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大爺不能理解。」在看向鄭玉天的時候,楚天冷哼了一聲,「我楚天自問不算是什麼好人,卻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人,你那混賬孫子自持着有鄭家撐腰,將舒明哥哥打進了醫院差點就死了,還燒毀了他的貨物,我倒是想問了,換做是老爺子,又會怎麼做?」
面對楚天的質問,鄭玉天沒有急着回答,在事情的起因上鄭超的確是輸了一個理字,如果是遇到其他什麼人,理,這個字就不那麼重要了,偏偏這個人是楚天,一個讓鄭家不得不重視的人。
「將那個舒明打進醫院的不是我兒子。」鄭萬海冷言道。
扭頭看了過去,楚天眯起了眼睛,「真不是?」
鄭萬海當即就道,「我鄭家敢作敢當,沒有做過的事也不會讓屎盆子扣到腦袋上,楚天,我就不信你心裏沒數,我兒子是被冤枉的,那三個混子是被其他人指使的。」
「萬海!」鄭玉天瞪了鄭萬海一眼,心裏罵道,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蠢貨,這不是給了楚天機會嗎。
果然。
當聽了這話之後,楚天朗聲大笑起來,「你兒子是冤枉的啊,那這事可真有意思了,那請鄭二爺告訴我,你們鄭家對強子三個人滅口,又算怎麼一回事?這就是你所謂的敢作敢當?」
被楚天直勾勾的盯着,鄭萬海暗叫不好,太衝動了,上了這小子的套兒。
「楚天,既然是來解決問題的,何必將以前的事揪住不放,沒錯,我侄兒是有一些事做得過火,我鄭家也因為不清楚一些事對你造成了傷害,對此,我鄭家表示遺憾,今晚你能來,我們鄭家的人都在這裏,也是希望雙方能將矛盾解決了,不這樣繼續搞下去,你認為呢?」這時,鄭萬里插了一句。
楚天輕飄飄的看向了鄭萬里,說道,「鄭三爺,話不能這麼說吧,你都說了,今晚咱們是解決問題的,要解決問題,就得將一些話說開,否則不清不楚,彼此心裏都不爽,你說呢。」
「這個」
沒有理會鄭萬里,楚天目光繼續盯着鄭萬海,「鄭二爺剛也說了,另有其人在背後搞事,利用了我和鄭超之間的矛盾,故意將這件事放大,那麼,我還想問了,我被冤枉殺了鄭超,還被警方通緝,這事兒咱們算?」
「你楚家明知道背後有人在搞事,鄭大爺的兒子鄭凱,頂着警察部的身份,還公然向我開槍,這件事又怎麼算?」楚天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我的女朋友舒筱,只差幾公分就喪命,這件事還怎麼算?」
在場的人臉色都非常不好看,而在鄭玉天不遠處下棋的黑白二老注意力也沒在棋盤上,對視一眼後,彼此都皺了眉頭。
實際上楚天在明知道鄭家今晚會對他下死手,現在還這麼不咸不淡的要將事情說清楚,就是為了說給白老兩人聽。
按照計劃,他要除掉一個玄罡境強者,今晚的壓力就會更但和白來接觸之後,並不覺得白老是一個可恨的之人,才臨時選擇了放棄殺人。
事後和李俊凱仔細的討論過這件事,得出了結論,黑白二老因為某些原因要庇護鄭家,而鄭家的人恐怕在對兩人訴說這件事上添油加醋了,以至於兩人也想殺自己。
楚天吃不准白老今晚會不會動手,可李俊凱的提議,今晚該說的話要說,該做的事要做。
「楚小兄弟,事已經過去了,不如」鄭玉天可不傻,繼續讓楚天說下去,他當初找到黑白二老說的話就會不攻自破。
儘管鄭家對黑白二老有恩,又長期的提供資源,但他太了解這些強者的脾氣了,幫理不幫親,真要是發展到了那個地步,鄭家就失去了底蘊。
只可惜,鄭玉天的話還沒說完,鄭玉林卻開口了,「大哥,楚小兄弟心裏不平衡,我們應該理解,有些事說開了才能消除心中的積怨,今晚是為了解決矛盾,也是讓他發泄發泄,讓他發泄吧。」
「你!」鄭玉天臉色一沉,心裏震怒,好一個鄭玉林,竟然在這時候使絆子,一直就在擔心對方搞事,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
不過鄭玉林卻沒有看鄭玉天,而是看向了楚天,「楚小兄弟,我鄭家並不想你為敵,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大家心裏都有數,我鄭家損失很大,你身邊的朋友也受到了傷害,僵持下去,對咱們都不沒有好處。」
「這話我愛聽,不像某些人。」楚天瞥了鄭萬海一眼,「我心裏是不爽,有些話不說不快,鄭二爺你兒子死了痛心,你的兒子是兒子,別人家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了?因為這件事,無辜死的那些人,又怎麼說?」
「哼,口口聲聲說有人暗算,那你三番兩次的搞老子,算什麼?」冷笑着之後,楚天眯起了雙眼,「只怕你是找不到那個叫馬泰的人,想將火撒在老子身上吧,你兒子死了,你鄭家要是不放個屁,臉沒有辦法擱,對吧。」
