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吻得如此視死如歸,他的心也不好過,雙掌輕輕推開她,帶着嘆息對她低道,「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強迫自己做。」
「我我沒有」她垂下臉否認,臉上卻心虛閃過,所以不敢面對他。
「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伙子,你一個二十歲女生我還看不透?」他輕聲低語,輕推她坐好,側過身面對車頭前方。
兩人好半晌都沒有話。
這樣靜默的氣氛令她覺得無地自容,因為被他識破,她確實是不想吻他。
「你這麼做,是因為姜璃吧。」他突然。
聽到他這話的她渾身一僵,再次被他誤破,她己經沒臉看他,腦袋低垂得很低很低。
「我能明白你想做的,畢竟換了誰都不會甘心,都會難受。」他望着前方,「如果你己經考慮清楚要這麼做,我可以幫你,但你不能騙你自己騙我是心甘答應我的求婚,我不希望你這麼委屈。」
「我」她抬起頭看他,明明很想考慮清楚了,卻怎麼也不出口。
「你再考慮考慮吧,時間還有的是,有事也可以來找我,就算不答應我的求婚,我也還是你的莫大哥,是不是?」他邊邊抬起右掌輕揉了揉她己經長及腰的潤滑秀髮。
她睇着他動手啟動車子,將車子調轉車頭,好半晌才轉過頭望向車窗外,嘴角邊一絲難過,手中捧着的熱可可好像也失去了些溫度,沒有剛開始那麼能暖和手心。
明明己經想好了,要大哥嘗嘗她心痛的滋味,依然做不到。
今天早上己經到了公司,卻一直效率不高的靳司炎,在忙完一段落後,拿起手機撥打靳安璃的手機,意外的通了。
「有事嗎?」靳安璃冷淡的聲音自電話里傳入他耳中。
他輕蹙眉心,不明白她又怎麼了,心地問她,「怎麼了,嗯?不開心嗎?昨晚」
「以後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莫大哥答應會幫你度過難關,你不用再擔心,就這樣」
「靳安璃,你敢給我掛試試!」他及時出聲阻止她,「誰要他幫!我又擔心什麼鬼」
嘟
電話里瞬間只有嘟嘟聲,氣得他想摔手機,低咒一聲後,撥打了個電話給保鏢,「姐在哪裏?」
「總裁,您前些天不是不需要再跟着姐了嗎?所以我們都沒有跟」
「我不跟就不跟,我讓你們吃屎怎麼不吃!」他突然就發了火,嚇得保鏢連聲都不敢吱。
下午一下班,靳司炎便一分也不想待地馬上離開辦公室,驅車直奔南園。
但是,上到三樓他卻打不開門,因為門鎖被換了,他不禁臉色鐵青地再度打電話給靳安璃,很久才接通
「你到底在哪!該死的你最好馬上告訴我,否則被我找到你就休想有機會開口話!」
第一次聽他以這麼粗爆的話跟她,她的心臟一時間接受不來,硬是跟他對着幹,「我不又怎麼樣?你還能把西城給翻過來揪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出來?我知道你有本事,有本事你就把西城給踏平了找到我,沒本事就閉嘴,我不想再聽到你這隻討厭的烏鴉話!」
「你」他才一個字,電話又被她給掛了,今天她掛了他兩次電話,該死的,她吃了什麼藥竟然大把大把的給他灌火藥吃!
什麼特麼的無關緊要,她又在鬧哪門子脾氣,要鬧就當着他的面鬧行不行?別一言不合就掛他電話,簡直氣死人了!
靳司炎慪火不己,卻又拿她沒辦法,思來想去,最後真的如她所言,「把西城給我翻遍,一隻螞蟻能藏的角落都不許放過也要把姐找到,找到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靳安璃,看你還能往哪躲!
