你放心,以後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我和老鍾是老夥計,他讓幫的忙,我怎麼都得幫,再說了,上頭下來的人忒不是東西,根本不將我們地方警局的人當回事,老子也不爽。」金萬全不悅的道。
楚天心中一樂,繼續陪着金萬全演下去,「那現在怎麼搞?」
「這樣,我去整理罪狀,咱們走個形式,然後送你進去,你進去之後得安分點,可別鬧出其他什麼亂子,我和老鍾想辦法支開鄭家的人,等鄭家的人一走,我們就給你弄一些證據,放你出來。」
「那敢情好吧,謝了謝了,你快去準備吧。」
「好!」
等金萬全轉身,楚天眯起了眼睛,心中罵道,老冰棍,老子記住你了,金萬全是吧,副局長是吧,哼哼。
很快金萬全就拿來了所謂走形式的書面文件,道,「小楚,你在這裏簽個字就行了。」
小楚,還真會給老子套近乎。
「這裏啊,那好。」楚天抓過筆,就要寫上去,金萬全嘴角卻勾勒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
可筆尖剛剛杵上去,楚天又抬起頭,「老金,你是不是在騙我啊,萬一我簽了字,就真的進去了,關我十年二十年怎麼辦,我還想找老婆呢。」
「小楚,你就算不相信我,那也得相信老鐘不是,這是我們共同想出來的辦法。」
楚天哦了一聲,然後埋下頭,唰唰的寫上了字,然後遞給金萬全,「老金,搞定了。」
「好,我這就去辦。」接過了罪狀,金萬全笑容更勝,可當看清楚上面的字時,臉色瞬間一變。
因為上面寫着,老冰棍,想騙你爺爺,滾你麻痹!
碰!
在金萬全抬頭之時,一個拳頭向他飛過來,眼前越來越好,在感覺到疼痛的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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