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離開了警局,立即找到了鍾瑾,剛才和楚天見面,雖然那傢伙還是嘻嘻哈哈的,可有一句話卻記得。
楚天說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楚天為什麼這麼說呢?
而且楚天為什麼甘願留在警局,要是以他以往的性格,早就大鬧警局,逃之夭夭了。
所有的事都和以前有所背離,不得不讓薛寧想問題。
還有,她只知道楚天將鄭打成了重傷,前因後果卻還不是很清楚,也許這裏邊還有其他事。
「是你!」鍾瑾看到薛寧時,明顯有着吃驚,可很快就想到薛寧曾經強硬的要求楚天加入特勤局。
楚天現在攤上了事兒,薛寧就來了,她絕不是來看熱鬧的。
現在她,她父親都顯得很被動,薛寧的到來,讓鍾瑾看到了希望,特勤局權力極大,說不定真能夠幫上楚天,目前情況對楚天極為不利,只要有一線希望,都不能放棄。
「鍾警官,我們談談。」
見薛寧主動開口,鍾瑾點頭,「好!」
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鍾瑾將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薛寧聽完後,深皺起了眉。
「我去過警局,試圖將那混蛋帶走,卻被擋住了,如今連警察部介入了,來豐城市的是鄭家的嫡系,鄭大伯的兒子,即使是我也不能強來。」對此,薛寧感到無奈。
聞言,鍾瑾着急起來,「那怎麼辦,連你也沒有辦法,難道就真不管了嗎?」
「當然不是。」
一愣之後,鍾瑾認真起來,「那你說吧,只要能做的,我一定去做。」
都是聰明的女人,薛寧說了自己也沒辦法直接帶走楚天,可她現在找來了,就肯定還有其他辦法。
「我調查過,楚天之所以將鄭打得這麼慘,是因為鄭將舒筱的哥哥舒明打成了重傷,差點還死了。」
「對,就是這樣。」
薛寧也點了點頭,黛眉緊蹙,「那你想想,鄭才二十歲左右,就算是鄭家子弟,要公然這麼做,還是沒有這個膽量的,大家族也有敵人,要是被對手抓到了把柄,會很麻煩。」
「也就是說,鄭沒有這麼蠢。」
「對!」
之前鍾瑾因為和李軍民的矛盾,才被調離了緝毒隊,作為一個緝毒隊的警員,長期都和狡猾的毒販交鋒,偵查力沒的說。
一聽薛寧的分析,鍾瑾已經想到了,「你該不會告訴我,是有人在故意整鄭吧。」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那三個找過舒明麻煩的人也許就是受了人的指使才這麼做的,如果這種假設成立,就有一個人希望利用鄭家來對付楚天。」薛寧繼續做出了分析。
鍾瑾一臉嚴肅,「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找到那三個人。」
「那三個人一定要找,他們要是被鄭家先找到,並且滅口了,到時候鄭家會推得一乾二淨,死無對證,沒有了事件的起因作為支撐,楚天就會更麻煩。」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申請通緝令!」
「不行!」薛寧制止了起身的鐘瑾,「要抓人只能秘密進行,如今鬧出這麼大動靜,你以為他們傻啊,肯定早就躲起來了。」
鍾瑾又變得着急,剛準備說話,薛寧卻先說道,「真要是有這麼一個人故意在推動,我還在擔心另一件事。」
「什麼事?」鍾瑾追問。
抿了抿嘴,薛寧長呼一口氣,「我擔心那個人還會加劇事態,讓鄭家變得更瘋狂,也讓楚天變得更瘋狂,讓雙方達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說着,薛寧凝重的看着鍾瑾,「楚天的性格你了解,他很護短,如果再出一點什麼事,你認為他會安分的在警局裏呆着嗎,他要是敢硬闖出來,就會再加上一條畏罪潛逃的罪名。」
「該死的混蛋,手段真毒。」鍾瑾罵道。
「現在不管其他的,我們要儘快做準備,第一,我們都要行動,儘快的找到那三人的行蹤,第二,嚴密的盯着鄭,謹防有人會對他下手,第三,還有就是舒筱一家。」
薛寧能在九處擔任一個行動隊隊長,絕不是浪得虛名的,除了個人戰鬥力強,領導能力也強,作為一個領導者,心思非常縝密,處事決斷。
而後,兩女兵分兩路,各自動用自己的方法進行計劃。
某處,和強哥接觸的那個男人,抿着紅酒,玩味的看着月色,事態正在按照他所預計的那樣,逐步的進行下去。
整個世界從開始就是他在推動,展到現在,他非常滿意,可遊戲要繼續玩下去,還需要來點更猛的。
感覺到了身邊有人,男人側頭,放下了酒杯,「怎麼樣?」
「特勤局九處薛寧來了,剛和薛冰見面了,已經分頭行動,開始找那三個人。」
「嗯,鄭凱的動向呢?」
「鄭凱也在搜尋那三人。」
男人笑容更勝,「你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別急着亂動。」
「是。」
都下屬走後,男人重新給自己倒上了一些酒,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一方要保住那三人,一方要滅口,呵呵呵,這場遊戲越來越好玩了,北天王,你也會不甘寂寞吧。」
北城區,北天王答應了鄭萬海要除掉楚天,但現在楚天被關押在警局,此事茲事體大,貿然的去警局殺人,他還沒有這麼蠢。
他需要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再動手。
道上永遠是消息傳播的最快的渠道,強子三人已經被多方進行追查下落,除了鍾瑾和薛寧,白家,陳家都有人在打探消息。
「阿豹,有消息了嗎?」
豹哥搖頭,「大哥,那三人就像人間蒸了一樣,強子的其他兄弟已經被我控制起來,可他們也不知道強子三人的下落。」
「是嗎?」北天王蹙眉,跟着又問,「上官輕柔那女人有什麼異動?」
「暫時沒有,不過……」
見豹哥猶豫,北天王神色進一步沉下,「怎麼了?」
「那女人手下的人已經開始躁動了,大哥,你對她的幾個心腹滲透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北天王站起來,來回的踱步,最後才看向了豹哥,嚴謹的說道,「暫時別亂動,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很多眼睛都盯着豐城市,注視着鄭家和楚天的交鋒,我們可不能中了計。」
中計!