大晚上的,西城各個角落都有大男人在串街走巷,他們便是衣着便衣的靳氏保鏢。
皇朝酒店內,靳安璃正跟蓆子心通電話。
「你問過他沒有?就算他把你當成替身了,可是也八年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就算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什麼姜璃,他不可能對你一感情都沒有吧?難道真的一為了你的心思都沒有?反正我不敢相信。」
「我給他發過兩條短訊,問他姜璃是不是他前女友,他沒有回,後來我又發一條,問他我只是姜璃的替身對不對,他給我回了一個字,對。我還能什麼?我還找他幹什麼?」
蓆子心這才知道,原來她早就問過了,就這麼一個字,確實是己經讓人心涼了,八年之久,卻只是一個替身,靳司炎也真的很會欺騙人,比那個什麼於嵐還要可惡。
「那你現在怎麼做了?」
「之前莫大哥跟我求婚了,我答應了」
「等等!」蓆子心被驚得一下打斷她,「你剛剛什麼?淼淼大哥跟你求婚了?你還答應了?」淼淼可是一直都喜歡着她大哥哪,要是知道不得傷心死?天,這些都是什麼破事!
「嗯,我是」
「你抽哪門瘋了?竟然答應!你不知道淼淼一直喜歡他嗎?你你不想傷害淼淼,你這樣不是傷害是什麼?」蓆子心並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一直在打斷她。
「你別打斷我行不行?我話都沒機會!」她生氣地瞪大水眸,「我會答應莫大哥,是因為靳氏要破產了,只有莫氏能幫,我就想着莫大哥是莫氏總裁,之前跟我求過婚但是我還沒有答應,現在出了這種事,我除了這麼做能幫忙我還能怎麼做?」
「就你大哥那樣的男人,會需要你一個女人來幫忙?」蓆子心很是懷疑,「是你一頭熱要幫忙吧?」
「莫大哥拒絕了我。」她驀然道,「他,就算我不答應他的求婚他也會幫靳氏,但我總覺得他只是而己,並不會真的幫忙,他本來就厭恨大哥,怎麼可能會幫,就算他拒絕,我還是要堅持答應他。」
「怎麼回事?」蓆子心皺眉問,覺得他們的事一個頭兩個大,明明談戀愛就是很甜蜜的事情,怎麼就心情起伏那麼大。
靳安璃於是將莫少秦的事情很詳細地了一次給蓆子聽。
「本來我想跟淼淼,但是她就是不聽我的。」
「璃,她現在也不聽我的了,因為我己經打了三次電話給她,每次都是幫你話,她現在己經拒接我的電話,就算我知道了,也沒辦法轉達給她知道,估計她連我的號碼微信什麼的都刪了。」蓆子子很無奈地。
叮咚
坐在房間內的靳安璃,聽到門鈴聲,,奇怪誰會來找她,她又沒跟人在這裏,而且她也沒有任何東西。
帶着疑惑,她走到門邊,自貓眼處望向外邊,當看到兩個大男人時,隱約覺得眼熟。
她在哪見過了?
叮咚
「子心,先不了,就這樣,拜拜。」掛了之後,她又從貓眼望出去。
「姐,我們知道您在裏面,總裁要我們來找您,我們己經通知了總裁,您自己看着辦,是自己出來跟我們回去,還是等總裁到。」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開口話。
大哥?