楚天的話讓鄭萬海無力反駁,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也許鄭二爺是想着,本大爺是整件事起因,找不到真正的兇手就將氣出在我身上,既能泄憤,又能保住你鄭家的臉面,那你特麼當老子是什麼,泥捏的嗎?」
鄭萬海死死的盯住楚天,胸口一陣陣的起伏,「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鄭家怎麼樣做才能讓我滿意,要不你那腦殘兒子,一切都不能發生,豐城市犧牲的了數十上百個警察,白家保鏢死了十幾個,還有更多受到傷害的人,你鄭家都要承擔。」
「我鄭家也死了人,也損失了很多,那我們找誰?」
楚天當即就罵道,「傻嗶!」
「楚天!」
「老子罵你怎麼了,你不是傻嗶是什麼,你那兒子可真是遺傳了你的血統。」楚天好不客氣,「你鄭家的人死了關老子毛事,要不是你這蠢貨一而再再而三要殺老子,他們會死?對別人狠,對自己的人也不顧,你鄭家真是大家族,很大的一個家族。」
眼見鄭萬海還想說完,鄭玉天喝道,「夠了,你給我閉嘴。」
「爸!」鄭萬海含恨,非常不爽。
今晚這場戲,需要有人扮演不同的角色,要是都和氣,沒有一點憤怒,只怕會被楚天看出一點端倪,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需要穩住。
「小兄弟,你有你的理由,這沒錯,不過我鄭家也的確造成了極大的損失,但今晚是為了解決問題,不是增加矛盾,對吧。」
「廢話,不然本大爺來這裏幹什麼,你當我願意看到你們這幫衰貨嗎。」楚天說話,還是那麼不留面子。
都已經做出了要殺老子的準備,老子倒想看看這齣戲你們怎麼唱下去。
「這樣吧,你剛也說了,死了那麼多人,還有很多公職人員,我鄭家私下再做出一些賠償,小兄弟,咱們彼此都讓一步,你看可以嗎?」鄭玉天笑呵呵道。
「哦?」楚天挑眉,「那不知道鄭老爺子準備怎麼賠償?」
鄭玉天皺眉,尋思了一下,說道,「我多少了解警方公職人員的工資福利,還有保全公司保鏢的待遇,對於犧牲的警察,我每人給出一百萬的賠償,加上國家對殉職人員的撫恤金,已經足夠了。至於保鏢,我會給出一百五十萬。」
聽完了鄭玉天的話,楚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微笑了起來,「鄭老爺子很大方啊。」
鄭玉天聽出來了,這並不讓楚天滿意,不過他沒有着急,笑着道,「小兄弟,既然是商量,你可以說說你的看法,你覺得賠償多少才合理?」
楚天扭着手腕,目光卻一直沒有從鄭玉天身上移開,「老爺子算的只是工資和福利待遇,你算過別人家培養一個兒子花費了多少金錢和精力嗎?你又算過國家要培養一個在一線抗爭的戰士,花費了多少資源嗎?」
這話讓鄭玉天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
「別給我說國家有什麼撫恤金,一碼歸一碼,我也懶得和你算,一人兩千萬,這件事就算了。」
兩千萬!
當這是紙啊。
頓時,現場變得極為安靜。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一直沒說話的鄭萬全也說話了,「楚天,做人要有底線,你這不是和談的誠意,兩千萬,這是敲詐。」
每個人兩千萬,十個人就是兩億,百個人就是二十億,前前後後一些七七八八的損失加起來,最少能達到三十億。
鄭家有錢不假,可錢也不是洪水衝來的,都是經過鄭家的人齊心協力打拼才換回來的,三十億不是一個小數目。
前幾天已經損失了很大一筆,而且要調動三十億的資金,以鄭家現在的能力根本做不到,將三十億抽出來,鄭家所有運作的項目都會陷入癱瘓,一旦癱瘓了,就會被對手瘋狂的掠奪,發展到了那種程度,要想翻盤幾乎不可能。
「他們因為你鄭家的所作所為而死,他們還有父母親人,他們甚至還有妻兒,他們的心在流血,他們還要活下去,我不想讓他們只是湊湊活活的活着,我要讓他們活得比以前更好,如果你要說這是敲詐,老子就是在敲詐,你鄭家不是有錢有勢嗎,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嗎,現在心痛了?」
鄭萬海緊緊咬着牙關,「這不可能!」
「我明白了!」聳了聳肩,楚天轉身就走,還留下一句話,「那咱們就繼續玩吧,老子有的是時間。」
「你就想這麼走了?哼!」
楚天止步,回頭盯着鄭萬海,「聽你這意思,沒有打算讓本大爺走?」
「我鄭家已經給出了誠意,是你太過分了,楚天,你走出這個門,我鄭家就會墜入深淵,這種事,一定不能發生。」
楚天樂了,環抱起了雙臂,眼中泛起了精光,「我聽懂了,你們這是想留我在這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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