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雄風和白霸天在豐城的地位與影響力,要得到什麼消息很快速,也很簡單,已經步入老年的他們,花了一輩子的時間來積累人脈,絕非常人所能夠想像的。
然而,當兩老進一步的摸清之後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鄭家已經有人出面干預,即使是他們也非常被動。
兩老都很清楚鄭家的能量,如果真的抓住這件事不肯罷休,楚天就會陷入麻煩。
如果涉事的是普通人還好處理,偏偏是鄭家,還是鄭萬海的獨生子,從一個父親角度出發,也必然不會輕易就算了的。
要說起來,這種事很操蛋,金錢地位能夠改變很多事,讓人覺得窩火,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非常現實。
感到棘手不僅是陳雄風兩個老傢伙,還有就是鍾瑾的老爸鍾鳳年,雖然貴為豐城警務系統的局長大大,在鄭家的威能之下也顯得有些無力。
西城區,上官輕柔也收到了楚天打斷鄭超腿而被警方帶走的消息,讓她又氣又擔心。
如今的豐城市已經掀起了暗涌,陸廣華雖然被擠出了豐城市,甚至是華夏,可北天王胡老六還在,以北天王現在的聲勢和力量,即使她也倍感頭疼,手裏三分之二的場子都被北天王給搶走了。
偏偏這個時候她懷上了楚天的孩子,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要不是有身孕在身,以她的性格,是絕不會給北天王機會的,哪怕完全撕破臉,也在所不惜。
這事還沒完,楚天鬧出了這事,讓局勢變得更加不利,如果鄭家的能量覆蓋下來,又有多少人能夠阻止呢。
「上官小姐。」在上官輕柔身邊的都是她的心腹,真正的核心成員。
「有話就說吧。」唏噓了一聲,上官輕柔語氣很淡漠。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一人道,「手裏的兄弟已經有了很大的怨氣,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完全和以前的作風背離,我擔心」
「你擔心有人會頂不住壓力,甚至可能背叛我,轉向北天王手下?」不能心腹說完,上官輕柔就搶先說了出來。
聞言,這心腹沒有再開口。
上官輕柔起身站起來,「我一個女人在豐城市拉扯起了一股勢力,一路走到現在,你們覺得容易嗎?」
「這個」
「上官小姐,正因為不容易,所以兄弟們才不願意看到辛苦建立的一切被北天王搶走,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我們所有的地區都會丟失,只剩下大本營。」
「沒錯,人心散了,想要再聚集起來就困難了,上官小姐,恕我直言,為了一個楚天,我們不值得這樣做。」
無疑來說,這話瞬間就激起了上官輕柔的怒氣,冷哼了一聲,「我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事嗎?」
「不敢。」
走了幾步,上官輕柔掃視了幾個得力幹將一眼,雖是女人,眼神卻非常深邃,直入人心。
「真正在動搖的恐怕不是其他兄弟,而是你們吧。」
聞言,幾人臉色一變,這話直接命中,他們幾人商量之後,才鼓足了勇氣找到上官輕柔討論。
現在的上官輕柔在懷孕初期,還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所以他們很不理解,上官輕柔的一切反應都和以前不一樣,北天王的強勢,讓他們感到非常憋屈。
「上官小姐,不論你有任何決定我們都支持,只是有很多事,我們感到困惑。」
微閉雙眼,上官輕柔輕輕的呼了一口氣,「我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你們覺得跟着我是一種憋屈的話,大門隨時敞開。」
說完,上官輕柔轉身就離開,留下幾個心腹滿臉的為難。
輾轉到了另一個地方,上官輕柔一臉的冷意,「北天王,好手段,哼,如果你認為這樣就能打垮我上官輕柔,你就太小看我了。」
幾個心腹找來,趁楚天鬧出這事的節骨眼上,這算是在逼宮啊,已經出現了,證明了一件事,她手裏的心腹已經不能再是心腹了,內心已經動搖了。
「小王八蛋,你真是」咬牙之後,上官輕柔又是一陣無奈,低頭看着自己的小腹,臉上浮現了複雜,又有着一種母親獨有的慈愛,輕輕的撫了幾下,發出了一聲輕嘆。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會發展得如此具有戲劇化,懷上了一個談不上有感情的小男人的孩子。
可不論怎麼樣,既然有了孩子,就是上天賜予她的禮物,因為這個禮物,她已經開始轉變。
女人永遠都是這樣,當到了某種時刻,心裏的轉變會讓人咋舌,縱然是貴為南天王的上官越來也是如此。
接着又嘆了一聲,上官輕柔坐下來,輕揉着額頭,雖然她懷上楚天孩子的事沒有曝光,可她和楚天的關係卻不是什麼秘密,北天王在這個節骨眼上,肯定會有所動作的。
自己手下的心腹心裏上已經有了波動,這就是一個預兆。
「上官姐姐,你怎麼了?」小荷的聲音將沉思中的上官輕柔驚醒,看着她,上官輕柔抿嘴淡笑。