她嘴微張,輕咬着左手食指尖,水眸再度往貓眼看,見他們在打電話,肯定是在給大哥通報。
待他們掛了電話後,她緩緩拉開門板,與站在外邊的兩名便衣保鏢面對面站着。
「姐,您考慮好了嗎?如果您想在這裏等總裁,我們會守在門口,不許姐離開一步,如果姐願意跟我們回去,我們會將姐送回家。」保鏢對她的態度一如對靳司炎一樣恭敬。
靳安璃聽着他們的話,思來想去,最後決定還是跟他們回去吧,在這裏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
就在走出皇朝酒店時,酒店大門前停着一輛戴着靳家標誌的加長版勞廝萊廝,而就在她走出來時,後座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了靳司炎冷漠的俊美臉龐,而他幽深的目光在觸及她精緻臉時,眸底霎時有火花在竄起。
一名便衣保鏢走過去將車門拉開,「姐,請上車。」
靳安璃站在原地與靳司炎對望,他眼底深藏的火氣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他的一絲一毫情緒她都能感覺得出來。
收回目光,她硬着頭皮走過去,坐進去,車門一關上,車子便緩緩駛離酒店門口。
後車廂與前車廂有塊厚厚的隔離板,所以靳安璃並不知道是陳在開車,還是陳叔在開車,還是是她不認識的司機在開車,否則等一下她還有機會求救。
靳司炎右臂一伸,將她輕鬆扣到懷側,冰冷的俊臉傾下來直接堵住她先前氣得他不行的嘴。
「唔」她快斷氣了,拼命掙扎開他的索吻。
直到她臉緊皺了起來他才鬆開她嘴,但雙臂卻霸道地將她困於車門旁的一角,聲音冷冷地還帶着絲咬牙切齒,「你最好清楚怎麼回事。」
她不看他,側過嬌軀,轉頭望車窗外邊快速飛往車後方的一景一物,連一個字都不想回答他。
「話!」他不喜歡這樣的她,仿佛他們又回到了從前,所以以一掌強迫性的轉過她臉,逼她面對己經在生氣的他。
「要我什麼?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的答案我也有了,我現在不想任何一個字!」她水眸定定盯着他幽深雙眸,感覺自己就要被吸進去了及時低下眼帘。
「你知道了什麼?我給了什麼答案你?清楚,別總是一個人傻乎乎的自以為是這樣那樣,有什麼就跟我,只要我知道不會不跟你清楚。」他最無奈的事,便是她的胡思亂想,就怕哪天她亂想着就離開了他。
「你不要再裝了,昨天晚上我問過你,不想再跟你。」她想到昨晚,水眸無法忍住淚意,當下便紅了眼眶,豆大的眼淚就這樣當着他的面滴落下來。
突然間就看到她如此委屈的落淚,他頓時慌了手腳,鬆開鉗制着她秀巧下顎的大掌,改展臂將她圈入懷裏,疼惜地輕柔安慰,「到底怎麼了,嗯?你不跟我我怎麼知道?我也想做你肚子裏的蛔蟲,可我並沒有那麼多時間隨時隨地陪在你身邊,不能及時知道你的心情是我的錯,別哭了,我心臟受不了,很疼。」話落輕輕吻去她眼角即將落下的淚珠,吻干她臉上的淚痕。
「你不要裝模作樣了,你也不要再欺騙我了,我不想再做替身!你以後別來招惹我了,放過我吧!」她雙手推着他壯碩的身軀,可任憑怎麼推也推不開,想到以後真的會分開,眼淚掉得更兇狠。
「我騙你什麼了?你做了什麼替身?」他皺眉,邊以拇指腹抹去她的淚水邊問,腦海里驀然間飄過某個可能,那個己經被他塵封在記憶里的曾經最愛的女孩。
「大哥,你別這樣行嗎?我都知道了你就別再裝不知道不記得的樣子,我是很」愛你兩個字如今怎麼也不出口,她也從沒過愛他的話,現在又怎麼可能有自信出口,「我們沒可能了。」
「閉嘴!」他驀然低吼,幽深的眸子狠狠盯着她帶淚的臉,「我過了,不准跟我類似於此的話,不長記性是不是!」
「好,你裝不知道是不是?」她冷牽因為哭而變得微干地嘴唇,「我問你,姜璃是誰?你有沒有把我當成是她的替身過?她是不是你最愛的女人?」
他剎時一愣,胸口因為她的問話而悶窒,本來圈緊她嬌軀的雙臂己經變松,似喃似問,「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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