顯然,這兩個字讓豹哥有點疑惑。
「要是沒有楚天這事兒,一切可以按照原計劃進行,但現在事情鬧大了,咱們就得謹慎點,你想想,上官輕柔那女人為什麼沒有任何動靜,在我們強勢押近之下,居然還忍得住?」
豹哥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老大,你是說,上官輕柔是故意的,她有什麼預謀。」
搖了搖頭,北天王道,「是不是有預謀我不確定,現在那女人故意示弱,又在鄭家和楚天的事撞上的同時,她是巴不得我們動手,一旦我們動手了,就會撞在風口。」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沉思之後,北天王道,「繼續尋找強子三人,找到了就給我……」頓時,眼中寒光畢露。
「我明白。」
北天王能從一個草根混到現在,還成為了一個修煉者,建立了龐大的勢力,豈會是一般角色,知道在什麼時候做什麼選擇。
……
喧囂的黑夜,永遠隱藏着兇險,儘管目前還沒有爆出最強的風暴,暗涌卻越來越厲害。
外邊已經熱火朝天的時候,楚天仍然屁事沒有的被關着,在沒有抓到另外三人,沒有將事情前因後果的擺在枱面上時,他就不會有宣判結果。
鄭家要弄死他,就會想辦法弄死那三人,抹掉鄭指使人打人的事,斷了這個鏈,他的暴力就會被加大化。
表面上嘻嘻哈哈,張揚囂張的楚天,的確還有另一面,也有着聰慧的一面,李老說得沒錯,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面,也有另一面,藏着一些秘密。
囂張跋扈,神經質的楚天,又會是一個真正的笨蛋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個晚上,金萬全的人,鍾鳳年的人,鍾瑾,薛寧,白家,陳家,鄭家,還有北天王,所有人都在尋找強子三人的下落,因為,這三個人是接下來的關鍵,活着也是關鍵,死了還是關鍵,生與死需要確定。
除了他們,還有另一個人,一個看上去邋遢,滿臉鬍子茬的男人也注視着豐城市的動靜。
華夏有句名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論是想置人於死地的一方,還是想單純將人找到的一番,都是局中之人,只有跳出來,才能看得更清楚。
這個邋遢的頹廢男人,就是一個局外人。
灌了一口酒,邋遢男放下了紅外線望遠鏡,擦了掉了嘴邊的酒漬,「應該就是你了,遊戲的始作者。」
整整一個晚上過去了,強子三人沒有任何線索,多方人用盡了手段,都無沒有找到人,甚至沒有有用的消息。
而這一天上午,李俊凱來了,昨晚很晚才到豐城,他沒有給晏洛佳打電話,今天直接找到了學校。
「佳佳。」
晏洛佳很平靜的看着李俊凱,「怎麼了?」
「我……」男人那方面的事除了問題,在一個女生面前,又如何啟齒呢,此時此刻,李俊凱臉上燥熱難耐。
「如果沒有其他事就算了,我還有課,再見。」其實,是故意激李俊凱。
見晏洛佳要走,李俊凱着急了,「你等等,我想找楚天,我身體出了一點問題,聽說他醫術很高明,所以才來這裏。」
「李俊凱,你沒有搞錯吧,你大老遠從京城市來這裏,是為了找楚天看病,呵呵呵,我似乎記得,你和楚天並不對路,你覺得他會給你治病嗎?」晏洛佳揣着明白裝糊塗。
李俊凱一臉尷尬,笑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況且我和楚天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要不是因為你……總之,我不想和他成為敵人。」
「可惜了。」晏洛佳搖頭,嘆息了一聲。
「怎麼了?」
直視着李俊凱,晏洛佳認真道,「他被抓了,還很可能被送進監獄,哪有機會給你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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