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陪酒的美女早就嚇得縮在點歌機旁邊,渾身瑟瑟的抖動,而鄭超也渾身僵直,平日裏關係好的幾個朋友在他面前被海扁,怒氣快速的填滿了內心,但同時也有着害怕,這個人下手狠辣,速度極快,加上喝了酒,完全就是往死里在打。
「雜種,老子和你拼了!」嘻哈小子和另外兩個操起酒瓶又沖了上來,用力的砸向了楚天,一個砸向了後腦勺,一個的酒瓶被手肘給擋住。
碰的一聲。
酒瓶砸在後腦勺,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楚天非常鬱悶,為了做得逼真一點,他明知道會挨一下,卻很無奈的抗下來。
伸手摸了一下後腦勺的血,楚天臉上迅速爬上了憤怒,抓住嘻哈小子,連續七八個耳光扇在臉上,後者臉立即就腫了,最後一巴掌直接就將他打昏了過去。
那個砸中楚天手肘的人,看到楚天要吃人的眼神,丟掉了酒瓶,一步步的後退,「朋朋友,有話好說。」
「好說,很好說!」楚天奪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喉嚨,用力的頂在牆壁上,一拳打在了後者臉上,大聲的吼道,「當老子好欺負,是嗎?」
「不不不是。」
「不是?」楚天完全一副受了憋屈而爆發的樣子,幾下就將這個小子給打暈了,在看向鄭家俊的時候,將死狗一樣的襯衣小子踢開,緊咬着牙關,「你們有錢就了不起了,老子道過歉了,你們聾了嗎?」
鄭家俊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他吃不准楚天的身份,可完全能夠感覺出來,這傢伙肯定是一個不要命的角色。
該死的,真是什麼走背運,什麼事都到了一起了。
「一百萬,好大的口氣!」楚天走近,抓住了鄭家俊的肩膀,用力之下,鄭家俊就發出了哀嚎,「朋朋友,別動怒,有話好說。」
「好說你麻痹!」楚天一拳打在鄭家俊臉上,「老子才出來,也不怕再進去。」
臉上挨了一下重的,鄭家俊感覺為什麼味道都有些,鼻血,眼淚,都流出來了,怎麼會這樣,喝個酒,遇到一個剛放出來的狠人。
鄭家俊心裏緊張的要死,就這人所表現出來的身手,被抓進去的肯定不是犯了一般的事,事情大條了,遇到這種人最麻煩,現在身邊根本沒有高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這個社會永遠都有一些特定的道道,欺軟怕硬,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渾的,渾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而面前這個人就是一個狠人,甚至可能是一個不要命的人。
現在回想起來,鄭家俊後悔得要死,對方足足說了三次,提醒他們不要這麼玩,可他們偏偏自持着身份,當對方的提醒當做了放屁,觸及了對方的底線。
「朋友,是我們不對,請你高抬貴手。」
楚天一臉狠意,湊近了鄭家俊的臉,「老子最後就是你們這種欺軟怕硬的雜種,更恨仗着有點背景就目中無人的混賬,敲詐我一百萬,好,很好,要敲詐是吧,那我們就玩敲詐。」
說完,楚天拖着鄭家俊就往外走,可還沒有來得及出門,一群人就沖了進來,一見地上躺了三四個人,現場一片狼藉。
帶頭的就是嘻哈小子叫的擦炮,臉上一狠,「給我上,廢了這逼!」
一前一後,二十來個人衝進來,抓起了鐵棍就往楚天身上招呼,然而,這些人,在楚天眼裏連渣渣都不如。
一手拖着鄭家俊,一手揮拳,快步移動,每一次出拳,都能聽見悶響,沒人任何的真氣波動,單單是力量,也不是這些混子能夠扛得住。
「啊!」
「該死的混蛋!」
「弄死這這種!」
擦炮含恨,操起一根鐵棍衝上來,「是鄭少,救鄭少。」
「就你們這群混球,找死!」楚天下手速度更快,一拳一腳,咔擦的聲音連續不斷,被打中的混子抱着傷處不斷哀嚎,冷汗直流,不是手斷就是腳斷。
眼見自己的小弟被打倒一片,擦炮握住鐵棍的手滲出了冷汗,臉上充斥着緊張,想上前,卻沒有那個膽子。
「放放開鄭少,否則你會後悔!」
楚天緊咬牙關,拖着鄭家俊向外走去,擦炮不敢阻攔,沖楚天大喊,「他是鄭家的人,你敢動他,不管你是誰,都會死!」
頓下腳步,楚天側頭,「我不怕死,更不管什麼鄭家不鄭家,想要他活,就告訴他老子,拿一千萬來換,否則就等着跟他收屍。」
直到楚天拖着鄭家俊徹底的消失了,擦炮才鬆了口氣,扔掉了鐵棍,一看自己的兄弟,還有被打昏過去的幾位少爺,撥通了自己老大的電話,着急道,「風哥,出事了,出大事了。」
鄭家某處,鄭玉林家。
當鄭玉林收到孫子鄭家俊被抓的消息,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甩手就給了兒子一巴掌,「沒用的東西,不是讓你看着家俊嗎,你聾了!」
「爸,我」鄭家俊老子垂下了頭,連看父親的勇氣都沒有。