身邊的人只有小荷才是上官輕柔真正信任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她懷上楚天孩子的人。
「沒事。」
「還沒事,我看你就是有事吧。」小荷撅嘴,坐到了上官輕柔的身邊,「那色狼被抓了,上官姐姐是在擔心他吧。」
上官輕柔沒有回答。
小荷着急,「上官姐姐,你真的就決定了嗎?」
看了小荷一眼,上官輕柔一臉愁容,「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哎!」
「孩子是無辜的,我是一個女人,再強勢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我也想有一個依靠。」
不知道是不是經歷的多了,心,是會累的。
「我看那傢伙就不靠譜,整天嘻嘻哈哈,還那麼好色,上官姐姐,你這是在委屈自己。」
抿嘴淡笑之後,上官輕柔輕輕搖頭,「小荷,你不懂的,有時候算了。」
「我才不要去思考那些煩心的事呢,上官姐姐,那傢伙被抓了,北天王肯定會趁機搞動作,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小荷昂着小腦袋問。
上官輕柔黛眉微微的簇起來,逐漸的,眼中透射着一道精光,還帶着一股冷意,「小荷,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沒問題。」
「你不問我要你去做什麼?」
小荷嘻嘻一笑,「不論姐姐讓我去做什麼,小荷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謝謝你,小荷。」
拉住了上官輕柔的手,小荷撅嘴道,「要不是姐姐你,小荷早已經死了,就算姐姐要小荷去死,我也不會猶豫。」
「你這丫頭。」上官輕柔揉了一下小荷的腦袋瓜,「什麼死不死的,你只需要這樣」
聽完之後,小荷點了點,遲疑之後又道,「上官姐姐,我覺得這件事會攪動得更大,目前只是一個開始,而這件事吧,我感覺是有人故意在推動。」
「你也有這種感覺?」
小荷認真,「但我不知道是什麼人,上官姐姐,我們現在還是太過薄弱,如果你真想他沒事,也許可以」
沒等小荷說完,上官輕柔的臉色就有了變化,「別說了,我是不會妥協的。」
「哦。」小荷垂下頭。
「傻丫頭,我不是沖你發脾氣,只是有些事,我有我堅持,以後你會明白的。」
「嗯,我知道,上官姐姐。」
等小荷走後,上官輕柔拿起了電話,看着電話號碼,泛起了猶豫,可猶豫之後,最終還是撥打了出去。
電話只響了三聲就被接通了,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
沒有任何廢話,上官輕柔直接就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而對方的回答更加乾脆。
「你就不問問我要你幫什麼忙嗎,其實你不必這樣的。」上官輕柔很是惆悵。
電話里沉默了幾秒鐘,隨後才傳來聲音,「你的事,不需要理由。」
「可你明知道不可能。」
「那不重要。」
這次換成了上官輕柔沉默,許久之後唏噓道,「我要你查一下豐城市發生的事,是在背後搞小動作。」
「然後呢?」對方問。
上官輕柔閉上眼睛,「只需要查清楚就是。」
「好!」回答,依然是那麼乾脆,不過對方並沒有掛電話,他的遲疑似乎在猶豫着什麼。
沉默,又是沉默,兩個人都沉默了起來。
「我想問」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無法回答。」
「我懂了。」
電話掛斷,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看着電話,上官輕柔仰頭望着天花板,苦澀的笑起來,「這就是命啊,命運,誰又能改變呢。」
某一個城市,某一個安靜的房間,顯得非常雜亂,滿屋都是酒味和煙味,一張破舊的沙發上,一個滿臉頹喪的男人猛烈的抽着煙,桌上還放着半瓶人碼頭。
杵滅了煙頭,男人打開酒瓶用力的灌了一口,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漬,放聲的大笑,笑聲中帶着蒼涼,帶着非常複雜的情緒。
愛上一個不可能愛上自己的人,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折磨,他明知道應該放手,卻無法釋懷,依然對那份沒有結果的情感趨之若鶩。
已經到了晚上,京城。
「胡鬧,簡直是胡鬧!」薛寧在收到消息之後,胸口一下下的起伏,這才剛剛回去,就鬧出了這事,真不知道那死混蛋在想些什麼。
第一時間薛寧就找到了李老,將事情說了一遍,而李老卻滿臉笑容的問,「小寧,你覺得楚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一問,薛寧愣住了,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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