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話讓同桌的其他幾人也看了過來,紛紛不壞好意的站起來,圍住了楚天三人,環抱起了雙臂。
「你你們想想幹什麼?」楚天猛吞一下口水,臉色變得極為不自然。
旁邊的白老頭兒看了一眼,繼續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他沒有說話,沒有插手的打算,或者說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候。
帶頭的青年笑了笑,「你覺得我們要幹什麼?」
在他說話的時候,身邊兩個兄弟已經將旁邊的凳子踢開,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其他很多食客的注意,都看了過來,卻沒有敢說話。
「哥們兒,都是出來混的,有話好好說,坐下來喝一杯。」張小子先很警惕,跟着露出笑容。
然而,他剛說完,帶頭的青年一腳就將桌子踢翻,順勢一腳踢在張小子的肚子上,讓他立即就蹲了下去,「喝你麻痹,你算什麼東西,喝一杯,你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嗎?」
蹲在地上的張小子,臉上滿是難受。
劉小子一把將張小子扶起來,「哥幾個,我和這小子不算很熟,你們要找他麻煩,我們絕不插手。」
「劉哥!」
「別叫得這麼親熱,我們熟嗎?」劉小子拉住張小子退到了一邊,然後趁機就溜走了。
三人就剩下楚天一個人,被七八個小青年圍着,大排檔老闆見狀急忙跑過來,又是陪笑,又是遞煙,「各位朋友,有話好好說。」
碰!
一個小青年抓住一個啤酒瓶敲碎,指着老闆,「滾,再特麼在這裏瞎比比,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店。」
「額」老闆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也不敢吱聲,做生意的,最害怕的就是街上的小混混,有事沒事的來搗亂,生意就沒法做了。
楚天臉上帶着害怕,但眼神卻有着執着,「你們將我妹妹抓哪兒去了?」
「你妹妹?我怎麼知道誰是你妹妹啊,小子,我聽說你要找人來教訓我們,對嗎?」帶頭的青年歪着腦袋,用小拇指挖着耳朵,一臉的邪笑。
楚天胸口起伏,「我妹妹才十六歲,你們這是犯法。」
「法?」帶頭青年走到楚天身邊,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小子,我現在告訴你,在這一片老子就是法,你不服氣報警啊,告我們啊。」
「你!」楚天咬牙,緊握起了拳頭。
帶頭青年瞥了楚天一眼,嘖嘖道,「喲,想動手了是吧,行,哥幾個,將桌子給老子掀開,給這位爺騰地方。」
很快,幾張桌子就被掀開,騰出了一個空地。
「小子,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今天只要你打倒了我們其中三個,我就放了你妹妹,不然」帶頭青年眯起了眼睛,「十六歲的小姑娘,能夠賣一個好價錢,這年頭喜歡小姑娘的有錢人多了去了。」
「你不得好死!」
「哎喲,哎呦呦,發火了,來,往這裏打。」帶頭青年湊到了楚天面前,指着自己的臉,「狠狠的打,千萬別留情。」
帶頭的青年越是囂張,楚天就越憤怒,完全融入了自己扮演的角色,心中那個感嘆啊,今天是找對人了,面前這小子比老子還囂張。
「你特麼打啊。」帶頭的青年用力捏住了楚天的下巴,用力的推了楚天一把,「不敢動手是吧,嘿嘿,你今個兒不動手,老子晚上就讓兄弟輪了你妹妹。」
楚天渾身劇烈的抖動,眼中迸射出一道寒意,「你說話算話。」
「算話,出來混,一言九鼎。」
「好,打倒你們其中三個,你要是不放我妹妹,我就算豁出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楚天冷眼道,「你們誰先來。」
帶頭的青年豎起了大拇指,「你牛筆。」
然而,走出來的卻是三個人,帶頭的青年滿臉得意,「就我這三個兄弟,你打倒了,我說話算話,打不倒,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你會死得很慘,你妹妹也會遭殃。」
周圍的人都在小聲議論,有的人在尋思着是不是報警,可帶頭青年一喝,「都特麼給老子閉嘴,誰要是敢出來管,老子慢慢找你們玩。」
「一個個打也是打,三個一起打也是打,不好意思,今天我就是要欺負你。」一揮手,身旁三個兄弟已經沖了上來。
「不知好歹的小子,嘗嘗大爺的拳頭。」
為了成功的騙過白老,楚天將所有真氣收斂,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不能表現出有打架的技巧。
被三個混子圍攻,他很快就落入了下風,被打在地上縮着,而三個混子根本沒有留手,一拳一腳的不斷的往身上招呼。
楚天縮在地上,被打得頭破血流,不過至始至終,他沒有叫喊一聲,白老雜毛在旁邊看着熱鬧,他不做聲,這個苦肉計就得演下去。