兒子不爭氣,懦弱得要死,可孫子鄭家俊還有有幾分盼頭,儘管也是個二世祖,但畢竟還年輕,只要精心培養,遲早會懂事的,在鄭玉林看來,年輕人都有那麼幾年,只要一過了就會收心,現在是盡情的讓鄭家俊玩,玩夠了該干正事就得干正事。
李俊凱調查得沒錯,鄭玉林不是不想上位,將鄭家的大權拽在手裏,而是不敢,人丁沒有鄭玉天興旺,兒子一輩只有鄭萬林有點本事,其他的都操蛋,要是發難,必定元氣大傷,身邊沒有靠得住的人,這麼做還不如現在。
這次鄭萬海要殺那個叫楚天的小子,將事情演變到了現在,楚天的報復隨時都可能來,還有可能對鄭家任何下手,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還是拿他的孫子開刀。
此時此刻的鄭玉林,氣得幾乎快要吐血。
被擦炮稱作風哥的人叫陳風,是附近圈子裏的一個混子頭目,現在卻慫得跟孫子一樣,擦炮也站在旁邊,根本不敢做聲。
「他真說要一千萬?」
「鄭老,他是這麼說的。」擦炮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道。
鄭玉林哼了一聲,雙眉皺得更緊,「那人是不是二十出頭,做事風格很張揚?」
「這」見擦炮結舌,陳風趕緊遞了一個眼神,擦炮急忙道,「不是。」
「不是?」
「那個人三十出頭,眼角還有一道刀疤,據說獨自一個人喝酒,走錯了房間,才和鄭少幾位少爺發生了衝突,似乎是剛放出來的,原本」擦炮娓娓道來,不敢有隱瞞。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鄭玉林卻鬆了一口氣,本以為是楚天,可是從擦炮的口述中,那個人的特徵並不是楚天,只要不是楚天就好。
「不成器的東西!活該!」鄭玉林罵了一句,鄭家俊身邊那幾個狐朋狗友是什麼人他心裏有數,都是同一個圈子,家境比較好的公子少爺,竟然為了一些小事敲詐別人一百萬,偏偏碰到一個狠人,不是活該是什麼。
可是呢,大家族永遠有大家族傲氣,哪怕他只是旁系,傲氣依然有,隨便一個人就敢勒索他一千萬,好大的膽子。
孫子有錯不假,可被人勒索一千萬,在顏面上,鄭玉林絕對是放不下的。
叮鈴!
就在這時候,鄭玉林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孫子的電話號碼,立即接通,他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等着對方開口。
「你是那小子的爺爺,鄭玉林?」電話里傳來低沉的聲音。
鄭玉林瞳孔緊縮,伸手示意陳風和擦炮下去,等兩人走了,他才開口,「朋友,我孫子是有些過火,可否賣我一個面子。」
「鄭老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這口氣,似乎並沒有打算妥協,鄭玉林雙眉堆積得更高,「請說。」
「我有那麼兩下子,今晚才倖免於難,我想問鄭老先生,如果我不能打,今晚遭殃的是不是我,你又會不會放一個屁!」
「你!」
「哼!老子不管你鄭家是不是大家族,有多大的能量,老子就一個人,你想怎麼來都行,老子一向的性格就是十倍奉還,你那雜種孫子敲詐我一百萬,我就讓你用一千萬來買他的命,你覺得公平嗎?」
一句話將鄭玉林堵得說不出話來,他敢說不公平嗎,現在受制於人,惹怒了對方,很可能就會撕票,雖然他恨不得宰了對方,可只要不能確定孫子的安全,他有怒也只能忍着。
「鄭老先生,我給你一個小時,我要現金,親自拿錢來,否則就等着收屍吧。」說完,電話掛斷。
看着傳來忙音的電話,鄭玉林緊緊的握住電話,見兒子還杵在身邊,立即大聲咆哮,「你還杵着幹什麼,趕緊給老子準備一千萬現金。」
「是是爸,我這就去。」
另一邊,楚天掛斷了電話後,將其仍在一邊,看着一臉恐懼的鄭家俊,「我提醒過你嗎?」
鄭家俊不敢做聲。
「啞巴了,說話!」
鄭家俊渾身哆嗦,「提提醒過。」
「提醒過你特麼還敢玩,是你自己要玩的,怨不得比人,祈禱你爺爺送錢來吧,一個小時不來,老子就宰了你。」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一千萬的現金是個天文數字,可對於鄭玉林來說,用不了多少時間,只過了二十分鐘就打來電話。
看着電話,楚天咧嘴笑了,接通,說道,「你親自來,其他人我信不過,勸你別耍花招,我不怕死,更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說完,將電話扔給了鄭家俊,而鄭家俊慌張的抓住電話,「爺爺,我在東山修理廠,你快來救我我錯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放下電話,鄭家俊畏畏縮縮的道,「我爺爺說他半個小時就能趕到。」
「那你祈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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