不過此時他心中將李俊凱那貨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過了,麻痹的,等這事兒完了,一定要狠狠的找回來,別的辦法不想,出了這樣一個餿主意。
「給小子起來,麻痹的,不是要找人教訓我們嗎,來啊!」其中一個混子將楚天提起來,又是一拳招呼了上去。
挨了一頓胖揍,可真要說,楚天屁事沒用,自從修煉了驚天破,強度提升了很大一截,不說一些普通人了,就算是一些修煉者,在他不用真氣的情況下,也休想將他打傷,嘴裏的血,都是用力逼出來的。
「我呸!老子到手的貨物還想弄走,你當你是誰。」帶頭青年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給我好好收拾他。」
楚天被一拳一腳的打,完全淪為了一條死狗,可是他的眼神卻沒有認輸,眼神中有恨,有執着。
而旁邊的白老端着酒杯已經很久,這一杯卻沒有喝下去,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在地上猶如死狗的楚天猛然的竄了起來,「我和你們拼了!」
撞翻了一個人,楚天用腦袋用力頂在另一個人的肚子上,操起了一個啤酒瓶,用力砸在對方腦袋上,當即就打昏了一個人。
「找死!」第三個人大吼一聲,操起一根板凳打在楚天身上,挨了一板凳,楚天一個踉蹌,那混子一邊罵一邊撲過來,「敢打老子的兄弟,你死定了!」
現在的楚天扮演的就是一個受到逼迫,完全不會打架的小人物,當第三個混子撲近,他挨了兩下重的,卻一口咬在對方的脖子上,鮮血頓時就飈了出來。
最先被撞翻的那個混子也撲了過來,一拳一拳的打在楚天身上,都被他抗了下來,死咬住前者,有順手抓住啤酒瓶,用力的敲在腦袋上。
打到了兩個人,楚天身上沾滿了鮮血,有自己的,也有兩個混子的,最後那個混子眼中竟然有了懼怕,這次還真不是裝的,雖然一開始就是演戲,可是楚天的表現,就跟一條瘋狗沒有區別。
楚天晃晃悠悠,伸手指着最後一個人,一手提着一個啤酒瓶,「還還有你一個,來吧。」
「來你麻痹的,一起上,廢了這雜種。」帶頭青年用力將煙頭扔掉,一揮手,剩下的三四個小子一起沖向了楚天。
咻咻咻!
不過他們剛動手,腿上就挨了一下,紛紛倒了下去,抱着腿哀嚎起來。
白老出手了,而他的武器,就是幾個花生米。
「說話就要算,你們這樣現在算什麼?」白老輕飄飄的說道,「三打一已經是欺負人,眼見自己一方要輸了,又來群毆,這就是你剛才說的一言九鼎?」
帶頭青年咬牙,「滾你麻痹,老東西,關你毛事。」
咻碰!
帶頭青年的一聲慘叫,他的手中多了一個血洞,被一顆花生米射穿,比之剛才打中他們的腿,白老顯然下手更狠了。
這次他們都看清楚,的確是花生米,該死,要搞的這老頭兒竟然是個電視裏演的武林高手,完蛋了。
撤!
這是所有青年腦海里第一個念頭,而楚天也投去了一個眼神。
「小子,你給老子等着,這事兒沒完。」很快,七八個青年都連滾帶爬,相互攙扶着跑了。
「你們站站」話沒說完,楚天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
白老走了過來,將他扶起來,「想救你妹妹嗎?」
楚天故作詫異,然後重重的點頭,「想。」
「我教你一個晚上,你就有救你妹妹的本事了,你很執着,有股狠勁兒,可惜了,要是再小一點,也許是個苗子。」白老嘆息道,泛起了愛才之心。
這句話卻讓楚天心裏有了糾結,今晚本來就是演戲接近白老,趁機搞死他,為後天晚上的應約做準備,但現在,楚天卻有了猶豫。
究竟是殺還是不殺呢?
「愣着幹什麼,跟我走!」白老從身上摸出一疊錢放在桌子上,「老闆,今晚所有算我的。」
看着白來的背影,楚天瞳孔縮了又縮,他真的猶豫了。
到了某個地方,白老拿出了一個藥瓶,分出了一顆藥丸,將礦泉水倒掉一半,將藥丸的三分之一捏碎放進去,然後遞給楚天,「喝了它。」
「這是什麼?」
「想救人,就喝!」
楚天接過,一口氣就喝完,他是誰,他是中醫,一眼就看出來,白老給他吃的是恢復傷勢的丹藥。
「你就不怕這是毒藥?」白老笑了笑。
看着對方,楚天抿嘴,「你我無冤無仇,你殺我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哈哈哈,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小子。」白老大笑,「不如這樣,等有空我教你一些本事,最少不會被人欺負得這麼慘,不能成為高手,但自保之力卻還是有的。」
而聽了白老這話,楚天卻更加糾結了,沒有接觸之前,他只知道白老性格衝動,是鄭家兩位守護高手之一,卻不知,白老並非和鄭家人一樣。
「我要先救我妹妹!」
「好,我現在開始教你,好久沒有碰到一個有趣的小傢伙了,有趣,有趣。」白老爽朗的大笑,笑聲卻給楚天帶來了更多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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